(自译) Jim Ross自传 第十一章 第二十五节 空中骚乱
WWE的情况与之前已经大不一样,我知道如果同时只注重一件事的话,在WWE是没法工作下去的,当时我们刚结束在英国的巡演,我们飞回美国来对WWE几个关键的未来部分进行筹划,在这次跨越大西洋的航班起飞之前,我开始和其他几个高管讨论了在全球扩张生意的事宜,但在旅行结束时,事情演变成了我得在几个失去意识的摔角手中间找一条马尾辫。
如果你乘坐的是包机而不是商务航班的话,你可能会想:这可真是再好不过,因为这上面有免费的食物和酒。
我们乘坐的这架飞机已经为运动选手们彻底改装过了,我们的座位都是头等舱,而且摔角手们得到的食物都是普通乘客的两倍。在这架改装过的波音737上做了不少大块头,老麦坚持他们必须得吃好喝好,他们在飞机上的吃喝都由公司承担。

这些选手中有些人喜欢免费食物,但也有一些人喜欢免费的酒,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问题,因为我觉得如果与老麦和他的妻子在同一家飞机上,没有人敢造次。
但似乎我太信任这帮家伙了。
在我们起飞的时候,我们已经提前完成新改组的选手名单和电视方向的工作,统称为“品牌扩展”。在InVasion这个剧情失败后,我们有大量的选手,于是我们为不同电视网络上播出的两档节目准备了两套选手阵容。在没有WCW的情况下,老麦打算自己与自己竞争。
我们的计划是让更多选手寻找进入聚光灯下的方式,一切都将一分为二:两条一线腰带,两条二线腰带,两条双打腰带等等。我们有很多选手,但我们的旗舰节目Raw每周能呈现的剧情有限。我们这么做,可以让那些在Raw上难以留下印记的选手去SmackDown上发挥自己。
选手们最大的顾虑是谁会去哪一个品牌,因为很多人都有自己固定的旅伴,谁也不想和自己的兄弟分开,看吧,这就是摔角行业最大的敌人,所有人都热爱这份工作,但是讨厌旅行的部分。

当品牌扩展的消息放出以后,我的办公室变得门庭若市,所有人都想来咨询信息,他们都觉得我什么都知道:谁会去哪里,谁会跟着他前去。但事实上,我啥都不知道,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尽可能想远离这个事情,因为我的工作已经够繁重的了。
我完全同情选手们的顾虑,但是我不是能让情况变得更好的那个人,唯一我向管理层要求的事情是尽可能让选手和他们的好友分在一个品牌,如果没有伴侣或是好友同行的话,旅途中的日子是很难熬的。
“牛排的味道怎么样?”老麦在飞机航行过程中问我道。
说实话,此时我很希望我父母还活着,能亲眼看到他们的儿子,一个农场家的孩子,能坐在飞机上,吃着牛排,谈着生意,我父亲如果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很开心。
而品牌的扩张还不是公司唯一的变化,当我们在飞机上时,我们的公司名字正在从全球摔角联盟(World Wrestling Federation,WWF)变成全球摔角娱乐公司(World Wrestling Entertainment,WWE)。

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World Wildlife Fund)注册了WWF,这意味着之前公司的简写不能用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改名,老麦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来强调我们公司DNA中的娱乐部分。
当我们作为一家公司,在销售、媒体和生产等领域发生变化时,我们的一些选手认为,制造一些麻烦可能是个好主意。
“J.R.,我们需要你来后面一下,”一个制片助理在我耳边悄声说。
我叹了一口气,我们已经飞了大约5个小时了,我知道后面的景象估计不怎么雅观,我解开了安全带,路过几个员工向后面走去,他们都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就像是WWE不成文的规定,这些员工大多数都是前摔角手,他们都不喜欢管教现役的选手。通常情况下,我很欣赏摔角手之间的忠诚,但是我并不喜欢现在这种情况,有时候对正在发生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疯狂的事情发生,会最终伤害你珍视的同伴,而不是帮助他们。
我来到后面,看到布洛克·莱斯纳和他明尼苏达的同乡,”完美先生”科特·海宁(Curt Hennig)正扭打在一起,似乎他们认为在35000英尺的高空,背对着飞机舱门摔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而在他们后面,我看到血正顺着约翰·莱菲尔德(John Layfield)的头流下来,他昨晚刚刚和X-Pac打了一场比赛,而此时,他却被开了瓢儿。当我问到发生什么的时候,却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但无论是哪种说法,都涉及到了迈克尔·海斯(Michael Hayes)。
于是我去找迈克尔·海斯,却发现他已经不省人事,根据不同人的说法,这要么是约翰一记老拳造成的,要么就是开怀畅饮造成的。而当迈克尔睡觉的时候,在斯科特·霍尔的撺掇下,X-Pac剪掉了他标志性的马尾辫。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说的话:“那条该死的马尾辫在哪儿?”
但似乎没有人知道。
我去找到了斯科特·霍尔,但他同样也是不省人事,我确信自己知道是什么导致了他失去了意识,他情况有点糟糕,脉搏微弱。我抬起头来,看到瑞克·福莱尔(Ric Flair)正在过道上进行他熟悉的单人游行环节,但是他身上除了他标志性的长袍之外什么都没穿。

我一一解决了当前的问题:我说服人们安静下来并且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与需要帮助的人聊了聊;我大声喊叫,尽自己所能。
我讨厌事情发展成这样,免费的食物与酒,这本来是公司的好意,却将导致我不得不解雇一些人,我环顾四周,看到的是一群拿着高薪的爷们表现得像是发现家里酒柜钥匙的中学生一样,这太令人尴尬了。在摔角行业,有人很幸运,有人不那么走运,但有些人就是纯粹的傻叉,虽然这部分人是少数没但是我知道他们制造出的混乱会影响到老麦。
此外,有消息说他们中的某人醉醺醺地误把老麦妻子琳达的位置当成了厕所,想在她身上撒尿。
事情发展到这样,我已经没法掩盖这件事,或者是让整件事听起来没这么糟,人头即将落地,而我则是那个挥舞斧头的人。我回到飞机前部,老麦什么都没说,他知道我没法完全控制成年人的行为。
等飞机降落之后,老麦和我在酒店中见了面。

“我听说有人把椅背当痰盂了,”老麦说道。
“看起来是这样的,”我说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他问道。
“我打算罚这个人5000美刀,”我回答道:“有很多杯子,他却不用。”
老麦点了点头,又对我说:“另外,去告诉斯科特和科特,我们不需要他们出现在电视节目上了,他们被解雇了。”
随着最后那句简短的话,斯科特·霍尔和科特·海宁的职业生涯到头了。
我按照老麦的指示给二人打了电话,他们也都很理解,因为他们清楚在这段航行之前,自己在WWE的日子就已经是如履薄冰了。老麦希望科特·海宁转到解说席工作,但是科特觉得自己还能打一到两场主战赛;斯科特则是很高兴自己终于有机会休息一下,来处理一下自己滥用药物的问题。
我很赞同我们解雇斯科特的行为,这是我们为拯救他生命做出的事情,在这行当里,他遇到了太多对他的健康不利的人。

至于那条丢失的马尾辫,最后在一个整理袋中被找到了,第二天它就被钉在了更衣室的门上。
我们的公司越来越庞大,而我挥舞巨斧开除选手的情况也就越多。但我知道,巨斧的两端都很锋利。
(J.R.,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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