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原著向婚后——听说我被渣了?(1)
子时,夜深人静的云深不知处,突然间有一处的灯亮了起来,正是静室。
“蓝湛,你这是怎么了?”魏婴点亮静室的烛火,抱住大口喘着粗气的蓝湛,轻声问道。
“魏婴?”蓝湛似是惊魂未定,轻声唤道。
“蓝湛,我在。”魏婴将爱人抱的又紧了一些。
“蓝湛,你可是又梦见了以前?”
过了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看蓝湛已经镇定下来,魏婴又一次开口问道。
“无事,只是做噩梦了。”
“蓝湛,别怕,我在,我不会再离开了。”魏婴只以为蓝湛是又梦见了他跳崖之后的十六年,心疼不已,抱着蓝湛,再次保证道。
“嗯,我知。”蓝湛看着已经陪伴自己十数年的爱人,回抱住魏婴,“睡吧。”
“好,蓝湛,你抱着我,也要睡。”
蓝湛不愿魏婴再担心,依言躺下,将魏婴搂住,魏婴伏在蓝湛怀里,体力消耗过大的魏婴不一会就睡下了。
蓝湛虽然也躺在床上,却没有了睡意,好久之后,才睡下。
第二日,难得的,蓝湛端着早饭回静室时,魏婴已经洗漱好,正在穿衣。
蓝湛将早饭置于桌案上,帮魏婴穿好衣服,又将魏婴一头黑发束好。
“魏婴,今日怎起的这样早?”
“蓝湛,这几日,你总是被噩梦困扰,夜半惊醒。我想试试,做个清心凝神的法器,夜间你将法器置于枕边,能睡的好一些。”
“好。”
蓝湛知道,魏婴心疼他,也不想拂了爱人心意,点头同意。
“先用饭。”
“好。”
用过早饭之后,魏婴在桌案上写写画画,蓝湛起身,去了寒室,找自己兄长。
此时,距离观音庙一事,已经过去了十数年,蓝曦臣也在两年前结束了闭关,终于放过了自己……
寒室,听到敲门声,蓝曦臣心知是自己弟弟来了,开口让人进来。
“忘机,你来可是有事?”
“兄长怎知我会来?”
“忘机,巡夜弟子已经说了,静室夜半总是烛火通明,忘机一向最守规矩,如今事出反常,必是有其他原因。可是无羡身体抱恙?”
“兄长,与魏婴无关。是忘机最近,总是被噩梦缠身,每次都会于夜半被惊醒,不得安枕。”
“噩梦?你已突破元婴,为何会被噩梦所扰?可是又梦到了无羡他……”
“并非如此。若只是过往之事,忘机尚不至如此。”蓝湛摇头说道。
“忘机可将梦境与为兄说上一说。”
“梦里,皆是从未发生之事。”
“从未发生之事?”
“是。”
“你且详细说来。”
原来,近日,蓝湛夜间总是梦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
第一日,云雨之后,蓝湛刚刚入睡,便做了噩梦。梦里,蓝湛喜欢江晚吟,为了帮天赋不如魏婴的江晚吟,蓝湛假意与魏婴周旋,最后在魏婴放下防备,将自己交托于蓝湛之后,蓝湛指挥温情,剖出了魏婴的金丹,换给了江晚吟……

(梦境)
“蓝忘机,你是否从未爱过我?”魏婴站在悬崖边上,嘴角有着血迹,绝望地问道。
“是。”梦里的蓝湛脸色冷凝,不假辞色。
“那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还将你的主君之位许于我?”梦里的魏婴,嘶吼道。
“为了晚吟。”
“所以,你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我的金丹,换给江晚吟,是吗?”
“是,我从未爱过你,我心爱之人,一直都是晚吟。”
“哈哈哈,好,蓝忘机,是我太过天真,所托非人。如今,心给了你,金丹也给了你,我已再无其他东西可以给你,但我要你永远记得我,永远欠我!”梦里的魏婴已经快要陷入癫狂,他一步步地向后退着,半只脚已经悬空了。
“魏婴,你要做什么?”蓝湛终于有些慌了,他急急问道。
“我要你永远欠我一条命!”
魏婴跳崖……

第二日,蓝湛又一次做了噩梦,梦里,蓝湛是一国帝王,看上了平民出身的魏婴。将人强行纳进了自己的后宫,夜夜笙歌。却在魏婴几次不肯配合之后,动了怒。又因魏婴几次从皇宫逃跑未果,蓝湛下令,打断了魏婴双腿……最后为了防止魏婴自尽,还断了魏婴双手……
将人做成人彘之后,蓝湛也腻了这样的魏婴,将人扔去了冷宫,任由老鼠啃噬魏婴尚未养好的伤口,最终,魏婴不堪其辱,挣扎着,打翻了蜡烛,自焚而亡……

(梦境)
“既然你不肯从了孤王,那你就试试这人彘的滋味吧!”蓝湛看着屡次逃跑被抓回来的魏婴,失了耐心,愤怒地吼道。
“蓝湛,你要做什么?你……”魏婴看着脸色扭曲的帝王,彻底害怕了。
蓝湛命人断了魏婴双手双脚,又因为魏婴的喊叫让他觉得厌烦,于是命人拔了魏婴的舌头。
“这样的你,孤王也没有兴趣了。不过,你看,你的伤口还在流血,你猜,冷宫记得老鼠会不会感兴趣?来人,将他扔去冷宫,任何人不得帮忙!”
在冷宫里苦熬了一段时间的魏婴,最终不堪受辱,在一个夜晚,挣扎着,打翻了冷宫里唯一一盏用来照明的蜡烛,点燃了整个宫殿……自焚了……

讲述了两天的梦境,蓝曦臣目瞪口呆……
“忘机,你这梦境,与你有何关系?”蓝曦臣半晌之后才缓和了心情,问了一句。
“忘机不知,所以更加疑惑。”
“听你的意思,你的梦境,既与过往无关;也与你和无羡的感情无关……”
“正是。”
蓝曦臣也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蓝湛为何会做这种噩梦。
“忘机最近可有被魇兽之类的邪祟伤到?”蓝曦臣再次问道。
“这正是疑惑之处,并未。”蓝湛摇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事,待为兄想一想。”
“是。”
两兄弟说完,蓝湛转身回了静室。
看着自己弟弟的背影,蓝曦臣皱起了眉,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因为什么。自己弟弟对魏婴的心,蓝曦臣深有感触,苦苦等了十六年,才盼到的人,怎会那样对待他?更何况,帝王?那不是俗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