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死之王——毁灭（5）
第二章
昔日好时光（第二部分）
赛特的毁灭绝不会是今天，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或许在接下来的数十场战斗中，取得胜利是毋庸置疑的的。兽人部落的体量无比庞大，这毫无疑问，但是一旦你看到了一场横扫大陆的兽人进攻，那就代表兽人部落已经倾巢出动了。他现在正伫立于大藏骨墓穴那令人敬畏的转录中继器上，仅需一个响指，就可以从另一个半球分阶段的调来更多的军团和支援武器。末日灾镰组成的空中打击部队已经准备就绪，战略次级思维也已经在他的视野中用闪烁光点进行了预告，在那里，沿着大墓穴的城垛，只需要一瞬间代表他无上神格的重型死光就会给予敌人毁灭性的打击。
但他也不必过度的消耗预备队，即使对于他而言这也已经算杀鸡用牛刀了。诚然赛特的驻军在过去的千年状态更好一些，但是现如今的他们仍然是全银河系有史以来最高效的战争机器的一部分。在面对兽人时即使是最老朽的死灵武士也会在陨落前收割大量的生命。
在他们陨落之前。
“就这样吧，”欧提克斯终于大声的说到，这让奈斯困惑的看了他一眼，“损耗，执政官，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您说得极是，吾主，”奈斯答道，尽管他完全没有明白欧提克斯的意思，并且又看了一眼了即将到来的兽人大军。欧提克斯非常清楚兽人进军的速度有多么地快，但他无需仓促行事。在第一把兽人的斧子飞到阵线中之前，还有的是时间思考。是的：损耗是问题之所在。就像他不能失去一个像奈斯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资产，他也非常不愿意消耗他的那些老化严重的死灵武士，现在要尽可能的运用上手头一切资源。新的兽人会源源不断的出现——它们就是繁殖这个词的最佳代言人，就像泥沼中的细菌一样快速的进行自我繁殖。但他的军队里的士兵可是不可替代的的。虽然他们的死灵合金皮肤可以快速的自我修复，足以减轻所有的伤害，除非受到猛烈的重型武器的攻击，他们甚至可以承受住非常严重的损坏，只要他们能顺利地被相位传送回墓穴的复生墓室中。但是不是每一次都能被传送回来。
即使是设计的最为精确的程序，在运行了六千万年之后，也在慢慢积累的微小误差的重压下苦苦挣扎。尤其是在摇摇欲坠的伊萨卡斯王朝中，过早的苏醒导致的破坏，比其他幸存的王朝遭受的更为严重的诅咒的摧残，使古老的体系在自身复杂性的重压下走向崩溃。每过一个世纪，演算、复生协议、星图占卜和其他所有的协议都变得越来越不可靠，越来越不稳定。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可以预料到——
我推测，在百分之零点八到二点八之间，解析次级思维带着它特有的欢快语调，打断了他的思考，这完全取决于敌人稀奇古怪武器的部署情况。
你在说什么？欧提克斯在脑内问道，被这个排在第四位的次级思维突然展开新话题的习惯给弄糊涂了。也许是因为其惊人的分析处理能力，解析次级思维的举止并不是像所预期的那样，他现在更像一个不知道在哪学了一些三脚猫功夫的心地单纯的演算劳力，而不是像预期的那样是一位超然的数学天才。
我再计算召回失败率，吾主，它快活的澄清到。您知道的，关于死灵武士的。然后，它提出要提供更多的统计数据，欧提克斯断然拒绝了它。它这种反复无常的性格只是因为它从来不太关心事情本身;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些数字，如果它愿意，他会滔滔不绝地讲上好几个小时。
欧提克斯并不喜欢数字。他们的意思是，每有一百名死灵武士被打倒，至多会有三名将会永久死亡，他们不会被相位传送回复生墓室中。这还不包括那些由于复生时出现错误而遭受永久性身体和意识损伤的。考虑到进攻的兽人数量，以及后续的长时间激烈战斗，守军的永久死亡比例肯定会极大地提高。这绝对是不能接受的——特别是考虑到他们将不得不在后续更多相似的战斗中抵御更多的兽人军队。
但如果这是无法接受的，那么把大藏骨墓穴拱手让给这些下贱畜生的前景更是不可想象的。肯定还有第三种解决之法。那会是一条走出困境的务实之路，平衡了荣誉与谨慎；既得体又理智。
如果真的有如此一条破局之路，欧提克斯必须尽快的找到。代表着庞大兽人部队的风暴，像一块令人头晕目眩的石灰色石板一样，充斥着整片天空，即将砸到他们的阵线之上。在暴风雨的深处，奇怪的噼啪声穿透了环绕赛特那充满重金属气体的大气层传播开来，云层里跃动着令人生厌的红光——这些已经不是普通的闪电，而是某种更加暗淡，更加模糊的东西。欧提克斯甚至无需动用他的高级感知组件就能知道这奇怪的放电现象代表着什么:在风暴深处，兽人正在给他们那些怪异的武器进行着充能。武器从亚空间中汲取着能量，这种诡异的不真实感，在宇宙的所有现象中，是唯一一种从未被惧亡者们所掌控的。这是一个不妙的态势。
哦，是的，解析次级思维因成功消除了一个不确定因素满足的答道。这看起来很严重啊，吾主。百分之二点八的召回失败率，也许更高。
尽管兽人非常原始，但仍可令人感到惊诧。尽管他们的小伎俩无法避免它们在藏骨墓穴前注定的失败，但它们还是让欧提克斯取得胜利的代价变得越来越高昂。如果他无法找到一个代替野战的选项，那么他至少要为此做好充足的准备。首先为了不让奈斯碍事，欧提克斯责令奈斯将他所需的预备队转移到他的谋略次级意识所标注的区域，并将大藏骨墓穴的巨石碑防御塔从它们所隐藏的次元空间中召唤出来。执政官明显松了一口气，急忙踉踉跄跄地跑开，好让自己显得有点用处。
兽人那极快的轻型载具已经穿过了半个雪原。一旦它们到达，激烈的战斗将正式拉开序幕。欧提克斯看向那数以百计的死灵武士，沉默的凝视着汹涌而来的暴力之墙，看着奈斯那僵硬的步态，他发出了一连串嘶嘶的咒骂。在老家伙走远后，他突然感到一阵孤独。除了那些与其说是同伴倒不如说是工具的次级意识外，没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倾诉衷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