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 飒炸
- 勿上升
飒从缓缓夜色中走出来,一身黑,依稀可见的只有他那明亮的双眸。
衣服上有血迹,借着蒙蒙小雨,好像可以把他从心底到外在一起冲刷干净。
月亮似被今夜的雨淋着了,躲在云层后发出幽幽的一点星光。
他走到小巷的尽头,拐进一家酒吧,兴许是在后半夜,也许是这不近人情,酒吧里没有人,只有忽闪的黄织灯照耀着这漆黑的房间。
轻车熟路地坐下,飒把手枪随意往桌上一放,脱下沾染了雨水的皮质外套。手时不时敲打着桌面,明显在等待着什么。
“我说你别这么大张旗鼓好吧,手枪就摆那。我这家小酒吧可经不起警察的调查。”绒从柜台处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衣外套。
“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没什么事嘛。”飒披上绒递过来的外套,撑着伞重新融入夜色之中。
绒苦笑着摇了摇头,“恶魔也会陷入天使的怀抱吗?”
飒收起伞在门前站定,理了理衣领,确认无误后换上一副温暖的笑容,打开了门。
客厅里窗帘都拉开着,面对茫茫的夜幕。窗前坐着飒的挚爱,他的天使。
“小炸你怎么还不睡?”飒走上前惩罚一样轻轻捏了捏炸的鼻尖,语气中没有一丝责怪的意味。
“画完这一幅画嘛。”炸头也没抬,继续手里的动作。画中是一片无尽的海洋,只能看到红和蓝。
飒觉着奇怪,海不是蓝的吗?
“小炸你画的是血海吗,为什么纯净的海水里会有血迹啊?”
“没有,这是洒满了玫瑰的海洋。”炸手中的笔微微顿了顿,暗淡的眼中闪过不经意的一束光。
“哦,只这样啊。”
“那你画吧,我睡觉去了,早点睡。”飒临走前揉了揉炸的头,伸了个懒腰进了另一个房间。
关门声响起的同时炸像在自言自语,喃喃道“血吗,人怎么可以流血呢。”
你说,面对茫茫黑夜的人可以画出海吗?
又是一个黑夜,飒游走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处,进了酒吧,换了衣服,整理表情,打开门,看见他。
今天画的是纯白的玫瑰花海。
炸听见开门声反常地转过头,手里不是画笔,而是一把手枪,飒用过的手枪。
飒先是震惊,心里不由地慌乱,但还是保持笑容,如果不仔细看,手在微微颤抖着。
“小炸你怎么不画了,你怎么拿着枪呢,这只是一把模型,你相信我...”
炸没等他说完,而是自顾自地问。
“你是不是杀人了?”
“不是的小炸,你先听我说好吗?”飒慌了,他不想他的天使离开他,他不想他知道他的阴暗,飒不想炸被无恶不赦的自己沾染。
“我问你,”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调还是那样平静“你是不是杀人了?”
“我...你听我解释好吗,我确实杀过人,但迫不得已你知道吗?...”飒觉得瞒不住了,决定全盘托出。
“嗯。”炸长长舒出一口气,神色看不出任何变化,“我先出去一下。”
“早点回来啊。”飒苦笑,终究是要失去了。
炸走后他在门板后靠下,手扶着额头,眼里流的是泪,嘴里是讽刺的笑。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重新抬起头,“海,海...他不能去海。”飒狼狈地站起来,甩开门朝着海奔去。
届时他的心跳频率在不断攀升,脚跑地麻木了也不在乎,飒不想炸离开他。
海风阵阵吹过脸颊,带着湿气的风总是有些冰凉。
飒到了,可他不能停不下,他在海边奔跑,寻找。
一袭白衣缓缓落入海中,海水压着他的身体,他好像快要透不过气来了,越走越沉,海水一股脑地从他嘴里灌入,炸感觉到窒息。脑中循环着飒同他说的话。
“人不可以流血,哈哈哈哈在海中浮沉。”炸最后对自己说。
飒看着他的光被海水吞没,浑身怎么也使不上劲,眼睁睁看着天使坠入海平线。
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两滴三滴。是他毁了他。
飒自杀了,在失去光的后来。
今晚月色好美啊,风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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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了鲜血的手触碰不到纯白的玫瑰。
我来写你未完成的故事。

叨一叨,两个极端的人,炸可能从来没有爱过飒,只是飒一厢情愿地付出。
太善良有时候也是一种罪,飒的小心呵护和自私的隐瞒让这感情终会结束,谎言终究会被戳穿。
两个人都不是正常人,应该吧。
谢谢看到这,烂文笔是原罪(跪
勿上升,只是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