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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克×亚戈《致新世界》无常之面 (奥格拉追忆篇)

2022-09-04 00:40 作者:祸雨烦一  | 我要投稿

追忆篇 无常之面

我诞生自一片黑暗,一片涌动的恶意之中。

我感知不到外界,我触摸不到一切。从我有意识的那一刻起,我就活在一片虚无缥缈之中,又或者说,那根本不算活着。

我身上唯一的知觉,就只有痛,如同被穿透的痛,如同被碾碎的痛,如同被埋没的痛,如同被窒息的痛。或者,我也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痛,因为我并没有其他的知觉。

直到某一天,那片黑暗中产生了一丝裂缝,我看到一束束光穿透进来。而那裂缝不停的蔓延,直到形成一幅星星的图案。

那一天,星星从天上坠落;那一天,黑暗中涌现色彩。

我,来到了外面的世界。与那虚无缥缈的暗不同,这里充斥着颜色,充斥着新的感知,新的声音。我感到陌生,感到害怕。那种无助感,从深埋于黑河的底部被捞起。可是我又好奇,我有期待,那是与绝望不同的世界,是令我向往的世界。

可是我的心中只有恨,恨那座监牢,将我束缚于黑暗的塔底。而那座监牢的主人,则是名为“亚戈”的存在。他将受到的一切恶意都灌输于我,一切黑暗都由我承载,而他自己,脸上却始终能挂着虚伪的笑容。我要毁掉他的一切,我要将我遭受过的苦难百倍奉还。

而我从记忆的回廊中搜寻,找到了那个红色的男人,迪德里克。他是亚戈的幸福之源,他是亚戈的支柱。如果他被我摧毁,那整座高塔,或许也会随之崩塌。

于是,我的利刃刺入他的胸膛。他流逝的鲜血,在我眼里也如同甘霖。我成功了,那名为“亚戈”的罪人崩溃了。束缚我的监牢将彻底崩塌,只需我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轻轻一推。

可是……他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曾经饱经恶意的我再次从他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感觉,但那是比以往的一切更加猛烈,如同海啸般将我吞没。我害怕,我怕再被他关入黑暗之中,害怕被他抹除,于是,我在各个世界中奔逃。

不知是因为位面法则的因素,还是我自带吸引力法则,我每去往一个世纪,都会与那个世界的亚戈融合。但是他们的身上,并没有莫名其妙的枷锁,于是我肆意地吞噬,希望他们能成为我的代行人。可是,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亚戈,他们身体天生自带的善意太过庞大,逐渐将我洗清。我学会了什么叫美,什么叫善良,什么叫爱。我逐渐能体会到亚戈的感情,也逐渐知道杀死德里克,对亚戈的打击有多么的沉重。直到,我在最后一个世界,遇到了那里的德里克。

……

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亚戈”本身就带有对德里克厚重的感情,我向那个人伸出了援手。

我不知怎么去面对他,在过往的世界,我都是以“亚戈”的名义在行动,那我自己呢……那么,既然我诞生自亚戈的恶,我的毛发与亚戈完全相反,那我的名字,自然也应当是反转的名字。

亚戈:Argo

奥格拉:Ogra

我即是亚戈的反面,我即是亚戈的影子,但从今往后,我要以自己的名义活着!

……

“既然你已经如愿成为海盗了,那我就也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亲爱的船长大人。”奥格拉歪着头笑着看向德里克。于他来说,当德里克的水手,也确确实实算得上是他的梦想。他就想那样子,默默留在德里克身边,去成为他的另一只手。

“那么你就做我的大副吧,而作为你上我船的酬劳……”德里克说着,向奥格拉抱了上去,弄得奥格拉一阵脸红,”怎么样,这个酬劳喜欢吗?“
”未……未免也太草率了吧!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的啦……”奥格拉害羞着低下了头,声音也逐渐变小。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从哪里搞到的这艘船啊。”那是德里克至今都不知道的秘密。

“这个嘛……是我捡到的!”我总不能说自己是杀了几个海盗硬抢过来的吧,奥格拉心想。

“嗯?我持怀疑态度,不过你不想告诉我就算了吧。”说完,德里克兴冲冲地去摆弄船上的船舵。

“……唉,真想,永远都停留在此刻啊。”奥格拉看着德里克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伤感。

……

克里托夫港是一座由船队组成的港口,最开始只是几只大船在此进行贸易,而后这些船逐渐固定在这里,成为了克里托夫的基底。随着更多的船加入,如今这里已成为像陆地一般的港口。

德里克带着奥格拉在这里闲逛,不是为了补给,仅仅只是两人在此“约会”。一串又一串的灯缠绕着桅杆,几乎铺满了整个克里托夫港,即使是在夜晚,也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人潮不会因为海浪而减少,这里的声音在寂静的海面上显得格外热闹。

“这个地方真好啊,某种程度上说,甚至有点‘浪漫’呢!“奥格拉兴致冲冲地四处观望,他很少能见到如此繁茂的景象。

“是啊,这些灯看着也挺有氛围的。“德里克当然注意到了奥格拉说的‘浪漫’,但是他并没有搭奥格拉的话。奥格拉不相信德里克听不懂自己的暗示,不过既然他没提,那就暂且放下这件事吧。

两人走到一个小摊边,那里买的都是些小装饰品。奥格拉一眼就看上了挂在上方的船舵项链。

“老板,这个项链怎么卖。”奥格拉取下项链在手里把玩。

“客人您真有眼光,这个船舵与您身边的这位先生气质非常相符。”商贩微笑着看向了德里克。德里克愣了一下,便微微一笑,脸上也稍微红了一些。商贩又继续说到:“而这个船舵,刚好与一个手环是一对。”说着,他从下面拿出了一个指南针手环。奥格拉看着那个手环,眼里闪过一丝恐慌,他不知道那分恐慌从和而来,只是感到熟悉:“不,不了,我要这个船舵就可以了。”虽然他其实也挺想要这个手环的说。
“是嘛,那好吧,我给您把项链包起来。”商贩眼神有些落寞,不知是因为他猜错了两人的身份,还是少卖出了一件商品。

“不,不用包了,我们现在就戴上。”说着,奥格拉将卢币付给了商贩,那个项链的标签上早就写好了价格,不算太贵,但并不廉价。随后,奥格拉亲手将项链戴在德里克脖子上:“嗯,确实很配呢,我们的船长戴上这个更帅了。”

德里克不语,只是微微一笑。随后奥格拉便跑去其他摊位看看。而德里克悄悄对着商贩说:“帮我把那个手环包起来吧。”商贩听后一喜,立马将手环装进一个小盒子里,然后偷偷塞给德里克:“谢谢惠顾。”

德里克收好后,赶忙跟上奥格拉的步伐。他们看了许多摊位,也有些卖小吃的,虽然没吃晚饭,但是两人仅靠小吃就已经填饱了肚子。

“奥格拉,我刚刚发现一个地方,走,我带你去。”德里克偷偷摸摸的对奥格拉小声说。奥格拉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被德里克硬拽着走了。

两人逐渐远离闹市,来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而在角落的尽头,静静地漂浮着一个小船。

“我也是刚刚才不小心看到这个地方,觉得应该挺不错的,就带你来了。”

两人靠近这艘小船,奥格拉才发现原来是家咖啡馆,不过船的位置很小,恰好只够两个人座。这时老板出来招呼了:“两位要来杯咖啡吗?虽说已经是夜晚了,但是深夜的星星才更加美丽不是吗?“
”两杯莫尼卡,一杯少糖,一杯多奶。“德里克熟练地点单,少糖的是他喝的,而多奶的是奥格拉喝的。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对奥格拉的口味一清二楚。两人钻进小船,虽然位置并不宽裕,但氛围却是平静又安逸。两人都挺喜欢这样的感觉的,平日里在海上的厮杀,让他们挺需要一个地方能够让自己安稳下来。德里克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看到了放在奥格拉身后的一把吉他:“我有跟你说过我会弹吉他吗?”
“原来之前天天晚上传来的海鬼的嘶吼,是从你那儿传来的啊。”奥格拉笑着调侃道,看得出来,德里克练琴的声音并不好听。

“我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啊,来我弹给你听。”

随着德里克的指尖开始拨动琴弦,一股悠扬的声音随之传入奥格拉的耳中。

“确实比以前好多了。”

德里克无奈地看了奥格拉一眼,开口唱到:

“我曾在海上流浪,我曾在战火中躲藏。”
“大海是我的故乡,可我却深爱着天上的月亮。”

“你是我不变的方向,是我离开家乡的远航。”

“我为你唱起这首歌谣,期盼你不要把我遗忘。”

“离家的人啊,你是否还在歌唱。”
“孤独的人啊,我能否走进你的心房。”

“今夜是星星闪耀的诗篇,今夜是海浪拍打的乐章。”

“我的爱人啊,你可否回到我的身旁。”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眼睛也逐渐湿润。咖啡店主识趣远离了这艘小船,当然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店会被偷走。

“奥格拉……我……”德里克停下了手中的吉他,望着眼前的这个人。
“无需多言,我都明白。”奥格拉只是将手指放在德里克唇前,意示他不需要再说下去了。

“就让我们静静享受今夜,好吗?“奥格拉其实希望德里克能继续说下去,他明白现在两人的关系还不够明确,还需要一个声音来确立。但是他怕,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接受这份爱意。但他又怕伤害德里克的心,所以他只好选择逃避。

德里克有些失落,口袋里的手环也被他攥在手中,到最后也没送出去。

“今晚的夜空,真是安静啊。“

……

奥格拉躺在床上,隔壁床的德里克早已呼呼大睡,可他却睡不着。他悄悄唤来属于德里克的卡片,可上面依旧是了无生机的灰。他叹了口气,在与德里克相处的日子里,他也不知不觉地沦陷了,如同亚戈一样。而他自己,曾经却是一个杀人凶手,一个杀害了他人挚爱的罪人。

“若是有一天,亚戈来向我寻仇的话,我便不会再反抗。”奥格拉暗自想着,只是望向德里克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一分悲凉与不舍。

“亲爱的船长,他日我若要离去,请不必悲伤,因为那是我应当承担的罪业,而你也有属于自己的旅途。以后,你或许会遇到一个跟我相似的人,他才是属于你的那个未来。你若要寻我,那就跟着我留下的歌谣吧。沿着脚下的足迹,去征服海上的风暴吧。将来,整片大海都会为你颂唱,你就是烈焰的王者。”

他知道亚戈在循着他的痕迹追寻他到各个世界,而在这最后一个世界,他不想跑了,是他对不起亚戈,他的旅途,也应当由亚戈来亲手终结。只是德里克他放心不下,于是他便留下米特镇的谜题,促使两人走到一起。如果两人能因此携手共进,那就是最好的结局了。他本应在红木岛,静候终末的结局,可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他不得不提前自己的计划。

德里克的卡片重新恢复了颜色,那张牌并不是代指船长,而是教官,这也就意味着,教官的命途,出现了变化。或许,他可能因此死而复生。当然,那只是猜测,毕竟死而复生是连龙都做不到的事情。只是,奥格拉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亚戈,毕竟,教官才是他真正的爱人。

……

奥格拉试图向亚戈解释,但从他自认凶手的那一刻开始,亚戈就有点听不下去了。过往的回忆在他脑中浮现,那时的痛苦,比死亡还要折磨。而现在,血红色已经充斥了亚戈的双眼,他听不见他人的话语,只知道,自己要手刃面前的这个罪魁祸首,他一切痛苦的源头。

这时,亚戈的面前浮现了两张卡片。

“恶魔的低语”       “天使的微笑”

(不同的选择会进入不同的结局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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