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x你】“先婚后爱”之正经人谁不谈恋爱（7）
勿上升
我来了！！！！
这篇不是完结！
因为脑子里面一直在模拟他们俩的对话所以慢了。
BGM：没有人能够比我们更接近对方 声音玩具-劳动之余
你和贺峻霖已经恋爱八个月了。
是的，恋爱。
你还是把你们的关系定义在此。
因为那份恋爱协议，你总觉得事情有退路。
没什么要和贺峻霖共度一生的危机感。
当然这个危机感不是说你不想和贺峻霖共度一生。
你只是单纯还没有把你和贺峻霖和结婚这件事直系地联系在一起。
是的。
虽然说你当时为了你父母的事情是做好了卖身救父救母的准备。
但是和贺峻霖相处这么久了，你也没什么卖身救父的感觉。久而久之，你只觉得你和贺峻霖是普通恋爱关系。加之你过一日算一日的时间观念，也难得注意离协议时间还有多久。
是近段时间，差不多是半年的时候，贺峻霖约你出去，大概是搞了一次比较正式加隆重的惊喜约会吧，你才意识到哦，你们已经恋爱半年了。
然后是张梓星的后宫群里，你们偶尔会一起聚聚啥的，群里的姐妹都喜欢小孩子，所以张梓星和马嘉祺的儿子出生后，你们经常去她家玩。
上次你去了之后，你抱着骁骁兜转，张梓星过来和你聊天，她随便问了一句你和贺峻霖在一起多久了。
你呆了半天，才算起来有七八个月了。
张梓星看你有点失神，她们不知道你跟贺峻霖的恋爱协议，但听过贺峻霖之前交往过多少多少个女朋友，以为你心里对此有所芥蒂，有点力不从心之类的，还拍拍你的肩膀安慰了你几句，说什么过去的事都过去了，重要的是对眼前的人加以尊重和信任，肯定大家都知道。
她是想说让你不要太记挂之前的事情，另一方面肯定贺峻霖也是心在眼前的。
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在乎他之前的事情，只是张梓星这么一说，你想起来了协议的事情。你挂记着，这样算下来离到期的时候也就只剩四个月了。
你知道你是因为现在啥事情都没了，你就对感情的事情要求高了起来，就开始犹豫，开始斟酌。
以前没得选，现在有的选了又想要反悔。
也不是说反悔吧，就是你不太清楚，之前的选择对不对，在可以重新选择的情况下，要不要还选一样的。
又或者是，如果是贺峻霖，重选一次。
他还会选你吗
这一天是周末，日常周末跑出去party是你和贺峻霖的日程计划。
你心不在焉，贺峻霖也看得出来，但他也是头一回猜不中事情的痛点。
你坐在角落呆头呆脑的，满悦出去晃完了回来坐到你旁边。
“咋了，贺峻霖惹你生气了啊。”
你本来呆呆的，满悦搂着你跟你碰了一下瓶你才回过神来。你反应过来后，眯着眼弯成一条缝，嘴也笑得很开，摇摇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满悦不吃你这一套：“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这话是为了哄你开心说的，但你看她说这句话，又想起来平时刘耀文和她大闹的样子，就真的笑了出来。
“哦对了。”满悦在包里翻找些什么，“我记得下个星期你生日，但是我和小刘要去外地，你礼物我已经给你买好了，就先拿给你。”
她递给了你一只GUCCI的口红，你道了谢。
“我看你好像都是涂的裸色的，就给你挑了支炸场一点的。”
继而她又说：“诶，要不你现在试一下，然后我们去跳舞吧。”
她比较热情，你木木的就答应了。
你涂上以后打开手机前置看确实挺惊艳的，也比较衬你的肤色，你涂完之后贺峻霖也过来了。
“贺儿，你看小申涂这支口红好看吗？”
“好看。”他看了会你眼睛这么说的。
满悦推了你一下像起哄的样子。
你心情好了点，满悦拉着你去跳舞你也跟着去了。
你少了许多心不在焉，开始思考事情的缘由。
一缕一缕地拨开那些想法，你想着，大概是你确实也无法彻底撇开大多数人对贺峻霖的刻板印象吧。
花花公子，海王之王···之类的，因此就算他对你再好，你也总觉得那是他的经验习得，他的天赋所称。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爱你，你也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你。
你只是没有办法确信罢了。
你和满悦一直蹦到派对结束。
音乐停了大家散场，贺峻霖拿着你的外套过来给你披上，然后给你低了一瓶果汁。
“玩够了？”
你点点头。
“回家吧。”
你们刚准备走，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子。
“霖霖！”
满悦搭着你的肩膀，瘪瘪嘴，似乎好像在说“又来了···”
但你你仔细看了看，这个女孩子有点眼熟。
“白月？”似乎贺峻霖也很惊讶。
听见她的名字，你就想起来了，这个是贺峻霖高中同班同学，你们学校合唱团的翘楚，校花级别的人物——白月，并且你记得她是贺峻霖的初恋女友。
前段时间你还是不可避免地和贺峻霖把他的情感史梳理了一遍。
他是光明正大地给你讲了一遍他记得的，大概该也是因为你们相处久了，他信任你，也相信你信任他，所以也没有很遮遮掩掩的。
但在你接受的信息看来。
他当年几乎是和白月从高二一直谈到了高中毕业的那个假期结束，白月你也认识，她也是学艺术的，而且你也在合唱团，他们恋爱的事情你也知道。你听说过她后来是去英国留学了，贺峻霖也承认，他们是因为这件事分开，但他也强调过，之后他们就没有怎么联系了。
“好久不见啊霖霖。”白月伸出了手。
你还在呆滞，贺峻霖看你没有反应，把你的手腕dia起来送到了白月手里。
白月才注意到你，她也仔细打量了你一下，才想起来：“嗷小申！”
“天，你也好久不见啊，我都没认出你。”
你看着她的睫毛想着她真的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天仙一样的长相。
“你们···”白月看着你们俩似乎好像明白了一点状况。
“她是我太太。”
白月有点惊讶地捂住了嘴：“天哪。”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都没想到你们俩会在一起。”
贺峻霖觉得这话听着不舒服，虽然看得出来她应该不是恶意，但他瞬间想着你最近心情不好，怕你受刺激想赶快结束这种没有什么意义的对话，于是给你使了一个眼色。
你知道他想干什么，这也不是你第一次酝酿演技了。
你深呼一口气，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假设，开始酝酿情绪。
但你总想起之前高中的时候，偶尔瞥见的他们出双入对的情景，那些是真实的。
你看向白月，她真的一如既往的好看，气质也好，也不愧是搞艺术的···
你又突然看向贺峻霖，脑子里面冒出来了你那天对他的调侃。
“你不会是被白月这种极品美女伤了心，所以后来封心锁爱，海王加冕了吧。”
虽然那天他听了你这话，就过来揪住你的脸捏了好几把然后亲了几口，作为否认的回应。但你现在想起这句话，是突如其来的难受。
你也是搞艺术的。
你明知不可能，但现在回想起来，总感觉之前见的那些来找茬的女生，多多少少都有白月的影子在里面，难受和无奈都涌上心头，你又回看到白月的身上，咽了一下口水，顿时间一股热气就涌上了你的眼眶。
你快步走开了。
贺峻霖微微感觉到你这次演技的不对劲，对白月尽可能礼貌地道了别，然后追了上去。
你快步走过了一个街口才减慢步伐。
贺峻霖很快跟了上来，但他感觉到了你的不对，没有像平常那样夸夸你的演技，他在你的身后走了一会，才试探性地拉住了你的手。
你感觉到温热的触感，他的四指伸向你的手心，大拇指在你的手背摩梭。这种温柔有点些许让你沦陷，让你有点舍不得放开。但最后，最后，你用尽全力，终于轻轻地把左手抽了出来。
贺峻霖确认你真的在生气。
而且白月只是导火索，之前的根本原因他还没有悟出来。
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他在一次试探后，这一次坚定地拉住了你的手。
你感觉的到他这次拉的用力，轻易抽不开的，你微微用力了一点，但他却更用力地把你拉了回来。
“我想我们该谈谈。”
你不说话，因为你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那种空缺感。
你很想静一静。
回到家他才放开拉着你的手，你趁着这空隙马上踩着你的拖鞋跑进了厕所，那里家里唯一一个你可以锁门的地方。
你对着镜子思索了半天，你觉得厕所呆不下去了，但是又不想出去。
你想了半天最后，做了个决定。
贺峻霖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听到了淋浴的声音，然后才走开。
没过一会你洗完澡出来了，他和你交换了眼神，然后也进了浴室。
贺峻霖其实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冲了会水想，是不是前段时间太忙了没照顾到你的情绪之类的，但是又想到半年的时候你也没表现出什么装生气的感觉。
想来想去真猜不出来。
他关掉花洒，准备洗头的时候，听见外面轮滑声，马上裹上浴袍冲了出来。
你蹑手蹑脚地提着行李箱到了客厅。
转头看见他一头湿发皱眉的样子。
贺峻霖几步走过来拉住你的手腕：“干嘛？离家出走啊？”
其实你就想逃跑，字条都给他留好了，以往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结果被发现了giao
“我···我···”
“我还想问你，你这段时间咋了，心不在焉的。”
气氛都哄到这儿了，你觉得你该摊牌了。
“我我我···”但你不知道怎么摊，也不知道该摊啥。
“你生白月的气？”贺峻霖问道。
“是···但不完全是···”
“那你走什么啊，把话说清楚啊。”贺峻霖有点点急。
“你···你是不是···”
“是什么？”
“忘不了白月所以才谈那么多女朋友的？”
“啊？”贺峻霖被你突如其来的这一句整懵了。
“对啊···你之前的女朋友不也是···”你的手在空中乱画着“和白月，多多少少都有点像吗？”你讲着讲着开始继续顺自己的话编：“是啊，我不也一样吗，她是唱歌搞艺术的，我也是···”
“你以为你是大胖橘可以来菀菀类卿那一套吗？”你觉得你词不达意，总没有说中点。
“哦，怪不得，怪不得，当时我说我可以结婚你第二天就答应了，原来是这样啊···”
你自圆其说着，但是总不着调，讲这些的时候你没看贺峻霖，直到你编不下去了，你才开始看他的反应。
他一直盯着你看，看你终于不说了，才冷笑了一下。
“你就这么看我？”
他漆黑的瞳眸里带出来不同以平常的寒意，他明明是笑着的，以前也没有因为你的情绪怎么样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是这样。
“那，你爱我吗？”
你问出了这句话。
问完的时候，你突然感觉这句话和你内心纠结的问题，总算是够到了边。你仔细一想，是的，自己应该就是在纠结这个问题，欸对是的，你的问句带着一点小心翼翼，你想按贺峻霖的性子，他应该很会回答这个问题，他应该能明白你心里的那种纠结，并且像之前那样给予你安慰。
贺峻霖情理之中的明白了你的意思。
但他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电视剧小说般的对你刚刚的猜测毫不顾忌地抱住你。
他只是站在那里，注视着你，水珠从他的发丝滴落。
“你爱我吗？”
他问你。
你懵了。
“你爱我吗？”他又问了一遍。
“你是因为爱我所以想要我的爱，还是你仅仅只想要爱而已？”
“你现在要走，是想逃避我不爱你，还是逃避我的爱？”
他的声音里冷静里带着克制，但渐渐地还是一句比一句提高了分贝。
“我没有···”虽然你有点懵但是你的语气比刚刚推断时坚定得多。
“申海月你太自私了。”
“是的，你可以为了你的父母付出一切，你可以低声下气地去找别人，你可以对着我死缠烂打，你可以答应没有感情的婚姻，你可以为了与你生命圈里联系最为紧密的人和事付出真心···”
“那我呢？”
“我在你的生命圈里吗？”
这些话语从他的喉咙里冒出来，一开始是一连串的，但到最后，那我呢，这些断成了一个一个的，撕裂着从牙缝里挣扎着跑出来。
“你还是觉得我在游戏人生，你是觉得我是公式化模板地和你交往，你还是觉得我贺峻霖的感情是掰碎的一瓣一瓣随便挑了一片丢给你···”
你打断他：“我没有，我只是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没有相信过我的感情，你只是觉得我的手段高明，能把你哄得开心，哄得高高兴兴的···”但他继续说着。
你看着他微抬着下巴，有点红了眼角，你也逐渐慌乱起来：“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我看着白月在我眼前，我难受，我敏感，我自卑，我觉得我比不上她也比不上你的那些前女友···”
“所以，你根本没有真实地觉得，我当时选择你是真的想和你相处和你往后走，你只是觉得我一时兴起，你觉得过了这段时间，你也会和我说再见，然后我们相忘于江湖。”他一边舔着嘴唇一边微笑着像是自轻自嘲地说着。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答应我结婚，你当时又不喜欢我，也没有救我于水火的必需，我只能当你是发发善心，我也希望我们能在之后的日子里好好相处，我很希望我们能相爱···”
“但是你现在想走，你有考虑过···一些结果吗，还是说你不在乎，你不在乎我们会分开，你不在乎我们之后会怎么样，因为我们有协议，就算我们真的分手，也不会带来很大的客观利益损失，所以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很平常没有区别，对吗？”
你逐渐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你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你知道你的答案是否定的：“我没有···因为我看不明白你的想法，所以我没有办法给予我自己肯定的答案，所以我只能到处乱想···”
你讲完之后，房间里陷入了一段时间的寂静。
直到你的眼泪滴在地板上，你深吸了一口气抽了一下。
你的眼睛也只能看向地板，你想极力地控制住你的情绪。
“我一开始，是没有想救你于水火的必需。”
“我那个时候觉得我的人生走到现在，也没有太新奇的东西了，也没有什么可以为之争取而付出很大代价的的。”
“我是逻辑机器，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和最纯粹的感情打交道，不知道怎么去和家人和解。”
“当时是有原因，我希望你能，改变一下我的生活。”
“至于爱与不爱，我觉得以后会有答案的。”
“但是申海月···”
“我现在能明确的告诉你我爱你，你能肯定地告诉我你也爱我吗？”
你抬头，酸涩的眼眸看向他的。
他刚刚一副自轻自嘲的，了如指掌的样子全无踪影，你以为他刚刚是愤怒的，难过的，但此时此刻，他睁大着眼睛，眉间微蹙着，头有一点点的偏歪，表达着期待，他的背因为想看你低头的表情，有一点微微前倾，带着一点点的急不可耐。
你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过。
久久没有应声。
他看着你，嘴唇微张着，眼睛闪烁，但一直没有等到那句他想要的答案。
你刚想开口。
他上前抓住你的肩膀，把你逼到角落，然后一只手抓住了你的脖子，另一只手搂住了你的腰背。
他疯狂又克制地撕咬着，禁锢着你的出路，好像在他的世界里，此刻，只要越往逼仄的角隅，他离你离得越近，就能得到你存在于他眼前的证据和安慰。
他害怕他得到预想的那个答案，所以此刻感性占了上峰时，他尽全力地阻止着，那个答案发生的可能性。
好像在努力地呈递证据，证明着，告白着。
我真的是爱你的。
真的。
真的。
真的。
狂热终将会褪去，常态的理性也会回归。
他放开你的时候，你轻咳了两声，然后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他仍然挡在你的面前，你抬眼就能看见他的表情。
这时候你看清楚了。
他眼里的纠结，心痛还有无奈和一丝丝期待。
还是他先开口：“你去洗把脸吧，口红花了。”
你脚有点软地走向洗手间，对着水管冲洗着嘴角各处逾界的红色。
贺峻霖坐在沙发上，手肘放在膝盖上，有点焦急地等待。
太冲动了。
太从来没有那么迫切地想挽留一个人。
也从来没有采取过这么不理智的手段过。
但最后的处理方式他分析了一下应该是对的。
希望她能够理智一点选择···
但到底是理智好呢还是糊涂一点···
他也不知道了。
他只是希望，她能留下来。
留下来就好。
你从洗手间出来涂好了口红。
“你刚刚说的我都想了。”
“我想冷静一会。”
“就只是冷静一会。”
公寓的门关上了。
只剩下睡不着的浴衣，
和残留在水池边的口红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