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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hing Like The Sun 22|HCY水仙文(断飒)

2022-08-14 23:54 作者:前火星疯人院护士长  | 我要投稿

评论区见吧家人们 (・ω・)ノ



仁慈的国王巡游至此,决定在广场燃放烟花庆祝今年的丰收,围观杂技表演的人群最外面,披着白色小斗篷的飒飒坐在大哥哥肩膀上,冷不丁在男人头顶吧唧亲了一口。吸血鬼头顶马上烫得像是要冒烟似的,有些害羞地抿着嘴巴笑,趁小家伙看不到又悄悄低头咧着嘴傻笑了一下,这几个月虽然没少亲飒飒,但是这么可爱的小天使突然示爱,这哪里顶得住啊……

 

烟火表演快开始了,断抱着飒飒来到无人的小巷,纵身一跃就飞到了钟楼顶,这里站得高视野开阔,离放烟花的地方还有一段安全距离。烟花在头顶劈开绽放,炽热的花朵骄傲地盛开又碎成灿烂的花瓣飘落,从没看过烟花的小朋友兴奋极了,回头想指一朵漂亮的彩色烟花给哥哥看,可一扭头就撞进了大哥哥温柔的凝视里。

 

“大哥哥怎么不看烟花?” “因为飒飒比烟花更美。” 一朵红色的玫瑰伴着金色火光炸响在天空【……】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可他的爱却是那样的热烈。凡是能被描述出来的火焰都不算激切,而那热恋的火花,没有油也没有炭,人群之中根本无人知晓,却燃得比谁都烈。

 

表演结束后才是最混乱的,飒飒藏在断的黑斗篷里,只露个小脑袋瓜指挥大哥哥去哪。飒飒一路吃吃吃玩玩玩,被街边一只花桶吸引了注意,雕刻繁复花纹的洁白圆桶,里面插满了蓝色的绣球花,飒飒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不知不觉靠近了花桶好奇地闻闻摸摸。断抬眼看到花桶后面的石阶上坐着个同样穿黑斗篷的人,黑色兜帽笼罩住那人的整张面孔,“我全要了。” 断表示要包下所有的鲜花,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英镑递了过去。

 

戴兜帽的人缓缓抬头,阴影格外的黑,断警惕地盯着那块黑暗,想努力看清他的脸。突然从兜帽里飘出一阵紫色亮粉,直直扑向吸血鬼脸上,断惊得直起身,摇摇头甩去脸上沾到的奇怪亮粉。再一回头,眼前一阵眩晕,似乎奋力拨开一层云雾才看得清楚,那兜帽里露出一张苍老的脸,脸上有墨绿的泥画着的陌生又熟悉的图腾,这个人他认识,化成灰都认得,这是那个亲手挖出他心脏的老巫师。

 

吸血鬼身上所有的血液似乎都静止了,四肢冰冷麻木,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微微抽搐,尘封了千年的恐惧再次爆发,他仿佛又被捆在那.祭///坛上,绝望地看着老巫师举起锋利的尖刀。他怕得想要逃走,可身体像被定住似的一动不动,只有愈来愈重的呼吸带动胸口急促地起伏。巫师的寿命只有几百年,他早就该死掉了,为什么还会活着?断震惊害怕的时候,那老巫师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冲进了他的耳朵,“王子回到了故土,诅咒即将来临。” 

 

这句有魔力的话仿佛解除了吸血鬼的束缚,他吓得抱起飒飒就跑,拼了命地飞奔逃离,他跌跌撞撞跃过古城墙,在满是老鼠的暗巷里逃窜,斗篷被荆棘划破,怀里的小家伙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匆匆而过的衣着光鲜的人们没有注意到这个将优雅和体面抛诸脑后的男人,只有一位格格不入的老人如石像一般屹立在断前方,他身披古老的铠甲,凌乱的胡子沾了血,头上一顶蒙尘的金冠。断愣了一下,这是他亲眼看着咽气的父亲,他拨开人群往回跑,在人群中央看到了一对母子,他们穿着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衣服,他的母亲浑身是血,正招呼他过去,身边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无助地哭喊,是小卷儿。

 

“王子回到了故土,诅咒即将来临。” 那声音划破云霄而来,断抱紧怀里的飒飒转身冲进狭窄肮脏的小巷。面对过去记忆中那些痛苦的瞬间,深受压迫感折磨的断甚至忘记了飞行或是化成黑烟逃走,原始的人类本能迫使他不停地奔跑,直到撞进死胡同,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想要安抚怀里受惊的小天使。

 

“飒……!” 怀里的小家伙竟然变成了一卷毛毯,断顿时傻眼了,不知什么时候飒飒被调了包,断慌乱地展开毛毯检查,这不是幻觉,是真的毛毯。“飒飒!” 断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空旷的巷子满是垃圾,看来如果要找到飒飒,他必须原路返回去,去直面那些他最想要忘记的回忆。

 

 

从飒飒的视角来看,他正好奇地看着那桶蓝绣球,突然闻到一股异香,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被装在麻袋里了,穿着黑斗篷的年轻巫师打开斗篷冲着他邪笑,“你就是飒飒吧,果然是个美人儿,难怪摄政王大人愿意花五十万法郎悬赏来找你。” 飒飒吓坏了,可他浑身像烂泥一样没有力气动,也叫不出声,失去了大哥哥保护的小家伙只能无助地不停流眼泪。麻袋被重新收口,飒飒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周围有浓烈刺鼻的艾草味,熏得他口干舌燥又咳不出来。「呜呜大哥哥你在哪儿?快来救救飒飒……QAQ」

 

飒飒晕晕乎乎地睡了一觉又一觉,忽然感觉被人扛起来一步一步爬上楼梯【……】漠然转身坐回暗影里的沙发上,单手扶住隐隐作痛的额,“知道了,去准备一只笼子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阴冷潮湿,飒飒渐渐恢复知觉,浑身都酸痛难忍,麻袋口被解开了,小家伙挣扎了半天才艰难地钻出来。黑暗的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他摸索到房门却怎么都打不开,害怕得发出小小的呜呜声,像只找不到妈妈的幼兽悄悄在哭。

 

身后的漆黑里传来一声男人不耐烦的叹息,小家伙才意识到身后有人,他浑身一哆嗦,扒着门僵硬地回头看。血月从窗子投射进噩运的光,有个人坐在窗户前的沙发上,映在地板上的影子向弄丢了鞋子的小家伙延伸,像是要抓住【……】小朋友吓得发抖,他看不清这个人,只能从影子看出,这是个高大的男人,头发很短,所以肯定不会是大哥哥。

 

“飒飒,过来。” 淡漠又莫名熟悉的声音冷冰冰地飘过来,飒飒不敢动,只顾着蜷缩在锁住的门口哭泣。“快点!” 飒飒的拖沓惹恼了男人,低吼像一团恐怖的火,急惶惶吞过来。腿上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吓坏的小飒飒来不及思考,下意识连滚带爬挪到那陌生人跟前。他担心自己再不过来,那个人就会更生气,可能还会伤害自己,要是有大哥哥在身边保护该有多好。

 

男人倾身靠近,常年握剑而磨出茧的手掌捏住小家伙滑嫩的下巴抬起,迫使这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力量之大显出主人的气势汹汹,动作之果决昭示男人已将猎物彻底掌控。泪水迷了眼,像破碎的粉水晶沉在海底,惊惶的美人儿哆嗦着双唇,他想求饶可却失了声似的发不出一个音节。男人的脸凑得很近,冷峻的表情随时可能再次动怒,狼一样的眼审视着不听话的小狗。吓傻的小狗狗耷拉着耳朵,眼底没有一丁点儿从前的痴恋,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十一甩手,飒飒被惯力推倒跌坐在地上,害怕地捂住嘴巴一声都不敢吭。十慵懒地靠回沙发靠背上,手指快速轻敲扶手的小动作却暴露了他的烦躁和焦虑。男人****暗示飒飒做他该做的事情,然而失忆的八岁小飒飒根本不懂也不记得十教过他的那些**事,他呆呆地看着男人,无辜地瞪着大眼睛发抖。“怎么?这么快就忘了?看来是得重新**了。” 十以为这样说飒飒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可坐在地上的小家伙还是一动不动,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

 

高贵的摄政王绝不允许任何人的忤逆,就连国王都不能明着和他作对,而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东西竟然敢不**自己,这让他的耐心到达了极限【……】藏在白色斗篷褶皱里的红玫瑰胸针闯进男人的视线,在十看来,这是那个吸血鬼在跟自己耀武扬威地宣示主权。

 

“你居然戴着这个?!” 他记得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他被那只该下地狱的吸血鬼****,还在吸过他的血后跟他炫耀这朵野玫瑰,是飒飒送给那个怪物的,而那怪物又那么珍惜,甚至做成永生花胸针戴在飒飒身上。可惜永生的东西都失去了生命的鲜活,只有腐朽的恶臭。十的怒火一下子燃得剧烈,他的飒飒终究还是背叛了自己,他气急败坏地扯下这枚胸针摔在地上,磕掉了半片花瓣。

 

“还给我!不要!” 小朋友早不记得这些恩怨,他只知道这枚胸针对大哥哥来说意义非凡,自从大哥哥把胸针交给自己,他就要用心守护。飒飒撕破被男人抓住的斗篷挣脱出来,爬到被摔坏的胸针旁伸手去捡,可身后的人却跟了上来,用力踏在飒飒白嫩的手背上。尖锐的玫瑰花瓣刺破了纯白,又在男人无情的碾轧中碎成粉末,淋漓的鲜血随着痛苦的惨叫一起流淌出来。

 

“你还敢护着他?看来必须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长靴抬起,小家伙哭着收回被踩得颤抖的手,悄悄捏着胸针藏进怀里,发现大哥哥最宝贵的玫瑰花连一片完整的花瓣都不剩了,小飒飒终于忍不住委屈地大哭起来。“哭!就知道哭!”【……】

 

【……】

 

【……】

 

【……】

 

【……】这份小心翼翼的珍爱让十觉得倒胃口,吸血鬼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无尽的生命,他却把这些都浪费在呵护一个小美人儿身上。

 

 

三个月前,有位年轻的巫师出现在摄政王的宫殿,他看到贴遍全国的悬赏,被高昂的酬金吸引,自告奋勇说要替摄政王找回**。巫师接过一张皱皱巴巴的浸过水的纸,上面画着绑匪的画像,这唯一的线索就是飒飒变成小猫头鹰飞去公爵府找他那天给他看的吸血鬼画像,当时被随意丢在地上,后来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回来的。

 

巫师翻阅古籍,在英格兰威塞克斯王朝的君主世袭年表中认出了这位跨越千年的绑匪。画像中的人看上去很年轻,而年表中的时间却显示这位王储去世时约有四十岁。结合其他文献,巫师猜测他应该是年轻时被人害死,后来有人冒充他作为王子,由叔父接回宫廷册立为王储,可不知是何原因,假王子回宫后仅仅两天便猝然离世。而那位含冤惨死的真王子则化身吸血鬼游荡至今,绑架了摄政王的情人,吸血鬼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就是他的故乡。


几周前,十便带着侍从和巫师来到了这座城镇,变成乌鸦的巫师调查到断飒两人的线索,并在他们准备出门这天设下圈套,给吸血鬼下**让他看到他最怕的幻境,然后带白色的小美人儿回来领赏。只是贪恋权力追求力量的摄政王似乎还有别的打算,他不仅想救回自己亏欠太多的小情人,还想要获得吸血鬼的力量和永生。巫师告诉他,这仪式很漫长,而且需要吸血鬼的血。

 

 

吸血鬼在镇里找了一夜,天空渐渐泛白,断急得快要窒息了,小家伙不能晒到太阳,这要是大白天的还在街上游荡可就糟了。断只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大概是因为走在自己熟悉的路上,结果心魔作祟让他把飒飒搞丢了。焦急,慌张,自责,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股脑儿淹过来,断像只无头苍蝇在不大的城镇里乱飞,他找了所有地方却唯独忘了自家的庄园。

 

眼看太阳要升起来了,十见那只愚蠢的吸血鬼还没找来,他决定亲自去会会这位老仇人,否则等太阳升起太久,他的陷阱就不成立了。两人的见面意料之中的不愉快,断看见十的时候满脸都是震惊,隔着老远十就被吸血鬼的法力按在了墙上,根本没有机会掏出防身的匕首。

 

“你想知道飒飒在哪儿的话,就放我下来。” “飒飒在哪儿?!” 吸血鬼向猎物俯冲而下的气场压迫感十足,他如狂暴的雄狮一样怒吼,猩红的眼像是要把这骗子生吞活剥。“天快亮了,他的时间不多了,你除了乖乖服从别无选择。” 吸血鬼气笑了,他真应该早点吸干这家伙的血,“我也可以……”【……】“把你身上的每一块骨头捏碎,直到你告诉我飒飒在哪儿。” 

 

说实话十确实有点慌,毕竟吸血鬼有能力兑现他的威胁,但在宫廷长大的十很擅长隐藏自己的内心,他表面上看起来对吸血鬼嗤之以鼻,而且非常有自信断不敢动他。“我相信你能做到,真的,但你需要花多长时间来*问我?瞧啊,那朵云已经被太阳照亮了,飒飒等不起了。” 

 

控制身体的力量消失,十从墙上跌下来险些摔个趔趄,他强行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想要什么?” 断不了解十,他确实不知道折磨十和满足他的条件哪一个更快,但他实在不敢拿飒飒的命来赌,只能任由这个该死的骗子拿捏。

 

“跪下。” 听到这命令,断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惊讶,这个人类是怎么敢的啊?竟然敢让他跪?十的脖子被掐住,吸血鬼身上笼罩着死亡的气息,“直接说正事!你到底要什么?” 十倒是挑衅地笑笑,“我就是要你跪下。” 断眯了眯眼,“你要是敢耍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断双手紧紧攥成拳,虽然不甘心,但为了飒飒他做什么都可以。

 

十从衣袋里拿出一支玻璃瓶递给跪在脚下的人,“用你的血把瓶子装满。” “你要我的血做什么?” 断错愕地抬头看着十,“你想变成吸血鬼?” “现在可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你不想再见到飒飒了吗?” “好,我给你。” 断用獠牙咬穿衣袖刺破手臂,将血水灌满了瓶子举起来递给十。“告诉我飒飒在哪儿。” 十接过瓶子感到很满意,“我的侍从会带你去。” 十没有蠢到亲自带吸血鬼去找,不然在飒飒进入断视线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王子殿下请随我来。” 断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侍从离开,让那骗子再次溜走。“为什么称呼我王子?” “主人的巫师说,您是千年前未能加冕的王,我想您的头衔该是王子殿下。” “巫师?他不是不信这些吗?” “从前是不信的,但主人曾经带兵外出过一阵子,回来就突然开始研究非自然力量了。” 

 

断一路上着急地催促,侍从却不紧不慢带着他走入城外的树林,这里距离庄园最远,刚好是从庄园的反方向出的城。“殿下,飒少爷在您庄园南面的山坡上。” 侍从刚说完吸血鬼就化成黑烟不见了,一眨眼的功夫断已经飞回了城里他和十相遇的地方。那骗子存心要害飒飒,竟然指使侍从带他往飒飒的相反方向走,直到十安全撤出才告诉他实情。摄政王登上了回国的船,吸血鬼无暇去管,他从来没飞得这么快过,南面的山坡是整个庄园第一处见到太阳的地方,他没时间了。

 

断赶到南面山坡时,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庄园,如果十没骗他,飒飒应该已经饱受烈日灼身的痛苦很久了。山坡上没看到人,只有一只可疑的箱子,上面严严实实盖着一件很厚的红丝绒长袍。断靠近箱子的时候有些紧张,他不知道箱子里会不会装着飒飒,如果没有,飒飒又能在哪儿?他再返回去找十恐怕就太晚了。

 

“飒飒?” 断战战兢兢掀开长袍一角,这才发现长袍下的根本不是箱子,而是狗笼,飒飒****躺在里面,看起来是昏睡着的。断脱下黑斗篷罩在红袍上,在双重保护下迅速抱起笼子回到城堡,小心翼翼把笼子放到卧室,才敢扯下遮挡,掰断笼子的铁栏。有红袍遮光,飒飒没晒到太阳,他的皮肤是透亮白皙的,晶莹得像通明的玉【……】

 

【……】断恨不得现在马上飞到海上,趁那个骗子没走远,把他抓出来大卸八块,可是他不想离开飒飒身边,他不忍心把飒飒一个人这样丢在这里【……】

 

“别怕,飒飒。” 

 

“对不起,飒飒。” 

 

 

十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码头,盯着自己的舰船慢慢走远,他以为吸血鬼会追来杀了自己,至少会击沉他的大船,可什么都没发生。“大人,距离已经拉开了,我们上船吧。” 侍从恭敬地将十请上不起眼的小船,“大人,您的袍子呢?” “什么袍子?” “那件红丝绒的长袍啊,花重金制作的呢,您还开玩笑说要穿给未来的公爵夫人看呢。” 

 

十回头看了一眼码头后面的小镇,眼底有不舍,有心疼,还有爱而不得的失落与惆怅。那小镇另一边的庄园,有一个小阁楼的塔尖藏在朦朦的雾里悄悄注视着他,像初见那天躲在窗帘后偷看那般羞涩。

 

发现自己弄伤了飒飒他吓了一跳,抱他进**的时候也心怀愧疚,他有想过毁掉自己得不到的芳心,但在最后一刻他心软了。离开前,他在笼子旁踌躇,还是将特意穿来的长袍脱下,严严实实盖住了笼子,反复检查不留一丝缝隙。这一丝怜悯让他不禁思考,他是否还对这个小东西有所眷恋,如果带飒飒回家,自己会不会赐予曾经许诺给他的幸福。在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的脑海最终只剩下飒飒那句带着哭腔的“阿断哥哥”,这句话让他放弃了朝吸血鬼开枪。

 

既然**已经属于别人了,带回家来*只会平添无谓的纠缠,他又不忍心毁掉这么美好的天使,可总不能让柔弱的小天使一个人留在异乡,得留那吸血鬼一命来照顾他。趁自己还没有改变主意,十进入船舱关上门,强迫自己不去回忆他们曾经在一起时的美好,哪怕自己正是因为太过怀念,才漂洋过海而来,穿上专门为重逢准备的长袍,期待着小天使再次扑进怀里。

 

“脏了,就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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