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建计】叁——「计划」与二分之一的槐安来客
再次声明：2122号宇宙的历史进程与0-91413号宇宙并不相同，杜绝历史虚无主义从你我做起；本文内容皆为虚构，不涉及任何敏感违法内容，与现实无关。
2122号宇宙，博丽大结界，迷途竹林，永远亭
“在我具体说明计划并开始分工前，有一些前置的知识需要你们了解；同样的，我也需要从你们这里了解一些具体信息。这些信息对于今后的革命相当重要，光靠「故事叙述」远远不够。”
早饭过后，其他人干自己的事去了，我把铃仙一家和时子叫到我房间里开始说明方针。
“我们要进行的工作意义非同小可，影响深远持久。对于现在的月之都来说，并不是单纯杀掉所有月之民，让月兔们自力更生就万事大吉——正如不能认为杀掉了新神就能宣称解放了天启星一样。在她们当前的技术水平和社会文化环境下，最好的情况也是从她们之中分化出新的「月之民」——那样我们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顶层设计，简单来说它起码得符合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法论，在革命进行时与革命后都能发挥作用。”
“那么这种逻辑体系可以利用技术来进行拟合吧，我是说那些信息我们不是也能掌握了吗？”伯封说。
“理想是好的，伯封小姐。现实可差得远呢，光是技术这一方面就完全达不到要求——月之都文明的科技树几乎全点了生物技术，这还几乎都是与那个「永恒之子」紧密相关的，而他们的基础物理、信息技术大都是一脉相承自高天原文明——换句话说，就是落后得没法看了。（注：这个是以0号宇宙无限联邦的水平而言的）他们甚至不能凭借频率差异来区分不同的多元宇宙，而这是1号宇宙的人类在公元2016年就能掌握的。早期的月之民对神格神的信仰是他们的众多败笔之一。
“月都是个你们见过的最烫手的山芋，不找个好夹子可不行。”
“听起来像你藏着什么好东西一样，给我们看看吧，教授。”纯狐说。
我得意一笑，掏岀来一个实心球大小的金属球体，那东西在我手中飘浮并慢速自转着，上面的红灯一闪一闪。
“这是个啥东西？还有教授您是从哪里掏出来的？”时子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是个硬盘，我的戒指里有个几立方米的折叠空间维度，勉强能放下点东西。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硬盘里的东西：
“他们管这个叫「七大星系明珠」的内核、终极的理性方程式、为延续文明世界的未来而诞生的「Cybersyn 」，能让任何一个文明的波萨达斯壬在白日梦呓中乐出声的——
“女士们，请容我为你们介绍——
“「伽里弗雷矩阵」（the Gallifreyan Matrix ）”
“等会，这就是博士（此处指四佐）她们行星主城里面的那个超级电脑？封儿她们社会实践的时候还去参观过来着。”铃仙想起来她们在陪读的时候听伯封说过。
“那东西真是神了，我听他们介绍说这台电脑在不产生自我意识的情况下彻底取代了无限联邦的整个Bureaucratic system，，它可以极高效地反映民意、解决问题、制定政策、分配资源、管理司法等等。我在学校里办学生证的整个流程据米瑞尔说仅用了0.5皮秒。”（米瑞尔即Mirror Zellin-Zolomon,五佐，伯封的同学加室友，混血时间领主极速者。热知识：由于极发达的信息技术，无限联邦内部极少用到电子/纸制证件，矩阵在那0.5皮秒内查寻了故纸堆，进行了多方面调研确认了这一证件的合法性后在全平台上增设了这一业务办理窗口，核查了伯封的个人信息，用纯能制造了纸制证件并传送到了宿舍门口。）
“准确来说，我手中的这个仅仅是那个三位一体（Earth,Krypton,Gallifrey）矩阵程序的一部分算法，但要使月都的那些月之民得到审判，并在革命后让月兔们永久地摆脱Bureaucratic system、Abuse of public power和那些冠冕堂皇的人性……好吧，'兔性'的借口仍然易如反掌……”
“我猜接下来有一个「但是」。”纯狐悄悄对铃仙说。
“……但是，这东西是不能直接用的，它需要参考数据，不只是那些浮于表面的既定事实，有很多东西得实地考察才能得到，再结合工会那边可以提供的其他手段，这个新的「月之都矩阵」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们得实地去月都考查吗？”伯封问。
“并且同月兔群众取得联系，深入「到群众中去」，这是很必要的。”我说。我注意到纯狐的神情有些变化，但没当场指出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危险啊，教授。你也知道那些突破封锁逃来的月兔们都发生什么了。直接暴露在月之民阵营中的危险性先不提，我们要怎么潜入到月都啊？我们已知的手段都会被发现的。”铃仙质疑道。
“早在第四次月面战争的时候，影子宣言和老大哥就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可以说是对月都进行了软技术封锁。现在他们空间维度方面的侦察能力远不如之前，如此一来我们就有了两个路线，其中一个——
“伯封，该给我们看看你考的那张「驾照」的含金量了。”我对伯封说，伯封则拿出来一把钥匙，上面的花纹和我的怀表上的类似。
“我们走吧。”她招呼我们说。
从屋里出来，我们从院子的仓库后面进了一间地下室，里面大约80平米，层高5米，挺空旷的——唯一的物件是一个矗在东南角的亭子。
那是一个中式的小型八边形底座的碑亭，顶为八角攒尖青琉璃；八个侧面仅有一面是紧闭着的红漆木门，门上的云母窗令人不能一窥内部的景象；剩下七个面则都是青砖的浮雕——或者说我认为那些是青砖——雕刻着无论是秽土、地狱还是月面上都从未有过的山河风景。
伯封上前去用手中的钥匙开那把挂在门上的金色大锁——虽然我觉得那个锁仅仅是个摆设，是门自动识别了伯封的生物信息。
亭子的门吱咯一声被打开，既不是机械的动静，更没有气闸的响声，听起来就像是普通的传统中式木门。
至于门后则是一个远远比外观的亭子大的多的传统私家园林，给我的第一印象让我想起了扬州的片石山房。假山石间各类树木互相掩映，银色的叶子在开门后产生的微风中微微摇动；石径两侧火红的低草如绸缎和地毯，蒸腾着生命力；山石间更有环绕于庭院之中的人工沟渠河道，清澈见底的水中可见游鱼——水面有一层力场，防止重力系统失灵时水和鱼飘出来。
这一片亭中的园林并没有屋顶，取而代之笼罩整个院子所在空间的是一片永恒的黑夜和似乎不随任何东西转动的璀璨的星河。
构成这个“亭子”的技术既不属于外面已经进入科学世纪的秽土，也远超38万千米外的月之都。它与我带来的矩阵一样，都曾属于另一个古老的地外文明。它曾位于439号宇宙的卡斯特伯罗斯星系，现在位于0号宇宙。
那个文明的行星叫伽里弗雷（Gallifrey），七大星系的明珠。
“你重新装修过了啊，真不错，我喜欢这个设计。这个开放式天穹也是你整的吗？”我称赞道。
“听起来像教授你曾经上过其他塔迪斯（Tardis ）一样。，一半一半吧，这里面相当于一个口袋宇宙，我特地挑了个看不到任何卫星的地方，永夜的效果是永琳用「天文密葬法」整的。”伯封说着，三两步爬上了院子中央假山石上另一个没有墙的亭子——主控台位于其中。
“我们世界里有其他故事叙述者的，大部分情况下找个瓦利斯·胡赛因都比找我们佐勒蒙容易得多。况且我是没见过其他人在自己的塔迪斯里养鱼的，他们只会把鱼炸了蘸蛋奶糊吃。（其他时间领主：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这事儿只有第一永恒之子干过。）说起来你们有给它取名字吗？毕竟无论是Tardis 还是T-T Capsule 这种词在咱们语言里都没什么实际意义。”
“我叫它「落日星艖」，但月球佬似乎不喜欢这个。”伯封说。
“当然啦，省得黄兔子某天把降落高度不小心设成负的，然后那个德裔美国佬（Gutenberg ）找她麻烦来，她可有得受的。”
（伯封把时子从画面里挤出去）“但讲真，我没把落日星艖开出去几回过。您看，这玩意儿是需要六个人开的，月球佬还没有考到驾照。”伯封说着拉开对参时空仪表盘下的一个抽屉，里面有一些金块。从其形制看大概是刘贺的金饼和嬴家的一些破烂，估计还没来得及见土就被顺过来了。因为现在的人要这些物质本身也没什么用，所以我合理猜测这些东西是用来防赛博人的。
“那你是咋把它开回来的？0号宇宙和这里中间还隔着零空间和神速力墙的啊。”
“米瑞尔帮我的，您知道，在她「失踪」之前。”伯封回答道。
（注：米瑞尔作为极速者可以同时出现在五个地方，这里说她失踪指她在毕业典礼的时候开了辆拼出来的Tardis 成立子世代命运议会去了）
我绕着主控台转了一圈，确定大概在70型上下。
“目前来看没啥问题。但即使月都的侦察能力大打折扣，我们也不能把这个当万金油来用。这里面一个电路就能使月都再次发生技术爆炸……
“决战中肯定是要用到的，在那之前，它还可以为我们的事业提供其他的一些帮助。”
“也就第二个路线，对吧教授？”时子说。
“正解，我需要原生电路来造一些精密仪器，还有Tardis 图书馆里的数据，再然后得让你们娘俩（铃仙和伯封）帮着调一下波长。”我说。
“图书馆就在门的右手边，我喜欢把它布置的近一点，教授您需要干什么用的波长？”伯封在主控台上摁亮了通向图书馆路上的灯后问。
“用来像探照灯一样洞察一条连接地月的梦境维度通道的，或者说，槐安通路。”
“可那里已经被封锁了啊，在第四次月面战争后。”铃仙说。
“确切地说是被荒废了，无人管理。有人就像我知道的那样非常关注那个通道的消息，所以我们之后要把这些得到的信息以特定频率广播出去。”
“对月都吗，还是外界？”伯封问。
“不，就在乡里，高一点、远一点（up,up and away ）。而且要保证信号可以被'那件物品'的力场所捕获。”
“真棒，现在又岀来个「那件物品」”纯狐吐槽道。
“我向你保证，纯狐小姐，那仅仅是个「锤子」而已。”
“说请楚点，你现在听起来像个开养鸡场的了。”纯狐说。
“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需要和槐安通路有关的帮手。在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现在，我恰好有个不错的人选。那个帮手自然会闻风而来，她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一家三口和时子看我的表情仿佛我的语言组织能力被黑太阳辐射过一般。
“天哪，老大哥他每次是怎么做到的（一本正经地说胡话）。”我捂脸道。
“因为我们就当他是说胡话了，但是你不行，教授。我相信你的时间应该和我们俩（起码是我们俩）一样是线性的，所以我们需要解释。”铃仙说。
“比起我现在在这里逻辑推导半天，我觉得当事人来了你们会理解得更直接一些，估计要等几天了。咱们还是先说计划的事吧……”
于是在手头工作完成后，我们等了小半个月……
至于我们是怎么知道“帮手”来了的……这个嘛，我让小老帝又挖了一些陷阱，正好那天被触发了。
然后……
在迷途竹林深处的永远亭，一处任何探测仪器也找不到的座敷牢内——
（注：座敷牢在这里的用途可以理解为Dungeon ，至于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东西得去问纯狐……）
一轮强劲的音乐响起，好像是一首很旧的歌，在上上世纪八十年代，由一班叫Village People 唱的歌。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Young man!There's no need to feel down,I said,young man!……”
我支了把椅子坐在那个被绑住手脚的人面前，听到音乐，她应该是醒来了。
“欢迎，这位女士，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苏伊特小姐'？不；'少名夫人'？算了吧；或者说还是……
“「鬼人正邪」小姐呢？”
（注：本系列中，正邪是探女和哆来咪的女儿，针妙丸的妻子，目前被迫宅在辉针城当家庭主妇。“被迫”是因为现在乡内新一代的赤色杀人魔正灵，而正邪的父母在四次月战后“失踪”，因此槐安通道关闭。关于博丽正灵、梦月组和正邪详见四次月战系列，而对于天邪鬼/天探女这一种族独特的性状遗传机制我下一节会解释）
我拍了两下手，把音乐停了下来。
“呃……抱歉，我突然意识到这东西的嘲讽效果反了（毕竟我才是这里唯一的nonke，绝望）。”
“……佐勒蒙？！快把我放开！你这老不死的家伙又在玩什么把戏？！”正邪向我吼道。鉴于我在这半个月里已经去博丽神社完成了乡民登记，所以能听得出来她的消息实在是不怎么灵通，还以为我是老大哥呢。
“你认错人了，不过对你来说可能也大差不差。但我很好奇——算我明知故问好了：
“辉针城的城主夫人怎么有闲心来我们这小医馆闲逛了呢？……
“……还是说你想不开了，准备被那个赤色杀人魔退治了？”
“这……这不关你的事！”正邪的嘴撇得跟小夫似的，看样子她猜到那信号是我的手笔了。
“呀嘞呀嘞，我还以为你跟那个小人族公主待几年她能调教好你这傲娇的毛病呢。”我说。
“废话少说！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我家的事情你一个字也别想从我这里问出来！”正邪还是老样子。
“拜托，我有那么暴力吗？（心虚），我只是想和你聊一聊罢了。”（内心小声嘀咕：坏了，我成艾伦那家伙了）
“哦，所以这就是你待客的方式？”正邪摇了摇那些链子说。
这时我做了件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事，我把链子悉数解开了，座敷牢的两重大门也被我打开，日光可以直接透进来。
“喏，我的诚意。”
“哈？你难道不怕我逃走吗？”正邪甩了甩控酸了的手，吃惊地看向站在阳光中的我。
“我知道很多看到这张脸后会逃跑的人，暴君、骗术师、贪官污吏和神棍；而我也知道，有一个敢于反抗、敢于对不公平的世界发动下克上的天邪鬼，鬼人正邪小姐，你，不属于这号人。这也就表明，在我这里，除了来自槐安通路的信息外，你肯定还有其他感兴趣的东西。”我解下了我的那条领结，将中间象征白灯的布条打开，迅速扯出箍住的三张红黑布片，一张掷到空中，一张握在手里，最后一张则用另一只手递给了正邪。
“这是什么？”正邪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
“介绍信，敲门砖。你知道吗？从某些方面讲，我们有很多相似之处。”我从空中捞回另一片布，连同手上的一起系了回来。然后绕到她身后，开始从戒指里面掏东西。
“然而，你缺少一些东西，一些人类们几百几千年来所擅长的、外面的人还未也永不会遗忘的、我花了八十年时间学到又创造了一些的东西。”
正邪转过头来，但在一瞬间就被我交给她的一厚摞纸质书籍埋了起来。从我的视角可以看到这些书的大概情况，主要是像Das Kapital,Mutual Aid,Cybernetic Revolutionaries,Государство и революция 和一些Maoism 这种的读物。其中还有一本书脊上有达工标识的《E-A-ism 原理》（这里简写了，前文提到过，这本书的内容就是我们三首席忙活了大半辈子的东西）。这些书也是半个月来我让伯封她们学习的资料。
“就当这是一份礼物吧，当然理论只是很小一部分，我们有更大的计划，要学的内容也远不只这些。现在读吧，你是聪明孩子，粗略过一遍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
很显然她已经有些兴趣了，只不过她拿出那本俄文书来问：
“这本也要读吗？”
“当然，我们这里有翻译矩阵（伯封的Tardis 自带的，理论上我的灯戒也有这效果，只不过我会的语言多，基本没用过）。虽然这本书的作者可能对我们这号人有些他的客观条件下的偏见，但对于当时情况而言他的很多理论也是很正确的，值得一读。”我开了灯，灯光下是一把椅子和一张书桌。
“请吧，相信你读一遍后会明白我的，有问题尽管问。”
正邪坐了下来，打开了第一本书。
少女学习中……
于是又过了两天，正邪最终读了一遍。这期间我们相谈甚欢——当然，内容又是另一方面不能被叙述出来的东西，至少暂时不能。而且说实话我大概有点对不起少名小姐，估计她这几天一直在外面下馆子，我却把人家老婆绑在这里读书。
我们说笑着走了出来，经过一番初步的交流，她决定拜我为师，并且加入这场战斗。
“所以教授，您一直没提的我父母的情况呢？我一开始就是为这个而来的。”正邪问我道。
“我也只是了解个大概，但你别担心，她们现在和「竞争者四世」（Rival IV ，即Lilith.R.Morningstar ，见四次月战后记）在一起。”
“竞争者…四世？！这难道不是最糟糕的事态吗？”正邪被吓得不轻。
“冷静一点，这又不是二世和三世那种。而且我向你保证，她俩绝对安全，只是现在这里的事情太多太复杂，我相信这边安定下来她们自然会回来。怎么？没想到你还是个孝顺闺女啊。”我笑道。
“您非得这么说，我就非得这么否认了。”正邪吐舌头道。
“该说这才是正邪你吗？不跟人作对的正邪简直就像不加红生姜的牛肉丼一样失去灵魂了。”
“估且我家内人也是这么说的……对了，说到这种话题，教授您也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吧，在我看了您的著作后我更是不解了——
“您不觉得那两个人很奇怪吗？特别是那只兔子。”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永远亭的院子里，我顺着正邪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纯狐正坐在檐廊下“吸兔子”（“疼爱”铃仙），我立刻把头扭了回来。
“噢，你说她们啊，她那是「色孽侵蚀」（Slaanesh Corruption ）。”
“谁？铃仙吗？”正邪疑惑。
“剧透哦（Spoilers ~）。”我神秘兮兮地糊弄了过去。
我之后送走了正邪，临走时除了书以外还给她打包了一堆纯狐做的好吃的作为给她家里那位的赔礼。
中午饭后，今天轮到我刷碗了，正好纯狐在一边擦油烟机（姐啊，那个东西你直接把油污纯化成空气不就好了吗）。大概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她凑了过来。
“教授，关于之前你和封儿说的那些事……”
“你是在担心孩子们的安全对吧？”我一语中的。
“嗯。”她点点头。
我把碗放下，用水洗了一下手：
“我们当前事业的重要性，这我不必再重复——当然这也不是你考量的出发点。我知道，你是一位母亲，你也自然会以母亲的身份去保护伯封那孩子……
“但现在这不仅是家事了，这是一场革命，一场战争。”
“这我都清楚，那教授，你自己有孩子吗？”她问我。
我长叹一口气：
“我的确结了婚，但一辈子没要过孩子。虽然我不清楚如果我有孩子，她会不会像老大哥家那位姑娘（三佐）一样令人头疼。但我是真的从为人父母角度考虑过的——
“你们若是读完了我的档案，就会知道我的宇宙中的人类文明在2100年灭亡了。他们咎由自取，而我们无力回天。我是个「故事叙述者」，我对这个绝望的未来一清二楚；而如果我是一个父亲，那么让她在这样的绝望中降生于世就是我最大的罪过……
“这是我所憎恶的命运，这是当时只有笔杆子和一次性的血肉之躯的我拼尽全力与之对决却一败涂地的命运。
“但是纯狐小姐，我从你身上，从伯封身上瞥见的未来却绝非这般荒唐。与四千年前不同，你有了力量，有了铃仙，有了我们的帮助；正邪那孩子也入伙了，我相信她那二分之一的梦貘基因多少能派上点用场……”
“但敌人也不同了啊，敌人是月之民，他们手上还有被压迫的月兔们，这可不是区区一个人类暴君能比的……”纯狐担忧地说。
“而「万物之下」也不是这二者能比的。”我意味深长地说。纯狐的目光看了过来，那眼神分明是在惊讶于我知道那个三旧神反面之一的事。
“「存在之灵」共有我们所有二重身的意识，行中主灯亦然。”我解释道。“你看，我可以，也一定会在这场持久战中在那孩子遇到危险时用我的一切能力护她周全——守护与反生命（Anti-life ）而战的生命力量是达尔文工会成员的职责；我们更要发挥生命的先锋队与战斗堡垒的作用，因此我也绝不会亲眼看着另一个文明自我毁灭。
“问题是，纯狐小姐。如果我们想要赢得革命的胜利，伯封她要担的，是和我一样的责任。
“我能看出来，你也知道，她长大了；她是你们的孩子没错，但同时，你们是为她做的那个决定，她也有觉悟去成为那个点燃火花的人……
“我希望纯狐小姐你能理解。”我仅以这句话为结。
我们沉默着，厨房里静悄悄的，连洗碗池中泡泡破碎的声音都可以被耳朵捕捉到……
“那么我也会尽全力保护她的，履行我作为母亲的职责。”
纯狐继续开始擦那个油烟机。
“……话说回来，那孩子似乎和你很合得来啊。”
“谁？伯封吗？”
“我是说那个天邪鬼，她的母亲应该是那个在第三次月面战争中试图用因果律武器来让乌冬酱她们击退我的月之民吧？”
“你该不是怀疑我有什么来自月面的家学渊源吧？怎么可能嘛。只是曾经年轻的我和她有些相仿罢了。我当年就缺少一个和现在的我一样的人，好在她现在不缺了。”
纯狐收拾完，把清洁剂挂到高处。
“……这么一来，封儿她也不缺了。”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鬼人正邪
「逆袭的天邪鬼」
令任何事物翻转程度的能力
具有一定梦貘基因的天邪鬼（天探女），其实应该叫正邪·苏伊特或少名正邪，但由于天邪鬼/天探女一族和小人族没有随父姓或随妻（？）姓的传统，她本人也极为抗拒被冠以稀神的姓氏，所以还是以鬼人称之。其基因被用于制造生物兵器“用于对抗「天堂制造」时间加速效应的混血巫女”博丽正灵，如果二人见面，“想必是会被杀掉的吧”（正邪语）。
次回：肆——月都民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