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红与黑（一）

战斗修女Miriya的故事之一，短篇，最近群里有说书，剧情差不多就那样了。激情产物，没有校对，渣翻，恐怖轻小说文笔和恐怖轻小说文笔不如的翻译。

于是，在叛教时代结束后，这个法令颁布了。泰拉高领主们如是宣称，国教——基于对人类人类神皇的的崇拜而创建的教会，再也不能使用“武装之人，以防那些品行低劣、野心勃勃的主教们受到诱惑。”

国教是帝国信仰的守护者，是帝皇神性的传播者，其唯一使命是监管银河百万行星中对皇帝的崇拜。在这样一个充满未开化的外星人、灵能异端和混沌力量的残酷宇宙中，教会必须被保卫。

没有“武装之人“，遵守法令的字面意义，修女会的武装修道院——战斗修女应运而生。有人称她们为狂信徒，这些武装女性把灵魂许配给信仰，身穿动力装甲，用火焰喷射器和爆弹枪清除无信仰者。洁天使、炽天使、赎罪修女、主天使和仇天使，受命惩戒违背帝皇神圣意志之人。

战斗修女的伟大伟大事业永无止境，因为信仰之战永无赢家，异端总是焚烧不尽。她们是叛乱和纯粹奉献间的火焰隔离线。红对抗黑。她们是人类的燃烧之剑和神圣护盾，几千年中，向来如此。

在这些战斗修女中，没有谁比修女米莉亚更具奉献精神，她是殉道女士修会的一位的洁天使领队（Eloheim），尽管她本人从未如此自称。身处扎东（Zhodon）轨道，她在悔罪长廊行走，在脚步的回音中默念着神圣教义。电子蜡烛光芒闪烁。

“精魄还兮，吾主释我。死常也，吾主佑我。万福帝皇，吾主卫我。”

高哥特语短句轻易地从嘴唇间滑落，如机械般精确，在石墙上低声回荡。

像人类星域中的许多要塞空间站一样，扎东的外形如一座古老教堂，被从地面上撕裂，投入到黑暗中。尖顶和中殿如晨星的尖端般延伸，长达数英里的彩绘玻璃窗后方等离子灯燃烧。位于前往太阳星域的朝圣路线，扎东是行人的中转站，也是国教女巫猎人的营房。

米莉亚走近铁门，此地的主人，圣所修道院院长就在门口。她放慢脚步，稍作停留，花了些时间研究墙面繁复的信仰雕塑。它们描绘了圣凯瑟琳的形象，她的修会的第一位院长，修会因她的残酷死亡更名。她鞠躬致敬，双手交叉在胸前，摆出帝国天鹰的神圣形状。

“奉您的名义，请赐予我智慧和清明。”她大声说。

片刻后，她直起身看向雕像。和圣凯瑟琳一样，米莉亚脸颊上刻有古老的血红色百合花纹，她的头发漆黑如瀑，垂落在战甲的颈部。

圣凯瑟琳被雕刻成战斗中的姿态，即使间隔数十世纪，她的护具与米莉亚的依然几乎完全相同。天鹰、纯洁印记和玫瑰装饰这具盔甲，一串念珠挂在脖子上。米莉亚抬手抚摸自己的念珠，那是由精金制成的，每颗念珠都代表一次帝国教会的信仰行动。

她想知道下一个任务是否会为其增加一节，院长莉迪亚在细节方面向来谨慎，让她担忧。秘密不是修女会的货币，她不喜欢任何带有隐秘色彩的事物。帝国信仰是神皇之光，因此，在祂的名义下所做的一切都不应被阴影笼罩。

敲击两次沉重的铁门后，一个声音示意她进去。她大步走进房间，然后依照礼仪低头鞠躬：“尊贵的院长，依照您的命令，我已做好准备。”

“看着我。让我看看你的脸。”

米莉亚抬起头。

院长已经活过了两百多太阳年，但通过回春疗法保持着四分之一实际年龄的外貌。莉迪亚在米莉亚成为见习修女之间便身处这个位置，并将继续担任这个职位几十年。她头脑敏锐，永不退缩，是本星域军事修道院的杰出战术家和指挥官。米莉亚听说她烧死了上千名巫师，并曾与圣人并肩作战。莉迪亚眼中的冷酷给这个说法增添了真实性。

“你认为自己准备好接受我为你安排的任务了吗，洁天使？”她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我们拭目以待。”

院长语调中的嘲弄让让米莉亚抿起嘴唇，以僵硬的官方语气回应：“我的小队已经准备好迎击敌人。大人，如果您怀疑她们的能力，我想知道您为何要召唤我，而不是修女会中的其他人。”

莉迪亚仔细打量她：“我们是神皇的教会的武器，米莉亚，但我们不只如此。我们是他的旗手，由真理之杆支撑的矛头，不要忘记这一点。每当一个异端被我们处决，我们就该欢迎另一个灵魂加入帝国真理的荣耀。”

米莉亚皱眉：“但这不是传教士和布道者（iterator）的工作吗？”

“是的。但有时这也是我们的职责。修女会必须带去崇敬，姐妹，不仅是用恐惧，还有爱。并非每一个考验都能被子弹和刀刃解决。”

谈话进展和米莉亚期望的不一样。院长似乎更想给她上一堂课，而不是给她一个任务。米莉亚有点躁动，她不是缺乏经验的新兵。

莉迪亚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想法，继续说：“我特意召唤你，米莉亚修女，因为这个职责需要一个头脑清晰，心智坚定的人。但同时那人也得懂得质疑。”

这段话并不友善，米莉亚的声誉比她本人更广为人知：在一个以服从命令为主的军队中，这位洁天使因其独立性多次受到指挥官们的谴责。

她对院长的含糊其辞忍耐到极限：“希望您能解释一下，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会明白的，修女。”莉迪亚僵硬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用一根义肢手指示意，这只胳膊的整条前肢都被机器取代，是一次战斗的遗留。“跟我来。记住，我将展示的事物必须被严格保密。”

她跟随院长走进扎东轨道低层，她从未进入的区域，路过仅对贵族和主教开放的圣物箱和隔间。莉迪亚用血液锁绕过蚀刻六角星防护符的金属大门，最终到达一个既像监狱又像医院的房间。这个金属空间的布局简洁，一群鞭笞者守卫在不透明的装甲玻璃墙前。他们曾经是人，因反抗教会被除以异端之刑，现被重新利用在教会的服务中。他们的身躯植入了武器，大脑被脑叶切除手术和赞美诗植入物控制。一旦被激活，他们会从当下的温驯转变成狂战士。

米莉亚无视他们，凝视这个黑暗的屏障，好奇是什么囚犯需要这样的看守。一个灵能心灵巫师？异形野兽？甚至……恶魔？她摸上腰间的等离子手枪。

莉迪亚在面板前停下，看了眼战斗修女：“一个问题。你知道霍洛斯（Hollos）星系吗？”

米莉亚顿了顿，调用见习时期催眠训练方案中的记忆程序。相关信息从意识深处涌现：“是的。这是一片消失的区域，因为在第38个千年，狂暴的亚空间风暴将其与星域的其他部分隔开。船只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开它周围的象限。”

“正确。一个被遗忘的帝国殖民世界，在超过两千年的黑暗中无法接触。风暴摧毁了任何试图穿越的船只。帝国海军和政务院宣布霍洛斯遗失了。“

“但现在情况有变？”

“洞察力不错，修女。的确如此。在过去的一年，霍洛斯周围的风暴终于消退，那片空间再次变成可通行。这个迷路的世界终于重新建立了联系。”

“赞美王座。”米莉亚开始。

“还不到时候。”院长警告：“国教十分担忧这个流浪的世界重新联络的性质。”

独自在黑暗中，两千年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时间。米莉亚不知道一个世界，一个社会，一个人会被这段时光改变成什么。失落殖民地重返帝国光辉本应是欢庆的时刻，却往往以流血和痛苦告终。

“一艘战舰在离霍洛斯星系几光年外拦截了一艘小船，船上只有一个船员。按某些分类，是一个信使。”

院长的语气让米莉亚犹豫了：“人类？”

莉迪亚挑起眉毛：“亲自看看吧，姐妹。”

她下达一个命令，薄雾般的玻璃变得透明。米莉亚看到了一个缺少装饰的宿舍房间，里面有一个简单的床垫、一个清洁器和供奉着神皇的小型临时神龛。

让她全身肌肉紧绷的是房间里唯一的居民。它有类人的女性形态，皮肤是奶白色，长着奇特的纹路，初看像是纹身。它身形高挑，富有力量感，却不像艾达那样纤细，显然是人类，却又不全是。米莉亚的战斗训练让她立刻开始评估那个生物在房间里的移动方式，寻找弱点，想知道如何杀死它。

目光被这存在与生俱来的优雅和气质吸引，米莉亚研究着它，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个生物像是被设计成如此完美的对称的。在白发短发的笼罩下，一双鲜明的紫罗兰色眼睛抬起来看向她，随后移开。

米莉亚警惕地看着院长：“以泰拉的名义，这到底是什么？”

“她不知道我们在这儿。”莉迪亚没有立即回答，“这块玻璃挡住了她的视线。”

“如果这是异形或者变种人，你已经处决了它，”战斗修女说，“那么……我猜它是种亚人。”

“在某种程度上。”院长赞同，“你现在看到的不是欧格林那样的亚种，也不是阿斯塔特那种基因改造人类。不，她是一个合成造物，在培养槽中长出血和肉。生物贤者的测试证实了这一点。她是一个人造的有机生物。”

“一个…复制品？”说出这个古老词汇的感觉很奇怪，“一个从人类细胞中长出来的克隆生命？”米莉亚摇摇头。“这种技术不存在！”

“不对，”莉迪亚纠正，“这种技术不存在了。但是，帝皇——愿祂的光辉找到我们——创造过许多类似奇迹。我们的时代的悲剧在于它们已经失去了人类帝国。”院长走近玻璃，仔细观察囚犯。“我们的客人使用一种普通的帝国哥特语，飞船系统和我们的相似。她称自己为“Rho”，所有的基因扫描表明，她和你我一样是个人类。”她又露出轻微的笑容，“当然，外表上有所不同。”

米莉亚很难接受莉迪亚的话。基因编辑生物和改造人在帝国司空见惯，从阿斯塔特战士到奴隶和小天使，甚至连鞭笞者……但院长所描述的比这些复杂得多。而且，如果这个Rho确实是个复制品，那么它只会是个仆役，最好是一个机仆。

Rho做出一个让米莉亚呼吸暂停的举动。它弯下腰，在墙上的黄铜神龛前进行一次恰当、正确的对帝皇的礼拜，将手指细长的双手叠在胸前，正如一名战斗修女在圣凯撒琳像前做的那样。

“它……它在祈祷！“米莉亚震惊地看着这个生物做出只有人类才被允许进行的神圣行为。

“是的，她在祈祷。”莉迪亚说， “向我们的神。”

她们沉默地返回密室，米莉亚试图在回去的路上理解自己所见到的。

院长看出她脸上的冲突：“十分震撼，不是吗？一个从人造子宫诞生的存在，一个本不可能拥有不朽灵魂的东西，却像我们一样跪在神皇的恩典前。”

“这是种拟态。”米莉亚说，“我见过异形模仿人类的举动。”

莉迪亚摇头：“你错了，姐妹。这个克隆人，Rho，不是一个被打孔卡片和神经刺激控制的无能的机仆。她有思想，有推理能力。她所做的是一种习得行为，而不是观察并复制我们中的某个人。我能确定这一点。”

 “你跟它交谈过？”米莉亚无法忽视院长一直用女性代词称呼复制体。

“是的，我和她谈过。”莉迪亚坚持，“看见我长袍上的神圣天鹰时，Rho非常高兴。这个复制体信仰神皇，将他视为她的创造者和主人，她声称她的使命是奉神皇之名，从霍洛斯启程，践行他的意志。”

米莉亚难以接受听到的一切。仅仅这样一个存在就已经颠覆了她对宇宙的认知，而现在她还得相信它能领悟帝国信仰的辉煌？这违背了万物的秩序。

她忍住没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在路途尽头，院长说明为何把米莉亚被召唤到扎东轨道：“你的任务是寻找真相。你将穿越未知区域，前往霍洛斯殖民地。你和你的洁天使需要查明孤立期间发生了什么。你要判断当地人民是否保持了对神皇的真正信仰。”

她点了点头，接受了命令：“但是，院长……复制体。如果它是真的，那么——”

院长打断她：“Rho会和你一起去。带上你的修女们，依照我的命令行动。”

 “那如果我们发现更多这样的生物呢？”米莉亚眯起眼睛，“如果霍洛斯上面只剩他们？”

院长没有回答她，将一块图像数据板推过桌子。米莉亚拿起数据版，看见上面概述新任务的密密麻麻的文本，带有高领主的印章。

“你不会单独前往。“莉迪亚说，”由于霍洛斯使者非自然的特性，机械修会对这个情况有明确的兴趣。他们生物贤者中的一名代理人也将陪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