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五条悟×你】过敏源
或许大家有看过《咒术回战》吗?
摘下眼罩的五条悟完全就是我喜欢的型
总是爱搞银发帅哥的我
可以当作一般的小作文食用
别扭害羞乖学生X腹黑难搞帅老师
&
五条悟是你的过敏源,你一直都知道。
毕竟从你的生理反应就可以体现出来。
听到他的名字会难受,看到他的身影会难受,听到他的声音会难受,更别提如果距离低于30厘米,那么你整个人都会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对于普通的高中来说,师生恋这种事是被明文禁止的。”
校长夜蛾正道双手交握坐在你面前,脸色严肃地像上世纪末被人挑了场子的黑手党。
这个操作你懂,抓早恋的教育工作者都是这个流程。
“那个,校长我没有。”你严词否认。
就被他伸出右手挡了回来:“不必担心,我不是那种腐朽的老顽固,只是看男人的眼光一定要精准,稳重可靠是第一要义。”
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差点就没把【五条悟不靠谱】这六个大字挂在额头。
“所以老头子是怎么肯放过你的?”
虎杖悠仁反趴在椅背上睁着疑惑的双眼,后面跟着一串点头附和的刺猬头、胖达。
“毕竟眼见为实。”
你一边写作业一边抽空回答,然后在一群人〖我怎么这么不相信〗的眼神中,喊住了从走廊晃过的五条悟。
“五条老师好。”
拎着一袋子甜食的五条悟挥着手走过来:“哟,大家都在,真是难得呢。”
虽然并未有所特指,但后一句明显是对你说的。
最近你一直都躲他躲得如同洪水猛兽,虽然仍旧乖巧得体表现得并不明显,但主动喊住他这种事,的确是难得。
而你只是有礼貌的向他笑了笑,做出一个“stop”的手势,一边卷起袖子做科普一样和围观群众讲解。
“你看,这是听到名字、听见声音、看见本人的过敏反应,近距离接触这种事情后果太严重我就不展示了,你们还有疑问吗?”
宽大的校服衣袖叠了两道,露出纤细的胳膊,自手腕开始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看上去有种可怜的破碎感。
“还有事吗,老师?”
好不容易将最后一个字写完,你甩着手腕站起身来,才发现教室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个空空荡荡。
只剩下五条悟一个人坐在离你一米半外的书桌上,修长的腿交叠在桌与桌的缝隙之间,右手托着下巴,上扬的嘴角显示着兴味。
“没什么,只是被自己可爱的学生讨厌了什么的,真是令人伤心。”他这样说道。
“老师。”
“嗯?”
“吃完的甜品包装自己收拾好扔掉,不要偷偷放在我身后。”
“哦呀~被发现了~”
五条悟双手撑着书桌微微后仰,却是仿佛漫不经心一样问出一句。
“呐,你为什么会讨厌老师?”
*
说实话,五条悟过敏综合症并不是你一出生就有的。
最起码作为一个普通的咒术师,【御三家里五条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咒术界顶点的男人】的名号,你也是从小听到大。
各种报道、杂志、新闻、周边都或多或少会提及到他。
五条悟。
俊美、强大、骄傲、恣意,以及天赋的代名词。
所以即使你入学后发现,那不过是一个以逗弄学生为乐,并且嗜甜如命的腹黑老师也并没有幻灭。
这是五条悟区别于神的证明,你如此想道。
甚至一度被他摸着脑袋说道:“真是我最乖巧的学生呢。”
如果真要说起来的话,事情的转机或许是那一次京都的任务。
由于调查的失误,当你发觉眼前的咒灵不是所谓的一级,而是特级的时候,已经为时尚晚。
面前的街道摧枯拉朽一般在你面前消失了个粉碎,腥长的指甲在瞳孔中呈慢动作般不断放大。
只能孤注一掷了吗?
你这样想着,就被淡淡的草莓甜味席卷过鼻尖。
“趁着我不在,欺负我最乖巧的学生什么的,你没有想要解释的吗?”
黑衣白发的男人从天而降,右手随意的插在兜里,向眼前的咒灵勾起嘴角。
所以说人类真的很奇怪。
你在咒灵的攻击下变得伤痕累累时没有哭。
想着再也见不到那些自己在乎的人的时候没有哭。
甚至因为脱力而摔落树枝的时候也没有哭。
但是当落入那个温暖而可靠的怀抱,那双带着雾色的冰蓝色眼睛含笑看着你的时候,你攥着五条悟的衣领,哭得眼角鼻头都变得通红。
想到这里,你看向窗外。
夏天的午后,阳光炽烈耀眼地透过玻璃洒落下来,落在眼角,形成短暂的空白。
“太耀眼了。”
“什么?”
你的声音太小,五条悟自然而然的身体前倾,想要明白你在说什么,却被面前的白纸怼在半途。
《关于自我远离过敏源“五条悟”的申请》
你从校长那里要来的特权申明。
“这还真是,大惊喜呢。”
五条悟这样说着,因为即使坐着也身高比你高太多的缘故,手肘撑在膝盖上看向你,勾起半边嘴角。
挡住了窗口的光线,整个人便浸在日光的剪影里,明亮得让人恍惚。
“太耀眼了。”
你又说了一遍,手背抵在额前。
不知道在说太阳,还是那个坐在阳光里的人。
*
“他出事了。”胖达对你说。
你哦了一声,然后一脸正常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走进学校门口的甜品店。
“一块草莓蛋糕……不,请给我一整个好了。”
“你没事吧?”
碰巧路过的硝子看着挽起袖子,一个人吃着诺大草莓蛋糕的你,不放心的问。
“没事的硝子老师,只是突然想吃甜食了。”
你这样向她笑,嘴角沾着奶油,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花猫。
即使是校长批准了《关于自我远离过敏源“五条悟”的申请》,那之后一度有段时间,五条悟仍是丝毫不在意的出现在你眼前。
“规矩这种东西是用来骗乖学生的,老师不受束缚哦~”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理直气壮地从你的抹茶杯里挖走红豆球。
“我的!”
屡次被抢,即使是脾气再好你也难免炸了毛,奈何抢不过,只能瞪圆了眼睛拍桌。
而那个罪魁祸首还咬着勺子笑,甚至心情颇好地揉了揉你的头顶:“那就把老师的草莓分你一半好了,来,笑一个。”
“那个嗜甜如命的五条悟会分给你草莓蛋糕?!”
硝子老师的表情就像是你被咒灵附身了再淋一场雨,得了重得不能再重的重感冒烧坏了脑子。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想。
那么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喜欢吃草莓味的糖果,睡觉的时候甚至会像小猫咪一样缩成一团,不是更奇怪的事情吗?
你这样想着,但没有说。
因为光是回想着关于他的一切,过敏源就绵绵不断地侵蚀着你的免疫防线,堵塞了心脏和鼻尖。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你毕了业,找了份普通的工作,甚至遇到了一个颇为心仪的男生。
他个子高挑,喜欢穿黑色的休闲运动服,会做好吃的蛋包饭,也会在遇见你时抿唇笑着揉了揉你的头顶,说句“看来今天会是个晴天”。
你和他牵手、逛街、拥抱,像所有的情侣一样在影院里啃着棉花糖、在沙滩上笑着奔跑。
你以为他会是你的抗原,会治好横梗着你整个年少的过敏,直到那天他微笑着看向你,从背后捧出一个漂亮的草莓蛋糕。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一刻,你哭得眼角鼻子一片通红,过敏的反应太过强烈,让你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看,有谁会知道少年时的惊鸿一瞥是春日里荒郊的野草,烧不尽、扯不断,岁月的风吹过,又蔓延连了天。
*
你奔跑着穿过高专的走廊,用胖达后来所说的【挡我者死】的气势冲进校长办公室。
“校长,请您把狱门疆给我!”你这样说道。
“那种东西,就算给你也没有用。”
夜蛾正道放下手中的茶杯,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
“有!有的!”
你咬着下唇,长时间的剧烈奔跑让喘气都变得有些艰难:“我还有话没有对那个人说!”
“要对老师说什么?”
过分熟悉的嗓音让鼓动得格外剧烈的心脏瞬间紧缩。
高挑的银发青年双腿交叠着倚靠在窗台,略长的白发柔软地垂落在耳畔,而那双雾色的冰蓝色瞳孔含着笑,倒映出扑进怀里的你的模样。
柔软的长发,哭得发红的眼角和鼻尖,可怜而纤细地让人无法拒绝。
更何况,他也从未想过拒绝。
“五条悟于今早自行破出狱门疆,所以才说给了你也没用。”
夜蛾正道努力压制住自己想要把那个,勾着唇角向他比“耶”的白发问题教师揍一顿的冲动,看向你的眼神里满腔的恨铁不成钢。
*
“明明是自己先扑向老师的,怎么又转脸生气了?”
“……过敏。”
“哪里哪里?让老师看看,是额头、眼睛、鼻子、还是别扭的小嘴巴?”
有一种咒术,覆盖皮肤能够显现出红色的印记,掩盖了所有的口是心非和可望而不可即,看起来像是过敏。
有一种咒术,能够让人打破时间和空间的禁锢,弥补了所有未能说出口的偏爱和陪伴,叫做爱情。
时隔三年,五条悟给自己策划了一场义无反顾的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