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飞——船——？
（这是简介）您正在看到的是碧蓝航线X希灵帝国正在朝长篇方向蠕动前进的同人文《果壳与指挥官》各位如有兴趣还请赏脸一观在下在此先行谢过（这是简介）
“舰桥通知所有单位，立刻放弃边缘防线，靠拢至阿金库尔号侧舷以下。重复……”
当这条指令发布在公共通讯频道中时，南达科他正用着平生最大的力气扯着华盛顿的一头灰毛往回拽。看在老天爷的份上，即使南达科他级锅炉动力强劲，这活儿也绝对说不上好干。
“你个死肥婆快放手！撒手啊！”华盛顿即使整个身体被拽地往后仰倒，也还是孜孜不倦地奋力向前，“我都说了些什么啊？！你让我去死好啦！！”
南达科他哪知道她说了啥啊，那句“真情の告白”打左耳朵进，击穿了语言处理模块并留下一碗口粗的洞后就从右耳朵飞走了……现在南达科他只感觉那阵阵干嚎甚至压过了爆炸的轰鸣，给人的震撼比敲在头盔上的炮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婆娘是在抽哪门子疯啊？！”一边擎盾格挡弹雨，一边还要使劲不能撒手，精神压力陡然剧增，南达科他在绝望中高喊，“听命令啊你个混蛋！司令让我们撤……”
似乎是脑海里最后一点理性还没来得及下班，“命令”俩字一出华盛顿竟也突然有了些许回光返照的迹象。她用一串点射逼退三门想要抵近射击的重炮，又握炮塔如大锤猛挥砸碎一个冲到近前的追迹者的脑壳，边和南达科他交替掩护着向后方慢慢撤退边继续着声嘶力竭：
“撒开手！我把她们脑浆子掏出来啊！！！”
当真是声震云霄。
在空间上的退让为舰灵们赢得了短暂而宝贵的喘息时间，过热的炮管在冷却液的喷淋下嘶嘶作响，各系统堆积如山的错误和损伤日志也在一一处理。而随着一起冷静下来的还有思维，每个舰灵在舔舐自己的伤口的同时也都对这条命令感到莫名其妙——在无法构建联合护盾的前提下，在具有数量和战位优势的敌人面前组成如此密集的阵型显然是一步臭棋。但哈迪斯没有让姑娘们担心太久……
舰尾处的海伦娜最早发现了迹象。
“SCD雷达发现大规模幽能反应接近，013方向距离十海里，综合判定为……塞壬战舰群！”
似乎是命运也对舰灵们在井底的遭遇看不过眼去，于是决定赶紧跟进两块石头一样。半个日夜的狂热追逐过后，那支追魂恶鬼般的灰色舰队终于冲进了镜面海域，将黑洞洞的炮口再次对准了它们曾经脱手的猎物，这一次，谁都不再有转进的余地了。
而更糟糕的是，与舰桥的通讯此时因神秘原因中断，下达给舰灵们的指令也戛然而止。
“长官！我们需要进一步指示！”
“司令？司令听到请回答！”
“该死的，你们也联系不上吗？”
“约克城说舰桥的走廊被切断了……”
紧迫的气息倾轧而来，混乱在队伍中滋生，舰桥的失联显现出不详的预示，崩溃似将在所难免。
克利夫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脑海中反复权衡，她紧紧握着安克雷奇柔软的右手，耳畔回荡的则是通讯器里混沌的杂音。时间所剩无几，她现在必须做出决定。
“这里是克利夫兰，现根据忒提斯计划之保全协议授权，发布命令如下：”一条隐秘信道被启用，能够收听和使用它的在场仅有三人，“约克城，立刻至艉部整队；海伦娜，测算最佳突破路线。一旦准备完毕，尝试突破塞壬包围，全力保证计划舰安全。”
“……了解。”“约克城收到”
命令发出，秘密信道在短暂的开启后重新关闭，克利夫兰闭上眼睛，听到自己的心脏正在狂跳。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是奥德修斯舰队危急存亡的时刻，但她身上所承担的责任比一支舰队的生死更重要——至少当初给她的指令是这么说的——她对约克城和海伦娜以外的舰队成员隐瞒了这些；她也思考过是否会有这么一天到来，只是没能想到会如此之快；她低估了这片海域的危险，或许她早该把安克雷奇安置在安全的惠灵顿，那样她现在就不必做出如此艰难的抉择……思考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是的，短暂的并肩战斗过后，现在是她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安克雷奇……”克利夫兰转过身去，拉了拉安克雷奇的手臂，“过来，听克利夫兰姐姐说。”
安克雷奇正眨巴着眼睛望着远处不断凭空冒出塞壬舰队的海面，沾着烟黑的小脸上一幅不安和茫然的神情。托她身上装备的加强型护盾发生器和格外强劲的动力炉的福，这个初尝战火的新兵身上并没受多重的伤。闻言这姑娘低下头，对克利夫兰露出期待的眼神：“有、有事情需要安克雷奇……做吗？安克雷奇……可以的！”
一瞬间克利夫兰的决心有些动摇，但她使劲敲了敲额头，很快将优柔寡断赶出了脑袋。“安克雷奇，等下跟上姐姐，我们要带你出去咯。”
“约克城姐姐……也会来？”
“是啊，约克城姐姐和海伦娜姐姐也要保护安克雷奇啊。”
“安克雷奇……也会帮姐姐的忙！”大姑娘脸上笑容洋溢，从眼睛到脚后跟都仿佛闪着星光，“还有……华盛顿姐姐和指挥官的忙，大家……一定都会没事的！”
“不……指挥官他们会帮我们拖住敌人，约克城、海伦娜和我会送你出去，听着，不管发生什么，记得、记得一直往前跑就对了！”
安克雷奇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身体十分不自在地扭动着，眼神最终落到了绑在左臂的盾牌上——由于外层护盾始终完好，所以这面盾牌的表面仍然光洁无暇。“可是……指挥官没有这么说过，安克雷奇……应该听指挥官的话。而且，抛下大家是不对的……对吗？”
“突破路径解算完毕，请在两分钟内出发。”海伦娜抬起集显目镜，对克利夫兰说。
“安克雷奇也要听本杰明爷爷的话啊。”克利夫兰这下有点着急了，“本杰明爷爷说过要安克雷奇一定要好好地回去，记得吗？”
“可是……”安克雷奇绞着手指头，“本杰明爷爷……一定也希望克利夫兰姐姐和华盛顿姐姐能平安回家……呜。”
“听着，安克雷奇！”克利夫兰使劲抓住安克雷奇的胳膊，紧紧盯着那双茫然的洋红色眼睛，“这里没有人想要白白送命，但她们依然会坚守在原地，因为这就是给她们的命令！现在我要你跟上一起走，这不仅是因为给我们的命令如此，也是因为你身上的责任很重要！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为了这份责任我们可以视死如归；但你，你的责任还不到能够完成的时候，它一定要你活下去、变得更强才能完成！听明白了吗？”
安克雷奇瞪着大大的眼睛，发出惊叹：“喔——哦——”
“听懂了就好！”
“飞——船——”
“飞啥玩意？”
克利夫兰猛然回头，于是便看到了飞船。
一艘长达三百余米的“象“级塞壬战列舰，正拖着诡异而浑厚的风声，如同高速摄影下的慢镜头一样，打着横缓缓掠过昏黄的天空。它灰白色的上层建筑遍布着恐怖的凹痕，仿佛是被某种巨大的夹钳硬生生按压所致，稍暗的船底则破开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从中喷涌着汹涌的火光。巨舰轰然略过哑然失声的众人上空，携带惊人的高速，其景象不可谓不惊心动魄，仰断了诸多脖子，最终重重击砸在塞壬人形密集的战阵中，转眼间，一轮小太阳骤然升起。
爆炸仿若无声，因为在场所有人事后都得给声学感应设备换上备用导管才能恢复听力。象级的全部弹药库在人为催化下被同时引爆，一团数千米直径的光球以极尽威严的姿态缓缓腾空……事实上那是整片海面在凹陷、下降；暴风转瞬间掀起百米高的黑色巨浪，而那巨浪甚至还未来得及拍在阿金库尔号的护盾上，就被绝强的热辐射蒸发一空，煌煌光暴驱散了晨光，苍穹重归黑暗，炙烤得甲板生烟，脚下的海水也在照耀下嘶嘶沸腾——感谢阿金库尔号的护盾，要不舰灵们可就不只是蒸个桑拿这么简单了。
这等规模的能量释放绝非是一艘象级的弹药库能够支撑得起的，不过幽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能量，自然不用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当那些堆放在船舱中的劣化幽能产物逼近“跌落”至下一能级的临界点时，一股堪称神秘力量的外来干扰影响了它们，结果就是本应跌落至凡俗物质并释放出大量能量的劣化晶体突然将演变方向转为了“升格”，一瞬间回归了它们最纯粹的原始态，最终以光暴形式释出巨量能量，可以说有九分相似于宇宙大爆炸的最初闪光了。
有幸身处船尾，克利夫兰不必像船头方向的华盛顿一样抱着脸哀嚎并被闪瞎一双狗眼（之前发疯把头盔给扔了，只能说这人活该），当她从眼前的刺痛和眩晕中缓过神来，出现在视线中的景象立刻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飞船投掷者！”（没说这个）
事实上克利夫兰紧紧闭上了嘴，几乎把嘴唇咬破。请原谅，在一个科幻影视业尚欠发达的世界，要想描述这么一幅场景确实需要荷马和李白般的诗人天才——或许Z46在的话能够赋辞几句，但显然在场诸位都欠缺这种头脑，所以唯一能够发出的赞叹也就只有安克雷奇嘴里的“喔————哦————！”了……
一个巨人、一尊漆黑的泰坦凭空出现，降临了这片混乱的战场。它仿佛是追赶着那些巨大的塞壬战舰来到了这片海洋，庞然无匹的身姿缓缓冲破镜面海域弧形的视界边界，其身形要远远宏伟于它所捕猎的鱼群。巨人向前方倾身，于是巨浪便咆哮着层层簇拥在那甲胄如墙的腰胯旁；它摇晃着迈出大步，一座深蓝色的高山便涌动着升起，峰顶白浪欢腾。那犹如钢铁浇筑的躯干高逾千丈，宽阔如一座倒悬的山峰，厚重无比的层层装甲勾勒出它的肌肉，若隐若现的诸多连杆和活塞迸溅出无数火花，则承当筋脉和血液；六条手臂前后连于双肩，挥摆时在洋面上拖带起深不可测的漩涡，又在转眼间将它们拍得粉碎；一颗硕大的头颅镶嵌在双肩之间、宽厚的胸廓之上，正中一团凝若实质的超氙火团正熊熊燃烧，如同呼吸般涨缩明灭，在朦胧的海雾中仿佛一轮新日灼灼升起，傲瞰万物。
巨人视若无睹地越过一艘艘娇小的护卫舰艇，或拨或撞将几艘拦路的驱逐舰碾为扭曲的废铁，一轮轮炮击和鱼雷在它的身躯和手臂旁掀起爆炸的火焰，但当火光消散，露出的却是毫发无损的装甲和电光流转的刚性护盾层。它来到一艘“象”级战列舰左舷，俯下身将两条右臂插入海面，一只左手紧紧抓住舰桥，三条手臂像举起一根梭镖般将三百多米长的巨舰抡圆一圈，高举过顶，随后一只手攥蓝色光团的左臂猛然捅穿暴露出的船腹，鲜血般的火舌和燃油顿时喷涌顺流而下。
“靠！”瞪着眼大气不敢喘的克利夫兰突然想通了个中关节，三两下把刚装上的声学备件又给抠了下来，“海伦娜！你们把耳朵堵好了顺便通知其他人捂住眼睛……”
又一艘战列舰转眼间飞越二十公里的天空，乌云压城般掠过众人头顶，拖着轰隆隆的呼啸消失在塞壬一片凌乱的阵地中，水花四溅，随后，太阳照常升起。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啊啊啊啊！！！”
“确认‘厄里倪厄斯’网络已稳定运转，现转入本地模式……完毕。已将（坐标）信息发布于公共精神链接，显示优先度……最高。”
一板一眼地打着报告的明塔悬浮在空中，环绕着她六边形板状机体的是三门狰狞的“刻耳柏洛斯”浮游炮。难得以战斗形态出动，明塔此刻拿出了资深副官的精神面貌。
“希望她们快点走吧……”哈迪斯的黑曜石公理装甲站在海面上，一手持双股叉“瓦拉塔”，一手搭凉棚远远观望着光暴辐照下青烟袅袅的阿金库尔号四周，“再过四十分钟百臂巨人就该被强制弹出实在界了，到时候她们还在的话可不好收场。”
“长官放心！下官会按计划行事的！”
“也好。”哈迪斯微微点头，转过身去，“这里就交给你了。现在，就让我去看看那位‘观察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阳，我康。）
（到现在都浑身发虚脑瓜子累如果文笔水平下降实乃力所不逮先对各位大姑娘小媳妇老少爷们道声对不住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