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暂时没想到
那个女孩在我面前存在很久了,那团白云也在我面前存在很
久了,不同的是,那团白云很闲,挂在只属于自己的那片湛蓝下随着被过分拉长的时空一起在那里偷懒。我把两个胳膊摊在桌子上打算和这个情景融在一块儿时,女孩却倏的转过身来:
“你喜欢山楂吗?”
“水果?”
“嗯!”闭上眼睛的同时随即脸上露出两个酒窝,很甜。
“不喜欢。”我一向如此,若有人问我是否喜欢某一个事物,答案必定是不喜欢,若是喜欢则又牵引出一大堆事情来。干脆地直接拒绝掉这个话题能让我直接跳过这个没有意义的环节继续偷觉睡。
“那就先给你小小颗,然后给你一大颗。”女孩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颗红灿灿的山楂摊在手心上,我想这样过去不理睬终究是不好的,看着我接过山楂,女孩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放到了嘴里。
“山楂是不是超厉害?”女孩看着吃山楂的我忽然问道
“厉害?”第一次听到用厉害来描述自己吃的东西,我这才抬起头来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女孩。似乎她不必像我一样只有把脑袋埋在胳膊里面睡觉才能和环境融为一体,她,本身就是这个环境,看到这个女孩只能让人联想到白花田,联想到向日葵,联想到夏夜的英仙座。
阳光把一切都照的很懒,那猫不知道在窗外的阳台上晒多久了,白云还在那里的位置纹丝不动,时间似乎在这一刻睡着不愿意醒过来,似乎只有耳边隐隐约约的蝉鸣和眼前在天边飞过的白鸟才能感觉到时间在用一种极为偷懒的方式流动着。
夏天,我刚到这个学校里不久。
白色的高校,适合讲述所有的青春故事,无论是打架还是恋爱,靠近着海边,到了晚上可以看到漫天的星河,星河灿烂,星光洒在学校楼顶阳台上的望远镜中,洒在学校周围的花田里。那一刻,整个小镇随着萤火虫醉意睡着。我曾听说萤火虫是一种极为脆弱的昆虫,离开了家园便再也不会繁衍直至死去,现在的小镇脆弱的如同那萤火虫,经不起丝毫损伤,晶莹的像是糖人儿一般,就把这一切都归功于于那片自然海岸吧,自然的海域,自然的小镇,自然的高校。
“嗯!在所有的水果中,我只喜欢山楂一个。单纯的喜欢山楂的又酸又甜而已,虽然有很多水果在味道方面并不比山楂逊色,但是总是山楂感觉安心而已。”
“所以,山楂的厉害是因为能够让你安心。你期待着也有另一个人与你一样能够靠着山楂就安心下来的人,纵使世界很大,虽然不相信自己能够找到,但是还是相信着在那个人的存在,对吧?”
女孩没有回答,低着头,盯着手里捧的一颗亮晶晶的山楂,短发遮住了整个侧脸,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女孩的手臂上整个人竟登时变得透明起来。
周围的空气随着女孩的沉默凝固着。
易碎品,这是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对女孩的印象。
我打算伸懒腰打算重新趴下,质问着自己为什么为难自己和人家呢?
“不对!就是单纯的喜欢而已,山楂就是山楂。厉害也是山楂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才……”女孩低着头红着脸反驳道。
我竟一时不知所措,女孩给了我莫名的熟悉感,一阵心绞痛压了上来,脑海里浮现出一片大大的白花田,我站在花田里的唯一一棵山楂树下,头顶上是大大的蓝天,面前也有一个女孩。那里比现在更加安逸,阳光也更加懒散,那里的女孩也在低着头红着脸。
错觉吗?
“不一定,如果这是梦呢?”我自言自语道,心绞痛还在一阵阵的袭来。
“什么梦?”女孩抬起头来突然问我。
“喜欢花田吗?”我反问道。
“白花田?”
我脑子忽然一震。
“向日葵?”
“夏日。”
“观景台!”
“英仙座!!”
我惊讶的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呆呆地盯着面前的这位被阳光照的透明的女孩,眼泪竟然莫名其妙的流到了眼眶。
是的,女孩说的一点没错,那里有着花田,一片一望无际的白花田,那里有着向日葵,生长在小土路上的向日葵,那里有着山楂树,目所能及只有唯一一棵,那里有着观景台,有着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腰的女孩在和一个男孩用望远镜看流星雨。那时,是一个完整的夏天。
女孩突然哭了起来,直到忍住擦完了泪水。
“对不起啊,从你的梦里偷偷溜了出来。”
“……”
“你知道,世界不过如此,大家都一样,很无聊,我太贪玩,所以溜了出来,从一个梦境到了你另一个梦境,果然,只能也止步于此……”
我把女孩搂在怀里:“没事儿,我能和你相遇是我最大的幸运,无论地点,无论方式。别哭了,虽然你哭起来更可爱。”这是本能吗?或者说,这是真的我?还是梦里的我?我分不清楚。
“看来我又该走了,既然想起来那这个梦境已经支撑不住了,醒来的一定不要再忘记我。”女孩抬起头来看着我。红扑扑的小脸,闪着的泪花……
支离破碎。
我睁开双眼坐起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想还有那个女孩的余温。居然,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早知道她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刚刚就亲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