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然后，迎来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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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谢谢你！神明大人保佑我们啊……”

见到妇人庄重地跪下要磕头，金的脸颊迅速飞起两片红云，手忙脚乱将人扶起。

“那个，请不要这么称呼我……！我只是、只是……”

格瑞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指指洞穴正中。

一簇篝火已经点起来了。

“哇啊！！！格瑞好厉害，我打了半天也没打起来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非要从雪被下面捡木片，都潮湿了当然点不着吧。”

“我那不是不想拆房子嘛！”

“可是那房子早就烂成空架子了，不拿来用也只会腐化成渣吧。”

“怎么这样……”金有点委屈，“我知道了。啊对了，你们往火边坐坐吧，马上就要入夜了，会变凉的。”

“好、好……”

那妇人和其他几个村民站起身向篝火走去，有个孩子腿上伤得很厉害，打了个趔趄，金扶了一把。

“安顿好了？”

“是啊。”金走出洞穴，格瑞站在那里，手往后举着想解开身上的披风。

“我帮你吧！”

“嗯。”

“这件披风……都穿了多久了？烂成这个样子了。”

金把它拿在手里掂了掂，上面到处是刺穿、燃烧形成的孔洞和焦斑，浸染了零零落落不知是谁的血液，以此宣告着它主人的战绩。

“不用了吧，我想它也有点碍事了。”

“那我就交给村里的婆婆帮忙保管啦！”

“随你了。”

入夜了。

金明显感觉气温在降低，远处依旧是一片寂静，看来这个山洞暂时是安全的。

像是有谁用橡皮擦在天上擦着一样，一点一点的星星渐渐露出来，金感觉到格瑞向后靠在了石壁上。

“睡一会吧，明天还要继续呢。”

“好。”

金也往后挪了挪屁股，跟着靠在格瑞旁边，往他脸上看了一眼，璀璨的星河倒映在他眼里，简直使人移不开视线。

“发什么呆？睡觉了。”

“哦哦！”

放在以往，他十几分钟就能睡死，但是现在局势越来越严重，他不由得担心起远方的姐姐，队内的战友，身旁的这个人和……自己。

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当然……是睡不着的啊。

他知道自己睡不着格瑞八成是不会睡的，所以等了大概二十分钟，他假装失去意识一样地滑下来靠在格瑞肩上。

某人顿了顿，把手轻轻按在他额头上，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把他的头推开，然而还是放下了手，叹了口气。

接着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又沉重，金眼睛小小睁开一条缝，明智地又等了一会，才慢慢把头从他肩上拿开。

日里格瑞的眼睛太过夺目，从中散发的冷光也总是控制不住地外露，永远是一副高冷干练不近人的样子，只有陷入睡眠之后才会露出些微的放松和疲惫，他也付出了很多吧。

金把脸凑近，仔细描摹着他脸部不太温和的曲线，直到能感觉到他暖暖的呼吸打在脸上为止，然后很轻地、却也很深地吻在他额头，然后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又靠回到他肩上了。

说实话，他甚至有点希望格瑞能马上捂着额头，猛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然后他会对着格瑞吐一个坏坏的舌头，但是格瑞依旧沉沉睡着，金也闭上了眼睛，思绪渐渐平缓下来了，甚至已经开始觉得困了，格瑞也还是没有反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格瑞的脑袋缓缓拧了过来，呼吸还是和“睡着时”一样沉重又平稳，盯着金近在咫尺的脸庞看了一会，一直把嘴凑到金眼角边，轻缓吐出几个字。

“小家伙，学会偷袭了。”

金毛扎扎的眼睫毛一动没动，格瑞也学着他的动作亲了亲他的眼角，然后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脸往肩上金毛的方向偏了偏。

金的手在背后死死紧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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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也许考虑那些是中年人才经常做的事情，至少金觉得自己暂时不需要。

你问未来将会是怎么样？金只能想到先度过这漫漫长夜，身后山洞里篝火的最后一点余焰还在发出噼啪声，再加上不知哪里来的、奇怪的源源不绝的暖意使洞外的金也觉得自己似乎正坐在篝火边。

然后，结束黑暗，迎来下一个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