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落花时节（二）
新苏联， CH102卫星城，胡德餐馆。
“胡萝卜、土豆、蘑菇、甜菜，还有还有马铃薯花。在这里看到了，嗯清单没问题，但愿这些食材足够了。”店长看着推车里的食材，逐个清点确认后对昭辉点头说道。
这时黛烟与绛雨两个人有点气喘吁吁的来到后厨房，看着一脸惊讶的店长与昭辉，绛雨率先开口道歉道：“抱歉，我们两个回来的有点晚。”
店长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离演出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你们两个能在那之前调整好状态吗？”
黛烟深呼吸几口气，原本脸颊上的嫣红逐渐褪去，恢复如常后才回答道：“没有问题。”
昭辉看着推车里满满当当的食材，吐槽道：“ 这食材量几乎是平时的3倍呢，今晚的客人有这么多吗？”
“平时是没有的，但下午接了一个工程队的包场预定，说是为了庆祝庆典主舞台竣工。我这小餐馆的常规储备可喂不饱几十个饥肠辘辘的建筑工人，而且他们还特别要求饮品和甜点都用马铃薯花制作，这不才让你也出去采购了。”店长解释道。
“这么多人，这里坐的下吗？”昭辉问道。
店长又摆了摆手，说道： “清一清场，调整一下桌椅位置应该可以，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们管好演出就可以了。”
随后店长看着黛烟，好奇的询问道：“话说你们会不会那种，就是能促进食欲的曲子啊？”
“确实是有，但目前我还没那个本事演奏出那样的效果。”黛烟委婉的回答道。
店长笑呵呵说道： “那就来几首欢快点的炒炒气氛，客人开心了多吃几碗，我们也能多赚点钱，我尽量我要去接待客人了，你们准备一下吧啊嘿嘿。”随后便离开接待工程队的工人们去了。
“促进食欲的曲子，《渔舟坐唱晚小调》不就是，老姐你不是会弹这个吗？嘻嘻。”绛雨调皮的说道。
“别闹，该上台准备了。”黛烟说道。
晚八点，胡德餐馆。
“乐器音响麦克风驾驶完毕，灯光也打好了，黛烟，就等你了。”昭辉说道。
“老姐，你看我把鼓架在这里怎么样，万一等会有哪里敲错了，你也能给我使个眼色什么的。”绛雨征询黛烟意见道。
黛烟将放置古筝就位后席坐于地，试拨琴弦，并揶揄调侃绛雨道：“之前你不是说要露一手，怎么现在居然变得紧张起来了？”
绛雨脸颊微微泛红，赔笑道： “老姐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取消我了，怎么说这都是我们一起首次演出，当然是要认真对待，嘿嘿。”
表演幕布拉开，餐馆里可谓宾朋满座，但是并没有想像中的热烈气氛，一群依旧戴着工帽的工人也不说话，就苦着脸坐在自己席位上喝酒，跟互相欠了钱一样，完全没有聚餐时应有的氛围。
黛烟视线扫视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戴着白色工帽的金发青年身上，他的面容白净，五官端正，面上透露着麻木与疲惫，配上忧郁的眼神，给人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感。
“雷蒙先生今天果然也来了。”黛烟感慨道。
绛雨听到黛烟的话，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 “哦？老姐不止记住了常客的名字，还观察得这么仔细呢。明明刚才遇到的工人大叔也在，老姐却完全没认出他来呢。”晓是如此，也掩饰不住话中那股兴奋快乐之情。
经绛雨提醒，黛烟才注意到雷蒙旁边一桌坐在十点钟方向，头戴黄色工帽的工人正是之前向她们介绍一博的中年男子，不过在一众工人戴着黄帽的情况下确实不好一眼认出。
“原来那个大叔也在啊，我确实是没有注意到呢，或许是因为雷蒙先生头上一直戴的白帽在一行人之间比较引人注目吧。”黛烟说道。
她能记住雷蒙，除开雷蒙经常戴着白色工帽和一位叫马卡洛夫的红帽同事来餐馆用餐外，还因为他很喜欢用笔记本写字，这样的习惯在这个时代算是很少见了。即使是应把酒言欢的时刻，雷蒙依然在他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 我明明是人形，为什么会感觉空气里飘荡着一股酸臭味。”手持琵琶的昭辉笑盈盈的说道。
黛烟淡淡一笑，没有接过话茬，而是拨动琴弦，说道：“先弹一首《欢乐颂》暖场吧。”绛雨昭辉收起笑容，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手中鼓点敲起，弦指拨动，开始一同演奏起《欢乐颂》。
黛烟不接昭辉话茬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怎么可能在妹妹面前说，雷蒙看起来年纪轻轻便历经沧桑的样子让她联想起了那名穿着红色大衣长袍之人的身影呢？那样她的妹妹又会苦口婆心的劝她斩断旧日的幻影，看向以后，规划未来。她并不想让她的妹妹为此再担心焦虑，现在的她只有妹妹和同伴昭辉了。
一曲完毕，场内的气氛依旧微妙，客人们的表情依旧很沉默严肃。黛烟见此，对绛雨昭辉说道：“ 绛雨，昭辉，接下来要演奏的曲目，我想更改为《故乡之风吹过的地方》。”
“ 啊，之前在D19527净化区那个改编的曲子啊，没问题。”绛雨说完便开始敲起鼓点预备演奏。
然而演奏不到一半，黛烟她们便被迫中止了，因为下面的工人们似乎是被音乐刺激到了，原本严肃凝重的气氛被彻底引爆，变成了激烈争吵与肢体冲突。
“谁是墙头草，我是被你们骗进来的好吧！”
“吵什么吵，要我说一开始就不该搞这种事啊！”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我！”
“我这是正常工作你懂不懂啊，克莱门斯你知道的吧！”
“你喊他有什么用，喊这么大声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啊！不如去舞台上找，要不要把麦克风给冲进嘴里啊！”
店长看着满地的碗盘碎片与酒瓶玻璃渣，心疼得连忙大喊道：“哎呦哎，各位客人有话好好说，咱们都坐下来哎坐下来，各位各位冷静啊，不要砸我店里的东西啊！”
在一片哗然混乱中，戴着白色工帽的雷蒙望着黛烟，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她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
“周慧周慧，还有大雁，愣着干什你们几个不是人形吗，快来帮我把人拉开！快点快点啊啊！”店长见此乱局，一边劝架一边连忙对餐馆内的人形催促大喊道。
“ 随我上，昭辉绛雨，现在老板需要我们帮忙处理现场。”黛烟表情严肃的说道。
两人点头，先行一步冲下场帮忙拉人劝阻，黛烟踏步下台，正要上前拉开互殴的两个工人，雷蒙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她的右侧，表情凝重的询问黛烟道：“黛烟小姐，刚才所弹之曲你是在哪里知道的？”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雷蒙先生，麻烦你先上台避祸，等骚乱结束后再谈。”说完黛烟便上前拉开正在互掐脖子的工人，对他们劝道：“两位冷静，有话好说！”
“这没你的事，臭娘们一边去！”左侧的工人恼怒道，随后右手一甩，左手一拳向黛烟打来。
黛烟右手一裹一挟，化解对方攻击，踏步向前，左手一记排云掌将左侧的工人打倒于地，在右侧工人还没反应过来前转身一记手刀砍颈将其击倒。黛烟叹了口气，自语道：“看来还是得用武力劝服他们啊。”
在黛烟劝架至第六对时，一声枪响让所有还站着的人同时看向餐馆大门位置，一个穿着作战服，戴着警徽臂章，手持一把长刀的高挑人形走进餐馆，大声喝道：“所有人双手抱头，然后蹲下！”
还在掐架的工人们看见人形手中的长刀与她身后持枪的金发女人形，乖乖停止动手就范蹲下，唯黛烟绛雨昭辉三人依旧屹立于原地。
“你们三个为什么不蹲下？！”长刀人形剑指黛烟三人，语气冰冷的说道。
此时金发女人形走到长刀人形身前伸手示意让她放下，随后看着黛烟她们，说道：“ 再过几分钟后警车便会过来，麻烦各位配合一下去做笔录。”
店长哭丧着脸看着满地狼籍的餐厅，对金发女人形与长刀人形抱怨道：“你们两位如果能更快到达这里就更好了，这下我还怎么继续营业啊。”
“麻烦您详细和我们说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金发女人形说道，而长刀人形则开始检查记录战斗痕迹与开始用脚叫醒地上昏倒的工人。
黛烟看向舞台方向躲着的，没有受到波及的雷蒙，对他比了个手势，在雷蒙悄悄的走出大门后，她走到绛雨身边低声说道：“ 雷蒙先生好像有事情要和我确认，我和他暂时出去一趟，有问题随时联络。”随后便悄悄的走出了大门。
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后，雷蒙转身对黛烟说道：“ 好的，这里应该就差不多了。我们
长话短说，那首曲子你哪里知道的？”
黛烟看见雷蒙紧张忐忑中夹杂着几分激动的神色，以为是他惊魂未定，便关心的询问道：“您看起来神色有些异常，是还没从惊吓中恢复吗？”
“你别管我！我问你那首曲子，刚才那首你弹了一半的曲子哪来的？！”雷蒙有些情绪失控的冲黛烟大声说道。
“你是说《故乡之风吹过的地方》吗？那是我和同伴们云游四海经过一片净化区时根据在那里的一些所见所闻改编成的，这个曲名也是当地的人告诉我的。”黛烟说道。
“……当地的人， 乌扎那里现在还有普通居民吗？！”雷蒙表情激动，不由抓住黛烟双肩问道。
“……乌扎，您是指那片净化区吗？目前的话主要还是长城守备驻防军与净化工程建设人员，因为生骸的原因，开荒拓土居住的人并没有多少。”黛烟回忆了一下后回答道。
雷蒙听后露出失望之色，松开了黛烟双肩，并道歉道：“对不起，刚才一时激动冒犯了你。”
黛烟并没有在意，而是礼貌的询问道：“您的脸色不太好，那块地方对您很重要吗？”
雷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表情纠结，最后他看向黛烟，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不要再来这里演出了，最好也离开这座卫星城，我该走了。”
黛烟一愣，说道：“那你的同事们……”
“我正是要去找人把他们捞出来。”说完雷蒙便匆匆离开了。
或许是走得匆忙，一样东西从雷蒙怀里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黛烟走过去好奇的捡起来一看，不由自语道：“这是，雷蒙先生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这时通讯器里忽然传来了绛雨焦急的声音：“姐，快回来！警车的车队己经到了！闪电姐正找你呢！”
“我知道了，稍等一下。”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询问笔录与监控调查等一系列流程与闪电她们的证明担保后，黛烟三人才拿着自己的行李疲惫的从警局出来，闪电与长刀人形克罗丽丝跟随于她们身旁。
“谢谢你，闪电，如果没有你们帮忙，我们几个估计得在拘留所里面待上几天了。”黛烟对闪电道谢道。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闪电回复道。
昭辉看着黛烟背上放着的古筝盒，无可奈何的叹气道：“唉，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这下又泡汤了。今天晚上我们该住哪，黛烟？”
“你们几个之前一直住在餐馆里吗？”克罗丽丝插话问道。
绛雨点了点头，提了提手中的箱子后说道：“ 算是吧，在餐馆工作之前我们一直住在帐篷里，轮岗放风。”
“是吗，要不你们在我们下榻的宾馆住一晚上吧。”克罗丽丝对黛烟一行人发出邀约道。
绛雨听后面色一变，连忙说道：“ 诶，这不太方便，会影响你们执勤巡逻的，还是算了吧。”
“这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在回避什么，97？”
听到这个沉稳的男声，黛烟下意识望向前方，一个穿着沙漠迷彩作战服，左戴警徽臂章，头束红色头巾的黑发青年男子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众人形，随后他开口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95，97。”
黛烟怔怔的望着对面站着的男人，比起记忆中的模样身影，他变得更壮实了些，多了胡子，右脸上也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岁月的变迁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笑容，那声音语调，没错，这就是那个人！
她不由自主的缓缓上前，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这一刻，她低下头，几颗泪珠落在了地上。
这是真的，是现实，不是二级平层的数据幻影，眼前之人真的是她曾经的格里芬指挥官。
看见黛烟与指挥官相逢的样子，克罗丽丝好奇的低声询问一旁的闪电道：“ 黛烟小姐看起来与指挥官感情很深啊。”
“毕竟她曾经可是长期当任指挥官的副官人形啊，唉。”闪电表情复杂的叹气道。
而绛雨则表情尴尬，眼神躲闪，讪讪的向指挥官打招呼道：“好久不见，指挥官。”
绛雨的声音让黛烟也终于从喜悦高兴的情绪中脱离，她松开指挥官的手腕，拭干眼泪，右手紧握成拳，抬起头，笑靥如花的对指挥官说道：“指挥官，好久不见。”
“哈哈，这里不方便，我们几个换个地方好好聊天吧。”指挥官说道。
十几分钟后，方糖咖啡馆。
夏克里伸了个懒腰，悠哉的说道：“ 啊，繁忙的一天结束了，今天的战绩也十分不错呢，如果没有那个小插曲就更好了。”
这时一群人推开门走进了店内，夏克里也没细看，对他们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客人，小店今天已经打烊喽，明天再来啊。”
“那今天请麻烦稍微延时一下，我想好好招待一下我的朋友们。”指挥官开口说道。
听到指挥官的声音，夏克里才反应过来并看向众人，表情惊讶的说道：“原来是斯内克先生和您的朋友们啊，失敬失敬。”然后她看着黛烟三人，眉头一皱，指着绛雨大声说道：“啊，你是那个弄坏夏克里宠物兵蚁和服装还想赖账的肇事人形！你们居然是斯内克先生的朋友！？”
听到这个称呼，黛烟眉头一皱，看向指挥官，指挥官笑着解释道：“ 这是我在赏金猎人协会注册的名字。”
“夏克里，不可以对客人无礼哦。”一个职业咖啡师装扮的女性人形走下二楼楼梯对夏克里训话道，随后看向黛烟一行人，微笑说道：“好久不见了，95，97，你们旁边这位是？”
“这是我的乐队成员昭辉，好久不见了，春田。”黛烟开心的说道。
“那各位先找个地方坐下聊天吧，我去准备饮品。夏克里，你去帮客人们找个地方安置行李。”
“……是，店长。”夏克里不情愿的应答道。
黛烟三人在夏克里的帮助下找了个妥善安置完行李后，拉上椅子纷纷落坐在指挥官的对面，而闪电与克罗丽丝则是站在指挥官的左右两侧充当护卫。
“闪电，克罗丽丝小姐，你们不坐下吗？”黛烟关心的询问两人道。
“纳美西斯与寇尔芙还没回来，我们这样方便随时行动支援她们。”克罗丽丝回答道。
“这样啊，刚才指挥官提到了赏金猎人协会，那指挥官现在是一名赏金猎人吧，为什么会在卫星城协助警察巡逻安保呢？”黛烟看向指挥官，询问道。
指挥官淡淡一笑，说道：“这个说来话长，两天前，我们在完成委托的路上遭到了敌人伏击与偷袭。虽然我们最后击溃了他们，但移动基地车也受到了不小的损伤，而CH102是当时离我们最近的可以获得维修车辆零件的地方，于是顺便找了弗兰克帮忙。”
“作为交换，在基地车维护期间，我们需要帮忙协助警察们安防巡逻。”闪电补充道。
“斯内克先生的人脉关系还真广啊，连卫星城的警察局长都认识。”昭辉感慨道。
“哈哈，做为一名四处奔波的赏金猎人，总是不可避免的要求人办事嘛。”指挥官谦逊地回答道。
这时春田端着餐盘走到桌旁，一边将咖啡放在双方座前一边笑着说道：“指挥官真是谦虚了，您‘荒原追猎者’的称号可谓是远扬四海，想让您接受委托办事的人可以说从英吉利海峡排到西伯利亚了。”
绛雨一惊，她猛的一拍桌子，双手撑桌，身体靠近春田的方向，表情激动的询问道：“ ‘荒原追猎者’！？那个以扫荡歼灭瓦良格帮与极端宗教组织闻名的传奇赏金猎人是指挥官？！”
春田微笑点头，说道：“ 是啊，由于神出鬼没、来去无踪的风格，指挥官也被同行称为‘荒原之蛇’ 。”
“……原来如此，真羡慕你啊，春田，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和指挥官也不是第一次相逢。”黛烟感慨道，眼中掠过几分惆怅与落寞。
“我其实也很久没见到指挥官了，上次见他的时候，他的身边还跟着G41与喷火呢。”春田说道。
绛雨看向指挥官，表示疑惑的问道：“ 诶，是吗，指挥官，喷火和G41她们去哪里了？”
“她们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听说喷火去了国防安全部门工作，G41现在在非军管理局上班。”指挥官喝了一口咖啡后缓缓说道。
“斯内克先生没有劝她们留下来的吗？”昭辉好奇的询问道。
“ 她们己经厌倦了漂泊四方，居无定所的日子，况且我能给的待遇相比PMC而言确实差了不少，所以我尊重她们的决定。”指挥官回答道。
“以指挥官的能力，当年完全可以选择成为政府官员，在罗联里身居高位，为什么要独自离开成为四处奔波的赏金猎人呢？”绛雨好奇的询问道。
“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与目的，正如你骗…黛烟我己经光荣牺牲一样。”指挥官说道。
经指挥官这么一提醒，黛烟才想起来这档事，她看向身旁己经开始局促不安起来的绛雨，沉声问道：“绛雨，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来骗我？”
绛雨抓住黛烟的右臂一边摇边道歉道：“对不起，姐姐，我只是不希望你继续沉缅于往日的荣光而无法自拔而己。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黛烟一边听着绛雨表面诚恳道歉实则撒娇打滚的话一边被摇的七荤八素，无奈的说道：“ 行行行，我原谅你，你别摇了。”
“咦，这是什么？”昭辉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小笔记本，一脸好奇的说道。
黛烟看向昭辉，解释道：“这是雷蒙先生遗落的笔记本，之前放在口袋里忘拿出来了。”
“啊，那个经常戴白帽子来餐馆的男人啊，接受笔录问话时确实没看见他，让我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说完昭辉便自顾自的翻看浏览起来。
“昭辉，翻看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黛烟说完便伸手准备拿过昭辉手上的笔记本收好。
昭辉躲开黛烟的伸手，撇撇嘴，看着黛烟略显焦急的样子萌生出想捉弄她的想法，于是她对指挥官喊道：“斯内克先生，接着！”然后将雷蒙的笔记本掷出。
指挥官接过笔记本，顺手翻看了几页，然后原本从容淡定的神色霎那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使了个眼神给闪电，然后看向黛烟，连忙询问道：“ 95，这本笔记本的主人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您是指雷蒙先生吗？听胡德店长说他好像是承包庆典舞台的工程队的设计工程师。”黛烟想了想后回答道。
“ 怎么了，指挥官，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难看？”一旁的春田见此关心的问道。
“ 这个雷蒙很有可能与我们的委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指挥官表情凝重的回答道。
“您之前接受了什么委托？”黛烟好奇的询问道。
“ D19379净化区克维诺夫所管辖的长城守备军丢了一批军火，两百多公斤的TNT炸药、五十多公斤的塑胶炸药与一批突击步枪冲锋枪和十几箱弹药不翼而飞。根据事后调查，现场有帕拉蒂斯兄弟会留下来的痕迹，非军管理局怀疑这些家伙要在某处策划一场恐袭，所以委托我来追查此事。”指挥官回答道。
黛烟听后大吃一惊，眉头一皱，疑惑的说道：“ 帕拉蒂斯不是在格里芬拆分重组后便逐渐消声匿迹了吗？”
这时闪电忽然开口插话对指挥官说道：“指挥官，雷蒙现在的住址己经找到了。”
“很好，即刻出发，把他抓到这里来！”指挥官对两人下令道。
这时黛烟起身，自告奋勇地说道：“指挥官，请让我也参加这次抓捕行动吧，我和雷蒙互相认识，可以让他放松警惕，更方便闪电她们带回来。”
指挥官思索片刻，起身将笔记本递给黛烟，说道：“好，这个任务的重担就交给你了，95。”
“是，指挥官。”
“在哪里，在哪里，我的笔记本究竟掉在了什么地方？！”雷蒙发疯似的在胡德餐馆附近寻找着自己遗失的笔记本。
这时雷蒙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雷蒙先生，这么晚了，您还在这里做什么？”
雷蒙转身，看见了黛烟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他连忙上前询问黛烟道：“ 黛烟小姐，你有没有看见我遗失的笔记本？！”
黛烟思索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了雷蒙的笔记本，微笑说道：“您是说这个吗，这是之前在餐馆骚乱平息后无意发现的。”
雷蒙一把拿过笔记本，然后长吁一口气，对黛烟道谢道：“真是帮了大忙，谢谢你，黛烟小姐。”
“不用客气。”黛烟笑着说道。
正当雷蒙抬步想离开时，‘咔’的一声，雷蒙手中的笔记本滑落，整个人也瘫软下来栽倒在了地上。
黛烟凑上前蹲下，摇晃着雷蒙身体呼唤雷蒙道：“雷蒙先生，雷蒙先生！你怎么了？！”确定没有反应动静，黛烟又探了探雷蒙颈脉与鼻息，确信他还活着后，才松了口气。
她抬头看向正屹立于月光之下表情冷酷坚毅的克罗丽丝，说道：“ 克罗丽丝小姐，您下手或许可以轻一点，雷蒙毕竟是个人类。”
克罗丽丝扛起昏迷不醒的雷蒙，转身背对着黛烟说道：“ 对敌人优柔寡断下手仁慈可不是什么好事，黛烟小姐。”
这时黛烟的通讯器里传来闪电的声音，她问道：“95，你那边找到目标了吗？”
“目标己捕获。闪电，你在雷蒙家里发现了什么吗？”
“还在寻找收集中，你们先回去复命，over。”
“知道了，ov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