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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NAF:机械狂潮【62】

2023-10-31 21:59 作者:夜里偷吃の外卖小哥  | 我要投稿

【62】安魂曲•迷你瑞纳诞生之谜!


海沃德•华生,年龄三十三岁,父亲是英国人,母亲则是位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医生这个职业,是受到父亲的影响。


另外,华生医生的单片眼镜其实没什么治疗近视、散光的作用。


单片眼镜的装饰目的,要大于它的实用目的。


对,他的确是个快要奔四十岁的老家伙—可这和他喜欢时尚、追求些独特并不冲突。


有些人哪怕七八十岁,也喜欢跳伞、风暴冲浪和蹦极这类极限运动,海沃德认为自己算不上老家伙,什么时候才算得上?没准五六十年以后。


“在我还是个连生与死的定义,都无法理解的孩子的时候。我的父亲当着我的面,将一位饱受病痛折磨的孩子治好。”


“从那时开始,我最崇拜的人和我要为之奋斗医生的目标都出现了。再后来…海沃德家族的族谱里,在我的父亲的身后,又多出一位医生。”


可惜天数难预,命运无常。


海沃德医生的父亲艾默法德,最后竟死在要救治心脏病患者的路上。


一辆装满冰冻生鱼的货车,夺走了艾默法德的生命,也让海沃德永远失去了他的父亲。


“后来,我开始接触弗洛伊德的著作。尽管受到时代限制,让他的研究结论染上主观臆断、妇女歧视这类敏感话题…”


“…可有一点他没有说错:人的一生就是矛盾的一生。”


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人的肉体在出生的一刻起,其最终步入的结局便是死亡,这被称之为死本能。死本能或许会被延时,但无法避免。


可人在精神与心理层面,又对死亡本能充满恐惧,真是有趣。


在最后的时刻来临前,人类的精神将驱使肉体,达到趋利避害、尽可能规避死亡的效果—生本能—弗洛伊德的第二道结论。


“所以,诺德兰女士。我真的很好奇,您为什么要插手这种事?”


关于弗洛伊德的探讨与温习结束,海沃德取出密封袋内的证据,对端坐面前的女人轻微晃动。剩下的话,他不必多说,她也应该明白。


迷你瑞纳的研发者,诺德兰•奥斯沃德,她的第一名实验对象,就是自己的孩子。


自那之后,迷你瑞纳就像诺德兰饲养的金矿精灵一样,为她带来海沃德•华生这辈子都不可能想象到的财富。


诺德兰•奥斯沃德,海沃德与她的首次会面,是在大学的新生典礼中。


他们此前素未谋面,却有一拍即合。之后的四到六年中,他们都在致力于内心最为神圣的使命,医生的职责:救死扶伤。


“华生,我终于成功了…”海沃德当然还记得,就在他们即将发布新一篇研究论文前的黑夜中,诺德兰对他说过些什么。


是的,诺德兰为之投身五年的研究。


真正的神奇就在电子显微镜的载玻片上:比人类小指上的纹路还要渺小的机器人,正在诺德兰手中的电信号发生棒的指挥下,沿玻片内壁做环绕运动。


“能够被植入患者大脑,通过释放与脑部疲劳相同的声波频率,令人脑进入麻醉状态的微型机器人。”


想想看这具匹诺曹木偶般的迷你奇迹,想想它能够做些什么?病情监测,瘀血与瘤块清理,今后它还会有很多用途,数不胜数。


“小诺,你总是这样。想的太过超前,可又总能在他人提出异议后坚持下去…将成果做给所有人去看…去证明自己…”


诺德兰讨厌海沃德这样垂头丧气的样子:对,他能夸自己,她当然会高兴。


可是海沃德把他本人贬作一无是处的杂牌医生,这她决不允许。


“傻瓜,你给我记住,医生的职责可不只是治病救人,而是传递希望。你要是继续摆着这张苦瓜脸,当心我请你吃拳头!”


海沃德知道,诺德兰敢说敢做,绝对不会把开玩笑当成业余爱好。不过这次就算了—海沃德的自由搏击选修,可是连续四年的优等头牌。


“医生的职责是传递希望,你当时是这么说的吧?”海沃德将灵魂抽离回忆,现实就在自己眼前:曾经传递希望的白衣骑士,她早已堕落。


面前的女士一语不发,她披上自己的工装:一身如她过肩的发丝、冰冷的手术刀般的银灰色医袍。


她不太喜欢讲笑话,曾经她喜欢过,可今后她都不会再喜欢了。


她对海沃德的推断做出默许:对,卖出迷你瑞纳、让海沃德口中那位“伊丽莎白”小姐

深陷困境的人,应该就是她了。


不过,她也有着重强调“应该”一词。


那名佩戴金属面具、可将双手化作变形武器的黑衣男人给了她不少预付款,可他没有告诉她,他要用迷你瑞纳去做些什么。


除去默许外,诺德兰又为海沃德送上一句话:


“海沃德,你何时才能明白,每个人都要经过一段幼稚的时期呢?在那段时期里,我们会做出的事情,除了给未来的我们当笑柄外别无价值。”


诺德兰抓起一根她随手放于台式电脑顶端的头绳,将冬夜灰霜般的长发扎起后,在海沃德的幻想中,她似乎又变回那个在学院实验室中的她:对未来充满希望,致力于以自己的能力治愈病痛、去拯救更多人。


“可是华生医生,您要明白,我们这个职业的伟大,不过是他人赋予的虚名。不是每个人都有圣约翰的天使手指。”


“可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没能跳出我早就焚烧干净的布套,你就像书中的别里科夫,把自己封锁在自己天真烂漫的小世界里。”


“你总认为,只要尽力去做好自己的本分,就不会有人出事。可是你错了,只是幸运之神对你的施舍,你却把它们当成了必然。”


没有经历过爱,没有失去过爱,没有对爱绝望后的清醒,又怎能以理智辨明是非?


就好比让从没翻开过莎士比亚选集的人,去评论《哈莫雷特》一样愚蠢。


曾经,诺德兰爱上一个男人。她自认为这是事业后的恩赐—她将自己的心交付于那个男人。可她在男人的眼中,不过是具保有新鲜度的玩具


孩子在二人度过浪漫的一夜后不久,便降临人世了。


男人对妻子、孩子的余温,让孩子度过一个相对完整的童年。


可余温终归是余温,哪怕是熔炉中取出的钢铁,即便未经冰水的坑却,滚烫的金属表皮也总有冷掉的一天。


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离开,留下一张字条与一张支票。当诺德兰以模糊的泪眼看清男人支票上的数字,她意识到爱情在男人的眼中,竟只有五万美元。


祸不单行,诺德兰可以养活自己,她可以养活自己的孩子。如果…没有发生那个意外的话…也许他也会成为一名医生。


就像他曾经的母亲,就像诺德兰那样。


可是,面对躺在病床上的他,身为母亲的她无能为力:人类对死亡的反抗力量是有限的,人类世界的规则,在混乱面前是如此脆弱。


诺德兰女士…您比我们更了解这种病…


我们会尽心尽力,可手术的结果…我们不敢保证…


一个就连棕黄的枯叶上也要沾染冰霜的夜晚,诺德兰接到孩子的最终判决:六个月的时间,他只剩下六个月可留于人世了。


一个想法在诺德兰的脑中升起。最终,想法在诺德兰的手下化为现实。现在每每回忆起来,诺德兰都不会为此而感到后悔。


她的孩子,同时也是她的第一位受试验者:迷你瑞纳被植入孩子的皮下,短短的六个月,对昏迷不醒的孩子而言,却是真实且无法忘却的六十年生命。


或许更久,因为人脑中的时间流速与现实相比究竟如何,一直都没能成为定数。


有人说每二十四小时仅等同于头脑世界外的六分钟,可诺德兰认为,若是按照保守估计…她也为自己的孩子争取了六十年时间。


她没能战胜死神,可她愚弄了对方—孩子没有活过来,可在他迎接最终时刻前的脸颊上,那紧闭的双眼中流出温泪,那是诺德兰所看过最幸福的笑容。


非法实验,未经许可,自欺欺人,医学天才的陨落


以血亲换取实验成果与名利—诺德兰•奥斯沃德—她没把这些报刊广播中的废话放在眼里,她知道自己已经迈出第一步,且身后的台阶早已崩塌。唯一的路就是继续向前—继续前进下去。


“你说过,迷你瑞纳本该用来拯救更多人。让更多希望尚存的人免受更多痛苦…可现在呢?你用它来做你黑诊所的矿工…美其名曰帮助他人解脱!”


回忆结束,诺德兰在台阶尽头的堡垒中,遇上了海沃德这位阻拦者。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与以前一样,她为二人泡上两杯龙井。不过,曾经那个心怀梦想的女人,恐怕她的死亡,比她的孩子本身还要长久…


“我可不认为,帮艾滋病患者、瓷骨病患、癌症患者和植物人植入迷你瑞纳,这算是种罪过。


他们没得救,至少以人类的科技水平而言,治疗都是在徒增痛苦。”


诺德兰举起茶杯,吹掉中式蓝瓷龙花纹上的热气与水珠:所以啊,她才要从相反的方向入手。既然无法反抗,那就顺从吧。


“我的迷你瑞纳治愈过不少人了,不是肉体上,而是精神上。我让三十五名植物人在梦中完成了一场球赛,让不下三十名瓷骨病患在梦中的操场上奔跑,还让数百名癌症患者在欢乐中拥入死神的怀抱…”


“…猜猜看当年骂我丧心病狂的人,他们现在怎么说我?他们就像我的狗一样,摇尾乞怜跟在我身后,大写那些粗俗的吹言捧语。”


“知道为什么吗,华生?因为他们都认同一件事:金钱万能。金钱是最强效的清洁剂,能抹去你的所有污点。”


声音中没有兴奋,也没有失望。只有对现实的陈述,如七十年代磁带计算机般的语音在播报。海沃德放下茶杯,多年未见,诺德兰沏茶的手法也有所提升。


可惜故人,早已不复当年。


“告诉我,最近一次来你这里购买迷你瑞纳的人是谁。否则,等警察来和你说,你的财产和专利,可能都要被刑事扣押了。”


海沃德收回他的密封袋。


就算没有显微镜,他相信诺德兰也清楚里面装着什么。同时他也清楚,诺德兰是个聪明人,不会冒着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的风险,来将秘密永远锁在嘴里。


可诺德兰又为自己垫下一块台阶,眼中的愠怒很快吞噬转瞬即逝的恐惧,她将自己精美的中式青瓷杯放回桌面,愠怒以追问的形式传入海沃德耳中:


“所以,他来购买一次性迷你瑞纳,不是为了让自己或他所关心,但又无药可医的人在欢乐中解脱,而是去违法犯罪么?”


你太天真了,诺德兰。迷你瑞纳的本质,可是能干扰脑波的微型致幻仪器啊。


海沃德对她摇了摇头:尽管你只出售装有一次性电池的零售版,其他款式只能在你的诊所使用…可你怎么确定,一次性的电量就不足以被用于犯罪?


“只有足够二十四小时的运行电量,最多只能让植入者感受…”二十四年的幻境?可在伊丽莎白的眼中,这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


见诺德兰在不攻自破的狡辩中顿住声带,海沃德也不再继续客套下去。


他需要那位买主的信息,现在就要。他们是医生,而现在,就有一个因诺德兰而陷入精神崩溃的女孩…她等待着救赎…


“可是,你要找的人…他已经入狱了啊…!”


诺德兰留下她最后的话,跌倒在地后,海沃德看到他身上的灰色医袍在无序对抽泣中被泪水浸湿。


海沃德没有扶起她,也没有去安慰她。


他转身离开,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有些就不是他分内的范围了。将证据交给警方后,伊丽莎白的心理治疗,也只能由他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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