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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蓝】团宠宫主有意识卖萌

2023-03-09 09:07 作者:木重玖  | 我要投稿

背景,少侠,逗逗,灵儿带着宫主赶往雪山寻找二郎,情节可能稍有出入。 全文1w+ 灵感来源: 人尽皆知,宫主送给少侠一块玉佩!我觉着以宫主的性格这块玉佩一定不只是儿女情长那么简单。可能还有妙用? 仗剑走天涯前期蓝兔一直身受重伤。但是我坚信宫主一定不会束手就擒等待救援。私心觉得她肯定会想尽办法为少侠减轻负担。 有弹幕说少侠变得不大聪明了。其实可以理解,毕竟宫主命悬一线了,他慌了。他只能抓住唯一的希望拼命找二郎。 以及非常感动的是,同样是危机时刻。 别人:虹猫救我! 宫主:虹猫,危险,别过来!       正文 蓝兔一直都醒着,只是好累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疲倦过。明明才一个月光景,她却觉得已过去好久。不知怎的,时间被拉的很慢很慢。意识从未模糊,甚至比以往还要清楚,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  "蓝兔,别睡。" 虹猫揽着她,两人共乘一骑。看着怀里的人缓缓闭上双眼,虹猫赶忙轻声唤她:"风太大,会着风寒。"  蓝兔听见虹猫的声音,想着回应,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神与形好似分离了一般。   "蓝兔?"虹猫见怀里的人迟迟没有反应,声音有些颤抖,当即勒马停下:"逗逗!快看看蓝兔她怎么了。" 逗逗和灵儿闻言一同勒马。   逗逗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蓝兔跟前,搭腕诊脉,神色更加凝重:"石化……还是来了,不该这么快的,难道蓝兔她用了内力……" 蓝兔心下一惊,糟了要露馅儿了。她更加努力地试图控制自己睁开眼睛。   "用了内力?什么时候?怎么控制!"虹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过,除了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些,什么办法也没有:"逗逗!"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逗逗师傅,你不是神医吗,倒是快想个办法呀!"灵儿也没想到蓝兔的病情恶化这么快,要是撑不到去地心之谷取晶石,她鼠族的大业可就全完了。  逗逗想不出办法,着急上火,眼看就要自己捶自己的脑袋。 虹猫被铺天的恐惧裹挟着,颤颤巍巍地起身。  "不行!得赶紧找到二郎!快,咱们走!" 虹猫说着就要抱着蓝兔翻身上马。 这一个月,经历了太多太多。先是蓝兔在和平大典上被突如其来的大陨石所伤,自己上天狼们借晶石却被诬陷为杀害二郎的凶手。再是蓝兔阴差阳错地吞下晶石,饱受折磨。从试图上天狼们解除矛盾,到因着误会不得不逃出天狼们追查二郎的下落……巧合与构陷接踵而至,一环扣着一环。 虹猫知道这是个天大的阴谋,预谋已久,一朝爆发。有人想借七侠之手为不义之事;有人以蓝兔为筹码,逼迫他就范。而他别无选择,只能一步步踏入圈套之中。 这一个月来走过的每一步,怕都正中敌人下怀。不得不说敌人这阴险狡诈的计谋成功了…… 虹猫不是不明白,他该静下心来细细推敲对方究竟有何用意。可蓝兔命悬一线,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静不下心来了。除了救她,一切旁的想法都乱成一团,就像那年在万丈冰壑中找不到她时一般无二。既然二郎是唯一的希望,那就去找二郎,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虹猫……别急,我没事儿" 蓝兔终于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体,缓缓睁开双眼。 见她醒来,险些失了魂的虹猫赶忙扯出一个笑脸,却比哭还难看:"你醒了?吓死我了,为什么动用内力?" 蓝兔腹稿都不打,面不改色地摇摇头:"没有呀,我就是睡过去了,是逗逗太紧张,误诊了吧。" 一口大锅径直扣在神医头上。逗逗有心辩解,却见蓝兔抬眼瞪着他,一副你敢多说就完了的表情。神医百口莫辩,看看在疯狂边缘反复试探的虹猫,又看看目光凌厉的蓝兔。罢了罢了,病号需要保持心情愉悦,虹猫需要保持头脑清醒,不能惹,惹不起!他有苦难言,一脸幽怨地回瞪着蓝兔,甩甩袖子装模作样地又诊了一次脉:"是我惊慌,是我误诊了。" 蓝兔一脸感激地冲他笑笑。却见逗逗别过脸去。蓝兔看不见,此时逗逗眼角都红了。他不怕背锅,只怕蓝兔的病情控制不住。他一面握紧了拳头,一面拼命在脑海中组合着各种方子。 "害!逗逗师傅,你吓死人了!"灵儿拽过逗逗就是一番数落:"你看看,你差点儿把虹猫吓疯了。" 虹猫松了口气,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蓝兔就势扯着他的衣襟试图坐起来。虹猫连忙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路旁的青石边上。蓝兔仰起头打量着眼前的三个人,心里满是愧疚。为了尽早找到二郎,他们连着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现下都是满身风霜,一脸疲倦。尤其是逗逗,被自己这么冤枉肯定委屈极了。 蓝兔半梦半醒间听到过逗逗给虹猫解释自己的病情。吞下晶石,石化症是必然的后果,只得争分夺秒找到二郎,以他的化石大法救治。蓝兔冰雪聪明,连逗逗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只怕是凶多吉少。再加上二郎下落不明,大海捞针般地找一个人,可谓事倍功半。若不是实在没了别的办法,虹猫绝不会以这种最笨拙的方式,寻找一个可能已经死了的人。 他慌了,自己就要保持清醒……蓝兔这么想着。除了寻找二郎,追查假扮猪无戒生事之人。还需要查探清楚这晶石的渊源,以便推测真正的幕后黑手有何目的。现下虹猫分身乏术,自己又不知还能坚持多久。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帮着他查明真相,粉碎幕后黑手的阴谋。 蓝兔知道,有人拿自己做筹码,逼迫虹猫就范。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此她动用冰魄真气激活了一块玉蟾令,又用玉蟾宫特有的玉蝶传出消息——她下令要散落在江湖各处的玉蟾宫分司查找与晶石相关的线索。万一他日自己真的遭遇不测,虹猫就能拿着玉蟾令调动人手,不至于孤立无援,腹背受敌。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早第一批玉蝶传来消息,一处分司探得几个同晶石有关且于天狼们有世仇的可疑之人,事情总算有了一点儿眉目。 此刻为寻找二郎,他们要上的是皑皑雪山。不想也知道,幕后人定然已经设下了圈套等着他们。虹猫逗逗分明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准备和幕后人正面相抗!就这么容着他们满身疲惫地上山,当真太不安全,得想办法劝他们歇歇。  "虹猫……"思绪转过几个来回,她有了主意,抬头开口。 见她有话要说,虹猫一掀衣摆,双膝着地跪在了她身旁,放轻了声音:"怎么了?" 蓝兔抬手指指远处的夕阳:"太阳下山了。" "是冷吗?"虹猫说着就要接下外衣给她披上。  "我不冷"蓝兔握住他的手,换上一副委屈的神色:"我困了……也饿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下吧,好不好。" 蓝兔本就极美,现在因着病痛褪去了往日的英气,更是惹人疼惜。看着她委屈的神色别说是虹猫,就连带着目的打入七侠的灵儿心里都充满了心疼和怜爱。  "好,咱们这就找个地方住下。" 寻找客栈的路上,虹猫打定主意,待蓝兔睡下自己先独自上雪山查探一番。早点儿找到二郎,蓝兔就能早点儿解除痛苦。 这心思怎逃得过蓝兔的眼睛。她不易察觉地勾勾嘴角:"今晚你陪着我好不好?" "蓝兔,我……我"虹猫一心想赶紧上山查探,来不及措辞,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切,不愿意就算了。"蓝兔侧目回眸看着他,眼里是掩不住的失落和难过。 "不,不是,今晚让灵儿陪你好不好。"虹猫小声哄劝,试图安抚住蓝兔。 "不要"蓝兔罕见地一口回绝,压低了声音在虹猫耳畔轻语:"我和她不熟。"   "逗逗说得尽快……"  "逗逗说我得保持心情愉悦"蓝兔抢过他的话头:"看不见你,我就不愉悦了。" 虹猫一颗心化成了一汪春水,纵有一万个理由也不忍再回绝,他紧了紧拦着她的手臂:"好,我陪你。" 蓝兔满意地笑了笑,疲惫地阖上了眼睛:不知玉蟾宫抓到那几个人没有,待会儿得找机会送一批玉蝶出去,还得给逗逗道个歉……对了,还得找个由头把玉蟾令送给虹猫……       一路上,天狼门的追兵被虹猫用计引开,又被逗逗下了独门的迷魂散,此时没有追来。他们一行四人在雪山脚下不远处的一家客栈里落了脚。虹猫安排好房间,给足了掌柜的银子,要他分别安排饭食茶饮到三个屋子里。 见他们一身侠士装束,又都背着剑,店家怕生事端,心里多少有些疑虑。  "客官这是……"掌柜的指指虹猫身后的宝剑。 "哦,这个呀。"他跟蓝兔对视一眼,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在下与夫人向来爱武,此番是来这雪山里寻找天材地宝的。" "诶呀呀,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呀"店家一面夸赞,一面将房门的钥匙交给虹猫:"客官好福气!" 虹猫低头看着蓝兔笑了:"自然,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店家又看看他俩身后的两人:"这两位客官也是人中龙凤啊。" 逗逗闻言上前一步:"我家夫人身体不好,我是随行的医生。"又指指灵儿:"这是小徒。" 这一番话七分真三分假,说的滴水不漏。虹猫蓝兔素来默契,逗逗又的确是医生。纵然店家阅人无数,眼光犀利,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虹猫接着又塞给店家几锭银子:"我与夫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劳烦掌柜了。" 掌柜的看见银子,心情大好,眉开眼笑。 几人转身欲走,又被掌柜的扯住:"要说天材地宝,后山居多,不过前些日子一个穿白衣的公子,带着一大群黑衣人,拿着铁锹锄头进山去了,只怕也是寻找天材地宝的。" "那白衣公子气度不凡呐"他看向灵儿:"别说,跟这位姑娘倒是有几分相似。" 灵儿心里咯噔一下。掌柜的口中那人怕是白煞。她因着怕暴露赶忙岔开话头:"诶呀!是吗,我一个小学徒,掌柜的这是夸我气度不凡吗?" 蓝兔闻言,心下有些疑虑,面上却不动声色:"无妨,我与夫君权当游山玩水,想着有生之年及时行乐,这天材地宝本身也得看缘分不是。" "是是,夫人豁达!" 虹猫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接过话茬,一把扛起蓝兔,往楼上去了:"夫人说的是!这奇异风景,大好时光,管他什么黑衣人儿,白衣人儿,还是及时行乐要紧!"   "是是是,客官好兴致!" 几人各自回房后,蓝兔才说出了方才的疑虑:"虹猫只怕明日我们看到的都是假象了。"  "哼,有人早早来这里布置了一番。" "那我们将计就计,他要我们看到什么,我们就偏不信什么。" 虹猫点点头,将蓝兔扶到桌子前面坐下:"蓝兔,你什么都不要想,休息就是,一切有我。"  "还有……" "放心,我会留意灵儿,明天找个机会试试她。" 那厢,灵儿"啪"的将手中的长鞭扔在地上:"真是多嘴!只怕虹猫会起疑心。"她在屋里来回踱步,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正想给大祭司递个消息,就听见逗逗在外面敲门:"灵儿,灵儿,我要去给蓝兔熬药,你来帮我一下呗。" "就来了。"灵儿烦躁地晃晃脑袋。虹猫蓝兔倒是也没多问,到底是起疑虑了没有?想到之前江湖盛传马三娘蓄谋已久打入七剑卧底,却被虹猫蓝兔当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她心中更是慌乱急了。要是玩儿不转这个局,可怎么向母后交待啊。 "灵儿?" 听着门外逗逗的声音,她有了主意——现在能利用的就是逗逗对自己的那几分好感了。这么想着她推门而出:"逗逗师傅,我帮你!" 逗逗想了这么久,终于想出一个可行的方子,领着灵儿一头扎进厨房。跟掌柜的借了火就开始鼓捣手下的药炉子。" 这厢,虹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想着明日可能遇到的情况,以及能应对的策略。一回头便看见蓝兔双手拢在一起,倚在桌子上,静静望着他。此时的蓝兔敛去了英气,眼中不见锋芒,平添了几丝乖巧。 虹猫一时间愣了神儿。 "客官,您看吃些什么?" 恰巧小二在外面叩门,虹猫这才收回思绪,开门叫人进来。  "咱们小店虽说没有山珍海味,家常便饭倒都做得,您二位来点儿什么?"  "要……"虹猫正欲开口又被蓝兔抢了话头。  "红烧鱼,蒸芋头,酱爆排骨"店小二一一记下:"还有一碗粥。" "得嘞,您稍后。" 虹猫心里一暖——这分明全是自己爱吃的菜。 "蓝兔……" "逗逗说了,我只能喝粥。" 虹猫叹了口气。是啊,自受重伤以来,蓝兔除了喝药就是喝粥,人都瘦了。想到刚才她撒娇一般说自己饿了,心中更是一痛。哪里是她饿了,分明是怕自己饿着。 虽然白天虚惊一场,但此刻蓝兔的气色的确不大好。虹猫心有余悸,想着还是得再问问逗逗。他提剑开门准备出去:"明天只怕情况复杂,我去给逗逗提个醒儿,顺便商讨下对策。你等我回来。" 蓝兔点点头,缓缓趴在桌子上。 "累的话就先睡会儿。"  "好了,你快去吧。" 正好趁这个功夫把玉蝶送出去,蓝兔在心里盘算着。 于是虹猫前脚出门,蓝兔后脚便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窗口。从怀里摸出几枚蝴蝶样子的水蓝色玉牌,将想要打探的消息塞到玉蝶的夹层中,抬手运起冰魄真气注入玉蝶之中。那毫无生机的玉蝶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绕着蓝兔飞了两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转眼送走了三只玉蝶,蓝兔只觉得气力不济,心脉都在隐隐作痛。剩下的四只玉蝶要送往不同的分司,耽误不得。想来虹猫还得过会儿才能回来,应该来得及将它们都送出去。 可惜向来天不遂人愿。 这边虹猫在逗逗门前敲了半天不见应答,灵儿那里也没了人影。虹猫有心下楼找找他俩,才走到楼下便想起身受重伤的蓝兔。留她一人在屋子里实在不安全,还是得先回去保护好蓝兔。想到这里,虹猫又折返了回去。 蓝兔正在拼尽全力送走一只玉蝶,脑袋昏昏沉沉,哪里还听得见虹猫的脚步声。 "蓝兔……" 虹猫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蓝兔开着窗户站在风口子里,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卯着劲儿把冰魄真气送进手上的玉片子里。那玉片子是个蝴蝶的形状,要活不活地扑棱着翅膀! 虹猫石化了一般愣在原地。 传信灵蝶!怪不得!       “啪”的一声,虹猫手中的长虹掉在地上。  "你……你……" 蓝兔没想到虹猫这么快回来。 眼下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不能前功尽弃!她这么想着便加大力度,将冰魄真气送入玉蝶之中,偏过头想跟他解释。话还未出口便是一阵咳嗽,摇摇晃晃竟有些站不稳。 虹猫下意识想要上前,又像是忘了所有动作。 蓝兔赶紧扶着窗棂稳住身形,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将手背在身后,试图藏起那未来得及送走的最后一只玉蝶。   "蓝兔!你……你!" 一个月来七剑蒙冤,声名狼藉;误会连连,危机四伏……这些他都不怕,只要还有希望能治好蓝兔。一个月来"生命垂危"这四个字向噩梦一般缠绕着他,将他折磨的几乎疯狂。 他还没疯,无非是因为还有一线希望罢了。 他拼了命想要抓住那一线希望。 他不明白,蓝兔怎么就不懂呢……没有什么比她的生命更重要了。若她有事,纵然查明真相还有什么意义。 虹猫只觉得这一个月来,他在心底反复加固的那道底线瞬间崩塌,一地狼藉。他怒火中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低头再抬眼,他看向蓝兔的眼睛里带了水光。 完了,生气了…… 蓝兔想着事已至此,不能功亏一篑,干脆将手背在背后暗运真气,想要赶紧将最后一只玉蝶送走。  "住手!"虹猫大喝一声就要上前抢夺。  "虹猫!快,蓝兔的药好了!开门!烫烫烫" 趁这个空档,最后一只玉蝶也扇动着翅膀飞了起来,还绕着虹猫上下翻飞。虹猫握紧双拳,恨不得直接将那小蝴蝶击个粉碎。可那是蓝兔拼了命想要送走的消息,他不能。 虹猫浑身颤抖,又记挂着不能对蓝兔发脾气,干脆背过身去不看她。 逗逗敲了两下,才发现门虚掩着,径自端着药进来,直接迎上了虹猫冲天的怒火:"你骗我!不是说她没用内力吗!"  虹猫一个箭步窜到逗逗跟前,抓住他的肩膀。逗逗赶紧稳住身形,先把手里的药放到桌子上:"虹猫……我……我!" "是我不让逗逗说的,你别凶他。"蓝兔闻言赶紧开口辩解:"我是想……" 虹猫不回头也不接话,只是紧紧盯着逗逗:"你就这么由着她!……你……" "我……"逗逗百口莫辩,低下了头。 "虹猫!"蓝兔厉声喝止住他:"不许凶他!是我的错……" 虹猫回头看了一眼蓝兔,到底没再说话。想到她都病成这样了,还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虹猫气急了,抬手就要掀桌子。 正要动手又瞧见蓝兔的药还在桌子上。 不行,不能掀,蓝兔还得喝药! 他几步走上前,端起那碗药,准备寻个地方先放下。不想原地转了两个圈儿竟是没找着合适的地方。 蓝兔赶紧从善如流地接过药碗,并在墙根儿开始小口喝药:"你别生气,我是想……" "你……你……"虹猫打断了她,却又说不出话来,"蹬蹬蹬"几步又回到桌子前面,逗逗赶紧往后闪了闪。  对,掀桌子! 今天这桌子,掀定了! 虹猫抬手正要掀桌子!    "客……客官?" 小二准备好了饭菜,见门没关就推门进来了。刚探进半个脑袋就觉得屋里气氛不对,怎么是要动手的节奏。 他壮起胆子:"客官,您的……" "出去……" 虹猫还想着不能伤及无辜,尽量放缓了声音。可在小二听来,这两个字冷若寒冰,杀气腾腾。他心下纳闷儿,怎么一会儿功夫,方才和颜悦色温文尔雅的公子就炸毛了呢。他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形——两男一女。我擦,不会是话本子里那种抢人的戏码吧。 "那小的就出去了……这饭?" 情况看起来复杂又微妙,小二不敢多问,想着先退出去再说。 他刚要关门出去。  "回来!" 虹猫晃晃脑袋,心道蓝兔身体不好不能饿着,饭得留下。  "把饭放下!" 小二进退两难,只得硬着头皮招呼人端着菜进来。他害怕极了,一边端着菜往桌子边走,一边没话找话说:"呀!夫人脸色不太好呀,不要紧吧。" 这下,连日来的无措,担忧,心疼全都烧成了怒火,怎么也压不住了。他"咣"的一声抬手拍在桌子上。那实木的桌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仍不解气,他又劈手夺过小二手里的茶壶。没来及摔,那茶壶就被激荡的内力振了个粉碎。 小二何时见过这等场面,吓得哆哆嗦嗦。虹猫见他如此,觉得自己失了礼仪,有心上前道歉。可他周身裹挟着怒气,才往前迈了一步,那小二竟然哆哆嗦嗦就要跪下。逗逗赶忙上前将他挡在身后,小声安慰:"别怕,别怕,咱们少侠不打人,最多毁毁物件儿。" 灵儿在隔壁听见这巨大的响动,还以为三郎追来了,跑过来就看见碎了一地的桌子和茶壶。 "怎么了,怎么了?" 虹猫心中郁结未解,又怕自己情绪再次失控,捡起掉在地上的长虹剑,绕过灵儿径自出门了:"你们照顾下蓝兔,我出去一趟。" 蓝兔见状,仰头喝完了手里的药就要追出去,才走了两步就险些栽倒下去。 逗逗赶紧上前扶住她。蓝兔对他摆摆手,又指指虹猫:"我没事儿,把他找回来。" 逗逗把蓝兔交托给灵儿,长长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你们两个呀,让我说什么好……" 虹猫在外边儿的林子里吹着冷风,身边儿的十几棵大树皆未逃脱被锤打的命运。逗逗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想着压了这么久的情绪,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许久……虹猫收了剑,仰面躺在了雪地上。 逗逗走上前去并排躺在他旁边。  "对不住……逗逗……我……" "害,我怎么会跟你计较,回头帮我找药材赔罪吧。" 方才蓝兔放走的玉蝶因着熟识两人的真气翩翩飞到他俩眼前。 "传信灵蝶?蓝兔是为这个动用真气的?" "嗯。" 两人并排躺了许久,还是逗逗先开口了:"虹猫,咱们因为假麒麟,被黑小虎骗到峡谷里围攻那次。" 虹猫的思绪被拉回从前:"那次是我太担心麒麟了……" 逗逗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后来你为了给大奔挡箭,受了贯通伤,命悬一线,大家都以为难逃一死了。" 事情过去这么久,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去回忆那些伤心的事情,嫌少提及当日突围是怎样的惨烈。  "你倒下以后,蓝兔拼死杀了进来。黑小虎在沿路埋下的炸药足以炸平整个山头……蓝兔就那样喊着你的名字杀进来了,每走一步都是冲天的火光。"  虹猫强忍了许久泪水顺着脸滑落。  "那时候你半条命已经攥在阎王爷手里了,她比谁都难过,比谁都害怕……也比谁都镇定。"逗逗将那日的情景缓缓道来:"蓝兔独自料理了猪无戒,破了他的围堵,给大家找到一条安全的退路。"  虹猫抬手接住那只翻飞的玉蝶。他的姑娘,哪怕身处绝境,命悬一线,也绝非束手就擒之人。她是江湖人口中的第一美人,令无数人仰慕;同时也是除魔卫道的冰魄剑主,剑心侠骨,宁折不弯,令宵小退却。  "你与她,昔日与如今,是一样的。现下到了需要你保持镇定的时候了。" 虹猫放飞了手上的玉蝶。  "蓝兔玉蝶传信的事,先别跟灵儿提起。"  "放心,我有分寸。" 又沉默了片刻,虹猫率先站起来,拍拍阵上的积雪,对逗逗伸出手:"我定会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逗逗借力起来:"有我在,绝不会让蓝兔有事。" 本来医生并非天神,人力终究有限。逗逗记得出师时师傅曾告诫自己,若非万无一失,切勿给人希望。可现在,逗逗想赌一把。为了兄弟片刻的安心,他愿意先把这承诺给出去。  再回到客栈时,灵儿已经被蓝兔劝回去休息了。 虹猫推门进来时,蓝兔依旧拢着双手坐在桌前。像是算好了他回来的时间,桌上的饭菜刚刚热过。屋里的一片狼藉已被店家收拾停当, 像是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回来了?冷不冷?"  "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先吃?" 两人同时开口发问,默契地都没提先前的事。 虹猫看着蓝兔脸色比方才又差了几分,才平复下的心,又揪了起来。他在蓝兔旁边坐下,却偏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明明以前怎么看都看不够的人,现在怎么看见她就止不住的难过呢。 见他如此,蓝兔就知他还有心结。 虹猫目光闪躲,蓝兔偏生将一张俏脸凑到他眼前,递上茶杯:"虹猫少侠,喝口茶呗。" 虹猫不动。 蓝兔倒也不劝,保持着递茶杯的姿势一动不动。  "你呀……让我怎么办好。"虹猫怕她手酸赶紧接过茶杯,吨吨吨把茶杯里的茶喝干净,见她还是望着自己:"你先吃。" 蓝兔依旧不劝,把筷子放在他手边。接着拿起调羹,在自己面前那碗粥里,搅一搅,再搅一搅。大有你不动筷子,我就一直搅下去的决心。 虹猫当真怕她饿着,无可奈何地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吃了一口:"快吃吧。" 蓝兔喝了一口粥,双手抱着眼前的碗,紧紧盯着他。 那意思分明就是,你吃一口,我也吃一口,你不吃,那我也不吃。 虹猫头次见蓝兔这小孩子赌气的模样,气还没消,又觉得十分好笑。他摇摇头,准备端过蓝兔的碗,喂她吃饭。 不想蓝兔一脸警惕地紧紧抓着自己的小碗;"怎么,你要跟我抢饭不成。"说着腾出一只手指指桌上的菜:"你吃那些。" 这下虹猫彻底崩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松开手:"要被你气饱了。" 见他笑了,蓝兔也跟着笑了。 是了,自从和平大典以后,很少见他这样笑了。 终于,在蓝兔宫主的逼迫和威胁下,虹猫少侠认命地开始埋头吃饭。   一顿饭下来,虹猫还是不愿意多说话。蓝兔的话他倒是有问必答,只是旁的实在是提不起兴致。 待吃完了饭,蓝兔将身上藏着的所有玉蝶尽数摆在了桌上,推到虹猫面前:"这次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的,让你担心了。" 虹猫低着头,看不见什么表情:"是我没有护好你。" 两人心中明白对方的心意,默默相对,尽在不言之中。 还是虹猫先起身,牵着蓝兔的手把她引到床前:"不是困了吗,早点儿休息,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蓝兔在床上躺好,虹猫给她掖好被角,转身在屏风外抱着长虹剑坐下。 寒风萧瑟,雪打松枝。 虹猫将灯烛尽数熄了,只留蓝兔床前的一对红烛。 烛光明灭,一扇屏风隔开两人。 蓝兔望着屏风后那人的背影,他依旧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她曾以为他们还要并肩走很长很长的路……如今可以朝夕相对的时光,竟要按天计算了。 既如此,她要把最好的感情都留给他。 很静很静,屏风那边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接着是压抑过后时深时浅的呼吸声。   蓝兔旋即起身,吹熄了床前的红烛。黑暗中,她赤着脚走向屏风后那人,双手托住他的脸颊。不出意外……他的脸上满是泪痕。 蓝兔牵起他的手,引着他走到床前,扶他躺下,自己也在他身侧躺好。 蓝兔紧紧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虹猫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蓝兔……" "嗯?"  "我害怕了。" 蓝兔侧身抱住他,是个颇有保护意味的姿势:"别怕" 她这么说着,泪水却打湿了他的衣襟。虹猫回身揽住她:"你也别怕。" "我才不怕。"蓝兔把泪水尽数扛在虹猫的衣襟上:"别哭了,我有礼物赠你,好不好?"  "什么?"  "你先猜上几天呗。"  "玉蟾令是不是?" "你!你是不是偷看了?" “我不想要玉蟾令,只想你好好的……”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床前的帷帐上面。 词曰——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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