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文】雪放的异界生活 学院篇 第八十章 告别，晚安
元旦快乐呀！虽说迟了点
昨天做了一天作业，今天又做了一天我弟的作业：成长手册（咬牙切齿），不久前才开始敲字
所以晚了一阵子
而且话说这一章似乎不太适合元旦发？
一个陌生的大腹便便的男人领这几个一身白的人抱着乱七八糟的乐器进来，怪模怪样的。
那个领头的男人扯了扯衣角，拉了拉衣领，清了清嗓子，见那一众雪放半生不熟的亲戚都不理会他，嗑着瓜子瞧这儿两腿，三五成群一桌桌坐在一起想看唱戏一样。雪放还看到几个拿手机拍照的。
要说动真感情的人也是有，和外公以前关系好的结拜兄弟朋友不远万里过来参加，眼角含泪骂着他为什么走得这么早。
作为直系亲属，雪放被那个男人指挥去灵柩边上“罚站，”雪羌站在另一边，和他相望。他们两个的各自一边耳朵旁边就是雪放肩膀差不多高的大音响。
“七十已到，请众亲属就位。”男人从他带来的一个人手上接过一叠稿子念。嗯，很标准的“雾都味儿普通话”，基本听不到翘舌音和后鼻音，也没有什么感情。
冰玉和雪放擦肩而过时看雪放魂不守舍的样子还安慰了他一句：“过都过去了就别太在意了吧。”
雪放本来站在灵柩前低头盯着它上面装饰的小黄花，心中满满的思念。但在那个男人念完稿子之后，一句“为老人献上世界上最美的音乐”，那个大音响“轰”的一声以极大极杂的声音放音乐，把雪放酝酿好的感情一下子整没了。但好歹是心疼自己的外公的送别会，雪放肯定不能骂回去，只默默忍受着超大分贝的折磨。瞟一眼雪羌，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但绝对比自己好太多。
音乐播到雪放脚都站麻了的时候，那个男人不急不躁又拿出稿子翻了一篇继续念，年的什么，混杂着“呕哑嘲哳难为听”的音乐，雪放一个字没听清，其他人的表现，雪放低着头看不到，之间得到被音响震动得微微摇晃的小黄花和看着有些模糊不清的有几滴水反着光的地板。雪放不想理会那个男人。
但那个男人突然拔高音量，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麦克风，雪放这一次倒是听得清清楚楚：“请直系亲属对老人遗体下跪！
对外公下跪雪放是心甘情愿的，膝盖一弯就跪下了。
音乐一直和雪放的耳膜打持久战。一声陌生的声音吼道：“好爸爸！好外公！”雪放悄悄扬起昏昏沉沉的头一看，一个一身白的陌生男人趴在地上，脸皱在一起，看似一脸痛苦与不舍地喊着，跪在地上一步步缓慢的在灵柩边上爬来爬去。
雪放眼中刚准备滑落的眼泪一下子就憋回去了，看着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工作人员的男人，雪放恨不得一拳打他下巴上。“外公也是你能叫的？你还敢叫他爸？”可雪放的声音太小，没人听见。
雪放看着你哪人像蛆一样一步步爬过去，强忍住心中的愤愤，安慰自己：“或许是我不懂得的特殊礼仪吧？”
膝盖下跪的没有知觉了，雪放手撑着地越来越使不上力，大脑也被连着几个小时的魔音灌耳灌得恍恍惚惚的。就在雪放差点往前倒下去的时候那个男人总算说了句好话：“轻直系亲属叩头起身。”
强打起精神低下头磕在地板上，花好一阵子稳定住身体重心再抬头，颤颤巍巍地支起身子，眼前黑了一会儿，没缓过来那个男人又说：“请直系亲属领头，带领各亲属告别老人。”
雪放眼前恢复清明之后看雪羌没什么事，不管自己走路都在抖的叫，心里松了下来。
冰玉搀扶着雪放走在前面，看到灵柩中外公戴着一顶小毡帽穿着睡衣安详的样子，霎时心中一梗，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雪放当即一头冲回了小房间，由于腿跪麻了不听使唤，在门口处膝盖突然一软，雪放脸刹到床上。软软的质感让他暂时忘却了一切，深陷其中幽幽地啜泪。
冰玉在门外站着，她悄悄问雪羌：“你要不要也缓一缓？”
雪羌的眼眶也有些红，但还是摇摇头：“我没什么事。”
冰玉持怀疑态度但没有追究下去：“你可比你哥哥坚强多了。”
“不，哥比我坚强，哥是家里的顶梁柱。”
“···既然没事那就跟我守在外面吧，不要让他们打扰到你哥哥。”
出于尊重，繁春没有出门，一直待在房间里，见雪放哭着跌跌撞撞地爬到棉被上，没说话，飞到另一边的窗户上背对雪放。
门前是各种人嘈杂的话语声，窗外是稀疏凄惨的鸟鸣。
繁春仰头看月亮，听着雪放比铁树开花还难得一见的抽泣的声音，心中有着异样的滋味：“没想到呀这个随性的小子，心灵的深处却这么柔软呢。嘛，确实也符合他的性格。”
冰玉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四十五”暗骂了一声：“想出送别会的真的不是人！让我表弟站一个小时，跪两个多小时，这帮混球一点良心都没有！看什么看！非要我挑明了说啊！”很多冰玉认不到的人想挤过她去安慰雪放，冰玉和雪羌一个人半边拦住了他们。
哭着哭着，雪放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竟悄悄地睡着了。繁春操纵自己身体里仅剩不多的魔力操控水流托他上床。
在这里他是蜷着身子侧着睡觉的，死死地抱着被子。无论是在云脉的宿舍还是在初中的宿舍他都是这个姿势，两只手把被子抱得紧紧的，唯独是在家里的小床上睡觉的时候才会有长妈妈同款“大字躺”的睡姿。
繁春操纵魔力关灯，坐回窗沿上，继续望着月亮。
门外站着的冰玉和雪羌听到“啪嗒”关灯的声音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一个推搡开围着房间的隔路人出门，签上自家的狗子回家，另一个轻轻拉开房门进去，反手锁上门，打开手电筒，用侧面偏弱的光照到雪放的左肩上，去下上面串着“孝”字的细针，同时去下自己肩膀上的针放到床头柜上，关上手电筒，脱了鞋上床睡在雪放背后，搂着自家哥哥的腰入眠。
或许是站太久了，跪太久了，哭太久了，身心俱疲。这一觉雪放睡到了中午。
“哟，终于醒了？你怎么这么能睡？”繁春坐在床头柜上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靶子装饰，一边操控魔力扔飞镖玩一边向雪放问早。
“嗯！睡舒服了。”雪放伸了个懒腰露出了白嫩嫩的腰。
雪放下床，四处望了望，在床头柜上找到了那根针和那个“孝”字，别在肩上出门。
今天什么都好，天气也好，空气也清新，就是雪放走起路来始终腿儿在打颤。
“哎昨天真的是···腿都跪麻了。我膝盖下是金子又不代表我膝盖是金子做的，忒不当人了。”
雪放忘记带洗漱用具，懒得回家，干脆就去卫生间漱漱口洗洗脸就完了。刚走出大厅，雪放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有人给他发视频通话。
雪放一看，是方清的账号，那指定是小白发过来得了。
“老大！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说话！”白笙脸上挂着浓浓的委屈。
“我刚刚才睡醒。”
“好吧。老大，千机塔的比赛今天早上举行了两场了，一胜一负。但是最后一场贤森荣妹妹的比赛又被推迟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又变得无聊起来了。”
“好啦，多修炼修炼吧。要向着你的偶像努力才是。先挂了。”
“嗯！老大再见！”
挂了通话，雪放在手机的锁频界面看到了上百条未接通话，全是白笙发的，但清一色的在一秒之内就被挂断了。还有来自特别关注的一句话——自家弟弟在六点过——四个小时前就发了条信息：“哥，我去补习了。”
“补习？又要去文老师那里吗？”雪放不是很放心自家弟弟在那里，但是也没什么法子。思来想去给自家弟弟发了句：“注意安全”就放下了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