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学院篇 我的空话恋爱物语——银雪之章(其之五)
窗外的风声渐悄,云外的黑与暗淡仿佛深藏于其纯白而稚嫩的内部,自内而外地被内在的阴暗引诱着,让夏末明黄的天幕愈发昏暗,那迫近的黑色仿佛一层近乎透明的薄纱随时间逐渐铺陈,让人不禁沉溺在安然之中,直到雷暴来临前的瞬间都一无所知
“.........”他伸手让指尖探出稍显寂寥的窗外,让宛如预兆的脆弱雨丝被生命的流体阻遏,雨滴宛如飞鸟散落的羽毛,又像是星辰的眼泪,在温热的皮肤间轰然碎裂。他略有郁闷地随手掸去手中的水珠,“......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
周五的日子似乎总是在相对论的影响下过于漫长,人们的心也总是因等候觐见代表着自由的指针而三心二意,他也毫不例外。但可惜的是.....奇妙的缘分让他被安排在周五值日清扫,于是乎,自己自然而然也便成为了理所应当的最后一人。
“.....呼......”他停下手中的扫帚,难掩烦忧地抬眉凝望课堂上的时钟,放学时间早已过去将近半个小时,自己归心似箭的心情也已经消磨得所剩无几,认清现实后似乎总会变得随遇而安,他轻轻伸出手指,在课本的纸张间漫不经心地摩梭起来。仿佛在凭借着指尖的触觉汲取乏善可陈的知识。
“.........”褶皱而精炼的纸团在漫不经心的翻阅间显露身形,这是自己和神威以及艾拉在课上打发时间的惯用技俩,一般由神威起头展开话题,自己和艾拉便开始头头是道而兴致勃勃地发表议论,例如巴顿老师抽烟又被哈桑副校长请去喝茶,隔壁的曲同学换了新发型,以及桂尼老师今天穿的黑色的渔网袜......不过最后的话题自己倒是几乎未曾参与。
“..........雨声愈发浓稠,空洞的天幕宛如一个幽暗的擂鼓,让闪灭于深邃的明雷自纤细中倾吐悠远的怒号,似乎万千晶体就要嘈杂地碎裂于并不纯粹的压抑与黑暗中。他的眸光微微流转,再度颇为微妙地流转至自己桌前那仍旧未曾收拾离去的桌席,看来在此时此刻,班里的某位风纪委员似乎也正处于与他别无二致的困窘之中,只是.....自己并不知晓此刻她正在何处。
“.......”分明曾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曾尽力避免与她共处,自己并非是对她怀有某种厌恶抑或烦郁,仅是自己追求无羁的本能抗拒着某人与生俱来的桎梏抑或枷锁。但如今,这份本能似乎正悄无声息地被另一份不得而知的心绪逐渐取缔......若是化作稍显凉薄的说法,自己倒是一直隐喻期盼着课堂传书的小秘密被她所揭露,聆听那饱蘸某种高远却也温软的苛责似乎也是一件趣事。
“.........”正当他若无旁人以遐思作为调剂之时,一抹清冷却也仿佛剔透着柔光的身影略显狼狈地踏入教室。比安卡拂袖擦去金发上连绵滴淌的雨水,随后悉心抹掉垂落于脸颊与脖颈之间的湿润,汗珠抑或水滴不分彼此地暧昧融合。她微微俯身,以纤白的双手轻柔撩起裙摆的矜持一角,随后将残留其间的水滴缓慢挤出,略微湿润的颈项与白若月辉的小腿正明媚而毫不自知地外露,似乎自苍白中沁透出一抹憔悴而温润的美感。
“.........”眼见那清晰得足以幻痛的面容浮现,他下意识将手中摊开的纸条心不在焉地以书本遮盖,毕竟遐思不能化作现实,这些游离于圭臬之外的打闹还是别被眼前人知晓最好。
“........?”霎那的骚动惊扰了那仿佛驱尘避世的美好,比安卡颇为惊愕地轻扬起素白出挑的脖颈,忙于拧干雨水的双手也在惊诧间紧拧于一。她微张秀口,虽然那素白的冰肌已然沁透出少许暴露内心震颤的嫣红,但至少那恒久肃穆的眼眸仍然保有着自我不容迕渎的纯净,“...是你.....你为何还在学校..........?”
“.......因为今天是我值日......”尽管自我从未在与他人的交流中不知所言,但几日心照不宣的磨合不仅未曾消磨彼此敬重的距离,反而在不期而遇的交汇中愈发令人无所适从。仿佛是为了缓解尴尬并印证般,他幅度有些夸大地拎起扫帚,“.....结果好巧不巧,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是呢.....雨的确非常大.....”比安卡走进几步抵达嘘寒问暖的最佳距,随后又流转荡漾着恒久柔光的碧眼,让那纯净无暇的晶莹宛如镜面般忠实映照窗外黑与白的混沌界限,她微微梳理湿漉的鬓发抬眉望向她,“....刚刚我递交完本周的风纪记录表之后就突然下起雨来了.....害得我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
“.....的确,全都淋湿.....了.....”正当他顺遂语境不假思索地表达认同之时,他的目光也顺其自然地自上而下缓慢打量,而后者也不出所料地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遏——那是在湿漉白衫之间的丰盈与遐思,仿佛云雾缭绕间终年积雪的山峦,那衬托着沟壑的弧度与起伏近乎把自己的心都托向了忐忑的云端,“....嗯....真的很夸张......”
“.....你......”那素白而匮乏血色的脸庞瞬间被嫣红的波澜般的所取缔,仿佛涨溢于极地的斜阳般柔媚动人,她有些局促地遮掩不经意显露的私密与窘迫,略显沉默而固执地以令人心生绵软酥麻的碧眼含愠凝视着他,“....请不要随便看.......”
“.....啊....抱...抱歉。”他诚惶诚恐地点头哈腰以表歉意,与此同时也不仅萌生自戳双目的冲动。他移开目光,大剌剌地轻挠额发“....话说回来,能碰见还真巧啊.....虽然现在情况确实挺糟的。”
“....阿嚏......”似乎是冥冥印证他的话语,贴合肌理的严寒似乎潜移默化地侵蚀着她的仪容,那温婉的眉梢霎时镌刻起几分惹人怜爱的懵懂与苦闷。比安卡为保矜持般轻掩盖唇角微低垂眼帘,让压抑的心绪比视线更高了一些,她轻搂有些单薄的双肩“....的确....我也感觉越来越冷了。”
“.....先脱掉衣服吧,我把我的给你,不然比安卡会感冒的。“仿佛是察觉到眼前人那不言而喻的敏感与警惕,他只能颇为困窘地为自己找寻些许言之成理的可信度,“.....那个....我保证我的目光不会到处乱窜,我保证。”
“.....可是.....你穿什么呢.....”比安卡眉目渐渐袒露出一股生涩的警惕,但又被接踵而至的微妙愧疚而软化,使其成为微微触碰便可展露窥孔的暧昧存在。她轻轻环抱起此刻弱不禁风的双肩,白衫之下的肌理似乎不如方才般如珠蚌般盈盈璀璨,反而有如衣料般苍白空阔,她微微颤抖着摇摇头,“...没事,我不要紧。”
“........”虽然自己仍旧怀揣被人视作趁人之危的疑虑,但眼前人的困窘似乎也由不得他再三斟酌。他不由分说地走出教室门外,片刻之后从墙上的玻璃窗中将自己的白衫丢入教室。他将棕灰色的外套随意搭于自己赤裸的上身之上,随后轻轻敲窗柔声提议,“.....快穿上吧,然后把湿衣服递出来。”
“............”短暂的沉默使得轰鸣的雷音愈发清晰地在远处震鸣,仿佛击锤于心的擂鼓,但在其间也有微小但清晰如弦音的轻语,“.....谢谢......”
“.......没关系。”他轻轻仰首倚靠于走廊冰凉的墙壁,伸手略微遮掩那凌驾于天空的阴云。
“..........”淋漓湿漉的白衫被素白纤长的双手递出,随之递来的还有一同淋湿的过膝白袜和制式皮鞋,他将其分门别类地放置于走廊通风处,为表绅士与体贴又轻声敲响教室门,“.....我可以进来了吗?”
“.....嗯,请进。”清朗的女声似乎暂且摆脱了严寒的桎梏,但就在须臾之际,震天动地的巨响似乎于风雨中飘摇的楼宇擦肩而过,剧烈的撼动霎时让屋内的灯光熄灭,惨白的亮光将一切色彩悉数隐匿,仅剩下黑白两种怖色,“......啊!”
“......比安卡,你没事吧?”在那声并无夸大与喧嚣的惊呼传递之际他便已推门而入,只是陡然降临的黑暗让他的视野浑浑噩噩,根本无从看清任何形体抑或色泽,“...你先等....唔....”
“...这是.....你吗?”深重的迷雾仿佛某种奇异的规则,让人无法以眼眸去察觉,偏偏以听与触碰去确认所有鲜活的存在。比安卡茫然而踌躇地伸出双手,情有可原地让其在他的脸庞无意僭越,“.....抱歉...我不知道我摸到了什么....”
“....唉.....你先等等......”他无奈地短叹一声,随后颇为明目张胆地在风纪委员面前取出手机,不过此情此景又正值周末,眼前人似乎也不会介怀。他打开内置手电,唐突而炙白的灯光便宛如从沙漏中倾倒般流泻而出,让被雨夜荫蔽的黑暗不至于执掌一切。
“.....啊!”短促却也矜持的惊呼再度传来,比安卡霎时颇为惶然地伸手轻捂双唇,素白而缺乏血色的深邃五官此刻似乎别有心绪地纠结为丝缕沟壑,浅淡如暖阳的鬓发也在湿润中随她的颦蹙微微垂坠,无意遮掩了那本该明灿如白昼的眼瞳“.....抱歉,刚刚被吓到了。”
“....诶.....是嘛.....”他稍显玩味地掂量起手机,随后再度用其照亮脸庞,让自己再度呈现出方才那介乎阴森与滑稽的面色,“....这样很可怕吗?”
“.....现在不可怕了。”某人略显愠色地颦蹙起纯净的眉目,耳鬓规允垂坠的细软柔发对着她的瞻首顾盼而微妙摇曳着,为她牵动细软之物的颦蹙又增色几分。似乎是再度回想起方才他所攀出的善意,她垂眉牵动些许宽大的衣袖,让由衷的感激不以四目相对的形式表露,“....谢谢你,我现在好些了。”
“.....不客气,话说回来....对你来说是不是大了些?”眼见那修长的袖口似乎彻底遮盖她最为绵长的指节,宽大的衣摆也交叠于齐膝的棕灰长裙,他不由得如此自然地关切。
“.....没事,这些不打紧。”某人微扬嘴角,在愈发昏沉绯暗的雨幕再度为他滋生起清爽而明媚的柔光,这便是最为克制而贴切的慰劳。 她微微整理好略有宽松却也彼此心照不宣的领口,让曼妙脖颈下的姿容淑仪地隐匿,“....我们坐一会儿吧,这场雨短时间似乎也停不了。”
“......OK。” 白色近透明的窗帘被规允捆绑着环系于窗台两侧,让倾泄如注的漫雨肆意地书写标语、遍插旌旗。略显嘈杂但有所克制的诵念声自四面八方徐徐而入,沉闷得仿佛来自于自己的心间。素来难有交集的前桌在机缘巧合下成为了顺水推舟的同桌,要说怎样的改变最让人无所适从,恐怕便是那诚挚却也为彼此徒增微妙局促的目光在彼此碰撞。
“.........”他将手机放置于桌椅的相交线,让澄明的柔光替代言语揉碎沉默的黑暗,而彼此眼眸却在交错与平行间丧失声音,不仅并无言谈,就连不语言说的心绪也未曾在对视中传递。
“.....抱歉,请问你介意我把脚放在座椅上么.....”某人垂下湛蓝的苍翠眼眸,似乎在一番绵长的天人交战中磨损着自己最为珍重的矜持与端庄,她略微轻垂脸庞,糅合为细散丝缕的金发善解人意地暗淡了微妙的红霞,“.....我没穿鞋.....”
“.....哦哦,当然不介意。”被眼前人主动攀谈的他心中陡然有些微妙的明媚,“....请便。”
“.....谢谢。”她简短道谢后便轻抬小腿,让棕校裙下的白皙双腿优雅地拢合舒张,一如一尘不染的雏嫩藕节般桀然盛放。奢侈的柔光洒过一切绵雅温润的纯白,让他眼前珍重之物剔透而近乎易碎。她轻搂双膝,修长玲珑的双足宛若蔓延沙漠中的月牙泉般雅致。
“.........”在自己毒誓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中,他发觉那完美无瑕的线条中似乎也有一缕碎裂美感的疤痕。
“........你很在意这个疤么?这是我小时候不小心打碎汤碗留下的。”她顺遂他那稍显芥蒂与好奇的眸光伸手轻抚位于足踝处的疮疤,随后抬起淡金如浅波的眼眸,清淡如纯然百合的香韵似乎自她微扬的金发寡淡地弥散开,似乎这并非难以启齿的伤痛,“.....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神父生病,于是我就自作主张地给他熬汤煮药.....瓷碗掉在地上.....飞起来的碎片就这样划伤了。”
“.....那时候你多大?”在那温雅淑仪的谈吐中,瓢泼的雨珠似乎也不再沉闷而轰鸣地碎落,他微微侧身,在逼仄却也足矣的柔光中凝视那至美的深邃棉面容,一切似乎正不经意地转变为温馨的惬意。
“....那时我刚刚十岁。”尽管那恒久肃穆的眼眸仍然保有令人舒心的纯净,但在如此平淡无澜的和缓言谈中,那素白的冰肌却不知为何已然沁透出少许朦胧的嫣红,而她却毫不自知地柔声浅笑,在松弛心神的平淡中让过往稍多流溢,“......神父在我五岁时收养的我,他一直对我很好,我也总想报答这份恩情。”
“....那这么说,比安卡算是从小就在教堂长大的吧?”他颇有好奇地微微颔首,似乎想以不同的角度闻讯过往,欣赏晶泽,“....是不是经常吃圣餐呢?说起来我还挺好奇圣餐好不好吃的。”
“....那真相一定会让你大跌眼镜,因为圣餐并不好吃。”她抬起淡金如浅波的眼眸,清淡如纯然百合的香韵似乎自她垂落的金发寡淡地弥散开,“....那其实只是一个仪式而已....吃饱是不可能的。”
“.....原来如此。”他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随后漫不经心地抛出早有准备的两难命题,“....那么如果高中生吃圣餐时喝酒,这算不算是违反学校规定呢?”
“.......这........”比安卡轻轻撩起鬓发,那细软的发丝便宛若看得见摸得着的阳光一同垂坠,下坠的暗示似乎有些微妙的困惑与无措。似乎是察觉到眼前人那颇具审视以为的眼神,她略有局促地飞快移开目光,仿佛是在避及自己显而易见的矛盾与纰漏,“..我..不知道......”
“....噗.....”眼前某人在自己显而易见的刁难下逐步困窘,他也不再不依不饶地穷追不舍,他摇摇头轻声笑笑,让自己足以令她局促的眼眸流转向柔光所不能及的黑暗中,“....换个话题吧。”
“.....嗯.....”比安卡修长细软的鬓发被漏网的柔风戏谑吹散,那一池沉静的柔金似乎似乎隐去了些许湿冷的雾气,她侧身凝视比自身高上一头的某人,似乎在不言而喻的注目中表露了些许感谢与欣赏,“....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我仿佛总是有许多不能去做的事.....虽然平时自己不会察觉,但自己也偶尔会为此感到有些苦恼。”
“....比如不能迟到,不能课间吃东西?”他端详着那阐释着微小苦闷的少女,仿佛欣赏着偶有瑕疵但晶莹剔透的冰雕,“....或者不能吃肉?”
“....那是同学你的苦恼,不是我的。”比安卡不禁微微蹙眉,澄澈眼眉仿佛略微清冷的雪晶散发着淡淡的凉意,似乎能让人追忆起北国那习以为常的寂寥与落寞,但她又似有感慨地让某种惆怅取缔这份颦蹙,脸颊的嫣红似乎愈发显赫,“.....最令我苦恼的在于.....周围的人似乎都和我有距离感,和我相处似乎总会被束缚。”
“......是因为风纪委员的身份吗?还是因为修女的身份?”不假思索的答案在他的脑海并未盘旋过久,他轻垂眉宇,“...或许....两种都有?”
“.....也正因如此....我时常也会有些疲倦。”她垂落眉宇,似乎不易察觉地让手臂更为紧促地圈揽双膝,仿佛略显踌躇地牵动着温软的眼眸,又因缜密的思绪而陷入另一囹圄,“....但是你与我相处时并无距离感.....因此我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一种轻松的感觉。”
“....是么.....”他微微扬起一抹和睦而澄明的弧度,却蓦然发觉她那细软鎏金的鬓发正若有似无地轻垂于他的肩膀,高远如雪花的脸庞也随着裹挟而来的温烫感逐步贴近,“.........”
“....尽管你总会做一些出格的举动,但我很庆幸......你能接近我.....”比安卡微蹙睫眉,凛冽若霜雪的面庞似乎诚恳而庄严,她微微摇晃着低垂眼帘,仿佛某种谦逊的请教,“....所以......”
“..............”他不由得收敛起含混的微笑,只是侧耳聆听她逐步旖旎拖慢的言语。
“.....请你....做我的.....”她无力轻攥他的衣袖,柔顺的发丝纷乱垂落于稍显纤弱的肩颈,那皎如秋月的面容此刻却因莫名的火热而艳若桃李,“.....朋友....”
“..............”似乎是内在的炙热将她此刻的生命力消耗殆尽,在道出最后的请求后她无力倚靠于他的肩际徐徐瞌上眼眸,似乎一时间教人无法分辨那是否是某种昏迷抑或安睡。
“............”他微张唇齿,只是愕然地凝视怀中仍旧展露着忧心与颦蹙的憔悴姿容,柔顺的金发纷乱垂落于她稍显纤弱的雪白肩颈,过于简素的白点缀着尤为浓丽的红,她本能以双手轻扣住他的肩臂,光滑滚烫的侧颊轻触于他的锁骨与颈项,那睫毛的柔软、鼻息的温润宛如一把装填上膛的枪支,将他的内心千疮百孔地流露出感性的液体,“....这家伙.....果然发烧了啊.....”
“.....唔.....”她微微蹙眉,似乎无意识间以修长如恬静尾羽的睫眉轻蹭他的颈窝,宛若一只在很久以前与他亲近的布偶猫。
“.........”他并未踌躇过久,随后便回应这份无意的依偎,他轻巧搂过她的双肩,任凭自己的体温为她做唯一温暖的慰藉。
...........................
滴落的光线溢满飘飞着纤绒尘埃的空气,沉静圣洁得泛悠有一丝混淆时空的古旧,于敞亮之处铺陈纯白,在阴影的边界又点缀一抹斜乜的橘黄,不论时代地照耀着人们心中理所应当明亮的事物——在风暴的中心,唯有彼此不会抛弃彼此。
“............”他难得主动睁开眉目,似有心绪地默然注视着那被乳白光络所雕琢铺陈的鎏金长发,以及被光影交错、精雕细琢的细腻面庞。若是能轻轻伸手抚摸,想必会有比晨光更为湿润的温度便缓缓在指尖流转缠绕。
“...........”仿佛是察觉到习惯依偎的温暖蓦然远离,她颇为茫然地扑闪起氤氲着晨间湿润与绵软的眼眸,凝眸注视那宛如晨曦的微笑,“....是你....我这是.....抱歉....我有些头疼,方便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么?”
“.....莫非你不记得了吗?”他轻轻扶起她的双肩,略有忧虑地颦蹙眼眉,“....昨晚暴雨又停电,我们被困在学校里了。”
“....我知道.....”她起身轻抚额角,似乎在不动声色地忍受那灼烧的炙热,“....我记得我当时在和你聊天...然后忽然感觉身体好重......后来就好像睡过去了。”
“....你发烧了,比安卡同学。”他略含纵然的无奈笑笑,也不知从何时起,眼前人在自己心中已然并非终年不化的积雪,反而开始有如剔透的雪晶球般令人想要珍惜,“....走吧,我送你回神父那里养病。”
“.....不必麻烦......咳.....”比安卡的脸庞似乎不禁牵扯上些许局促的雾虹,她低垂眼帘,为了让余光能顺畅传递向他而轻撩起遮掩侧颜的鬓发,“....我自己回去就好......”
“.....比安卡。”他忽然略显肃穆而庄重地直呼她的名字,随后又再度让宛若招牌的笑意滋长于脸庞,“....别在朋友勉强逞强,因为如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朋友....”温婉的眉梢镌刻着惹人怜爱的懵懂与困惑,但双眸间又镌刻着微妙的安然与欣悦,“...........”
“.....走吧,朋友。”这次他的称谓中饱蘸了戏谑。
“.....嗯。”但微笑却悄然绽放,仿佛乌云也无法遮掩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