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之子 第十五章
探索者之王号
高贵天鹰号
原体的计划
梅西尼乌斯站在基里曼飞行器的第二指挥甲板上，高贵天鹰号。来自禁军的礼物，这艘船被塑造成一只巨大的双头鹰的形状，每个头部都有一个指挥甲板，从高大的身躯突出。展开的双翼加载有引擎单元。它的着陆爪目前收缩在金色羽毛的腹部，看起来像宽大的爪子。梅西尼乌斯一开始觉得它华而不实，但在层层装饰之下它是一艘坚固的船，速度极快，同时装备着令人印象深刻的武器。它很适合原体，他想着，因为所有这些要素都是必要的。月球与泰拉之间的虚空布满了船只，而威胁可能来自任何地方。
甲板上的观察眼是一条四英尺高的狭缝，缠绕在天鹰号的面部，在向面部的其钩状喙方向上变窄。从外面看，窗口让人眼前一亮，但视野并没有外部所显示的那么狭隘，足以让梅西尼乌斯清楚地看到了一号和四号舰队在此的集结。浮标在通过大量船只的清晰路径上排列，引导舰队群的驶入。尽管他已经活了几个世纪，但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同时看到过这么多的船只。
一号舰队是目前聚集在太阳系中最大的舰队，拥有近两百艘各种大小的战舰。四号舰队则稍小，而且也只有一部分聚集在泰拉上，但即使是这一部分，也比大多数星区的战斗舰队都要庞大。数以百计的补给船、救助船、侦察船和行商浪人的商船随同军舰，还有成千上万的运输船供他们用来运输星界军。而这只是一个开始，随着航行，舰队会变得越来越大，在他们离开太阳系之前还会有一部分机械神教舰队加入进来，搭载着机械教地面部队的飞船，从护卫舰分支船到泰坦传送舰。随着战争舰队的前行，也将有海图船随行，以重建神圣帝国破碎的贸易网络，同样的还有星语庭的灵能者运输黑船，其重新开始灵能什一税的紧迫性与日俱增。
整个太阳系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自大远征以来最大规模的军事集结，但这只是更大整体的一部分，因为基里曼的计划更加激进。整个帝国都在进行类似的集合，尽管各处都有战争和通讯中断，但部队和物资的大规模流动仍在进行中。梅西尼乌斯目睹了帝皇计划的一部分重生。这还只是一位原体所能做到的。曾经的十八位原体又能做到什么？
不屈远征远超出任何人的理解。在泰拉上空集结的部队太多了。四面八方都有，大型战列舰和重型巡洋舰就像群居昆虫巢穴中的女王一样位居其中，而无尽的小型船只来往于月球和王座世界之间。他看到了至高血脉号（ Excelsior Cruor），海军上将梅丽达·佩雷斯女士的旗舰，被它的护卫船包围着，这支舰队本身就是泰拉北极轨道上空的哨兵。离它不远的是黎明之火号，它将作为原体的旗舰。二者都是巨大的数英里长的巨兽，但在这个由船只组成的集群中，它们也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泰拉虽因暴力起义而起伏不定。尽管如此，原体还是设法指挥了世界上空的清空。基里曼的成功却给梅西尼乌斯造成了麻烦。船只不断从星系边缘抵达。最大承载有数万人的船员。最小的则微不足道，足以逃避检测。其中任何一个都可能对他的主人构成威胁。只需要一个人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登上一艘船，不屈远征就将在出生时被扼杀。梅西尼乌斯的大脑在全速运转着，被数十条信息流占据着。不断有人把数据板递给他检查。 检测器和信息获取器直接连入他的感觉器官。数据流在他的头盔中无休止地滚动。副驾驶舱被他指挥下的后勤办公室的男男女女占据，其中还有几名星际战士。甲板上的每个人都为一件事服务，那就是原体的安全。他们都不断和他进行交流。
安保高度严密。在高贵天鹰号和泰拉的显贵的飞船之间还有四艘运输船，每艘都载有暴风兵和更多的阿斯塔特战士。坚定不移的星际战士攻击艇在周围护航。而禁军则无论走到哪里都护卫在基里曼左右。
随着舰队出发的准备工作加快，原体的安全安排也变得更加困难。根据来自各个帝国修会的特工的说法，被废黜的几位高领主都有威胁，而梅西尼乌斯也对一些现任官员表示怀疑，尤其是一些来自高领主议会议长安娜-穆尔扎杰克的（Cancellarius Anna-Murza Jek ）办公室的令人担忧的报告。帝国内部一些派系对归来的原体构成了危险。这还不算那些异形特工，以及那些为大敌工作的人，无论是否出于自愿，总是有一百种方式可以颠覆一个人的意志。尽管整个银河系中很少有人能在战斗中与罗保特·基里曼抗衡，但他并不是不朽的。
今天就是一个很大的风险。高贵天鹰号率领着一队装饰比它还奢华的运输船队。其中装载着伟大的泰拉，十二位高领主中的八位，而那些无法亲自出席的人则派出了他们最信任的代表。他们都在这里，飞去拜访帝国最危险的人之一，帝国政府的整个高层。这种做法太愚蠢了，梅西尼乌斯想到，但罗保特·基里曼不会被劝阻。他会让考尔展示他带给泰拉的任何技术。
战舰和巡洋舰的能量武器以超低功率齐射以示敬意。在那种量级的情况下，发射出的只有彩光，但任何主武器的一次高能射击，就可能杀死原体。 梅西尼乌斯同时监察着十几艘船的功率特征，巡视组着其能量功率读数。数百架战机列队在舰队周围和前方飞行。
如果其中任何一名飞行员决定叛变，就可能杀死原体。
他们沿着由闪烁的信标布置的虚空道路经过巨大的散货船的侧翼。如果其中任何一个被破坏，就可能杀死原体。
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在梅西尼乌斯之下，有着一张几乎无限张开大网，其中是来自各个泰拉修会的各式各样的特工。但他无法依靠这些获得安慰。他感到一种不习惯的紧张感，这种紧张感随着他们穿过无尽的虚空飞船集结为战争而增加。
“大人。”一名船员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关掉了他的数据流，这样他就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她。
“记录员雷恩，”他说。
“我们正在接近目的地，”她报告说。
“谢谢。”
她鞠了一躬，梅西尼乌斯朝观察窗走了几步。他们正经过一艘正在匆忙改装的伤痕累累的战列巡洋舰的阴影。太阳的光芒在泰拉上很少能看到，但在虚空中，它闪耀着纯净的光芒，就像它在无尽漫长的岁月中一样，金黄色的光芒从窗口流过。在前方，在一片空旷的空间里，是一艘最大的飞船，大致呈卵形，到处都是机库槽、突出的仪表组和武器。在它的身后，整齐地排列着十多架形似金属锭的运输工具。
梅西尼乌斯看着越来越接近它。如果它愿意，那艘船可以杀死他们所有人。至少当他们在太空中时，它可以做到。当他们还身处自己的飞船时，它能做到。罗保特·基里曼给予了贝利撒留·考尔难以想象的信任。
“通知探索者之王号我们正在接近，”他说。‘让他们分配一个着陆空间。原体来了。
探索者之王号的庞大甚至看似比泰拉和月球还要大。像这样的机械方舟船极为罕见，它是来自一个更伟大的时代的遗物。梅西尼乌斯以前从未见过。在朝圣泰拉远征期间，他曾与考尔并肩作战。大贤者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他的价值，但他和原体之间的关系却很紧张。考尔的命运之铠拯救了基里曼，让他起死回生，并维持着他的生命，然而基里曼却可以指挥帝国中的任何人，所以当双方都不愿被束缚时，却又都控制着对方。在考尔的影响下，机械教内部的异议越来越多。他的方法值得怀疑。总有一天当他和原体意见不一致，那他会怎么做？
他们被引导到探索者之王号腹部下方的一个高大的机库大门。星际战士护航飞船以完美的队形离开，等待原体的命令。天鹰号继续前进，直到进入飞船自身大气场的蓝色微光，它所保护的巨大机库在远处朦胧。
一条淡蓝色电子流在鹰船上闪烁。翅膀向内折叠。起落架从机身上向下摆动，巨大的爪形脚张开，准备在着陆时支撑飞船。一股猛烈的推进剂气体从机身中喷涌而出，吞没了一大片甲板。支撑爪与金属甲板相连，摇晃着机库。天鹰号开始着陆，在它完全停稳之前，高高的胸膛就已经打开了。磨光的羽毛像一把锋利的扇子分开，打开了一条向下折叠的通道。
罗保特·基里曼大步走了出来，机械教祭司代表团聚集到了他的面前，他们的首领依旧是伪贤者邱佛-87。马尔瓦多·柯肯走到原体庞，他的誓约兄弟们也跟上来。九名星际战士紧随其后。梅西尼乌斯看着他们进入机库，一群贤者迎接着他们。他通过头盔系统半听着他们的恭维，他更加关注周围的军事硬件及其带来的多重威胁。
机库的天花板是一片由起重机、人行道和管道组成的金属森林，每一个影子都可以作为刺客的藏身之处。后墙离得过远，指挥站明亮的狭缝窗户里走来走去的人影有如沙粒，无法判断他们的数量和意图。成百上千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列队立在甲板上。成千上万的仆人照料着他们，最集中的地方是来访者的船只，这些船只正停在金属平原的中心。成群的伺服头骨在头顶嗡嗡作响，与更大的网络结构和自主无人机争夺空间。许多人出于宗教目的，在一排排的通讯设备中发出高昂的赞美诗，或者在色彩鲜艳的烟雾中滴下熏香。
一条道路从着陆场直达一组足以容纳战斗泰坦的装甲门。数以千计的身着火星标识的机械增强部队在路上排成一排，从手忙脚乱的人类猎人到携带奥术武器的庞然大物，他们的规模和力量不断增加。
不断有船只继续降落，前往各自的平台。随行人员带着由浮动装置支撑的横幅行进。随后一个个坡道打开。泰拉上最具权势的数人走了出来。宪兵元帅阿维丽莎·德拉克马尔由一百名身穿闪亮黑衣的法务部裁决官护送。星炬厅之主卢修斯·斯罗德（Lucius Throde）的护卫规模略小：武装人员更少，而顾问和副官则较多，其中更有多名强大的灵能者。维奥莱塔·罗斯卡夫勒从另一艘船上出现，带领着数十名高级行政人员。一如既往，每个高领主都在通过他们团队的规模和辉煌与其他人竞争。
这些达官显贵在高精度的机仆带领下被引导，它们都被设置成尽可能减少对任何人的冒犯。护送人员也可能是技术贤者，不过，对于这些身着火星红的改造生物来说，很难区分他们与被那些大脑抹去的奴隶。
梅西尼乌斯看着所有的帝国领主登船，知道此刻有无数个像他这样的人在高度戒备，也都在想这样的一次集结是多么疯狂和脆弱。包括图拉真·瓦洛里斯在内的十二位高领主中的每一个，无论是否在场，都派出了一个盛大的代表团——除了一个人，也是他让梅西尼乌斯最为警惕。刺客庭大导师法迪克斯，他是独自一人登船的。 梅西尼乌斯将他的自动感应放大，发现法迪克斯就在那里，在仔细观察着一切。
代表们聚集成一个长长的队伍。原体身边留有一个梅西尼乌斯的位置。
“我要走了，”他告诉他的助手。‘继续扫描。无论发现任何异常，无论多么小。如果考尔的爪牙有任何阻碍我们的预兆的迹象，我都要知道。如果他没有什么可隐瞒的，那么他就没有权力阻止我们去查看到他在他的这个微型锻造世界中的任何东西。
“遵命，大人，”他的凡人助手说道。
“阿斯塔特修会，在飞船周围划出一道防线。以防我们需要战斗离开这里，做好应对的准备。时刻保持警惕。”
星际战士跟着他走下坡道并散开。梅西尼乌斯等待可能出现的警告他有任何武器锁定他的声音，但机库内的多把武器只是待机的挂在他们的位置上，这让他觉得轻松了一点。
他正前往自己的位置，这时他在机库边缘看到了基里曼新组建的历史学家团，正在观察停泊的远征军的景象，那里靠近保持空气流通的收容力场投射仪发出的明亮光线。而似乎没有人管控他们，他咆哮着改变了自己的路线。而他们也看到他来了，就从边缘退了回来。
有很多机器在工作。金属表面在触碰时会发出电噼啪声。当他停下时，电火花在他的靴子上闪烁。
“等等，”当他们匆匆离去时，他喊住了他们。他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也停了下来。一共有三个人：一个看起来很富有的男人，一个年轻的女性火星人和另一个男人，他的脸色苍白、病态，就像一个泰拉人。“你们要去哪？”
“参加队列，”富人说。
“就跟在后面，”另一个人紧张地说。
“你们不能在仆人阵列中，”梅西尼乌斯说。“你们有特殊的地位，由原体直辖。你们三个要以尊重的距离跟随原体的队伍，不要靠近到足以对摄政造成滋扰，但要靠近到足以听到所说的话并记录下来。你们到底清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梅西尼乌斯关闭了他的声音发射器，但它产生的静电毛刺剥夺了他的原本人类柔软的声音。他吓到了他们。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们这么胆小。原体的这个宠物项目太荒谬了。
‘如果你看到任何值得调查的东西，那就去调查。这是最高优先。”
“优先顺序？”那个泰拉人问道。
连长的头盔转动看向他。那个男人畏缩了一下。
“当然了，我的大人，”那位富人用完美的礼貌鞠躬说道。
“等一下，”泰拉人说，似乎找回了一些骨气。“您的意思是我们要窥探？那不是我们的职责。”
梅西尼乌斯又盯着他看了几眼。“你是费边·盖尔弗兰（就是神瘟里的法比安）？”他说。
男人点点头。这一次，他没有退缩。
“你的角色是做原体要求的任何事情。如果基里曼大人认为你应该窥探，那么你就应该窥探，”梅西尼乌斯说。‘不过，原体大人的心意是什么，你和我都猜不透。你要做出自己的判断。你身上有原体赋予的巨大责任。 承担起来。”
“梅西尼乌斯……连长？”费边念着肩甲上的金色名字卷轴。
“那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军衔。” 梅西尼乌斯低头看着这个人。他的红色镜片在他的头盔装置的作用下闪闪发光，但费边正透过它看着他的眼睛。
“我们是编年史家，我们不是间谍，”费边说。
“闭嘴，费边，”富人说。他一定是穆迪尔，梅西尼乌斯想。他就像他的档案显示的那样傲慢。他有他们所有人的档案，但只是粗略地查看过。历史学家项目远非他的首要任务。
“你要做任何被命令做的事，”梅西尼乌斯说道。
“那您到底要我们做什么呢？”费边说。
梅西尼乌斯又看了他一眼。
“你被招募的原因有部分是因为你的想象力。好好使用它们，”梅西尼乌斯最终说。“还有我建议你们现在就开始移动，否则你们会被甩在后面的。不要让原体失望。”他大步离开，他的装甲摇晃着甲板。
“我们不会的，”穆迪尔对自己说到。“我们都还记得蒂恩斯。”
梅西尼乌斯听到他喃喃自语，然后他们开始争吵起来。之后，他就不再理会他们了。
来访的帝国政要组成了一个长长的队伍，原体在最前端。这条队列有超过一英里长，并且每排都至少有四个人。梅西尼乌斯让他的朝圣泰拉远征老兵驻扎在整个队伍中，表面上是作为仪仗队，但他们奉命对任何可疑活动保持警惕。基里曼站在一群机械神教牧师的后面，他们的横幅上覆盖着深奥的印记。 柯肯在他的左边，邱佛-87在他的右边。
梅西尼乌斯在星际战士队长的队列中占据了基里曼身后的位置。基里曼带来的几名卫队成员排成一排站在旁边。分为两组，每组五人，遮挡住原体的背部。他没有表达自己对于这次冒险行为的不满。他很高兴基里曼至少允许他带上一线士兵。当他等待其他小组集合时，他在头盔中运行战术模拟，绘制可能的逃生路线。总是在逃跑，他想，无法前进，无法投入战斗。他渴望有一天他们开启远征，能把所有的政治活动抛在脑后。
骑士号角的吹响宣告了考尔宣讲的开始。不断有其他号角吹响，一个又一个，直到十几个人发出悲哀的号角声。游行队伍最前面的技术神甫开始唱起交织的光栅数据歌和声。庞大的战争机甲走上前，让梅西尼乌斯握紧拳头，但他们只是将武器举成一个拱形。
战争号角停下，通向探索者之王号深处的巨大大门向内打开。高贵天鹰号通过鸟卜仪对显露的内部进行扫描，并将扫描数据流直接发送到他的感觉器官。他盔甲的机魂为他勾勒出一张带有潜在路线的地图。这是一段很长的路。巨大的能量特征从前方传来。热气从敞开的大门中喷涌而出，机械工作的轰鸣声与技术神甫的歌声相得益彰。
考尔的仆人从机库出发，带他们进入了一座巨大的冶炼厂。梅西尼乌斯感官内的温度指标上升，四面八方传来锻造的声音；刺耳的咆哮声、滚烫的金属声、铿锵声和敲击声使任何谈话都变得不可能。
如果基里曼此刻对邱佛-87或柯肯说了什么，那都是听不见的。哪怕直接在梅西尼乌斯耳边喊叫也会被冶炼厂的噪音盖过，而下一个房间也好不到哪里去。有大量全自动设备在循环生产线上组装机器零件。那里似乎正在进行许多不同的操作，多条轨道相互穿插，以最大限度地利用空间。轨道爬上墙壁，越过天花板，从工厂墙壁上的狭窄小孔中退出并重新出现。他试图计算出需要榨干多少个世界才能制造出探索者之王号。得出的结论是，数十个。
他们不断在一连串的工厂空间穿行。一直在往下走。最终，他们走过最后一个工厂，他们进入了一系列巨大的储藏室中的第一个。其内部温度迅速下降。大部分货物都在普通的运输集装箱中。梅西尼乌斯离他的船越远，读数就越不确定，他没有得到关于集装箱里有什么的确切信息，但同样他也没有得到考尔试图阻止数据扫描的印象。然后他们来到了公开展示内容的区域，梅西尼乌斯发现自己很惊讶。
大量的坦克、战斗步行机、飞机和虚空战斗机，全是不熟悉的新型号。他的战甲迅速扫描了这些武器的战斗能力，在他的战甲上闪烁着未知技术的符文。显然，所有这些都是为阿斯塔特修会准备的。当他们进入另一个货舱时，他仍在尝试评估设备，并发现了更多的奇迹：成千上万的动力装甲套装静静地等待着穿着者，他们的装甲板部分包裹在保护膜中，挂在架子上的数十个带衬垫的电枢上。足有数层高。
他吃惊地看着。这也是全新的型号。动力装甲通常都很珍贵，很难制造，往往是从一个战士传到另一个，并由每个人按照自己的风格加以装饰并穿上它。但这里这些都是刚刚生产的未加装饰，型号完全统一，比梅西尼乌斯习惯的战争装备更为厚重。其他星际战士也感到了同样的震惊，尽管他们在原体的命令下保持沉默。货舱里彻底寂静了，虽然他们的耳朵还能听到制造中的嘈杂声中，但所有人都本能地压低了声音，仿佛置身于一座神庙中，但每听到一个新的启示，他们都会喃喃自语，快速交谈。 “这些都是是阿斯塔特动力装甲，”他们说。 “但是为谁准备的呢？”
梅西尼乌斯也在想着这些问题。整个银河系中都没有这么多星际战士来穿所有这些盔甲，再也没有了。它的意义何在？
就在这时，基里曼说话了。他的脸仍然严厉，嘴唇一动不动，但他巧妙地向他们传达了一个信息。
“我的儿子们，我的兄弟们，”他对他们说。‘我向你们隐瞒了一件事。请不要因此评判我。现在是揭晓这一切的时候了。”
最后一扇门打开，然后梅西尼乌斯明白了。
PS：蒂恩斯也是一名加入基里曼修史计划的史官，但因不为原体所喜被开除，之后才由费边补上他的职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