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图书馆-明日方舟联动同人】:大陆上的都市人(卡莉)③ 深入污秽



哥特式教堂独自屹立于山丘之顶,与周围荒芜的土地一起,显得沧桑而古老。
即使处于远处,也能感觉到那种污浊的感觉,仿佛整栋建筑都被一层厚厚的恶意笼罩。
黑流涌动,一片死寂。
威压,符合宗教本身的特质。
宗教……毕竟人类是脆弱的,总会倾向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
一层层的谎言与盲目……虚伪至极!也让人恶心不已。
所以我会去的,拿着盏源石提灯,一人一刀,因为看不顺眼。
自从来到这里开始,便尤为憎恶……
在这一切完成前,我不会停下。
没有人会停下,直到死在半路上。
步步逼近,时间仍存。
“咚……咚……咚……”
空气是凝固的,压制着肺部的伸缩。
嗯……
我抬起头,不需要什么理由。
“呵……你果然没有那么蠢。”
大审判官比夜幕还要灰暗的身影与吊灯的光芒,出现在前方。

“我需要确认所有的危险要素。”
“即使是你,萨卡兹,和你那由邪术塑成的武器,也无法逃离。”
不像是胡安那老东西告诉他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反倒会失望。
“你……太过无力,即使是跟你的小鸟在一起,也没法留下我。”
他应该知道,我与他之间的差距并不是能靠什么意志之类就能弥补的——如果真动起手,他将化为碎尸。
而审判官没有恐惧,面孔依旧冰冷,似乎生与死对他而言已无区别
“我需要知晓你的目的,你本不应该来到这里。”
是不该在这儿……我应该是死了的,变成书,乖乖躺在图书馆里。
“憎恨非人的异形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你这么固执一样。”
“那还不够。”
“你的伪装不足以完全掩饰你自己。”
“我则跟踪着漏出的马脚而来。”
“你很强,毋庸置疑。这种等级的存在,单单只是屹立于伊比利亚的土地上,审判庭就已经难以接受。”
哼哼,真是高看了,可惜的是……并不会。
“你很烦人,但……的确可以告诉你我一段时间内的动向。”
“至于信或不信……那是你的事,反正你无法停下我探索的步伐。”
“这柄刀会将挡路的东西全部砍碎。”
“哪怕是你,大审判官……”
“你需要证明给我看,兑现你的承诺。”
说完,审判官便转身离去了,真是个怪人。
“这个无妨。”
相较于与斯卡蒂的对峙,这回儿审判官显然留出了更多的谈判余地。
果然还是以实力为基础的交涉,他也不是一根筋的死板,各自留出回转的余地。
看到审判庭方面还算有点脑子,便放下相关的顾虑了。
“现在……回归到主题上来。”
我靠近那栋建筑,不干不净的,海盐的气息从每一个角落里散发出来。
老式的大门关闭着,但没有上锁,也就给点儿面子,压制住想将这里掀翻的冲动,先不把这儿拆了。
我流畅地推开门,锈蚀的转轴吱呀作响,是周围唯一的声音。
“真他妈糟心……”
不仅是灰尘,还混杂着那种海鲜的气味儿,恶臭无比。
呕……也许只是心理作用,但我真是受够了……
我走了进去,虽然痕迹很明显,但还没有发现任何海鲜。
里面也是那种令人反胃的装饰风格。位置偏僻,没有足够的资财,却依旧力求建成那种繁琐华贵的模样,最终弄巧成拙,把这里搞得像是某种低劣的模仿。
落地窗放出月光,暗淡,冰冷,反衬在地面上,映照出滋长的邪恶。
落满灰尘的神像矗立着,看上去就不怀好意,我走过一排又一排的长椅,目光紧紧锁于墙壁高处。
这诡异的符号,是叫做拉特兰的地区的标志吧?比册子上画的要清晰许多。
真是可笑,这破地方连信仰都是搬运自他处。

我一步步靠近讲台,随意的动作,算是习惯了,但是眼睛却没有漏过任何细节。
严丝合缝的砖石地面,但直觉告诉我这里绝非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踩几下,传来些十分细微但奇妙的响声。
是的是的……我知道这股不自然的咸味儿象征着什么,但如果想继续深入的话就得耐住性子。
然后我举起拟态,刀背向下,一发重击砸向地面。
“咚!”
沉闷的响声,整个地基都在颤抖。
力量是估计好的,裂纹的深度和密度也在预料之中。
那也就印证我的猜想了。
我把右腿伸出,落在裂缝的中心上,然后发力。
深沟逐渐增多,变宽,伴随着发出石块哀嚎着碎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同时地面凹陷得也更加厉害。
“嘎——轰!!!”
地板崩解发出巨响,随即化作石块渣坠落。
听响声大概据地有百来米的距离。
我听到海浪的声音。
视线顺着边缘伸入坑洞,是一片漆黑。
气味……海浪涌动,通过洞窟送来。
风?这不可能……
但呼啸的声音……那只会有一个可能。
看来没选择立马把这儿夷为平地是正确的,不然就会错过这个歪打正着的机会。
我拿过灯盏,按下按钮,放出的橙光透入黑暗,但被尽数吞噬。
“垃圾东西……”
索性放弃各种顾虑,直接跳进去。
加速,然后……
哗!
妈的!
海水四溅,不是什么轻柔的落地,水花直接打在了我的身上,脸上,浸透风衣。
水没过我的半腰,不得不提起灯盏,勉强照亮一块儿区域。
冰冷的感觉……刺入每一根神经,似乎从来没有如此深入水中。
不适……因为我终究只是个陆生种,但我还能动,这就够了。
“咳咳咳!”
把嘴里的咸水吐出来,摘掉头发上耷拉着的海带,然后挪移腿,抵抗水流这该死的阻力,带动身体前进。
“哗……哗……哗……”
翻动的水发出声响,仿佛前进得尤为艰难
极其强烈的憎恶感涌上来,只是因为我也被这海水彻底浸湿,第一次如此……
暗自咒骂着,狼狈地爬上了礁岩,调整好状态。
果然还是陆地踩起来更舒服。
“呸……”
我啐了口唾沫,吐在地上。
灯盏还是亮着的,足够照亮周围,为了便于活动,我把它别在了腰带上。
已经开始烦起来了,希望接下来最好能碰到些牲畜让我宰来解解闷。
很空旷,巨大的面积,显然是处溶洞,有风意味着这里的黑暗通向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
现在是在教堂地下的溶洞系统,有着诸多的可能。

继续前进。
渐入渐深,倾斜且凹凸不平的岩石显示我正前往地底。浪声也渐渐消失,只余风划过石缝时的呼号。
跳下一处陡壁,死角里的空气更换迟缓,海鲜那股卑劣的鱼腥味儿便无法消散。
“嗯……”
影子闪过,直冲我奔来。
那长刃洞穿自己可能只需要一秒,但在那之前,我伸臂把恐鱼攥在手中,原本的穿刺动作瞬间停止了。
鱿鱼样的扭曲生物,被紧紧锁死无法行动,身体不停扭动想要挣脱,同时须腕也在挥舞着,露出尖利的尾刺。
然后,我一用力,甲壳便现出龟裂,同时溢出浓稠的汁液,然后彻底碎开,被捏成滩烂泥。
得承认那时有点儿后悔脏了手。
四周的黑暗闪烁着荧光,点点湛蓝,来源于那些脏东西的发光器官。
然后是凝视着的眼球,泛着相同颜色的光芒,让人作呕。
十个……还是十五个?
一次赌博,可能会是清剿了大帮的恐鱼,摧毁一处巢穴,除此之外无所收获,浪费不少时间;也可能是运气正好,扫除障碍后得到些意料外的宝贝。
呵……无论怎么着都先放到脑后吧,先愉悦下心情,尽快完事儿。
拽起大刀,迎面冲去,灯盏也开始扑腾闪烁。
就像之前那样。

健硕的奔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牙利齿,嘶吼着猛扑过来。
然后大刀的一发轰击把它砸入墙壁,再无力地落在地上,头颅被撕裂,整块脑组织还在墙里,像颗爆裂开的番茄。
然而失去领导的肉身并没有完全死去,还在像虫子一般地扭动。我抬起脚,靴子落在最后这么一只恐鱼的身上,硬生生在石头上开出个大洞,将烂肉深深踩进岩层中,也就没了动静。
“十七。”
呼……比预想中的情况好,虽然数量再翻倍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这回我留了点儿心眼,尝试去发现些共通性的规律。这样才能发现海鲜的弱点,以进行更高效的杀戮。身热头不热,不是吗?
脑海中不停闪过收割的记忆,那些杂碎有着不同的类型:防御、进攻、治疗、远程……有着不同的分化,形态结构也适应对应的功能,形成完整的体系,彼此配合使效率提升,然而在压倒性的力量前也犹如螳臂当车,并不能改变他们化为碎尸的结局。
但……虽然很不想说这句,但这些畜生的确有着智能,在这方面不同于那些废墟怪物,如果是更高级的海嗣的话,也许具有不小的智慧意识。
……很危险,这是直觉。如果放任它们自行发展的话,搞不好最终就没法控制了。
但无论是阿戈尔还是海嗣,我所掌握的信息都太少,根本不足以作为依据做出有效的判断。如果是要向斯卡蒂询问的话就需要相对应的筹码,更有可能的是那个憨家伙也不知道某些关键的资料。
如果要破除困境的话,就需要这次探索能真正得到些有用的东西。
然而有了目标,也就能知道该往哪儿迈步,而不是停在一个地方畏畏缩缩。
微弱的气流声将思维扯回现实。
我下意识地转身,看向身后的恐鱼残骸。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原本被尸体血肉塞住的坑洞,现在装着一团闪着荧光的肉团,不断地伸缩,气孔张开交换着气体,似乎是在进行某种剧烈的生物反应;同时许多古怪的蓝色纹理也以此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
我眼睛盯着其中一条纹路攀上岩壁,伸向恐鱼的脑组织,渗出恶心的肉膜覆盖它,然后也开始伸缩呼吸。脑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被彻底吸收,而纹路的蓝色也逐渐消淡,直到彻底退去,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环视向四周,相同的事也发生在其他恐鱼尸体上,肿瘤般的肉块攒动着,尽可能地回收营养,真是节约。
但这种生命形式……已经不能简单地认为是单独的个体了。
直觉告诉我这些东西与恐鱼有着共同的属性,都表现出高度的可塑性,仿佛这些血肉就是身体高度特化的恐鱼的前身。
我一言不吭,按耐住毁灭的冲动,继续往前。

空气很潮湿,几乎要凝出水。
我抹去满脸的水珠,。头发、风衣、内衬、灯盏……都被一层水滴覆盖,地面则积满黏膜胶质,踩上去还蛮粘靴的。
赘生的肉块越来越多,堆积在隧道的边缘角落中,伴随着数量增多逐渐发生组织分化,演变出不同的器官,感觉像是进到什么生物的脏器里面,真是副地狱场景。也许我该呕吐,但终究还是没有。
那块肉,遍布裂纹,令人憎恶的丑恶与扭曲,向外喷吐着水汽。
本能性的憎恶在我的脑子里咆哮着,让我不得不拍拍脑袋。
“真是丑恶……”
“恐鱼都已经清理干净了,接下来轮到这些脏东西了。”
只需要破坏重要器官,其余的组织估计也就无法继续生存了。
我仔细检查了那团搏动着的肌肉,许多粗大的血管脉络连接着它。
挥臂,大刀随即深深刺入了富有韧性的组织。
液体随即喷射出来,漆黑如油,就像破损的水泵。
肌肉开始痉挛,抽搐,我抽刀又一下将其剖开,黑油淌满地面。
做完该做的事后便离开了,那些无法循环营养的肮脏血肉颜色暗淡下来,最终呈现坏死的黑紫色,也没有那些脉络来回收这些营养。
又听到了恐鱼的嘶吼声。
“还有吗?”
我快步前进,看到了一副令人难忘的场景。
大小的孵化泡散布在肉滩之上,半透明的胶质发散着荧光,露出胚胎的轮廓,覆盖的些许脉络链接着肉质,输送营养,我一刀将它们全部压成汁。而其中最大的已经破裂开,淌出只接近成熟的恐鱼,皮肤是蛇一般的光滑,然而它终究还是幼小,尚未发育出呼吸空气的器官,连接脉络的脐带中也是黑色的油质,但并没有在流淌。
看来是意识到了母腔已死,继续留在孵化泡中也只会必死无疑,便选择自己划破卵泡,挣脱出来。这个早成的生命在挣扎,在本能驱使下挣扎着寻求生存,不停地嘶喊,长颚反复张开合上,想要进食,想要获取营养。
一下,碾成泥。
“这种玩意儿,杀一百次都不够。”
扭头,旁边躺着一具人的干尸。
一股冷意传遍身体,我靠近,让腰上灯盏的光照亮它的样貌。
“……”
他虽然没有活着,但也不能认为他彻底死了。
大部分已是皮包骨,衣服已经变成了破布,眼窝深陷,嘴大张,左侧的臂与腿呈现扭曲的姿态,显然是不堪饱受痛苦的折磨,最终身体也随着逐渐变形。
右侧……他的右半侧身体与血肉堆融合在了一起,凸起的血管硬生生扎进体内,在干皮下鼓起来,呈现病态的蓝黑色,蔓延向躯干,汇聚于心脏。
心脏,不知为什么并没有死亡腐烂,反倒大幅度地生长,占据了整个左胸腔的空间,几乎要撑破皮肤,一伸一缩。形成副诡异的场景,全身干枯而唯独心脏饱含活力。
我当然知道这是意思,只保留下需要的器官,就像拆卸下零件一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颗心脏会继续增大,哪怕是撑裂整个身体,直到有了刚才那颗的体积,继续支持巢穴的发展。
好吧……现在给你解脱也许还来得及。
所以我挥起大刀,洞穿了早已不属于他的心脏。

之后我又杀死了几只看起来对运转巢穴十分重要的器官,确保这个巢穴彻底的死亡。
海鲜对于环境的改造能力据此便可略知一二了,海里估计有它们的一整套生态系统,就像癌组织一样增生,贪婪地吞噬,直到什么都不剩下。
然而恐鱼选择在远离水的地方筑巢,这起码证明了我猜测的部分正确。
风继续吹着,借风向辨别方向。
岩壁上出现了许多洞眼,气流借此涌入。
毫无疑问,旁边的洞窟是连贯而空间巨大的。
我把脸靠在洞眼旁边,眼睛试图观察里面的场景。大部分都是一片漆黑,却有些些许粼粼波光,闪动在一边。
“到了。”
呼……没算白来,不枉我花这么多时间来到这儿。
只打碎了角落处的岩壁开出通道,随即迈步走出。
我将感官集中于搜索别的活物,但一无所获。
灯盏照亮了地面上蜿蜒的管道线路。
顺着过去,显露出机械设备的金属外壳。
这种形状的,跟研究所的很相似,也许有着差不多的功能。看来那些邪教徒还在干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要是有什么纸质文件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我寻觅一番,在架布满拉杆旋钮的操作台旁找到了一个小册子。
大刀放在一边,把灯盏从腰上取下放在台上,手拿过册子,借灯光翻看起来。
字写得歪歪扭扭,散发出一股作令人呕的咸腥味儿,边落里甚至就有着一丁点儿盐渣,看这变态的腔调估计也是由跟深水教成员差不多的疯子写的。不过还能看出来内容,这就够了。
似乎是实验记录,人体实验的一些细节与结论。
在海岸礁石上寻觅到的……样本?
心里起来一道皱纹。
深海……猎人……
我思索起这个词的意义,感觉就是很奇怪。
猎人……看来是狩猎那些海鲜的。
但如果是对抗具有如此强度的怪兽的话……
带着疑问,我又读了下去。
看样子是对捕获的样本进行了些身体素质测试,得出来的结果令他们十分惊讶。猎人的身体强度很强,无论是力量、敏捷度、还是反应速度,都是凌驾于一般人类之上的,而且猎人具有极为优异的适应能力,在水下活动就跟鱼一样流畅,仿佛置身于另一种空气中,好像是能直接用肺获取海水里的氧气。
这……还能叫人吗?
另一个结论是猎人样本呈现出与海嗣血液的高度结合……
这……嗯?
所以说,这份无与伦比的力量是他妈来自于那些脏东西吗?!
用他妈……那帮畜生的血去改造人类?!
双手紧紧扯住册子,那本破书没有碎成渣也真是个奇迹。
那些东西的同化能力有目共睹,转化过程中会充斥着绝对的痛苦,想到这些猎人会遭受何等精神折磨,就连我也不禁冒起冷汗,而且我不觉得所有人都能永久承受住这种压力。跟海鲜有染的人迟早会改变。
我强行支走这让人不寒而栗的想法,继续翻读这册子。
深海猎人归属于阿戈尔,用于进行与海嗣的作战。
这些人想要通过研究猎人来知晓阿戈尔强大的原因。
思路迅速回转,我想到斯卡蒂那家伙……有着跟那些海鲜差不多的气味儿,再加上阿戈尔人的身份,显然就是一名深海猎人。
由人变为海嗣,真是恶心。而我看她的意志也绝非是坚不可摧的,那么她多久后便会改变?彻底加入那些臭鱼烂虾?
我厌恶地摇摇头。
他们继续对于样本的实验,源石适应性测试。
完全地不适应……仿佛是源石的绝缘物。
越来越他妈邪门了。
大剂量源液化源石注射,直……直接打进脊椎里?直接替换了她的脊椎液?最离谱的是样本居然还活着?而且只是表现出精神混乱的症状?然后再装到液化源石里腌着?
很难描述那种震惊的感觉,就像一串又快又狠的拳击,招招到肉,打得我头晕眼花。
“什么……扯淡东西……”
不过看来这个所谓的样本就是斯卡蒂要找的人了,叫什么劳伦缇娜来着……
我把册子收起来,又收集了一些关于海鲜的资料,并不打算现在读,先尽可能地打包带走。不过从写满絮絮叨叨的话的邪教经文里找出有用的东西可真是麻烦。
整理得差不多之后,我将视线移向那片有着波光的阴影。
调整灯盏的模式,将光线聚集到一个方向上,直直投去。
玻璃反射部分光,但多数都顺利透过玻璃,深入屏障之后。
些许亮光迅速溶解于液化源石中,但还是勉强揭示出一团阴影。
“那是什么玩意儿?”
仅凭这破灯是不可能看清楚了,我摸索着控制台,想着打开这里的照明灯来一探究竟。
找到了一个电闸拉杆,应该就是了。
拉下后,伴随着几下闪烁,白炽灯的高亮度光线便穿透进入其中,耀得我一时适应不来。
感觉没那么刺眼后,我将遮光的左手移开,投去视线。
异样的感觉攀上心里。
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