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其二
这一次,过去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让我入魔几分,可能我已经站在了自我的底边,也可能就连“过去”本身,也被我施加的心理暗示所扭曲。
……虽然很想这么说,直到我喝了酒。
时隔...呃,我也不知道隔了几个月又喝了酒。
我好像什么也没做好。
我在过去看到小可说,你要不来找我,我就不理你了。然后又看到我无动于衷。
看到闺友一次又一次失望。
看到小括和小朋友在我面前愈发沉默。
我觉得是我逼走了苏小姐。
……
可面对这些被释放的记忆,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只是看着她们飘飘落至心湖中央,思绪潋潋,再随时间一点一点溶解在意象里,如影成双。

越是这样看着她,越是坚定求真死路一条。
尽管她为此义无反顾,然后还能转过身来说,看啊,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嘛?
求真虽有可取之处,但无论怎么精益求精,短板依旧是短板,连短板都视而不见,那还能是真吗?同理,浑然一体的自我之境看似无缺,实则固步自封罢了。(所以,哪怕是污染与侵蚀,只要能打破对方的自我,终究是有意义的吗?)
如今她坐拥如此之多的隐性“付费观众”,说是朋友不够准确,应该算道友。
我很了解这帮道友的心思,只要她遇到需要用钱解决的困境,或是乞怜地摇摇尾巴,他们就会出手。
不可否认她是成功的,但我觉得,美丽持有者本就是特权阶级,这给她带来了与众不同的起点和机遇。理论来说,思想与行为之美是需要认知的,但外在不用,她的外在已经抓住了目光,现在只要大方地表达她的美,就可以将美丽变现。
小可曾对我说过,她想做一个富有技巧的坏人。
我不觉得她是错误的,或是丑陋的。
从行为本质上讲,求真是出于善与爱与美,而伪物是为了得到善或爱或美。
值得讽刺的是,以前我不懂本质,所以追求本质;现在我理解本质,却仍对伪物抱有偏见。
这样的别扭在我身上随处可见,别扭的疑难杂症。

「"我们不一样的,罗先生。"他纯良而诚恳地说。
“我的本质就是光,只要光芒还没消失,我的肉体就可以永远战斗下去。但罗先生你的本质是碳基化合物,你的生命在于氧化和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