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女儿是无能力者？（七）
上条当麻三下五除二就让十多个被控制的路人解除了控制，断绝联系的同时失去意识真是省了不少麻烦事。
“果然……”
当麻解决眼前的麻烦后没有就此松懈，弯腰伸手翻看路人的脖子。由纪感觉好奇，伸长脖颈探视。
“这些人怎么了？”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向父母提问，是所有孩子的学习的天性。
当麻一一仔细观察对比，神情凝重。
“他们被控制了。”
当麻简短含糊的解释显然不能让由纪接受，旋儿察觉到这一点的他只得放缓手上的动作，再次开口：“具体控制者是什么人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过可能是相当难缠的对手。”说着当麻示意由纪到他身边，用自己的眼睛了解信息。
由纪走上前，立刻理解了父亲想要告诉她的情报——每个被控制的人脖子上都有两对鲜明的圆孔，空洞深邃的黑色散发出幽幽的血腥味。
“……这是？”
“牙印。”当麻检查完最后一个受害者，用苦恼的语气叹息，“吸血鬼的牙印。”
“吸血鬼？！”由纪瞪圆了眼睛，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吸血鬼是真实存在的生物。
“目前还停留在猜想的阶段，‘吸血鬼’更像是一个代号。”当麻接着说明，用力挠了挠剪短的头发，“不只国内，欧洲那边也出现了不少受害者，我们虽然设法捕捉了其中一个，但是却在最后关头莫名消失了。”
没人知道吸血鬼是否真的存在，就算是魔法师也是一样，吸血鬼的存在就像科学侧“薛定谔的猫”，既无法证明其存在，也无法证明其不存在。不少魔法师还热衷于通过各种边边角角的记载和报道追踪这种尚未被人类发现——也许有人发现过……只是他们都死了。
“或许应该问问姬神。“上条喃喃自语。
吸血杀手，此时唯一可能证明吸血鬼存在的异能。同样，没有人比拥有者更具备关于吸血鬼的知识。所有的臆测都不可能比肩真实。
”被吸血鬼咬过不是会变成眷属吗？”由纪还在寻思吸血鬼的事。生活在现在社会，或多或少都在影视作品中见过吸血鬼角色，而且相较于最后是人类的手法，真实存在非人之物更令人兴奋。
“……现在还在调查，专家认为大概率是以吸血鬼概念为基础的魔法……”
由纪撇撇嘴，她这个年龄可不喜欢常理。
当麻没看出由纪失落的表情，给受害者拍了几张照片发了出去，又用力挠头发。
看到当麻像猴子一样，全身各处抓痒，由纪方才发觉他身上有股怪味。但需要关心的问题明显不是当麻没洗澡，眼眶下沉重的眼袋表明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过了……可能根本没睡。
根据由纪对当麻的了解，虽然不知道他从事的具体工作是什么，不过很像是在黑心工厂打工。在高强度的工作内容下，当麻学会了快速入眠的方法。凡是他说“我要睡觉了”，下一秒准能睡着。
拥有如此高性能的睡眠方式，当麻却还是一脸疲惫，肯定是根本没时间睡。
顺带一提，当麻不太会教人，由纪现在都没学会他的快速入眠法，不过她本身睡眠质量就不错，刻意改变很反而会造成不好的效果。
“你最近都在忙这个事情吗？”由纪努嘴指向一群躺在地上的人，意外情况下跟父亲相遇，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聊点什么。
当麻一向不跟她透露工作上的事，一再追问也许会让睡眠不足的他抓狂。
“……嗯。”当麻打了个漫长的呵欠。“你怎么会被这群人缠上？”这才想起来问由纪出现的原由。
“……这个啊……”由纪完全忘了这茬，被卷入麻烦事素来是她父亲的特长，自己多数闯祸都是主动闯入。
“……我遇到了一个白色的修女……”由纪试着寻找开口，事情发生的太多，陡然要明晰表达，让她舌头有点打结，“……不对，是穿着白色修道服的修女。”
当麻恍然，他记忆中能够对上画面只有一个——“是茵蒂克丝吗？”
“哦哦，对的。她说认识你，以前还跟你一起……”
由纪回想起和茵蒂克丝的聊天，无名业火腾的点燃，明明母亲告诉她，父亲和她彼此都是初恋来着。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茵蒂克丝她也被围困了。”
实际经历之后的由纪明白，只凭借拳脚想要完全制服被控制的人，借助当麻的能力才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因为遇到她，你才会被袭击的吗？”当麻仿佛没有理会由纪的意图，独自陷入思考。
“茵蒂克丝她……”
“没事的，她一定能脱险。”
当麻断然说道。该说是绝对相信，还是漠不关心？由纪在父亲身上发觉出一丝陌生，某种不会对他人展示，独一无二的态度。
果然她对你来说……是特别的人吗？
“而且，现在我们没有关心别人的余裕。”当麻充盈倦怠色的眼眸中闪出刀剑般锋利的亮光。
在父亲提醒之前，由纪已经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当麻在身边的依靠感让她没太上心，只要父亲挥挥手，麻烦马上就会如同窗户上的灰尘一样被扫清。
似乎没有再出手的必要了，由纪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可是心间涌出的却是一股不满的焦虑，对她进行催促的黑色火焰。
如果跟父亲说，想要帮忙的话，他会答应吗？
应该不会吧，毕竟当麻可不希望由纪接触关于魔法的任何事。
“抱歉……由纪，麻烦你搭把手。”
“……欸？”
当麻用苦涩的声音请求，完全出乎由纪预想。
为什么？
许是看出由纪的疑惑，当麻踏上前一步，边分工一边说：“控制他们的人可能就在附近看着我们，我想把他揪出来，身后就麻烦你了。”
当麻清楚由纪的能耐，适才的战况更让他确信由纪可以胜任和他并肩作战的条件。与其将责任揽在一个人肩上，处理事件的同时进行保护，不如让她放开手脚，协力解决来自不明身份的挑战。
“哦……”由纪深吸一口气，胸口的灼热咕噜噜膨胀沸腾，“要是闹出恶劣事件，学校那边可得你去解释。”
“包在我身上。”
面向相反方向战场的父女默契的露出笑容，各自按响手指关节，蓄势待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