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旧时:序(三)
当地历法473年,卡莱特和史维斯根据古老的指引前往地下城,寻找遗址。在地下山脉高处,他们遭遇山体崩塌,卡莱特生死未卜。史维斯坠下山崖,所幸被隐居者史努普德救下送入家中调养。半个月后,史维斯归家,骗上戴维(孙子)、纳奇、海妮三位年轻人重新踏入寻找卡莱特的征程。在稍微漫长的旅途后,他们到达地下皇城“刹彼其”——地下多个封建城邦之一,这里由掌控着自然之力的白巫师掌权,国王在位但无实权。
在此之前,他们在古森林中造访了黑堡——一处由白巫师手下的树人看管的黑巫师索德尔之牢房,史维斯在此被无魂者咬伤感染了“黑魔法”。
所谓无魂者,是那些灵魂被剥夺至异界只有无意识的肉体存留于世间的人。他们的肉体受索德尔控制,表现得与正常人无异,但还未能强大到战胜古树林的树人军队;他们的灵魂则可以几乎永远存在于异界中,在索德尔的操纵下,他们可以回到躯体或者直接以灵体的身份存在于世。
他们还遇见了史努普德,这位神秘客为他们留下了用于召唤狼群的“哑哨”。
在他们到达“刹彼其”前,卡莱特已归从于索德尔,他劝服白巫师米达兰下达通缉令将四人抓获。几经周折,纳奇用哑哨召来狼群破坏监狱,最后来到宫殿反抗卡莱特和白巫师。当宫殿正厅搅为一团时,无魂者的灵魂使用索德尔的黑魔法撕裂地板,将卡莱特、纳奇和一些卫兵拉入深渊。一阵噪音过后,地面恢复原状,白巫师不得已与史维斯等人建立友好关系。几天后,逝者的葬礼举行,三人为治好史维斯的感染继续留在地下城。
几个月后,搁置已久的“屠龙者”选拔被重新受用以对抗索德尔。
屠龙者因龙类的越界而生,并随着各国冲突的无常逐渐扩升为维护统一立场的巨岩。
龙由统治者统治者通过世界之心创造。起初,龙类由世界之心供能,但这一批龙大部分都在未造成严重后果前被分解,初代龙类生下的龙也失去了世界之心的能量供应。 随着时间推移,龙类开始与人类争夺地盘,屠龙者因此被安排上了。
每位屠龙者都会得到世界之心的恩赐:获得高于常人两倍多的寿命并且可以主导世界之心的活动,在限度之内随意地改造世界。代价是他们必须执行统治者的意志。
世界之心为天外之物,当它与有意识的生物结合时便会顺服它/他/她的意志。只有接触过世界之心的人才会明白那种洞晓万物一般的感觉。
选拔最初由世界之心最初的发现者——三位巫师共同主持,他们分别为:“白巫师”米达兰甘,“棕巫师”索德尔昂,“蓝巫师”布鲁隆。他们在地底发现世界之心,并瓜分了世界之心的力量,持有根本的掌控权。但由于某些原因,蓝巫师被杀,棕巫师被称为黑巫师关押于黑堡之中,白巫师将世界之心的能力给予给所有人,然后把整个王国埋葬至地下深处,并与众统治者商议出了地面上的新文明以保护地下城免受干扰。
众城邦派出为数众多的候选人参与屠龙者选拔。在一个月后,戴维胜出,取得屠龙者之位。
与此同时,黑巫师将越来越多的活人带回黑堡,制造出了更多的无魂者。纳奇在卡莱特的帮助下逃回了刹彼其,卡莱特则变成了又一个无魂者。
索德尔为将所有人灵体化,于屠龙者获得力量当日突破了古树林的防线,杀死了对无生命之物毫无抵抗力的白巫师,而此时,世界之心的根本控制权转至了戴维之手。战争的结果显而易见。
结局便是,世界之心被带至地面,地下城中自愿成为无魂者的人将以灵体的方式继续生存于世,不愿成为灵体的无魂者恢复肉身继续他们的生老病死。第五代屠龙者史努普德伦被赋予永生和力量以统治地下王国,黑巫师被处死,其灵魂也被驱散。纳奇在战争中死去,海妮和戴维一起回到家园,而史维斯则呆在了地下城中。
戴维,也就是现在的史维斯在回到地表后放任世界之心于地面世界的使用,直至德尔卡以神的身份迫使他来到地球,世界之心的使用权逐步转交给了陈文,他才重拾对地面世界的向往。
神一般的德尔卡是谁?只有戴维见过,而他自己也无从知晓。史维斯三百年的寿命将至,必须得有人做出牺牲。
※※※
陈文或许已经意识到自己与世界之心产生了链接,只是表面上未曾表现出来。史维斯不明白他长期远离自己视线的原因,三巫师存储于世界之心的精神控制力对于身处地球的人是否有影响尚不可知。史维斯自己也不知道没有德尔卡的帮助他能不能将世界之心的所有权完全转交给陈文。
史维斯的世界情况日益恶化,世界之心的复制品在地面的城市中扎根,它们带来福祉的同时也造成了地区之间的冲突。地下城不受干扰,地上则硝烟四起。
他这次回来便是想带走陈文,缓解紧张局势,有必要的话,一切收到世界之心污染的人都得受到集中处理。某些时候,史维斯后悔当时自己放弃权力,把命运托付给和自己的世界毫不相干的人。
在陈文离开的几个小时后,史维斯决定主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