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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养 第六话

2022-09-26 19:21 作者:鷍生  | 我要投稿

预警:TJ文,慢热


· 坦诚(4)


坦诚(4)


茫然地看着大堂里巨大时钟上的数字从13:51跳到13:52,罗浮生背靠着地铁客服中心对面的橙色砖墙,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可能是因为他那身另类的打扮,也可能是发现他像没头苍蝇似的在站内乱逛了几十分钟,玻璃窗后的工作人员屡次抬头,远远的用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活像机场安检的金属探测器。

察觉到不善视线,卷发青年从衣袋里抽出双手,做了个“我啥坏事也没做”的乖巧耸肩,在打消对方戒备后仰头继续盯着挂钟,沮丧地回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落到如此境地。

半小时前,既礼品店搜寻无果,他就按原定计划先去了趟十里飘香的西饼店,忍着口水把橱窗里万花筒般色彩鲜艳的糕点认真研究了一番,接着去书店和士多,把陈列的书籍、张贴的海报还有杂志报刊逐个排查,再查看了整层楼的墙面、告示牌和广告灯箱,可惜什么也没找到。基于负三层要持票进入,可以略过,他便又重返大堂,把能涉足的每个角落都查了个遍,就连厕所隔间都没放过,但依然一无所获。

“这么难的吗?!” 罗浮生没想到自己擅长的全方位地毯式搜寻也会失败,抓狂地搓着后颈,开始怀疑这趟出行根本没有意义,纯粹是沈巍出于无聊摆了他一道。

许是过度沉浸在郁闷里,当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悄悄靠近时,他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等那软乎乎的触感和被近身的警报同时传入大脑皮层,他才发现身旁站了一只穿着细纹围裙的巨型白兔,一立一垂的两只耳朵夹了顶黑色费多拉礼帽*,脖子上蓬松的长毛里鲜绿色的领结若隐若现。

绿色……开心果的颜色?罗浮生眼前一亮,不过很快又黯淡了下来——众所周知,兔子都叫Bunny,跟泰迪可谓风马牛不相及。

“我们认识?” 他谨慎地挪远一步,躲开了再次摸上来的爪子。

兔子指着自己粉色的三瓣嘴,做了个“不”的手势。

“你不能说话?”

白兔热烈地点点头,把他连抱带推的带到几米外的大堂出口,然后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沓宣传单,递了过来。

“你让我帮你发传单?” 罗浮生咂舌,“可我还有事……”

兔子听不懂似的挠脑袋,又把传单怼近了些,竖起的那只耳朵抖啊抖,萌得有些犯规。

“好吧,就这沓啊,” 卷发青年心软了,想着反正搜寻进入了死胡同,倒不如做点别的换换脑子,接过来数了数,只有几十张,不到十分钟应该可以派完。可就在他朝路过的一个上班族递传单时,胳膊又被爪子拍了拍。

“又咋了?”

兔子做了个夸张的叹气和恨铁不成钢的跺脚,摘下自己的绅士帽,扣在愚蠢的人类头上。过大的帽子一下子滑到眉梢,盖住了他半张脸,富有戏剧性的滑稽互动吸引了行人的注意。不多时,接稚童放学的老者、约着逛街喝下午茶的年轻人、还有门外抽烟的几个游民缓慢地在他和兔子周围聚集成一个松散的圆圈。

“哈哈哈哈哈……”

“哇,兔兔!”

在受限的视野里,罗浮生只能看见围观者的脚和白兔胖乎乎的肚子,不过孩子惊喜的嬉笑,女生悄悄说“好可爱”的感叹,以及快门按下的动静都清晰可闻。也不知那自来熟的大毛团又做了什么,一阵皮毛的摩擦和拍打声后,他听见人们再次发出轻笑,无语望天的同时不禁庆幸自己被遮住了脸。

眼瞅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认真思考如何脱身的他忽然灵机一动,左手拇指捏住整叠传单,余下四指猛一发力,玩花切似的利落地将铜版纸“啪”一声展成扇面,然后佯装要递给兔子,却又在它来接的时候手腕一勾一转,送到看客跟前。大家似乎被娱乐到了,都笑着配合地抽走一张,不消须臾,所有传单就全送了出去。

人群散去,他摘下碍事的礼帽,手指碰到嵌在绑带上的金属,定睛一看,绑结上缀了个小巧的铜牌,刻着花体的TEDDY。

“你居然叫泰迪?” 罗浮生被这反转弄得一时啼笑皆非,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毛团开心地点头,垂下的那只耳朵差点扫他一脸。

咽下“你一只兔子抢熊仔名字算怎么回事”的吐槽,卷发青年顿时斗志昂扬,摩拳擦掌着正欲扑上去搜身,那毛团就以跟巨大身形完全不符的敏捷躲开了,从他手里拎起帽子重新夹回自己双耳之间,左爪再次在口袋里掏了掏,捏成拳头悬在他跟前。

罗浮生狐疑地摊开手掌,一只小锦囊落入手心。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兔子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奉告,挥挥爪子,转身以几乎违背地心引力的灵活弹跳飞快蹦离了现场。

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毛团迅速缩成视野里的一个白点再消失不见,卷发青年拾起掉脚面上的下巴,扯开束住锦囊的丝带。窄小的绸袋里窝了一枚硬币形状的交通IC卡,还有张折起来的纸条,上面印着数字“907”和一行地址。


罗浮生念了两遍地址,不由讶然:这不就是负二层那家西点铺子么?他发誓自己把店里每一个能看的角落都仔细看过,不可能出现遗漏,不过此时也顾不上自我怀疑,便立刻折回店里,才要张口询问,柜员机前的系着黑色围裙的短发女生就抢答似的来了句:“907号?”

颇有一种谍战片里用暗语接头的神秘感以及不明来由的相逢恨晚。

莫名其妙的既视感促使卷发青年本能地点点头,掏出纸条递了过去,店员核对后从里间取出一个细长的蛋糕盒:“这是您预定的开心果泡芙,请拿好。”

“呃,好……谢谢。”

懵懂地收下点心,罗浮生托着暖烘烘的纸盒,小心掀开了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首先扑涌而出,热情地给了嗅觉细胞一个大大的拥抱;接着三颗小巧的泡芙出现在眼前,像新生奶猫似的紧紧挤在狭长的空间里,可爱非常;镶嵌着翠绿果仁的酥皮被满满的开心果奶油撑开,宛如在开怀大笑。

“这个泡芙……我好像没在店里见过,菜单上也没有,” 他指指手里的盒子,又指指糕点展示窗,“为什么?”

“这款泡芙是用纯素食材做的,不含奶制品和鸡蛋,要提前预定才做,所以不会摆出来。我们店是地铁系统里唯一可以做纯素糕点的,大厨手艺好,不少客人都特地绕路过来买。” 女孩自豪地介绍道,“对了,这批是两点出炉的,推荐您在——” 她瞅了眼手表,“两点二十前享用,这样口感最好。”

“好的,谢谢。”

告别热情的店员,罗浮生只犹豫了几秒就决定在最佳赏味时间前把点心吃掉。反正现在带回去也肯定软塌了,沈巍想吃的话大不了明天再专程跑一趟,想着,他捏起泡芙抿了口甜香滑腻的奶油,陶醉地闭上眼,几分钟前的沮丧和不爽即刻烟消云散。

一阵风卷残云,连盒底的碎渣也一一拈起来舔掉,卷发青年满足地拍拍肚子,一边拆解蛋糕盒一边寻找蓝色垃圾桶。折叠纸壳的时候陡遭阻力,仔细一摸,才发现盒底竟有个夹层,里面赫然藏了张火柴盒大小的卡片。

“又来?” 他苦笑,很是意外这游戏居然还在继续,瞥见上面写的东西时迷惑地蹙起眉头,“613,NZ80,pm540……这回是数字解谜?”

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罗浮生第三次拜访了糕饼店。这次,站在收银台前的是个身穿暗色厨师服、梳着齐刘海的年轻男人。进门的时候那人恰好从电脑屏幕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捕捉到了对方眼里闪过一丝认出他的惊讶。

卷发青年立刻直觉地判断这人应该知道些什么,于是长腿一跨,堵住了男人的去路:“帅哥别走啊,问个事儿。”

“您哪位?” 男人连连后退,被逼到墙角才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这位先生,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上手?”

“那个素的泡芙,你做的?” 罗浮生直奔主题,眯起眼,摆出恐吓专用表情。

“怎么,味道不合口?”

“这个,你认得吗?” 卷发青年没理会,展开卡片怼到男人面前,“谁写的?”

“……我写的,不过这是下单的客人要求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被揪住衣领的男人困难地吞咽了一下,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

“问一句答三句,用话多掩饰慌张,看来你知道答案,” 罗浮生微挑唇角,红润舌尖在齿尖一滑而过,绽出一个威压十足的坏笑,“告诉你一件事,我在逼供方面是专家,没人能扛住我三招。你猜,” 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在男人鬓边耳语,“你能坚持几秒?”

年轻男人又重重咽了下唾沫,躲开他的逼视,眼神四处乱飘,最后停在左边的墙面上。

顺着他的视线,卷发青年看见了店里唯一的挂画。那是一副素描,不同层次的线条和颜色的深浅勾勒出友人拥抱送别的画面,背景里有一架正在攀升气流的飞机。

NZ80,PM540……

罗浮生顿时了然,退开了一些,抬手帮男人整理好揪乱的衣领,再抹平皱褶,临走前冲惊魂未定的人眨眨左眼:“谢了帅哥,泡芙很好吃。”


刷卡入闸,卷发青年运用过去一个小时探索得来的经验娴熟搭上去往负三楼的电梯,再次琢磨起地铁线路图,从一大束四通八达、颜色鲜艳的粗线里挑出与机场快线接驳的那条。

他不知道在这条线路的另一头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不知道会再遇到什么人或比发传单更奇怪的要求,但不可否认,他被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和好胜心,此刻浑身血液正汩汩沸腾着、急不可待地期盼着下一次奇遇。意识到自己用了“期盼”一词,他惊讶而缓慢地眨了眨眼。

登上车厢,选了一个靠门的座位坐下后,罗浮生从口袋摸出写着线索的白卡纸,试图破解“613”这个谜面,但很快便走了神。

期盼,他在舌尖反复掂弄着,像一个长久没尝过糖味的孩子战战兢兢地捧着一颗别人施舍的巧克力球,在它几近融化了才舍得小小的舔一口,品味这久违到已然陌生的幸福感和味蕾冲击。

在曾经的他眼中,未来就只是尚未来临的无望岁月,作为一个没有平衡杆却时刻走在生死交界这条钢丝上,不知道自己还能走多久、走多远的人,常人拥有的那些对美好未来的笃定,以及对即将撷取的甘美成果的翘首等待,不可能亦不会属于他。

而现在,兴许是泡芙的高糖分激发的多巴胺作祟,抑或是被眼下这个悉心设计的寻宝游戏所鼓舞,内心那个蛰眠多年,名为期待的小人儿正徐徐转醒,很快便怯生生地从封印的门窗后面伸出一根试探的手指,仿佛再多些阳光和自由的空气,它就能跳出来唱《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man》*。

二十五分钟后,罗浮生走出车厢,几番周折,踏上了接驳机场轻铁的月台,同时面无表情地把心里那个企图边高歌边骑自行车的小人儿拖回了小黑屋。淡定,他点着躁动不已的小人儿的鼻尖第四次强调道,把目光转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踏入龙城国际机场时,值机区域上的电子屏幕刚更新了未来三小时的航班信息。

“NZ80……” 卷发青年夹在拖着行李箱的人群中间,在硕大的液晶屏下仰头等待了一分多钟,“找到了!五点四十出发。”

看来与他猜测的一致,纸条上的后两个线索是航班号和起飞时间,那现在就只剩下“613”这个谜题了。

在满大厅行色匆匆的旅客和行李箱拖动的吵闹声中,罗浮生环顾四周,蓦然惊觉自己正在警惕地打量每一个行人,以防再有戴着绿色元素的兔子向他冲来,又或者写着神秘信息的卡片从天而降。

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能机场里严格的秩序维护者不允许任何跟添乱沾边的幺蛾子出现,就连神通广大如沈巍也没办法把手伸到这里。卷发青年揶揄地弯起嘴角,在发现自己今天老是想起他时立刻抿紧了唇线。

淡定,他告诫道,第五次。

就在罗浮生考虑怎么避开虎视眈眈的警卫再次展开地毯式搜索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擦过他的裤腿,扯住了一根垂下来的带子用力拽了拽。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低下头寻找另一位探索世界的小朋友,结果只看见一只体态漂亮的金毛犬冲自己疯狂摇着尾巴。

他四下环顾,试图寻找这只热情狗狗的主人,但一无所获。大狗咬着那根不走运的带子甩了甩头,脖子上的铃铛叮铃作响,看起来上面似乎系着什么东西,他蹲下身,抓住了它的项圈。

“613,” 他念出金属牌上的刻印,拆下绑在旁边的一张白卡纸,“好别致的名字。谢谢你给我送线索,宝贝儿。”

金毛高兴地看着他,至少他觉得那是犬类高兴的表情,然后,就像接收到了什么指令,它跑开了,扫帚似的大尾巴迅速消失在无数双腿之中。

无奈地摇摇头,罗浮生展开那张稍微被揉皱的卡片。

棉花糖?

听起来有点耳熟,他抬眼,恰好瞥见二楼右侧伸出半截的露台,上方几朵蓬松云朵团团围住的招牌用俏皮的字体写着Marshmallow Cafe。


心不在焉地把白瓷杯里白云般的奶油搅成乳白的漩涡,罗浮生坐在露台最靠边的卡座里,不露声色地观察着楼下大堂。此时三点已过半,四五个身着制服的机组人员拖着小巧的拉杆箱正仪态端庄地穿过大厅,宛如一队破开海面急速前进的海豚。

从俊男美女身上收回目光,卷发青年又看了一眼店里的时钟,纳闷自己是不是该买张随便去哪里的机票,或者傻乎乎地在这里等到五点四十。幸好IC卡里有不少钱,不至于饿肚子,他边想边抿了一口玛奇朵,然后往里又加了一袋粗糖。

就在他寻思要不要再去柜台点两个蓝莓优格玛芬时,耳机里终于有了动静。

“下午茶味道如何?” 沈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

“泡芙不错,咖啡一般。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罗浮生挑眉。

“处理了一些手头上的事情,耽搁了一会儿。”

“那只兔子还有金毛都是你安排的?”

“我曾经帮过兔子先生和金毛的主人摆脱一些麻烦,所以他们乐意帮我一些小忙。”

“这个,” 罗浮生用手在空气里画了个圈,明知对方看不到——不对,搞不好沈巍还真能通过哪个摄像头看到,“游戏,是你设计的?”

“只是个草率的临时起意,还有待完善,你觉得有趣便好。”

“挺好玩的,就是有点费纸。” 卷发青年端起杯子,掩饰上扬的唇角,“不过你给的提示太明显,降低了难度。”

“我只委托了兔子先生暂时保管线索,主动来找你是他的自主行为,可能因为你很招动物和孩童喜欢吧。” 沈巍的声音泛着笑,似乎想起了某些有趣的画面。

罗浮生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画面,一时语塞,为了抑制着耳尖的热意扩散到脖颈,捏着杯柄的手指有些用力。

“说吧,你大费周章把我引来这里,是想让我做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地伸长手臂搭上椅背。

“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什么人?跟工作有关?我认识吗?” 卷发青年问道,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夹杂着对未知的惧意和兴奋的战栗。

砰砰砰,他听见期待在大力拍门。

冷静,他在心里呵斥道。

“你认识。”

冷静,冷静,冷静……

“三点钟方向。”

罗浮生猛地转头,瞥见不远处的那个人影时,呼吸一滞。

大厅左侧纵跨三个楼层的长长步梯上,身着白色套装的卷发女生站在中段,随着扶梯缓缓升高。她看起来有些情绪低落,但气色还好,正低头看着手机,臂弯里的小挎包上坠着一只比格犬玩偶。

“洪澜小姐接受了脱离家族去留学的选项,我猜你或许希望在她离开之前再见一面。”

沈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又或是跟着外界的声音一同褪去了,因为此刻他只能听见耳膜里血液汹涌而过的鼓噪,眼里也只剩一个白色的身影。

恍惚地目送他的小女孩登上三楼,消失在视野里,罗浮生才缓缓地吐出不知何时屏住的气息,低头端起咖啡。然而手指有些不听使唤,抖得几乎拿不稳杯子,他便放开瓷杯,在震耳的心跳声中把头埋进手臂。

放声大哭和酣畅大笑两种冲动同时撕扯着他,而在这难解难分的混战中,期待一脚踹开了小黑屋的门锁,激动地冲上来握住他的肩膀狂摇,高声叫嚷着“我就说他不会让你失望”。

当一只熟悉的手落在发间时,罗浮生差点没忍住眼眶里的泪。他吸了一下鼻子,确定自己表情正常后才抬起头来,镇静看向拖开餐桌对面的椅子坐下的男人。

“谢谢。” 他咽下哽在喉咙里的肿块,深深吸了口气。“谢谢你做的这一切。”

“不必说谢谢,你属于我,照顾你是我的义务,” 沈巍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不顾周遭的目光,托住了他的侧脸,拇指抚上他湿润的睫毛。

罗浮生觉得胸腔里似乎有什么轻飘飘、毛茸茸的东西逐渐膨胀起来,犹如被风鼓满的船帆,令他既喘不过气来,又欣喜若狂,飘然若仙。

他依恋地在沈巍手心里蹭了蹭,在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掌根时闭上双眼。或许你是对的,他对心里上蹿下跳的小人儿说道,解开了困住它的最后一道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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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多拉礼帽(fedora):绅士帽的一种,帽顶中部有凹陷,多为毡制。图中生生戴的应该就是费多拉帽。


*开心果泡芙


*以防年纪小的姐妹不知道,在此还是提一下,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man是迪士尼动画《Frozen》里的插曲


*IC卡的概念取自香港的八达通卡,可以用它搭乘所有交通工具,也能用来购买商品或餐食。


*下一章终于可以写各种play了(宽面条泪)

铺垫了六章之多,是因为虐恋其实是一种很重视反馈和协作的游戏,需要参与者具备一定程度的互相了解和情感基础,这样才能从细微之处看出对方的需求和心境变化。素昧平生的两人不可能一碰面就玩虐恋,毕竟把自己完全交给一个陌生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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