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原终一×赤松枫】醉梦
无脑产物大家看看就好OVO 主要是磕的爽
BE预警
我曾无数次真切地梦到你,梦醒终究一场空
“嘶……”最原终一揉了揉脑袋,猛地一惊着实让困意消退了不少,但也带来了片刻空白。
“明明,刚刚梦见了什么的……”他不安地捻住被角。褶皱随着少年手的力度愈发加深,丝毫没有被松开的预兆。
“奇怪,到底是什么呢?”混沌的脑中闪过几帧画面,最终看清的只有一个少女在钢琴前弹奏的场景。蓦然间取而代之的是心脏的刺痛感,转瞬即逝。
叩叩
“最原——起床了没有?事务所又有人找了喔。”叔叔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打断了乱作一团的思绪。
“好的,我马上下来。”最原连忙套上平日的衣服,扣上帽子,冲进洗漱间胡乱抹了一把脸便打开门锁。
他还未下楼,就听见楼下传来的声音。
“呜呜……我家的那只贵宾犬请您务必帮我找到啊。这几天它老是反常地大吵大闹,好不容易平定下来了,可这家伙又不知道跑去哪了……拜托这次一定要找回它…….”女人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最原终一内心已将这次要处理的事件知道了七七八八,随即抬手在门上敲了敲,“叔叔?”
“啊啊,我们的小侦探来了,这次的事情交给他来办就行,您就全放心好了。”叔叔微笑地打开门,将一份刚写好的记录交到他手上。
趁着叔叔安顿客人的工夫,最原终一仔细地将记录翻阅了一遍。
“4岁左右的贵宾犬吗……1岁时从领养所领养的……经常在附近公园玩耍后回家,但最近没有人反映看到过它……”
“唔,要不在去公园找找看?”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接道。
“嗯,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周边邻居没有人反映过看见它,概率几乎是很小的了。”最原终一微微扯下帽檐,习惯性地开口。
“那最原同学认为应该去哪里呢?”
“我……”
最原终一惊愕不已地抬头,细碎的阳光落在少女金色的肩发上,别上的发卡显得格外闪耀。身着的粉色马甲搭上白色长袖衬得她俏皮又生动,似乎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少女稍稍歪了歪头,向他展露笑颜。
“最原同学?”
似乎从未见过面呢
最原终一急急地起身,“抱歉刚才失礼了,请问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少女认真地思索了一番,“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这样,毕竟目前只有你能够看见我。”
眼神清澈透亮,看上去并不像撒谎的样子。
最原终一半信半疑地低头,思索她刚刚说过的话。
“最原同学你好,我叫赤松枫。”赤松枫微微鞠躬。
“啊…我是这里的侦探,最原终一。”忙回过神摘下帽子做回礼的的最原感觉有些不自在,始终未敢对上赤松枫的视线。
呼,还是戴上帽子会好一些。
“小最原?刚刚你在和谁说话呢,是事务所又来新的客人了吗?”听到客厅有些动静的叔叔从门外探出脑袋。
“不,我只是在…在练习台词。”最原终一好一会儿才憋出这句话。
“喔。那如果有客人来记得交代一声。”
“好。”
赤松枫无奈地摊摊手,表示自己刚才所说的均为实话。顺带补充一句,“看来侦探先生也有迫不得已说谎话的时候啊。是吗?最原侦探?”
最原终一眼神闪烁不明。他别扭的将脸朝向一旁,伸手整了整帽子。
“那赤松同学是要跟着我做什么吗?毕竟在坊间传闻里,缠着人的怪异可是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才善罢甘休的。唔,例如地缚灵,会一直重复死前的活动,直到怨气散开为止。”他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女。
“缠着人做什么嘛……这我倒是不会,只是想……”赤松明显地停顿了一下,又急急地将话题引到另一旁。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怪异啦。反正你后面肯定会知道的。快快快,最原同学,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寻找呢?”话音未落,赤松枫便从包里翻出崭新的地图。
“嗯…清川区,我们所在的地方”,赤松白皙的手指在图上画了一个圈,“刚刚那位客人说,这在这附近的住宅区丢失的…”
“住宅区的话,我们可以暂时不找。客人自己私下肯定找过了。我们不如先去之前的领养所看看。”最原斗铠自己的地图,跟赤松的比起来,明显破旧了一些。
“这附近的领养所倒是只有一家。咦,怎么两张显示的位置不一样?”赤松接过他的地图,经过仔细比对后,发现了些许差异。
“这应该是搬迁后的地址。”最原指指赤松的那一份,“我的应该是搬迁前的地方。”两份地图的出版日期都有较大差别。
“确实。”赤松枫赞许地点头。“那还等什么,出发吧。”
她将自己的包重新背好,拉上最原赶赴目的地。
最原终一有一瞬间的微怔,这个动作熟悉的有点……
令人无措。
虽过八月,但九月还是出人意料的闷热。幸好不出半天,他们就已经到达领养所旧址。
“连牌子都还没来得及拆下来,估计是前不久才刚刚搬走的。”赤松枫轻轻拉开庭院的门锁,些许掉落的油漆蹭到了她的手上,“这门上也没有落下多少灰尘。”
“等一下,”最原出声示意赤松回来,两人对视后心领神会的躲在草丛里。
“哪里?”赤松压低声音询问。
“如果没看错的话,就在秋千下面,”最原拿出照片,向院内瞥了一眼,“就是它,脖子上的牌一模一样。我们要小声一些,不然下次想要再找到它,可就不容易了。”
“这个简单。我自己去就可以搞定。”赤松脱下碍事的书包后站起,在最原惊异的目光中,她有些无奈的解释道:“额虽然其他人不能看见我,但是我还是可以触碰这个世界的。应该有点类似于《哈利·波特》中的那件隐身衣?”最原不禁莞尔。
赤松将最原的帽子板正后认真地说:“在这等我。”
果不其然,在几声略显凌厉的狗吠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总算结果还是好的。”赤松狼狈地将纸箱子盖上,防止它再次跳出来。
咚,嘭嘭。纸箱里不时传出撕裂声和呜咽声。
“不管怎么说,还是联系它的主人会比较好吧。”最远掏出了雕花。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个曾经在客厅见到的女人就匆匆赶到,憔悴的脸庞上终于绽放出笑容。在重复了几次社交辞令后,女主人抱起纸箱,带着她的爱犬离开了。
纸箱里的呜咽声渐渐减弱,伴随着最后一声尾音声调的上扬,消失在后街转角。
“所以,为什么这只贵宾犬会来到这里呢?”赤松小心翼翼地推开陈旧的大门,示意身后的最原跟上。
“可能,是因为过于思念自己先前的伙伴,才按捺不住,偷溜出门吧。小小的狗绳,困不住它的。”最原随口接道。
困不住的啊。赤松在心里默念。
吱呀。饱经风霜的木门被轻轻打开。顷刻间,杂物屋内洒进满满的阳光。在凌乱扎堆的木板中,屹立于中间的古老钢琴格外醒目。钢琴底下有被挪动的痕迹。显然,这架钢琴因为太重了而暂时被搁置在这里。
“唔,这架钢琴还可以正常使用呢。”她打开琴盖,试了几个音色后说道,“对了,最原同学。之前自我介绍的时候,忘记说了,我可是,超高校级的钢琴家哦。”赤松向最原扬了扬头,笑意嫣然,眸底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思绪。
超高校级?最原终一下意识地重复这个词。
悦耳的钢琴声随之而起,宛若肆意飞舞的精灵,将这破败的环境带来了一丝生气与活力。暖阳不遗余力地将一切染上泛金的色调,整个屋内都显得美好而又有种玻璃般的易碎感。
太像了。最原不由得微微一怔。
不论是动作、声音,还是语气,就连表情都与梦中的场景完美吻合。
好痛。一想到梦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的心就如针扎般痛,缓缓发作却又次次击中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在那个四周尽是黑暗的地方,琴盖上,白键上,琴凳上,无处不是赤松的血迹。鲜红的血,顺着少女白皙的皮肤,缓缓掉落。他梦中的少女啊,最终流完了最后一滴血,死在了她最爱的钢琴上。可他偏偏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那向他求救的那一双手,在空中完美错过后,带走了她的希望,也带走了她赋予他的希望。
一切都记起来了。
最原捂住胸口,扶着墙壁,缓缓蹲下。
他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一闭上眼,脑海全是赤松枫的死状;一睁眼赤松枫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耳旁响起的音乐,正是她临死前弹的那首曲子。
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音乐声戛然而止。
“最原同学?”赤松被最原苍白的面容吓了一跳,忙拿出水来缓解他当下的现状。
咳咳……
在几大口水喝下后,他的状态果然略有好转,至少不像刚才那样眼前出现半梦半醒的场景了。最原强撑着起身,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女,眼神晦涩难明。
他认真地将赤松的面容一点点地几下,却又由于太过用力,反而心如刀绞。
“这次,你还是要走,对么?”最原率先打破沉默,倏尔开口。平日墨蓝的眸中盛满执念。
都知道了啊。她的眼角不由得向下弯了弯,以此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慌张。
“最原,你知道的,就像那只贵宾犬一样,你困不住我的。”她轻叹一口气,抬手揉他的发。手指特殊的触感似乎有某种魔力,一点点抚平他的不安。“在那短暂的时间里,于我而言,最原你可是我最亲近,也是最重要的人。我对你的能力深信不疑,你一定可以带着”希望”引领大家走下去的。毕竟,你可是超高校级的侦探呢。”
白皙的手指松开,转而抓住他的手腕。
赤松将落至一旁的侦探帽拾起,反手扣在自己头上,“好啦,大名鼎鼎的最原侦探,这顶帽子就暂且交由我保管吧。没有它,你也一定会有十足的把握的。”狡黠的笑容,如同往常一样绽放在脸上,可眸底那抹浓浓的忧伤却化不开。
“就这样约定吧,我们在外面的世界会合。最原同学,可不能无故爽约哦!”赤松伸出小拇指,与最原另一只手的紧紧相缠然后不舍的分开。
明知她在骗他,可还是忍不住心软。
他何等聪明,知道她是在做最后的告别,随后灵魂消弭,魂飞魄散。他大抵是再也看不到了。
“嗯……我答应你。”最原垂眸,伸手将日思夜想的人用力拥入怀中。只一刻,便松开。他知道,他终究留不住她。
酸涩的眼眶中有什么东西正汹涌而出。
赤松背起白色的双肩包,笑着跟他说再见。最原想追上去,可他发现,自己仿佛被钉在原地,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起身。光影交错间,他看着她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午后明亮的碎光里。
无法挽救的结局,无法挽回的人,这已经是最好的道别。
梦到这里,他就醒了。在明晃晃的日光灯下,他蓦地鼻头一酸,落下泪来。周围人忙关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
最原摇摇头,强撑着笑颜,“大概是…梦到了一个路人吧。”
一个路过他心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