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齐丹探案(1)

第一章:灭门
西京河南府治洛阳县内有一座扬威镖局。在江湖上极有威望,总镖头范尼声望、信誉著于江湖,更兼乐善好施,故此江湖上无人不对扬威镖局钦服。
这一日镖局门口来了一位老僧,这老僧见扬威镖局大门紧闭,只道是今日休息不走镖,他身负一个极大的秘密,急于要找范尼商议,上前扣门,道:“范总镖头,老衲智光有事相商,望总镖头与老衲见上一面。”连敲三下。只见大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少年来,那少年对智光行礼,道“大师,我们总镖头身染小恙,故此今日闭门谢客。让大师久等了,我正要去抓药,正巧听到大师扣门,就先引大师去见我们总镖头,再去抓药罢。”
智光还礼答谢道:“如此多谢施主了,还未请教施主尊姓大名。”那少年道:“说出来让大师见笑,小人姓齐名丹字达内。近日才入了扬威镖局做个镖师。”说着引智光入了镖局穿过大厅来到后院范尼的屋外,齐达内道:“还请大师在此稍候,小人去秉过总镖头。”智光道:“施主自便,老衲再此等候便是。”站定在台阶之下。
齐达内进到屋里,见范尼坐在椅子上闭目凝神。齐达内低声向范尼,道:“总镖头,一位智光大师说有要事要见您一面。”范尼听得此言,大笑着奔出屋外,见智光立在台阶之下奔上前去掺着智光的手道:“好啊,大和尚多年不见了,今天想起我来了。”智光见范尼面如金纸,问询道:“总镖头,身体可还好吧。”范尼大笑,道“些许小病,死不了人的。走吧”两人掺着手进了屋中。
范尼让智光坐了上首,自己坐了客位。齐达内见二人是旧相识又是如此亲密,心内愈加疑惑:“这位智光大师和范尼是老相识了,他还说和范尼有要事相商。我得听个仔细。”当下打定主意,对二人拱手施礼,道:“总镖头,智光大师有要事和您相商,这不是我小辈能听的,我去给你抓药了。”范尼道:“早些回来。”
齐达内出门假意行了几步,又原路折返回来使轻功跃居屋外房梁之上,这几下手脚极轻,不发出一点声响。他屏息凝神想着听个仔细,可屋内两人却是耳语。他内力深厚听着也是含糊不清。
忽听得屋内一声大叫“啊”,齐达内听出这声音来自范尼,心内急切:“这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却听范尼大叫道:“智光大师,你为何不早点来告诉我实情。如今大祸已经铸成……”智光大师打断范尼的话头,叹息道:“哎!当年我们犯下如此罪孽,老衲和带头大哥都叹息不已。又怎能再犯杀孽……”齐达内疑惑涌上心头:“带头大哥,当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带头大哥又是何人。为何智光大师说自己犯下杀孽。”他还想再听个清清楚楚,智光却道:“阿弥陀佛,老衲今日将胸中之秘尽数说与范总镖头。还望总镖头能严守其秘。”
说罢响起一阵脚步声,智光大师今日来此实为对范尼说出心中那个大秘密,如今秘密已说,自然没什么好留恋的,起身推门离去,范尼知道智光的性子,不敢苦留。跟着送智光出门。
齐达内见门缝动了知道智光要离去,慌乱之中飞身逃离,智光和范尼并未察觉。他落在镖局门口,伸手摸了摸额头,却是满头大汗。他心下却喜道:“想不到,我这么上蹿下跳居然连总镖头也没发现。”齐达内见自己轻功如此,满心欢喜就像得胜的猫儿一般,满脸带笑的去到城南药铺。
齐达内满脸带笑对店里伙计道:“伙计,来抓药了。”那店中的小伙计看他满脸带笑,极其得意,又见他满头大汗。只道他和人打架大胜了对方。也满脸笑容,从他手里接过药单。给他抓药包好,他接过药后向柜上扔了一块银子,价值六两,比这药的价格高上三倍,又给那抓药的伙计扔了一块二两的银子。小伙计收了他这比“小费”对他满口称谢。齐达内听这番道谢心里更是受用,挺胸抬头踏出门去。
他心中满是自己今日如何轻功瞒过了总镖头,更加得意忘形起来,大踏步的向着镖局而去,不出几步。和前面一人撞到一起。当下心想:“哎,齐达内啊齐达内你还道你轻功瞒了范总镖头,这下连前方过路人也没来得及闪过。可真是托大啊。”齐达内向那人赔礼道:“这位仁……”这个兄字却是没说出口,他想到自己和那人相撞却连那人相貌都没看清,就口称仁兄,倘若是个爷们也就正好,若是个姑娘岂不是丢脸丢大了吗。
当下朝那人打量,那人却躲躲闪闪,有意躲避齐达内的目光,只见那人开口道:“仁兄,我撞了你多有得罪。”齐达内只觉得这人奇怪,心想:“明明是自己撞了他,他为何却要向自己赔罪?”齐达内拱手赔礼,正要道歉,那人却一把抓住齐达内的手,齐达内觉得这人的手很细嫩,那人往齐达内手中塞了一张纸条,随后道:“后会有期。”说罢直奔前方大路而去。
齐达内目送那人直到消失在自己视野当中,随即抬手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条,展开来看到上面写着:‘城东悦来客栈相会。’齐达内看到此处,会心一笑,道:“我当是谁呢。”
说罢即向着城东悦来客栈方向赶去,他轻功高明,悦来客栈离着药店有十几里地,只用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赶到了。齐达内走入了悦来客栈之中想找人询问,发现客栈大堂空无一人,正想叫喊,一道青光闪过一柄长剑朝他刺来。齐达内往后倒退了十几步,这长剑朝他刺来,可始终是差他一点。齐达内更是满脸带笑似乎是嘲笑那使剑之人的剑法。
齐达内直退到客栈门口站定,哈哈一笑,说道:“回去得洗个痛快澡了。”那剑客喝道:“哪里走!”抢上前去左劈右砍,齐达内是左闪右避竟然又回到了大堂之中。又斗了几个回合齐达内只觉自己武功虽然高于对手,但空手对兵刃,本就是劣势,两相争斗即使双方武功是三七分,弱势的一方有了兵器就成了四六之分。当下不敢托大,小心仔细躲闪来人兵器,再过十个回合,齐达内叫一声:“且住。”
那剑客住了手,道:“怎么,害怕求饶了吗!”齐达内却是摇头大笑,道:“五弟,怎么几月不见,不认识你大师兄了。”那剑客厉声道:“什么大师兄,过来吃我一剑,不死的话我就叫你一声大师兄。”齐达内道:“你休瞒我了,适才你所使的无锋剑法,不还是当初我教你的。”那剑客大笑一声,摘去面幕,朝齐达内拜道:“参见大师兄。”齐达内上前掺起,道:“老五啊,这可不是好耍的你大师兄差点吓死啊。”说着两人相视大笑。
齐达内看到五师弟到洛阳,对这一路上所发生一切事情都想了个明明白白,对楼上喊道:“四位师弟,都出来罢!”话毕楼上四间房里出来四个人奔下楼去,朝着齐达内纳头便拜。齐达内与自己的四个师弟数月不见了,这一下见到了心下欢喜拉着几个师弟的手大笑起来。
齐达内自幼无父无母,被师傅任思基收养,任思基在他之后又收了四个师弟,分别是老二范沛西 老三李多特 老四陈森纳 老五张拜仁。齐达内早于四人学艺已经出师做事,任思基是六扇门总捕头,齐达内便也在六扇门中任职,数月前任思基命他混入武林监视江湖人士的动向,他这才在扬威镖局做起了镖师。
齐达内想到之前在路上,哈哈大笑,道:“怪不得那手那么滑嫩,原来是老四的手。”其余四人都朝着陈森纳看去。陈森纳脸上红道:“我就说我们直接与大师兄见面就是了,搞成这样也太……太尴尬了。”其余四人都大笑起来。
范沛西忽然起身,道:“大师兄,师傅他老人家也来了。等着见你呢!”齐达内大惊,道:“哎呀,你们也不早点告诉我。我们刚刚大笑师傅准听到了。”一边说一边奔上楼上客房,也不管自己知不知道师傅在哪了。慌手慌脚的推开一扇靠楼梯的门,只见一个鹤发童颜老者坐在那儿,齐达内见到那老者纳头便拜:“属下参见指挥使大人!”齐达内供职六扇门,和任思基亦是上下级关系,故此用此称呼。
任思基见弟子这般拘谨,心里老大不喜,斥道:“干什么,这里是刑部,还是大理寺还是朝堂啊,公私不分吗!”齐达内道:是“师傅,弟子却忘了。”范佩西等也朝着任思基拜道:“弟子拜见师傅。”任斯基年过六旬还未有子对这几个徒弟实是父子一般。当即和颜悦色道:“都起来吧。”任思基对齐达内道:“达内啊,近日可有什么消息吗?”齐达内寻思道:“近日吗……近日有位智光大师来扬威镖局找总镖头说什么秘密来着。只道什么带头大哥,什么杀孽……弟子也没听清,只知道个大概。”
范沛西道:“师傅,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不如让大师兄再去探听探听。”任思基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达内你万事小心。”
齐达内当下拜别了师傅和众师弟,手上提着药回扬威镖局去了。齐达内出门时只见云破月现,此时已是亥时。齐达内摇头笑道:“这出来买个药竟然耗了这么多时辰,回去得要被总镖头一阵骂啊。”
到了镖局门口,齐达内不想扰人,便一跃而起翻墙入了院子,刚一走动,就觉得脚下像有块石头绊住了脚借月光发现地上躺着一具死尸,齐达内见到这具死尸心里吃了一惊:“不好,镖局其他人……”心想着便加快脚步将整座镖局翻了一遍,只见镖局上下百余口横七竖八躺倒在地。齐达内见他们都是被施以极大掌力五脏六腑都被震碎而死,一时之间悲愤交加誓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齐达内心道:“还有范总镖头的房间未去找过,不知情形如何。”便奔范尼房间而去。推开房门只见范尼坐于椅上,早已没了气息,只是死不瞑目。齐达内帮范尼合上了双眼,堕泪道:“总镖头,我一定替你替镖局上下百余口报仇!”这几句话咬牙切齿,他虽然是卧底于此打探消息,但几个月朝夕相处下来,范尼待他如亲人一般早已动了真情。更何况这凶手手黑心狠居然连三岁幼儿都不放过。
齐达内感到周围有变,出了房门借着月光看到一个黑衣人立于庭院当中。齐达内断定此人就是凶手,恨不得登时结果了他,心下愤怒至极,但他依旧保持冷静,他是六扇门捕快,不是什么江湖草莽,没有私了他人性命的权利。淡淡的道:“阁下是谁,为什么杀扬威镖局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