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罗斯（pharos）》第二章 山下的审判
欧泊戴伊跟着阿库斯穿过了索萨的轨道，在他的脚步声中能听出他的羞怯和自卑。
走廊里挤满了第199盾卫连的战斗兄弟和下属奴工，自卑导致他非常害怕被周围的这些他曾经热切与之互称兄弟的人忽略。
索萨是一个特殊的世界，它是一个在人类发现之前就改造好的适合殖民的世界，在被发现的时候就被指定作为帝国的殖民世界并被下令尽快殖民。
但是当索萨最高峰内藏着的异形科技被发现后，奥特拉马的统治者罗伯特•基里曼就下令无限期搁置殖民索萨的计划。一个多世纪以来，索萨一直被秘密的隐藏了起来，并被五百世界的技术神甫研究调查，并慢慢揭示了这座山的真正用途——一座巨大的亚空间灯塔，他可以跨越广袤的宇宙，并进行超长距离通讯，甚至这个灯塔可以帮助人从一个世界前往另一个世界就像是在房间内穿行一样容易。
这简直就是科技奇迹，这个发现拯救了几乎被亚空间风暴隔绝的奥特拉马。
法罗斯的光亮照亮了五百世界，让奥特拉马恢复了运转，但是这件异形造物的影响越来越大，并最终导致阿达卢斯连长（Captain Adallus，captain有两种称呼，海军的captain是指上校；海军陆战队、陆军和空军的captain是指连长，这里我采用了后者的说法，毕竟Space Marines也是marines陆战队）只得将指挥部从索萨的地面搬到这个轨道空间站，并把这个地方改造成了整个索萨星球的中枢，这里的殖民者和守备部队都称呼其为“盾卫平台”（“the Aegida platform”）
路上遇到的人都自觉的为阿库斯军士让路，新兵则尾随在军士的影子里面。这里的人和阿库斯军士一样，都经历过法罗斯山事件，并且都被军团高层审查过。
但是没人知道欧泊戴伊看到过什么可怕的东西，但是他们知道，这对欧泊戴伊的精神打击很大，几个兄弟向欧泊戴伊点头示意鼓励，欧泊戴伊也羞涩并感激的点头回应。
路很短，不到二十分钟阿库斯和欧泊戴伊便来到了大教堂区域，这里也是空间站的医疗中心，和其他地方一样，这里非常拥挤，四位连队的药剂师一丝不苟的执行自己的工作，因为来的太过频繁，欧泊戴伊轻车熟路的进入了闪烁灯光的空处，欧泊戴伊心情又沉重起来；无休止的检查和植入手术，成为星际战士的他对这里的记忆太深了，尤其是那次法罗斯山的事件发生后欧泊戴伊被连续还在这里六个星期。
“这一定是我第一百次来这里了。”欧泊戴伊想着。
阿库斯带着他的学徒沿着走廊走下去，来到一扇亮灯的白色舱门，门上面印着医院的字样，内部的凡人医疗队在看到星际战士的到来后恭敬的让出道路并鞠躬示意。
阿库斯和欧泊戴伊走入密封舱门进入了医疗中心的主要区域，，经过那里，欧泊戴伊又被带入一个走廊里，而两个身穿三连涂装的动力甲的星际战士荷枪实弹的守卫着；欧泊戴伊羡慕的偷瞄了一眼他们，他对他们的动力甲的装饰涂装的不同、肩甲的区分和武器型号非常感兴趣。
他又一次感到自卑，他不配与这些可敬的战士并肩作战，他不配认识他们。
阿库斯在巨大的双开门前停下，和蔼的对欧泊戴伊笑道：“后生仔，紧张吗？”
欧泊戴伊点了点头。
阿库斯沉默了一会儿，欧泊戴伊看到他面露苦涩。
“你还记得莱恩对我们说过什么吗？”
“闭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欧泊戴伊回答。
“这违背了我们的本能，兄弟，我承认；但是兄弟我们一旦来到这里，我们就绝不能提起当时进入法罗斯的任务，也不能提起你看到的一切。”
“军士······”
“新兄弟欧泊戴伊，我们在莱恩那里接收到了这个欺骗性的命令；如果是我们的原体基里曼亲口告诉我的我绝不会服从，因为这和他自己对我们的教诲是自相矛盾的；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也因为对自己的兄弟撒谎而痛苦自责，但是我们发过誓了不会说出去的；欧泊戴伊我的兄弟，没有人比你知道的更多，也没有人比你被那个鬼玩意干扰的更加频繁，但是兄弟你要坚强的面对这一切，别忘了可是你预言了圣血天使即将来到奥特拉马，是你让我们能体面的迎接一支军团的到来，别忘了，我的兄弟。”
“是···是的···，导···导师·”欧泊戴伊结结巴巴地回复，一想到要欺骗自己的‘兄弟’，他就头皮发麻，嘴唇紧张的干裂开来，他的手指不自觉的胡乱抖动。
阿库斯无奈的说：“别紧张，新兵，有些时候隐瞒必要的信息，我们需要对自己的兄弟说一些善意的谎言。”
说着阿库斯按下门闩拉开大门，伴随着开门的吱啦声阿库斯和欧泊戴伊进入了房间。
欧泊戴伊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个房间，它并不大。
里面有四位阿斯塔特伫立着，欧泊戴伊忐忑的走到他们面前，其中两个他是认识的，他们依次是：药剂师塔利图斯，第199盾卫连的新兵外科医生欧泊戴伊对他非常熟悉，另外一个居然阿达卢斯连长，这让欧泊戴伊非常惊讶，这也让他和阿库斯军士同时警觉了起来。
另外两位他并没有见过，两个人都是全副武装，其中一位他身上戴着一个罕见的天秤座徽章，他的头上镶嵌着蓝色水晶；另一位则看起来是一位身披重甲威风凌凌的上校，他的头上插着三根长长的服役钉，他的皮肤有着皮革的质感，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展示着他的专业。
“新兵欧泊戴伊，这位是智库塞尔吉奥。”阿库斯向欧泊戴伊介绍道
欧泊戴伊看着那双充斥着灵能力量的眼睛鞠躬道：“您好，长官。”塞尔吉奥也点头回应欧泊戴伊
“我就不麻烦阿库斯兄弟了，我是霍特森连长，新兵的监考长官。”霍森特抢先说道。
欧泊戴伊吃惊的微微睁大眼睛，他又及时制止了自己的反应。
无人不知的霍森特长官，他乃是军团征兵处负责人，军团所有的新兵征兵、训练、检查全部都得过他的手。
欧泊戴伊很快恭敬的说道：“长官。”
突然霍森特寒芒一照一个眼神压制住了欧泊戴伊，欧泊戴伊尽力躲避，但是他的眼睛太有神，太耀眼了。
“别害怕，新兵。”
“我没有害怕，长官，我有点吃惊，但是这是不对的；您来到索萨虽然也是意料之中，但是还是不同寻常。”
“说得好，根据报告，你是受法罗斯灯塔影响最严重的人？”
“是的，长官。”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来看看，我是否还值得培养。”欧泊戴伊心情沉重的说
“没错。”
说到这阿库斯走了出来，一只手搭在这个后生仔的肩上：“他是一个优秀的侦察兵，未来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战斗兄弟；嘿，知道吗？霍森特连长、阿达卢斯连长，这家伙刚刚在训练笼里一个人打废了一台θ型战斗机奴。”
“哦，你们连居然允许新兵挑战θ型战斗机奴。”霍森特问。
“没允许啊！”阿库斯夸张的说：“欧泊戴伊这个后生仔虽然很聪明而且能打，但是就是不听话。”
霍森特用眼继续打量欧泊戴伊然后评价：“你的行为告诉我，你很害怕，欧泊戴伊。完全没必要，因为你是否能通过，这个决定权不在你而在我，所以你为什么要紧张呢。”
欧泊戴伊认同的点了点头：“是的，长官，我在等您的决定。”
“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希望自己成功的。”
“是的，长官。”欧泊戴伊难得的坦率说：“长官，当您说出您对我的判断，那么我就明白我的未来会是加入军团并且成为荣耀的战斗兄弟或者找到一个不会给军团添麻烦的位置聊此残生。”
“说的好，看来我不得不给你一张S卡了（开个玩笑），我这一关你毫无疑问的过了，在我看来你完全符合军团的要求可以成为我们的兄弟······”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但是万一我看走眼了呢？”
“我不会辜负您的信任的，长官”
“好，那么塔利图斯兄弟（药剂师）、塞尔吉奥兄弟（智库）我把这个小伙子交给你们了。”
药剂师塔利图斯走到墙边，放下一张平板床对他说：“躺下吧，欧泊戴伊。”
欧泊戴伊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躺下。
塔利图斯走到欧泊戴伊身边，他的凡人助手们走进来围绕着欧泊戴伊在他的手臂上接上各种检测设备。
另一边，欧泊戴伊已经完全躺平双眼盯着白色天花板任由他们摆弄自己。此时欧泊戴伊想自己的一生到底盯着天花板多少次啊。
“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啊，欧泊戴伊。”塔利图斯看着欧泊戴伊身上大大小小的新伤疤嘟囔着：“我昨天才把你放出啊，结果今天你就······你是不是打算住在医疗室了。”
“抱歉药剂师，我只是希望自己能配得上军团。”说到这里欧泊戴伊眼神再次暗淡，这小小的野心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奢望了。
“你要小心，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别毁了自己的身体。”说着他从助理递来的银盘子里拿出一个笨重的铁质注射器将药物吸了进去，对准欧泊戴伊的血管准备注射，并说：“这能让你放松。”随着药物的注入，欧泊戴伊眼前越来越黑，模糊之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进入梦境的最后一刻他听见。
“塞尔吉奥兄弟，他交给你了。”
恍惚中，欧泊戴伊回到了法罗斯山······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的第二心脏在忍不住的跳动，他的脉搏在身体里上下跳动。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一个星际战士新兵，而是一个误入禁区的孩子。
他曾经无数次试图忘记这段过去，他试图用训练麻痹自己的神经，但是做不到，做不到······
“坚强。”他想着：“欧泊戴伊，星际战士没有恐惧。这是帝皇的命令，这是我们对军团的承诺。”
集中精神，放缓呼吸，闭上眼睛，回忆自己人生的点点滴滴。
尽管欧泊戴伊已经进行了那么多强化手术和战斗训练，但他还不是星际战士，他还不配。
恐惧袭来，一种强大的不可名状的恐惧笼罩着他，他觉得和自己和曾经一起参加选拔的志愿者们一样，他的怯懦让他不配以一个正式的极限战士阿斯塔特的身份加入第十三军团。他很愤怒于自己的怯懦，虽然这种怯懦可以暂时压制恐惧，但是他知道恐惧终将再次包围自己，他的那段记忆很清晰，他已经被那段记忆诅咒了。
每一个夜晚欧泊戴伊都面对可怕的、没有光明的、不可名状的恐惧，他多么希望梦中能有一盏小灯，能让他暂时对抗黑暗。
但是他做不到。
欧泊戴伊迈开脚，担惊受怕的向前走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蠢货欧泊戴伊，你知道这里多危险吗，停下，留在安全的地方。”
慢慢的，他的内心平静了。
他停了下来，停在了深渊之上。
“够了，停！”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梦结束了。
‘“你醒了吗，欧泊戴伊。”阿库斯军士站在他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
欧泊戴伊晃了晃脑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维。
“欧泊戴伊？”阿库斯向后看去，对他们说“他经常这样。”
欧泊戴伊从床上起来，他的身体还黏着那些仪器。
“我醒了。”他的喉咙很干，头懵懵的。
他垂下头，手抓住床边。
在梦里的他非常脆弱，他当时感觉自己既不是凡人也不是超人，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
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又重复道：“我醒了。”
塔利图斯示意欧泊戴伊把袖子撸起来，然后他调整基因检测设备，然后装上一组新的针头，接下来将针头扎人欧泊戴伊的手臂，接下来塔利图斯将设备连接屏幕，对着屏幕播放测试结果：“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这小子是一个完美的匹配者，和他通过接种检测时一样完美。”
这时一直在旁边催动体内灵能观察欧泊戴伊的塞尔吉奥也开口了：“这孩子精神没有任何瑕疵。”
阿库斯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学徒，然后走到欧泊戴伊与他的考官之间，开口道：“所以我说这孩子是可以加入军团，塞尔吉奥兄弟，请把你的结果报告基因之父，我相信这个孩子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阿库斯兄弟！”阿达卢斯警告道。此时，塞尔吉奥也眯起眼观察欧泊戴伊的表现。
“阿库斯兄弟，我记得你报告过，欧泊戴伊在法洛斯山上呆的时间比我们所有人都长。他看到的幻像比所有人都强烈。”
“等等，阿达卢斯。”霍森特突然插嘴：“我记得你的报告是所有人，最长的在法洛斯山也只是呆了一周。”
阿达卢斯回复：“那里的地理形势很不错，所以我一直让这些新兵在那里训练，我修改了报告，欧泊戴伊在法洛斯山呆了非常长的时间。”
“那么你不也应该在那里呆了很久吗，按理说你也应该受到很严重的影响，难道说你不在？”霍森特反驳道。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欧泊戴伊紧张的握紧双手。
之前一言不发宛如世外高人的塞尔吉奥发话：“行了，你们哪个货都没有给我说过这小子经历过那破事，还好意思互骂碧池。”
“抱歉，智库塞尔吉奥兄弟。”阿库斯致歉：“欧泊戴伊太年轻了，所以他受到的影响比别人都强，但是，我要说，是欧泊戴伊在幻像中看到圣吉列斯和第九军团即将抵达奥特拉马，他真的是个好苗子，我们不能忽视。”
塞尔吉奥盯着阿达卢斯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到：“我的的确应该调查这些幻像，我们的目前的敌人已经不再是那些该死的异形，而是那些已经投靠了那些亚空间的恶魔。”
“恶魔。”阿达卢斯回复道。
“你如果不喜欢可以叫他们别的，亚空间原住民，高纬度生物，但是恶魔是最通俗易懂的叫法，我们的战场已经被转移到了我们完全不理解的领域，任何潜在的风险都不能被忽视，”塞尔吉奥说。
阿达卢斯说：“我也梦到过康拉德•科兹攻打麦格纳……”
“你没有预言能力，你那应该只是单纯的梦而已。”塞尔吉奥无情驳斥。
“那么。”阿达卢斯问：“塞尔吉奥兄弟，你已经用灵能调查完所有人了吧，时间够长了。”
“你居然还要调查我们，阿达卢斯连长。”霍森特愤愤的说。
“我很忙，霍森特兄弟，我花了太多时间在这件破事上，我本来应该按照基因之父的命令加强索萨的防御。连长，如果我的调查冒犯了你，那么我道歉。”
“你也别忘了，我也是基里曼指派来的。”话锋一转，霍森特看向塞尔吉奥：“你怎么看。”
塞尔吉奥长舒一口气，将紧张排出体外，他眨了眨眼睛，眼神满是和善。
“判决是？”
“我会回到原体那里向他报告，199盾卫连没有受到法洛斯机械的任何影响。”
“那那些幻像呢，你看到了多少？”霍森特问。
塞尔吉奥回答：“欧泊戴伊预言了马上会有什么大的灾难降临，我只能看到这么多，我要说这只是一个预言，并没有时间限制，类似的预言我们智库们看到过很多，有可能看到的是未来上万年的事情，也可以是下一秒就可能发生的事情，根据个人对预言能力的掌控而定，所以我们不能完全相信幻像，但也不能放松警惕欧泊戴伊的幻像值得我们随时保持警惕，阿达卢斯兄弟，你的责任很重啊。”
“那我的人怎么样了，他通过考验了？”阿达卢斯语气明显有些急切。
智库耸了耸肩：“这个问题你该问霍森特兄弟，他比我懂新兵，我只能说，他没有任何精神问题。”
“王座在上，这个结果一定会让我们的父亲满意的。”阿达卢斯感叹。
“没错”塞尔吉奥说，然后笑着说：“阿库斯兄弟，我同意你的看法，这个小子未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星际战士。”
“但是我为什么会感到恐惧呢？”这时欧泊戴伊几乎是脱口而出，插入了他们的讨论，然后用疑惑又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他们。
药剂师塔利图斯回复欧泊戴伊的疑惑：“你经历了一次巨大的精神冲击，并且获得了预言能力，你只是还没有适应自己的灵能天赋，新兵，别想这个，回去睡一觉休息一下，我们给你这个特权，过几个月你的恐惧也就消失了。”
阿库斯接下话：“欧泊戴伊，塔利图斯兄弟是说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别多想。”
“我能加入军团了吗……”欧泊戴伊声音越来越小······
药剂师塔利图斯回答了新兵：“你并没有被踢出去，放心，不过小伙子，你得适当减轻你的心理压力和焦虑。”说着他从凡人助手那里接过一个数据板，看了一下之后就把他们打发走了，然后说：“你的恐惧其实是可以解决的，这只是一个心理疏导的技术问题，如果你自己解决不了你可以过来问我或者那些老兵；好了轮到你给他一颗定心丸了，连长。”
“你也知道我不能掺和这些。”阿达卢斯回复：“如果你都认为他合适，那么他一定就是合适的。”
欧泊戴伊和阿库斯互相看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轻松。
“那么你准备好回到新兵训练了吗？欧泊戴伊。”阿库斯问道：“你们队已经从太空舰队回来了，在营房里歇着呢。”
欧泊戴伊点了点头：“是，长官。那么我先回去了。”
“等等，新兵欧泊戴伊”霍森特突然叫住他。
欧泊戴伊立刻转身神采奕奕的看向霍森特：“长官。”
“你怕死吗？”
听到这个欧泊戴伊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回复：“从来没有，我只是恐惧失败，恐惧自己配不上基因之父的军团。”
虽然他还想加上一句：“还有山里的景象。”但是他忍住没有说出口。
“后生仔，你没事的。”阿库斯安慰道：“我们星际战士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怕，微笑着面对他，战胜恐惧唯一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加油，奥里给。”
“我会坚强的，那我走了，阿达卢斯长官、霍森特长官、塞尔吉奥智库、塔利图斯药剂师，阿库斯长官。”欧泊戴伊站了起来，他的双腿有力的支撑起了他后人类的躯体，他感觉到身体的强大，他安慰自己：“我已经足够坚强了，我能回到队伍了。”
说完，欧泊戴伊打开门离开了。
出门后打开了储藏柜，拿出了自己的黑色装甲，在手里掂量。厚重的皮带、蓝色的陶钢板甲加上层压纤维织物；左肩甲上的U弯曲的凹部画着黑色的镰刀，这是第199盾卫连的标志。右肩甲上画着黑色和黄色的圆弧，一个大大的“LV”标志着欧泊戴伊所属的55班。
欧泊戴伊略带兴奋的紧紧的抓住这件装甲。
“下次我要把它叠的四四方方的。”欧泊戴伊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想着。
米白色衣服、皮带、手枪、战术刀······
这段时间他满脑子都是审查和沮丧，现在这些都没了他内心特别平静；但是他还有点不满，他的衣服，他应该去获得动力甲，阿库斯也这样激励他，欧泊戴伊暗想：“我必须做的更好。”
突然他的思考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断，一双大手一下子抱住他强大的拉力将欧泊戴伊拖到地上，欧泊戴伊反手一抓，掐住他的后背，翻身一跃站了起来，立刻反击将袭击者撞到储物柜上。
“哈哈哈哈，看来在这呆了六个星期对你还是件好事啊，啊疼，你下手没轻没重的撞得我肩膀疼。”来人揉着肩膀笑着说。
欧泊戴伊微笑着看着他。
这个臭小子叫凯贝特，是欧泊戴伊的班长兼挚友，来自五百世界的男孩，当年刚刚入伍的他简直就是一只瘦猴儿，皮肤像牛奶一样白，他总是乐呵呵的上蹿下跳，尤其那张嘴简直就是租来的，着急还，整天得不得不得没完没了的说。
“嘿，欧泊戴伊听说你可以回来喽。”
“对。”简单的回答，但是欧泊戴伊却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
凯贝特兴奋的给了欧泊戴伊一个熊抱，嘴里不停的说：“太好了！”“恭喜你，兄弟。”
欧泊戴伊尴尬的说：“你打算勒死我吗？”
“说实在的你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你完了。”
“我没事。”欧泊戴伊说，他很不想承认自己也一直害怕这个，他轻轻推开了朋友：“没必要那么兴奋，我回来了，没事了。”
“我可没有兴奋······”凯贝特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你知不知道托马斯那家伙每天回到宿舍就在那拿一大堆好吃的大吃大喝，嘴里塞的满满的都不和我说话；还有梭伦，你知道这货有多无聊吗，我和他搭档了三次，天天就是：凯贝特向左20度，再往前一点。”凯贝特模仿着梭伦的样子，还别说，真像哎。
“凯贝特，不是所有人嘴都是租来的，人家就是想静静而已啦。”欧泊戴伊搂着凯贝特的脖子，对他说。
“像你会说的话，你总是没有我乐观。”凯贝特得意洋洋的说，然后指着他身上的伤疤：“你内心还有痛苦，我看得出来。”
“并没有，我只是比你认真一些而已，我只想配得上十三军团。”
“我只想配得上十三军团······”凯贝特摇头晃脑的鹦鹉学舌。
“沉闷的兵哥哥。”突然凯贝特一把抓住欧泊戴伊的头巾。
欧泊戴伊反手抓住凯贝特的手腕，试图扳回优势。
凯贝特又产懒得笑了。
挣脱凯贝特的欧泊戴伊也笑着回复：“好了，停吧；我得休息一会儿，我今天太充实了，先是差点被一台θ型战斗机奴宰了，又被一堆战团大佬审来审去。”
“看得出来。”凯贝特伸头看向欧泊戴伊胸口的新伤疤，指指点点的：“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欧泊戴伊没有回答，缓缓扣好衣服，转移话题：“今天有什么任务。”
“先是催眠，六个小时的车辆维修和驾驶、两个小时的化学；然后武器抛光打磨，接下来四个小时的军团历史课，唉太闷了，你真是挑了个好日子回来。”
“没办法，这也是我没法定的。”
凯贝特拍着他的背：“我很开心，兄弟。”
“我也是，没有你的碎嘴子的日子太无聊了。”
欧泊戴伊试图继续开心，但是他的笑容里有一部分确实是假的，法罗斯灯塔的影响依旧存在，他预感自己看到的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