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主黑喵
沈梦瑶从电梯出来远远便看到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人,她身影颀长，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竟有种落寞之意。
她多看了几眼,拿出钥匙在开门之前，总觉得这背影似曾相识。
最终得出来一个可能性。
“袁总？”
在转身看到真是袁一琦时,她惊了。
她惊讶的是对方竟一声也不吭等了这么久,也没有发来一条消息，如果她知道会早点回来，又或者让她晚点过来。
“当然是不想打扰到你的约会啊。”
听到袁一琦带着调侃意味的回答,表情和平日里相比冷漠得多,她不喜欢袁一琦对她用这样的表情说话。
看起来冷冰冰的，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
“你在说什么。”沈梦瑶皱起眉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袁一琦突然这样。
她今天只是约了陈珂见面，然后一起吃了饭，把在崇海市买来的特产拿给她。
吃过饭后又一起去做了spa，就要被说成“约会”？这个约会从袁一琦的表情来看并不像是朋友间很自然的约会，倒像是偷情被抓包？
要死,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袁一琦冷呵一声,将头扭到一边,露出一个棱角分明的侧脸，下颌线紧绷着，像是在闹别扭。
“你……”沈梦瑶想让她说清楚，听到身后传来电梯开门的声音,不想被别人看到她们在走廊起争执，捉住她手腕的同时开门进去，“进来说。”
从进门到现在，两人僵持了近五分钟,袁一琦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板着一张脸，就差在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沈梦瑶本就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袁一琦突然过来摆什么脸色，僵了好一会儿，感受到周遭的气压越来越低，她不得不开口打破这气氛。
“袁总，你过来有事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桌上还摆着沈梦瑶带回来的袋子，看起来像是某个高档会所的东西，袁一琦不由得猜测她今天与梁昊吃完饭之后又去哪里约会，脸色更沉了。
“沈梦瑶。”这是袁一琦第一次对她点名道姓，让沈梦瑶的心脏无意识“咯噔”了一下。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在垃圾桶里找男朋友，你一定要让我生气是吗！？”
袁一琦本想心平气和，可是在开口的瞬间音量便不自觉抬高。她真的很气，梁昊这么没担当的男人，哪点值得沈梦瑶再多看一眼？
“……”突然的炮火让沈梦瑶更懵了，自己怎么就从垃圾桶里找男朋友了？但也没忘记替自己澄清，“我没有。”
“还说没有！”这句话让袁一琦更生气了，她气鼓鼓道：“狗仔都拍到了！”
“？？？”沈梦瑶前前后后仔细回想了个遍，她最近一直忙着工作，放假三天了她也一直待在家里，只有今天出去待的时间长了些。
等等……
沈梦瑶记起来上午的插曲。
上午她在餐厅等陈珂过来，没想到碰到也在那家餐厅吃饭的梁昊，从上次的风波后沈梦瑶便没有再与梁昊联系，联系方式全部删掉了。
这回碰巧见面，她本想装作没看到，奈何对方特意过来，就之前的事向她道歉。
沈梦瑶对他早就没了一星半点感情，面对他的道歉也只是十分稀疏平常的态度，对方被她的态度弄得尴尬，说了几句便自觉走了。
见沈梦瑶沉默了，袁一琦嘴角挑起似笑非笑的笑容，阴阳怪气道：“怎么，想起来了？和你的年下小奶狗渡过了开心又美好的一天吧？”
袁一琦生气起来就口无遮拦，现在更甚，一想到那个渣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哪点比不上那娘炮了？就因为他是个男的？
“……”沈梦瑶就这么坐在那听着袁一琦冷嘲热讽了近五分钟，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无语到无奈。
待她说累了，沈梦瑶才开口道：“能让我解释吗？”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想说你俩只是碰巧？”袁总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瞧见她这样子，沈梦瑶竟觉得有些好笑。
“我今天一整天都和陈珂在一起。你说的照片是上午拍到的吧？那就对了。上午在外面吃饭，很碰巧梁昊也在那家餐厅，他过来跟我道歉，我们同框时间总共不到三分钟。”沈梦瑶逐字逐句地说，脸上从容的样子看不出半点心虚，袁一琦的眉毛也因她的解释逐渐放松下来。
但还是没有完全松懈下来，她缓了缓，狐疑道：“真的？”
“你不信大可以去调餐厅监控。陈珂不知情，是在她来之前发生的事。”
“哦。”袁一琦一直收拢的眉毛完全放松下来，紧绷的态度也逐渐瓦解，她慢慢靠在沙发椅背上，刚才兴师问罪的底气全无。
像一块被浇了冷水的热炭，“噗呲”冒出热气，滚烫的温度随之冷却下来。
“抱歉，早知道应该先和你报备的。”沈梦瑶在另一个沙发坐下，听到这话的袁一琦有点儿被取悦的意思，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端着态度板着脸说：“你还记得我啊。”
“我也没想到短短几分钟会被狗仔拍到，还把照片发给公司，处理应该花了不少精力吧……”
“……”袁一琦刚升起来那点儿开心立马荡然无存，原来想要跟自己报备是因为公事？！！
“是啊。”她看着沈梦瑶，凉凉道：“就那几张照片花了十万呢。”
沈梦瑶一下便被噎住了，她以为袁一琦这次来兴师问罪，却没想到已经把照片买了下来，在她开口前，袁一琦又补了句：“这钱你付。”
虽说这次是飞来横祸，可沈梦瑶也知道如果现在被爆出来绯闻，无疑会对紧接着要开播的节目人气有影响，她能理解袁一琦着急买下来的原因。
“好……”后面的话沈梦瑶没说出来，袁一琦像是想要将那个字堵回去似的，飞快地说了句：“或者你亲我一下，就一笔勾销了。”
“……？？？”沈梦瑶眼里呈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来几天前的一个晚上，那天晚上袁一琦似乎吻了自己。可是第二天酒醒后意识模糊，她不太能确定那是自己喝醉产生的梦境，还是真实发生的。
袁一琦又重复了遍：“要么给我十万，要么亲我一下。”她下巴抬了抬，她觉得只要是个不傻的人，都会选择后者。
可她显然是低估了沈梦瑶。
见沈梦瑶从沙发上起身，她心里有那么点儿小得意，紧接着她看到沈梦瑶去拿桌上的手机。
在她的注视下，打开了支付app。
“……”袁一琦站起身，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此时沈梦瑶还侧头看向她：“微信好像转不了十万。”
“不要钱了，也不要你亲我。”袁一琦自暴自弃道，“你让我亲你一下。”
“？？？”沈梦瑶还没有说话的机会，袁一琦的脸就凑了过来，同时伸手环住她的腰，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跌在厚厚的雪地里被温柔清冽的雪松包裹。
实际上，袁一琦不过是亲了她一下，轻柔纯粹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这个吻很轻，轻到触感转瞬即逝，让人不由得怀疑这个吻是否存在过。
沈梦瑶睫毛颤了下，呆呆地看着她。
袁一琦抿了下唇，脸稍稍退了些，直直地与她对视。
“我……”刚想说出的话，却在开口的一瞬间生生止住，袁一琦清楚就算自己现在说了，或许会适得其反。
她咽回堵在喉咙里的话，转而说：“饿了。”
沈梦瑶眨了下眼睛，回神：“你没吃吗？”
“我从天亮等你到天黑。”袁一琦看着她的眼里多了几分哀怨，让沈梦瑶染上些许负罪感：“我在外面吃过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袁一琦直勾勾地盯着她：“我想你下面给我吃。”
沈梦瑶认真思索了下家里的存货，回道：“我家没有面，要去买。”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完这话，感觉袁总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僵硬。
“算了。”袁一琦懊恼地摆摆手，“我自己点个外卖”话没说完，被她生生止住了，袁一琦眼珠转了转，转而说：“不过，你要是愿意陪我出去吃，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外卖没有营养。”她用沈梦瑶的话打了个补丁。
沈梦瑶很想问难道外面的饭就有营养了吗？可瞧见袁总眼里隐隐闪烁期待的目光，她将这话咽了回去。
现在这样也好过刚才冷着脸生气的样子。
“好吧。”
晏京越接近过年时间，天气就越冷，昼夜温差非常大。
回来在路上时沈梦瑶就在想到家了一定要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就睡觉，没想到一眨眼她又出来了。
外面的风呼啸而过，浓浓的寒意席卷而来。
“你冷吗？”袁一琦看到沈梦瑶无意识瑟缩了下脖子，当事人闻言故作坚强，淡然道：“还好。”
对此，袁一琦瞥了她一眼，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挂到她脖子上。
沈梦瑶低头见袁一琦娴熟地系着围巾，她张了张嘴：“不用……”
“都看到你发抖了，还嘴硬。”袁一琦系了个漂亮的结，盯着围巾上的流苏，又伸手理了理，认真而正经道：“在我面前不用逞强。”
围巾还残留着主人的温度，柔软的羊绒贴在皮肤上，能闻到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味道，让她倍感安心。
安心的，更多的是来自袁一琦说出的那句话。
过年大街上张灯结彩的,两人走在大马路上。
因着是出来觅食的，就没有想要走得那么远，本想去猫咖坐坐的,看到老板娘发朋友圈说放假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袁一琦搬过来快半年了，附近除了商场和猫咖之外,没有在附近走过。沈梦瑶也是,对这附近并不是很熟悉。
所以两人盲目的在街上走，很不可思议的，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无止境的路程,谁也不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
“明天你有约吗？”袁一琦呵了一口气,一团白雾随之冒了出来。
“没有。”
袁一琦眉梢一喜，顺势发出邀请：“要不要一起去泡温泉？”
虽然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了,万一改变主意了呢？
得到的还是否定的答案。
“那你放假就没有其他安排？就在家？”
沈梦瑶摇头，想到陈珂说今年要回家，看来今年注定一个人了。
“好吧。”袁一琦没再勉强。
她们走着走着，看到前面烟火缭绕，隐约能闻见烧烤的味道,可前面被一栋建筑物挡住了,想要去源头所在,似乎只能从一条小巷子穿进去。
“要不进去看看？”袁一琦试探性问，沈梦瑶没意见，两人便往那条紧窄的巷子走。
巷子不像马路有路灯，黑漆漆的,地上隐约能见到白色的塑料袋和泡沫盒。
担心沈梦瑶打滑，袁一琦顺手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往巷子深处走。
越往里走，便能闻到烧烤的香味,还有香辣的火锅底料味。
一间苍蝇馆子浮现眼前。
馆子很小，屋里的三张桌子坐满客人，外面用伞棚底下开了两张桌子，大概是外面冷，没人愿意坐外面。
“你要吃吗？”沈梦瑶见对方似乎想尝试又在犹豫，不由得出声问。
袁一琦反问：“你来过吗？”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沈梦瑶摇头，“你想吃的话，我陪你。”
许是“我陪你”的魅力，给了袁总尝试“黑暗料理”的勇气。
她听说过烧烤也吃过，但仅限于在餐厅，没有吃过这些“路边摊”，还是在老板娘的推荐下点了些烤串，再加一份烤鱼。
老板娘娴熟地捞了一条鱼出来，顺口就问：“要什么辣？”
袁一琦看了眼其他桌烤鱼面上红彤彤的辣椒，“能不辣吗？”
老板娘大咧咧道：“烤鱼不加辣那吃的有什么劲啊。”
“哦，那微辣吧。”
“只能做辣和重辣，还有变态辣。”
“……”袁一琦默了默，难道她还有其他选择？
她点完菜回来，沈梦瑶将她和老板娘的交易看在眼里，“你还点了烤鱼？”
“嗯，试试。”袁一琦喝了口沈梦瑶倒的茶，茶倒出来是热的，短短几分钟已经又热到常温了。
“你有吃过吗？”
“吃过一次，可能是手艺不好，感觉一般。”
“噢。”
沈梦瑶看着袁一琦将手缩在膝盖之间，缩着肩膀的样子像个老大爷，她挪了下椅子，在袁一琦身边坐下。
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她刚取下来，就听到袁一琦说：“我不要，你自己戴吧！”
“你还说我逞强。”沈梦瑶瞥了她一眼，将围巾挂在她脖子上，袁一琦很快说：“那不一样！”
两人坚持不下，最后沈梦瑶退了一步，将另一半的围巾挂在自己脖子上，所幸围巾够长，刚好能够一起戴。
“这样行了吧？”
“这倒行。”袁总十分满意，顺势往她那边靠了靠，脑袋枕在她肩上，又假模假样的理了理围巾，好似就是为了更方便一起戴围巾。
芳香馥郁的护发精油味道传了过来，原来不是洗衣液的味道，以前没有闻过的。
她不自觉拿捏住袁一琦的一缕头发，“好像之前没见你用精油。”
“对。”这瓶精油她买了很久了，没用过几次，今天刚抹就被发现，袁一琦开心于沈梦瑶的细致，“买很久了一直没用，今天想起来抹了点。”
“还挺香的。”沈梦瑶轻轻嗅过后认真点评道。
女人内心深处是爱美的，袁一琦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滋养效果也不错，还能预防分叉改善发质。我家里还有一瓶没拆过的，等下吃完饭你去我家拿？”
“这不太好吧……”沈梦瑶指的是第一次去袁一琦家就为了拿瓶东西，怪不好意思的。
“没什么不好的。”袁一琦说，“一回生，二回熟！”
沈梦瑶哪知道这人的小心思，没多想便应了下来。
老板娘将烤炉先端上来，里面还放着烧红的炭，在露天的餐桌里可谓是雪中送炭。
袁一琦不自觉伸手探了探，感受着来自炭火的温暖，“好暖和。”
“你要不要试试？”
于是，两双手并肩烤着火。
昏黄的灯下，沈梦瑶也能看到袁一琦的五指修长且白，之前受伤落下的疤相比几天前已经淡了很多。
她随口说了句：“手上的疤淡了好多。”
“是啊。”袁一琦朝她微微一笑，“多亏了你的药。”
沈梦瑶一懵，“什么药？”
“你前几天不是给了我一支祛疤膏吗？”
“……”
沈梦瑶没有印象自己什么时候给过。
她以为那支祛疤膏和那个吻一样是连带着的梦，现在看来显然不是，祛疤膏已经送出去了，那那个吻？
她不可能直接问对方“你那天是不是亲了我？”，神色古怪的盯着她看了又看，最后什么也没说。
老板将烤鱼端了上来，香气四溢，面上铺了厚厚一堆干辣椒，香味中透露出危险。
看起来就非常辣。
袁一琦犹豫了。
“你怎么不吃？”见她迟迟没动筷子，沈梦瑶出声询问。
“……”袁一琦咽了一口口水，“看起来很辣的样子。”
是了，袁一琦吃不得重辣。虽然这份烤鱼对能吃辣的人来说小菜一碟，但对于她来说，是想吃又缩回筷子。
“有些干辣椒不是很辣的。”沈梦瑶解释道，可见对方犹犹豫豫的样子，只好从筷笼里抽出一双筷子，撕开包装，“我试一下。”
她尝了一口鱼肉，肉质细嫩，香辣味的但没有很辣，是袁一琦能接受的程度。
“不会很辣。”她说，又用筷子将面上的干辣椒瞥进小碗里，干辣椒煮久了会越来越辣，直到焦褐色的鱼皮露出来，“你试试。”
她都这么说了，袁一琦便也放心了，她夹了一口洁白的鱼肉，没注意到掺了一小块干辣椒碎，塞进嘴里一瞬间就呛进喉咙，她开始剧烈地干咳。
沈梦瑶随即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伸手拍她的后背，惊讶又不可置信，“很辣吗？”
袁一琦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摆手，咳嗽得脸都红了，结果沈梦瑶递过来的茶，猛地喝了两口才平复下来。
“还好吗？”拍背的动作逐渐放缓下来，沈梦瑶顺着脊椎的线条从上至下轻轻拍着，语气里的关心不言而喻。
“还好，咳……”袁一琦又咳了下，用纸巾擦了擦嘴，才说：“被辣椒呛的。”
一直紧皱的眉头这才松懈下来，转而是略带责怪的语气：“吃这么急干嘛，又没人跟你抢。”
袁一琦打着哈哈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烧烤也烤好送过来了，她拿起一串烤翅递给沈梦瑶，“烧烤点了不少，你尝尝。”
她本不想吃，可袁一琦已经把烤翅送到她嘴边，沈梦瑶只好将烤翅收下。她咬了一口，大概是店家自己调配的烧烤料，味道竟十分不错，和那些装修高档实际上味道一般的烧烤店相比香得不是一星半点。
袁一琦忙着吃烤鱼，她夹了一口又一口，再配着烤串，吃得有滋有味。
“别光吃鸡翅，吃点烤鱼，我发现这家虽然店面很小，但味道很不错啊。”她自己吃不算，还招呼沈梦瑶吃，但对方因为职业的关系显然是要注重身材管理的，她摆摆手，“我饱了，你吃吧。”
“我一个人吃不完浪费。”袁一琦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手上的烤翅才吃了一个，很快夹了一块鱼肉送到她嘴边，“吃吧吃吧。”
沈梦瑶躲闪不及，只能张嘴吃下，之后袁一琦又让她拿起筷子吃，她只是摆摆手说不要，袁一琦又夹了一筷子送到她嘴边，“我懂了，你是要我喂你。”
“……不是的。”
“咱不差这一顿，来，张嘴。”几乎是用哄的，袁总又喂了她一口，眼看着还有第三口，沈梦瑶忙拿起筷子，“我自己来。”
“这才对嘛。”袁总满意地点点头，“咱不差这一顿，大不了吃完多喝点凉茶。”
“……”沈梦瑶小声嘀咕了句：“快进组了吃胖不好。”
“……”袁总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你再胖十斤还是瘦的好么。怕什么！吃！沈棠要是敢问你就说是我让你吃的！”
虽然袁总发话了，沈梦瑶还是很克制，晚上她已经吃饱了，加上过点她就不会再吃正餐，附和着吃了几块才放下筷子。
袁一琦知道她确实是吃饱了，便没有再强求，只是多看了她几眼，见对方似乎没有意识到，她放下筷子面向她。
“嘴角没擦干净。”袁一琦说话的同时，已经伸手去扶住她的脸，用拇指指腹轻轻将嘴角的残渣擦掉。
苍蝇馆子最大的区别在细节上，纸巾大多用一些廉价的软抽纸，摸起来手感很糙，更不用说擦嘴了。
此时温软的指腹轻轻蹭过自己的嘴角，她下意识去看对方的表情，她认真地盯着自己的唇角，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的温柔是藏不住的。
沈梦瑶的心脏蓦地漏了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