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GROS同人小说[108]
八年前 江恒大学 “菜怎么还不来……” GOODRAGE撑着脑袋一边盯着GOODFORTUNE一边敲着桌子。 “才几分钟你就等不急了?” “我饿。” “对了,我听说你也是有能力的人?” “对啊。” “你能力是什么?” “这个我不是特别清楚,我只知道我的力气比别人大很多,也比别人扛揍。还有就是……”GOODRAGE伸出右手,食指向空中轻轻一弹,GOODFORTUNE身前的碗筷发生了一阵振动,被GOODFORTUNE下意识地用手按住。 “大概是这种,发出冲击的能力,当然我能放的比这个大得多。” “这样啊。” “就是……我的能力好像有一点问题。” “什么?” “有时候我明明没有使用能力,但会有种奇怪的感觉……然后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 “你没用能力却控制不住能力?” “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反正从我个人感觉来看可能是这样。” “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我问过别人,他们也都没听说过。” “有空去医院看看吧,起码得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国内能看这方面的医院太少了,加上高中那会一直没时间。” “我知道一家,我能力觉醒那段时间经常去看,有空我带你去吧。” “这就不用了,你直接把医院名字告诉我就行了。” “没事,我爸认识那里的院长,安排起来很方便的。” “没必要吧……” “国内这方面特别专业的本来就不多,你这种情况还比较罕见,不找点专家都不一定能看出来什么。” “这个……” “你怎么了?” GOODFORTUNE发现GOODRAGE的状态有些异常,在想好应该怎么做之前,她已经被震飞了出去。 “怎么突然就…”没等她多想,GOODRAGE已经到了她面前。而在她再一次被震飞前,一个女生闪到了她身前,在GOODRAGE开始释放冲击前抬起左手接住了GOODRAGE的右拳,二人相碰的瞬间,地板和一旁的墙面瞬间崩裂,而那个女生却纹丝不动,也看不出来有发力的样子。GOODFORTUNE刚想爬起来闪到一旁去,想了想感觉还是待在那个女生身后比较安全。GOODRAGE抬起左臂还没出手,女生松开左手向前半步,一拳将GOODRAGE干飞到墙上。 望着不远处看上去已经失去了知觉的GOODRAGE和那名和GOODRAGE比起来显得瘦小许多的女生,GOODFORTUNE一时间还趴在地上有点没缓过来。 女生转身时,一名男生拎着饭盒迎面走来:“来了……诶?”男生一脸疑惑地看着一片狼藉的餐厅,“这里发生了什么?” 女生没有回应他,转身走向门口,男生立马跟了上去。GOODFORTUNE见那两人要走,回头看了一眼还没醒的GOODRAGE,立马出门追二人。男生注意到了她,用手轻轻拍了拍女生的肩膀,扭头示意身后有人。女生瞥了GOODFORTUNE一眼,只当她是要上来道谢的,没有理睬她。男生见她一直跟着,出于礼貌回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可以和你们商量件事吗?” “我们还没吃饭。” “没事,我可以等。” 男生转头看向女生,在一番GOODFORTUNE看不懂的眼神交流后,男生答应了她。 中午十二点四十 “那个金毛呢?” “她说不想来。” “就是……你是新来的?” “我是新生。” “我也是。就我那个朋友吧……他的能力好像有点问题,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就像刚刚那样。” “原来刚刚攻击你的是你朋友啊。” “然后我想带他去医院看一下什么情况,但我怕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失控,所以希望你们能帮忙陪我们一起去。” “我们?” “或者就她也行,反正就是万一他又出问题了,起码能有个人控制一下他。” “这件事我还是有时间让她来和你商量吧。” “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她?” “还是你自己说比较合适。” “你和她关系不好吗?” “倒没有不好,只是她平时都不怎么和我说话,我只能靠眼神和她交流。” “你都和她交流不了那我怎么办?” “没事,你见到她不要管她什么反应,直接把你的情况全说出来就行了,也别扯别的东西,等你说完了她会回答你的。” “这样子。” “她要是不答应,我也没什么办法,哪天我看她心情好找你去和她谈吧。” “别哪天啊,越早带他去越好,最好就这周末,不然多在他身边待一天我都感觉有生命危险。” “那你离他远一点咯。”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你叫她穿魂就行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要上课去了。” “诶?” 和对方说的一样,GOODFORTUNE和CROSS†SOUL的交流没有什么阻碍,就是单纯的GOODFORTUNE把情况全部说出来,然后CROSS†SOUL答应了。 周日 医院 “院长,我朋友的情况怎么样?” “你的朋友体内有种奇怪的力量,只要他情绪一有波动,他那个力量就会受到强化,而且不受他的控制。在情绪波动过大的时候,他的精神会出现一些异常的现象,导致了他的失控,但是这个具体原因我们实在查不出来。” “那种力量算能力吗?” “很可能是能力,但这种力量体现出了一部分法术的特性,只是在初步检查中并没有发现明显的法术反应,要确定它究竟是不是法术或者是不是某种法术的产物,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查,必须查清楚。” “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我们担心我们未必能够查清楚你朋友的状况。”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国外?” “很抱歉,我们的技术水平客观上还是有所不足。” “那他要是再失控怎么办?” “就和对待平常人一样对待他,只要千万别刺激他就行,也别让他参加太多体育活动和竞争激烈的竞赛,最好还是让你另外一位朋友多陪着他省得出意外。” “我知道了。” GOODFORTUNE推开门,看向一直站在门外的CROSS†SOUL。 “跟你商量个事呗。” CROSS†SOUL偏过头看向她。 “这边的医院可能差不太清楚他的情况,后面可能要去国外的医院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多看着他一段时间。” CROSS†SOUL继续盯着她。 “大概……到寒假差不多吧。” CROSS†SOUL犹豫了一段时间后,答应了GOODFORTUNE。 接下来的大半个学期,GOODRAGE没有再因为失控出过事。在寒假,CROSS†SOUL也和约定的一样陪同GOODRAGE和GOODFORTUNE一同前往星庭进行进一步的检查,一起前来的还有一直和CROSS†SOUL在一起的Chronostasis。 虽然星庭那边的医院也没能查清楚GOODRAGE的这种力量究竟是怎么产生的,他们确定了这种力量源自GOODRAGE的执念,同时精神的波动会影响力量的稳定性,而力量的波动又会影响灵魂对精神和意识的调控,失去了灵魂的调控,精神也开始变得不稳定,从而促使力量进一步释放,造成GOODRAGE的狂暴。而如果他在狂暴状态下短时间内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生命会立即尝试控制精神和意识,由于这种情况下灵魂对精神和意识的调控能力几乎为零,生命能够完全控制它们,并尝试控制GOODRAGE远离危险,此时他体内的力量往往还在压制着精神和意识并驱使GOODRAGE继续发动攻击,生命便会将它强行压制住,使其能够正常地调控精神和意识,而生命压制力量造成的消耗让GOODRAGE短时间内难以保持清醒,一般都需要一段时间,等灵魂恢复对精神和意识的调控后才能醒过来。 然而,GOODRAGE体内的力量究竟来自于他的哪一种执念,医院那边并没能查出来,原因是他的执念实在太多了。而所谓的执念和这种力量的产生到底有什么关联,目前还不得而知,最有可能的情况是那是一种特殊的能力。而从整个医学史的角度而言,GOODRAGE的状况并不算太特殊,毕竟当下的医学条件弄不明白的事本来就有很多。 而GOODRAGE自己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拥有那种力量,也能推断出究竟是什么执念导致的。 他的执念很简单,和许多人一样,他有着纯粹的对力量的渴望,而他也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力量。但他没有想清楚应该用这种力量干什么,也还没来得及改掉自己容易冲动的性格,他因此还无法掌控那种力量。他做过许多尝试,但始终没能找到能避免失控的方法,最终只能依靠GOODFORTUNE的法阵来压制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力量的执念越来越弱,力量也有随之削减的迹象。但GOODFORTUNE死后,他的力量再次变得难以抑制,而CROSS†SOUL的事情也在不断刺激他最初的执念。 GOODRAGE冲向CROSS†SOUL,但得到的结果只是又一次被击退。CROSS†SOUL知道拖下去不是个事,拖着长枪扇动魂翼扑向GOODRAGE。GOODRAGE也不闪躲,径直冲向CROSS†SOUL,CROSS†SOUL挥动长枪,一片金光涌向GOODRAGE,将GOODRAGE震退。GOODRAGE后退时右脚还未落地,左脚向后一蹬,抬起右拳砸向CROSS†SOUL,CROSS†SOUL交叉双臂横枪抵住,右手在枪与拳相接的瞬间松开并引铁链抵住枪杆向前推,随即向左转身压住枪干向左一划,枪尖擦过GOODRAGE的脖子,GOODRAGE立即退后,CROSS†SOUL追上来举枪刺向GOODRAGE胸口,GOODRAGE还没来得及迎击,就被从枪尖涌出的金光再次击退。 CROSS†SOUL举枪继续追向GOODRAGE,GOODRAGE还没准备好迎击时,他的意识却如同从睡梦中被唤醒一般地恢复了清醒。 大概是CROSS†SOUL那一枪对灵魂产生的刺激,GOODRAGE的灵魂短暂地恢复了正常功能。他只记得自己想问CROSS†SOUL一些事情,而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她打了起来。他感受到自己的意识依旧不稳定,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清醒多久,而CROSS†SOUL的长枪也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前。刚刚清醒的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精神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地质问他最初的执念。 “…没…保护………” 熟悉的声音从精神深处响起。 “……会……身边的……来灾…” 那种声音并非第一次出现,而是自GOODRAGE首次失控起就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为什……不放……的……” 但它从未如此清晰过。 “…只是……失败…” 清晰到占据了他全部的意识。 在一座不存在的法庭上,有人义正言辞地斥责它无端的侵扰,有人平静地整理它的罪状,有人声嘶力竭地证明自己与它无关,有人事不关己地在高处随意走动。 法官宣布了最终的判决,有人身体前倾伸出手,似要将它挽留,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能留下,就像什么也没能做到的他一样。 最初的执念永眠不醒,未知的力量归于沉寂。 在意识里回响了十余年的声音彻底消散,身前长枪的轮廓逐渐模糊,直到化为一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