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舰长圣痕攻略 65 〈意外〉
因为劳累，我得以睡过一个舒适的夜晚。
太阳初升时，我睁开了眼，透过床边的窗户望见一个身影。
身边摆满的画框说明她比我醒得早的多，现在手中的那副画似乎也要完成了。
从我二楼的窗户看出去，这片平原的景色尽收眼底，不知以莫奈的视角又看到了何种景色。
嗯，或许这个时刻拥有乡野才能展现出的特别画卷吧，想必多数人都会被眼前的美景勾走魂去。
不过…我偶尔会在她作画时看到稍显落寞的神情。
“一大早你在画什么呢？”
我向坐在田埂边作画的莫奈喊道。
“早上好，我依然在记录风景呢，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值得画下来吗？”
莫奈用平稳的声音回答。
“画上只有草堆啊，明明有更多可以画的东西吧？”
看看放在地上已经完工的那些画，全都是干草堆。
“你不认为，越是平凡的东西越能吸引人的目光吗。啊，抱歉，大概只有我会这么认为吧…”
莫奈自顾自地把观点否决了。
不过再怎么说也不用画这么多吧，买颜料还要花钱呢。
“哈……”
莫奈停下了动作，仿佛突然对什么失去了兴趣一样，用慵懒的视线看着前方。
“哈哈，明安随意堆起来的干草堆，没想到能让莫奈小姐这么喜欢啊。”
老板娘也对莫奈的画提起兴趣，刚劳作而归的她靠近过来。
“画得真好啊，只不过我们不懂欣赏的人也指不出哪里画的好就是了。”
“别这么说，我也一样只会说画的好，哈哈哈。”
“助手……”
“说起来，你们今天就要离开了啊，不用继续停留几天么？”
“谢谢好意，但我已经规划好行程了，所以今天至少得到格拉斯坐到火车才行。”
“这样啊，难得来客人热闹一会儿，真是遗憾呢。”
“老人家，您孩子的下落，我们肯定会找到的。”
“这真是令人安心啊，不过也不用对此太放在心上哦。”
“这是自愿的，卡米尔在这的话，也会支持我吧。”
“嘛，比起这个，你们有资格证吗？自从奇怪的传染病开始扩散，现在想要入城就得有资格证了。”
老爷子用浑厚的声音忽然插话进来。
“那个的话，有哦。”
“吼，连那个都有，看来不仅是个会画画的小姑娘啊。”
天色更加明亮后，我和莫奈向两位老人道别。
“沿着大路一直往西，偶尔会遇到运货的马车。”
“感谢这一晚的照顾，不过不要报酬真的可以吗？”
“我们也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啊，而且有和莫奈小姐昨晚的谈话作为住宿费就足够了。”
“我知道了。”
莫奈回以一个苦涩的微笑，我们便再次走在旅途上。
“资格证是什么？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欸～助手的消息真不灵通啊，这都两年前的事了。因为突然爆发的传染病，乡镇居民想要进入主城的话就需要女王特定发行的资格证。”
“是什么样的传染病吗？”
“好像是会发疯，还会死人的那种，我也没见过啦。”
“这样啊…两年前嘛。”
听上去像是崩坏病，而且时间段上有什么事件能够串联起来。
“听旅馆老板的语气，这个资格证很难得吧，你花钱买的？”
“钱也不是万能的，资格证是我机缘巧合下拿到的”
“原来如此…也就是你其实还挺能干的，能得到女王陛下的赏识。”
“呵呵，虽然不能对你明说，可也别把理由想太夸张。”
听的出来，用钱买资格证的方法并不可行，她是靠特殊渠道获得的吗。
“而且画展刚好在主城巴黎，真是巧合啊，还好当时有收下这个。”
“等一下，什么画展？”
耳朵抓到一个从没听说过的词语。
“欸？我去巴黎城是为了参加沙龙的艺术画展啊。”
“有这样的目的还希望你不要给我漏掉。”
“对不起，我以为开始就说明了的。”
这样说莫奈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参加画展吗，只是这样的话任务就要轻松多了。
参加画展也更有一个名画家的感觉。
“啊，终于有车来了诶！”
莫奈跑到大路中央，兴奋地摆手。
“站那里很危险，给我回来！”
今天比较幸运，马上就遇到愿意载我们的货车。
“和想象的不一样啊，怎么是载送禽兽的车。”
“嗯……小猪很可爱，但是好臭啊。”
“喂、別吐我身上！”
一路颠簸，我们带着一身家禽的味道抵达格拉斯镇。
“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刚刚你坐的那里好像是它们撒尿的地方。”
“什么！？我说那草怎么有点潮湿！你怎么不在车上说？”
“因为我怕助手会因为我指出来而感到丢脸呢。”
“不需要这没用的关心吧！总之，我先去买车票，你在旁边等一下。”
“啊对了，有件重要的事。”
莫奈翻了翻背包，拿出了手帕。
“需要吗，要是被别人认为你漏了就不好了。”
“都说不需要了！让我用手帕遮住下体走路吗，这绝对会被当成一个有异味的变态吧！…我先去换条裤子。”
立马去商店获得了一件崭新的裤子。
再见了我的耻辱，丢掉了不堪回首的衣物，此刻就是全新的舰长！
到了火车站售票处，迎接我的售票员是位样貌中性的女生，看上去挺没热情的样子。
“您好，一个人来吗？”
“对。”
“噗、真可怜。”
“要你管！”
真让人不快啊，这家伙。
“因为在这里把不到妹了，所以想去其它地方找目标吗？”
“才不是！我要去巴黎城的票！”
“啊，您是认为大城市的富家小姐更加好骗呢，但我好心提醒下，这其实是个误区哦。”
“好吧……我其实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个女孩她就在那边等我，看啊，就那个毛发卷卷的，不知道为什么要看着撒尿童子发呆的女孩。所以，请给我两张去巴黎城的车票！”
“啧，原来是现充啊。”
“喂虽然你说的很小声但我都听见你咋舌了！”
“喂，那边那个谁，打印两张巴黎城单程票。”
“语气也太没兴致了，我不是一个人来就这么让你失望么，还有同事的名字你倒是记住啊！”
“给，你的票，拿去和小女友约会去吧！”
“连对顾客的敬语都不加了吗，你是多讨厌情侣啊。”
没问题么，这个火车站！
“我回来了，莫奈，你又在画什么？”
“嗯，小鸟啊。“
她偏过头，让我窥见画纸上的内容。
“哇…真的是‘小鸟’啊。好了你画这玩意儿干嘛，去等火车了！”
“诶等等，头还没画完呢。”
“那种东西不画也无所谓！”
在火车上又经过了几个小时，这之间，莫奈靠为其它乘客画肖像画赚了一些外快。
那些人都不知道自己手里几枚金币买的画，后面会多么有价值。
“啊～就算是我手也酸了啊，暂时都不想碰画笔了。”
“终于到怠倦期了吗？”
“只是单纯的累而已啦，让我躺一下，助手。”
或许是因为座位太小，让莫奈伸展不开身体，她选择躺在我的腿上。
“你这样，我也很累的。”
“就一会，可以吗。”
反正大腿也感受不到什么压力，我就将就她一会吧。
在我也准备闭眼休息的时候，莫奈突然起身。
“又怎么了？”
“果然还是普通地坐着吧，意外的有点害羞……”
莫奈通红了脸，有点后知后觉了。
“事到如今说什么呢，既然没有觉悟，一开始就不要逞强了。”
“是这样啊…”
莫奈害羞地移开视线，并且有意无意地撇着下面。
“你到底怎么了？”
不经意间，我看了看新买的裤子。
啊，我的社会之窗！！
火车停在了城外，郊区和城区的板块化十分明显地用墙壁好好分割开来。
在外围走一段路就到检查点了，把关的全是女性，我不由得观察了她们服装上的标志。
天命
也就是这些女孩都是女武神了，天命还要管城市的通行吗？
“你好，资格证在这里，我能邀请旅伴一同前往吗？”
“嗯，当然可以。”
莫奈把资格证递给了这位金发碧眼的女武神，在做手续的同时，我听到了前面那批女武神的谈话。
“哦，这就是新型制式武器啊，看着都漂亮多了，手感也不同以往，看来还需要时间习惯啊。”
那个人把箱子里崭新光亮的长剑高高举起，十分欣赏。
“嘿～换新装备了啊。”
既然如此，我或许能要到一件她们不需要的旧武器。
和莫奈说明后，我上去和她们搭话。
交流过后……
“怎么样了助手？”
“她们叫我滚。”
明明之后也只是在仓库吃灰的东西，分我一个又怎么了。
“好了，别难过了，进去后我给你买比那个还好的。”
“你是安慰孩子的母亲吗！玩具有什么用！”
“我倒觉得你不用想太多，难得来大城市了。到画展的时候，你会遇到很多有意思的画家哦，记得之前买过画的塞尚小姐也会到场。”
“你就专注自己的事吧，我这边也有自己的考量。总之，还不需要你来操心我。”
“真冷淡…”
我对莫奈的关心不予理会，她则表现出不悦，但后面也没对我多说什么。
“两位请进吧，现在风头正紧，还请不要在城内节外生枝哦。”
“我们会的，谢谢。”
总算进入了巴黎城内，应该是筛选入城规则的影响吗，里面完全就是上流人居住的地方。
一瞬间让我认为又进了宫殿，各处无不彰显着金碧辉煌，静静在原地站着都能感受到建筑物的艺术气息。
“和外面完全不一样啊。”
“是呢，我这也才第二次来，和上次相比又多了很多有趣的建筑物呢。”
一支骑士自卫队组成的巡回团体自街道另一侧走来，对这里的人而言已是惯例的样子。
秩序看上去也没有问题，看来可以放轻松点。
“是一个被精心塑造的城市呢，有点明白为什么要造资格证这种东西了，至少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吧。”
“嘿！看我的手里剑忍术！”
旁边小孩玩闹的声音传到这边。
听到他们口里的词汇，我有些意外。
“忍术，他说什么？”
我来到的地方不是极东才对。
“那个啊。”
莫奈摆出她很了解的样子。
“最近忍者风格很流行的，因为极东那边刚刚发生了政变，其中龙头就是一些由忍者组成的军团，不止小孩子，连大人都觉得酷呢。”
“忍者会那样叫出招式名吗？”
“不会吗？”
“我认识里的忍者基本都不会，虽然招数喊出来是有气势多了……”
这点我也经常教育霞，让她改进，可每次这个建议都会被她无视。
说起极东，江户时的经历便连连不断地回想起来，那也是一次惊险的旅途啊。
“我也想去极东看一看呢。”
“那边的情况要混乱多了，打消念头吧。”
虽然我这么提醒，但她似乎没有听进去。
“助手，我想要去皇家展馆看看，因为之后我的画也会摆在那里呢。”
“好吧。”
随着街道的深入，周围的喧闹声就越震耳。
“难道最近是有什么庆典吗？”
游行队伍鼓奏的螺号声几乎掩盖了我平时的说话音量。
“艺术节，这里每年都办的。我想多看看，不然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莫奈向我解释着，目不转睛地观看着不算很盛大的游行。
这个状态持续到游行队伍的离开。
“我们走吧，去展馆。”
位于巴黎城中心地带的皇家展馆，顾名思义是由女王陛下亲令开设、专门服务于艺术的独立建筑。
经由贵族的直接管辖，这里的装潢和守备与普通的博物馆有着天壤之别。
莫奈在这里艺术品的天堂里徐徐而行，不止是专业范围里的画作，雕刻亦或古物也对她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而我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人，只能找有意思的东西看了。
“哦，这些假人做得真好啊，连皮肤都模拟出来了。”
“到了画展的话，这些原本展出的藏品都会暂时被撤下去，那时我们就看不到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早说就好了。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去。”
“欸？这里就是最后了啊，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起来并不满足于此。”
“真厉害能，但是，到此为止了，我们就看到这吧，谢谢你。”
“莫奈？”
就像在勉强自己抑制住欲望一样，莫奈在参观完后并没有多么的兴奋，不认如说从刚刚开始就越来越消沉了。
这里不是她的目的地吗？
之后我和难以琢磨心思的莫奈顺利找到旅馆，在城里停泊，画展开始到结束有五天，五天后也就是我们离开的时间。
不过让我始料未及的是，第一天刚开始就发生了意外。
“莫奈！”
她的房间很乱，窗户也大开着，这些倒说明不了什么，或许她生活习惯本就不好。
最初以为她自己去街上转悠了，可不久后给我打来的通话便否认了这个猜想。
“你好，是莫奈的朋友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经过变声处理的男性声音。
“想必你现在已经在为莫奈小姐的失踪而担忧了吧”
“……不，完全没。”
“欸！？”
“你们几个别让她出声！”
那边突然发生了混乱，那个惊讶的声音，是莫奈吧。
“也就是说，你的画家朋友现在在我的手里。”
是被绑架了吗。
“你想要什么？”
“我很单纯的，不会乞讨什么复杂的东西，你只要给我一千万就够了，当艺术家的，肯定有那个钱吧？”
“唉…我收回前言，这里的治安可真差。”
“哈哈哈，你们太小看大城市了，这次就当买个教训吧！准备好了就到展馆去，明天有人接应，你知道的吧，庭院画展的展馆。”
是什么时候被他们盯上的，我竟然没能察觉，只爱钱的小贼也没有多大的本事，难道说是我退步了？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总得有个让我能叫出来的代号吧。”
“嗯，问得好。你就叫我D吧。”
“B吗。”
“是D！”
“T？”
“是D！死亡的D！”
“和平的P。”
“你这家伙…！”
我挂断了通话，内心不禁躁动。
偶尔来个小插曲虽然能让我有机会舒展筋骨，但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少点危险性啊。
“欸…那个，这里是莫奈的房间吗？”
一个陌生女孩站着房门前敲了几下，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她有天空般的浅蓝发色， 轻轻上挑的眼角传递出作为女性的魅力，稚嫩的面容无不提醒着她还是个十分年轻的女孩。
未完待续
摆烂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