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迫上君王榻(三十六)帝王湛X体弱多病羡
魏婴刻意放缓了呼吸,只装作自己已经睡熟。
蓝湛默默坐在榻边,并未离去。
白日里魏婴的话萦绕在耳旁,原来他所以为的好,在心上人眼中一文不值。
蓝湛垂首,三年的朝夕相处,长么?长到他已经忘了,那个糟糕透顶的开始。
异国降臣,自然要臣服于新主。在御书房见到魏婴的那一刻,他便理所当然地,将人据为己有。
夜深人静之时,总能唤起人心底的回忆。
蓝湛看着榻上睡熟的人,什么时候对魏婴动心的呢?是在那年魏婴生辰,还是初见之时?又或许,靖宁城下遥遥一眼,那抹白衣身影,便入了他的心。
他相信缘分。
就好像在少年之时,他看着那个大自己不过九岁,却总爱以长辈自居的端王叔,背着父皇与皇祖母,只身跑去军中游历。再回京之时,端王叔却有了心上人。父皇起初自然是不同意的。虽则北堂叔那时已有军功在身,可他毕竟是庆国人,又已家破人亡。而端王叔自幼在云端中长大,皇祖母与父皇待他如珠如宝,有求必应。二人身份天差地别,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新进的将军蓄意接近端王,别有用心。
那时他不过十二之龄,端王叔为躲清静,就避在他殿中。在军中待了大半年,端王叔清瘦了些,眼神中却是亮的。一日午后品茗,端王叔问他:“忘机,你相信缘分吗?”他摇头,不是不信,而是不知。端王叔难得没有卖关子,神情之中带了几分追忆:“我从前也不信。”他笑笑,端王叔继续道:“可那一日,我在军营之中,见到了阿染。”
“只一眼,我便知道,阿染与我有缘。”
他不知该如何接话,端王叔只笑道:“忘机,或许你以后会明白。”
端王叔坚持如此,一月后,父皇亲自颁下旨意,为端王叔与北堂叔赐婚。
听到消息之时,他并不意外。皇祖母与父皇,最终还是让了步。
端王叔的选择并未有错。盛大的一场婚事,一生一世一双人。父皇与皇祖母悬着的一颗心,经年累月,终是放了下来。
他料到了这个结局。只不过,对于端王叔所说的缘分,他仍是不明白。
直到他遇见魏婴。
他认定了这个人。
他是君王,即使强要了魏婴,也从未有人告诉过他,不该如此,不能如此。
他所以为的缘,在魏婴眼中,又何尝不是劫。
他低低道:“抱歉羡羡,我可能真的不懂,什么才是爱。”
夜已深,总管轻手轻脚入内,道:“陛下,明日内阁还要议事,您……可是在重鸾殿歇下?”蓝湛犹豫片刻,起身道:“回去罢。”
总管愣了愣,蓝湛看着榻上睡熟的人,重复道:“回养居殿。”
若是明日羡羡醒了,见到他,怕又会不高兴。
待人走远,魏婴方睁开眼。
他动了动有些酸涩的手,坐起身,却是久久无眠。
一连几日的政事,蓝湛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墨染正与他商议军中将士抚恤一事,蓝允坐在墨染身侧,只安静听着。
成婚十余年,两人如今还是出双入对的模样。
察觉到蓝湛的反常,墨染合上手中卷宗,同蓝允对视一眼,俱有所感。
蓝允道:“忘机,近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蓝湛不语,墨染道:“是为了江家那孩子?”
他们二人于蓝湛而言,算作长辈。有些事情,提一提也无妨。
蓝湛未答,算是默认。
蓝允放下手中茶盏,轻轻摇了摇头。宫中早便传开了,都道原以为是贵君失宠,却不想真正被冷落的,是陛下。
墨染给蓝允添了杯热茶,蓝湛同魏婴之事,他也知道些许。起先,他一直以为是魏婴为保自身,蓄意接近蓝湛。再加上江家的缘故,对这孩子着实没什么好印象。后来打过几次照面,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孩子,并不讨厌。再后来他出征,都城的消息传到前线,是魏婴在疫症之中出手,救下了几城百姓,颇让他惊讶。原本以为的蓄意接近,现在看来,却非如此。
墨染饮了口茶水,这桩事,起先确是蓝湛不妥。只是蓝湛到底是一国君主,按自己的心意处置降臣,本也无可厚非。偏生遇上个心气甚高的,他还偏偏栽在了人家手中。
蓝允看向墨染,感情之事,他们亦不便插手。
蓝湛毕竟是他亲侄儿,蓝允叹了口气,道:“忘机,你若不喜欢那孩子,放了便是。疫症之时,他于姑苏社稷有功,你封他一个爵位,朝中也是心服口服。你若真喜欢他……”蓝允顿了顿,想起当年与墨染的旧事,继续道:“你若真喜欢他,那便,再好好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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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羡羡是自家娃前
染:虽说这样不对吧,但蓝湛是皇帝,随心所欲一些也无可厚非
知道羡羡是自家娃后
染:µ˙©√≈∂√∑®¥∆µ˚¬…(敏感词汇,已自动屏蔽)
不要白嫖哇~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