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门前两棵槐树被杀了
老家门前两棵槐树被杀了 不晓得卖了多少钱 记得妈妈说过,是和我爸结婚时栽的,所以,他们算是看着我和姐姐长大 现在,他们死了,被人杀了 杀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一天的情况,我也记不清了,不记得那天的我同他们是否和小说中写那般,被杀时,通过操控发生不寻常的小事来告诉我,他们死了…… 今天回家了,到了家门前,竟一时间不敢认出这是我的家,光秃秃的门前,晚秋的叶子都不愿留下,这与记忆里反差使我笑出了声 走近他俩原来位置,只发现了两个光秃秃的墩子半掩在土里 蹲下身子,抚去墩上的土,手放在上面,掌心隐约传来一片余温,一番苦笑,不禁呢喃一句“来晚了”,和着余温消散在空中 我想,就不必为他们立碑了吧,墩子就是他们的墓碑,碑上写满平生,一字不多,一字不落。冷风吹过,墩旁灰绿的野草高过年轮,挡下一撮风沙 起身环顾一圈,嫩叶、木屑散落一地,一把断枝都没有 后来听说是被人拾去,填了炕头,成了火,成了烟,成了熏红的霞 不知过了多久,天快黑了,我下意识走进了家门,进了屋,背对着门,突如其来心绞痛,使我迟迟走不动,想笑,可就是笑不出来 地平线漫过夕阳,微微颤的我倚着门,死死抿着嘴,喉咙发出低低的嘶吼,眼角熏红,泪花透亮,映着晚天 “你说别爱啊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它苦涩如歌……” 来时的路寻不见足迹,向来低头望着我的他们,打记事起就在这里 如今,离去的背影也没能看到,我低头望着他们的遗物,代他们在风中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