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读《呐喊》之《药》

《药》创作于1919年4月,发表于1919年5月。可以说是和五四运动同步了。但是这篇故事的历史原型却是发生于1907年秋瑾就义。从《狂人日记》《孔乙己》,乃至这篇《药》,鲁迅开启了怀旧三连。
小说也不复杂,虽然并没明说是发生在鲁镇,但也可归到这个宇宙中。故事的一条明线是茶馆老板华老栓(我以前没有注意“茶馆”。华老栓虽然是老板,但从字眼上可以看出并不富裕)为儿子华小栓的痨病,凌晨买药——蘸血的馒头。
暗线是夏家四奶奶的儿子夏瑜,因为反清而被抓,在古□亭口被行刑。明暗线最终交汇于清明时节,华大妈与夏瑜的母亲一同为儿子上坟时的场景。
之前也说了,鲁迅构思小说,极擅长从叙述视角入手。《药》中从华老栓一家的引入,其实正是以普通群众的眼光来看待革命,并以此与夏家形成冲突。
除了这两条线,以及这两家人物,小说中不可忽视的还有维护旧秩序的人,以及那些看客。
前者以总是说“包好、包好”的康大叔、管牢的红眼睛阿义、告发夏瑜的夏三爷为主;后者的代表则有驼背五少爷、花白胡子、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以及那些围观夏瑜就义,“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的人。
鲁迅在《狂人日记》里有描写过狗,在这篇里他是这样写的“灯光照着他的两脚,一前一后的走。有时也遇到几只狗,可是一只也没有叫”。明天我要写的《明天》,他又将这狗描写了一番。
另外,总感觉他加个“红白的花”,以及乌鸦一飞冲天的这个结尾有些突兀,不符合小说的基调。倘是把笔交给我,我就让那乌鸦死死地立住。
或许这样写,是因为鲁迅那时还满怀希望吧。(好像他自己有说过创作意图)

明日更《明天》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