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德秘史》第十三章 酷吏10

陌上宫 你："魏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魏叔玉："请陛下严查酷吏周兴。"

周兴刚刚帮你摆平百里一族的谋反事件，你并不想处理他。你对魏叔玉说："魏大哥，朕知你憎恨周兴已久，但此时并不是处置周兴的好时机。" 魏叔玉："陛下既不处置前宗人府的府丞，又不处理周兴，陛下准备何时清理酷吏？" 你："魏大哥，你是宫卿，这个问题不应该由你来问。" 魏叔玉低头，叩首。 你对牡丹说："是你让魏大哥向朕提问的吗？" 牡丹："酷吏一日不除，百姓一日不得安宁。"

你："若没有酷吏，朕被你们玩得团团转呢。" 牡丹："陛下在臣身边安插了不少暗卫，所以不可能不知晓任何事情。" 魏叔玉看向百里牡丹，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你对魏叔玉说："魏大哥，你退下。" 魏叔玉疑惑地看你，但不多言，行礼告退。

魏叔玉走后，屋内只剩下两个人。牡丹继续说："只是，陛下想将计就计，将百里氏一网打尽。" 你对牡丹说："有一事朕不明白。百里氏家主一家毕竟救了你一命，你为什么要他们于死地。" 百里牡丹："因为，臣更爱您。"

永安宫 莫元坤将一根木制拐杖向前伸，试图探测前方的情况。你见桃红和孟公公都站得远远的，以为是奴才们都不愿去帮他，于是快步走到莫元坤前面。 莫元坤刚好一拐杖戳到你脚背，你惊叫地挪开脚。莫元坤吓了一跳，慌张间后退又打了一个踉跄，正要摔倒在地上时，你一把抱住他。

你生气地对永安宫的人说："元贵君看不见，你们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走路呢？" 莫元坤扶着你的手臂，缓缓摆正身体，说："陛下，你别怪他们。是臣叫他们离得远一点，臣要学探路。" 你："学什么探路？以后你想去哪里，就让某个丫头或太监扶住你。" 莫元坤："若是侍从里被安插了心怀不轨者，臣扶着那人，岂不是自寻死路？"

你："朕以后会尽可能在你身边，你抓住朕就好，朕来当你的眼睛。" 莫元坤露出了笑容："谢陛下。" 你："你想进屋坐着，还是，在院子里晒太阳？" 莫元坤："臣其实想去集市逛逛。" 你抓着莫元坤的手，让他在木椅上坐稳，然后坐在他的身边，问："白月心前几个月没带你四处逛逛？" 莫元坤："她锁着臣，怎么可能让臣到街上去？陛下若是觉得臣离开皇宫，是与白月心私奔，只能说陛下不够自信，也不够了解臣。" "你这张伶牙俐齿，有时非常令人生气，"你想了想，又说："明日朕准备去西市体察民情，你和朕一起去吧。等到了西市，你可得抓住朕，别走丢了。" 莫元坤笑着回答："好。"

西市 你知道民间有许多关于你与元坤不和的传言，于是这次去西市，你并没有选择微服私访，而是选了一架比较大的皇室轿子出访。 路过一家饺子摊贩时，你下令停轿。你先下轿子，侍卫伸手要扶元坤下轿，你抓住元坤的手，让他扶住你，再跳下轿子。

附近的百姓听闻皇上在西市，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这时，你听到百姓们在叽叽喳喳地议论，才意识到自己在民间的形象是那么的，呃—— 妇人甲："皇上身边那位，是瞎子吗？" 妇人乙："你说话小心点，那是皇上的原配元君殿下。" 妇人甲："原配？一开始眼睛就瞎的？" 妇人乙："没听说嘛，皇上想纳新人，这个原配不同意，皇上就赐了他矐刑，说看不见会清净些。" 妇人甲："天哪，这原配太惨了。"

你听到这个对话，心里咯哒了一下，此时又不好发作。 你笑着问饺子摊的主人："老人家，今年秋天这饺子生意如何？" 饺子摊主人："这一年国泰民安的，咱家小本生意蛮不错的。" 这时，饺子摊的女主人端上两碗饺子，说："陛下，元君殿下，来尝尝奴家包的饺子。" 你听到周围有人在窃窃私语。 男人甲："这个元君是不是有个弟弟以前做过谋反的事情。" 男人乙："对，就是他弟弟在谋反，本该诛三族。咱们的皇帝好色，看这元君长得好看，就把人保下来了。" 男人甲："简直不合律法呀，这可是谋反罪。他这眼睛又是怎么瞎的？" 男人乙："这人恃宠而骄，容不得新人，扎小人诅咒皇帝，皇帝陛下一怒之下就赐了矐刑。" 男人甲："对了，我听说，这元君经常和皇帝陛下吵架，皇帝陛下几次想把他送到永巷，但是被太后娘娘阻止了。" 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小老百姓争辩。你思索片刻，拿起调羹，把饺子捞起送到莫元坤嘴边，说："来，你看不见，吃东西不方便，朕喂你。" 莫元坤因为你突然的举动而愣住了。

你瞄了一眼四周百姓的反应，急忙小声对莫元坤说："吃呀。" 你上一次喂莫元坤吃东西，后来因蒋枫一事而大吵一架。这一次，莫元坤似乎顾忌你这样做的目的，许久才张嘴配合你把饺子吞了下去。 你们两个不默契的举动，无疑给了民间百姓更多遐想的空间。 妇人丙："陛下喂元君，元君怎么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妇人丁："肯定是陛下在宫里待他不好，出了宫在我们面前突然对他好，他没反应过来。" 你心里不由得冒起火来，但是依旧极为克制地与店家寒暄几句才离开。 你和莫元坤走了一段路，到了街的另一头。你看到一家新开的药铺，于是拉着元坤进去。 街这边的百姓又凑到了药铺门口。 你看看元坤，对店家说："店家，朕的元君近日伤到了手指，不知店里有没有特效药？" 药铺店家满面笑容地说："有有有……" 男人丙："这陛下件件事情都为元君着想，看来对他不差呀。" 男人丁："是呀，那些婆娘尽会编故事说陛下虐待旧人。" 店家把药包好给你们，莫元坤突然说："店家，这儿有没有治疗风寒的药？" 你疑惑道："你的父亲母亲得了风寒？" 莫元坤笑着回答："臣买一些备着。"

回宫

永安宫

你心烦地在大殿中央来回走着，说："元坤，以后我们两个要多去民间走一走，不然不知道这些百姓把我们说成什么样。"

莫元坤笑着说："那，每月的初一与十五，陛下就与臣，大张旗鼓地出宫体察民情吧。"

按照祖宗的惯例，只有皇后能够要求皇帝每个月的初一与十五留宿自己宫中。看来莫元坤知道这个惯例。你思考了一会儿，说："好主意。"

莫元坤继续说："臣听闻蒋公子在宫外得了风寒，所以今天问药铺要了风寒药。陛下以后见他的时候，可以捎上。"

你："你不喜欢他，不必如此。"

莫元坤："陛下因为臣，把蒋公子赶了出去。若是臣不做些什么，民间又会有流言说臣虐待新人，不贤不德。"

你笑着说："你也听到了那些小老百姓说的话？"

莫元坤："臣自从双目失明后，双耳是愈发灵敏了。"

你："朕和你是夫妻，朕不怕告诉你。你不在宫里的那会儿，朕与牡丹吵架。一次安慰牡丹的时候，答应以后纳新人，要经过他的同意。所以，如果你也不开心，这个新人朕就不纳进宫的。"

莫元坤淡然地说："臣不掌管凤印，陛下理应无需过问臣的想法。"

你："牡丹一心想着前朝，凡之容易和别人闹矛盾，后宫和皇室亲戚的一些事情朕只能交给你。你之于朕，和其他宫君宫卿不同。"

莫元坤："陛下想让臣怎么做？"

你："下个月南巡，随行的皇亲国戚名单，你来定。要去拜访的人家，也你来定。若是要提前发请帖，你和内务府的人商量。"

莫元坤笑着回答："好。"

九月十五，东市灯会

你携元坤到东市体察民情。东市的商贩多为外地商户，未免有些良莠不齐。

你走了几家店，看到不远处的长廊有灯谜游戏。你说："元坤，我们去猜灯谜吧？"

莫元坤回答："好。"

你拉着元坤的手，到一个灯笼下，读了出来

"脚像细牛脚，身像大狗重。行像后生子，须像老大人。"

元坤脱口而出："羊。"

周围的百姓齐齐称赞："元君殿下好聪明!"

你笑着说："这是谁写的灯谜？让元君笑了，来人，赏一两白银。"

接着，你们走到第二盏灯下。你读灯谜：

"睁眼见黑石，闭眼如白瓷。花瓶得自保，苏州花案好。" 你瞬间猜到谜底，不悦地说："把写这个灯谜的人叫过来。" 不久，一个市井模样的小商贩跪在了你面前。 你："你就是编出这个灯谜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市井商贩："回皇帝陛下，小的名叫温浪。" 你生气地说："温浪，这个谜底是什么？" 温浪看看莫元坤低头不语。 你："来人，杖责二十!" 莫元坤抓着你的手，这时捏了一下你，不解地问："陛下为何动怒？"

你："这个谜底就是你呀。睁眼见黑石，说的是你眼瞎；苏州是你的母家，他讽刺你仅凭容貌上位。" 温浪："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是温晁的侄子!" 围观者原本熙熙攘攘，这时都吓得噤若寒蝉。你心里想着酷吏温晁的家人如今竟然猖狂到这种地步，直接拿你的宫君开玩笑。 温浪被侍卫拉到了远处。莫元坤听到此人是温浪的侄子，大声说："慢着! 陛下，杖责二十足以把人打成残废，陛下三思。" 你："元君想为这种人求情？" 莫元坤："他既然羞辱的是臣，那就请陛下允许臣来处理此事。" 你思索片刻，把手一挥："把温浪带过来。" 温浪立即趴在莫元坤的脚边求饶："元君殿下，您宽恕小的吧!小的知错。您看在叔父温晁帮陛下做了不少事情的份儿上，饶了小的吧。" 你愈发生气："你住口!" 莫元坤严厉地说道："本宫是大熙国的元君，不是骇人的罗刹。温浪，本宫勒令你，烧毁这只灯笼，并且在子时之前清除所有类似污蔑本宫和皇上的灯笼。从今往后，你不可再拿本宫与皇亲国戚开玩笑!。" 温浪："小的明白，小的马上烧灯笼。谢元君殿下!" 温浪开始忙活起来。众目睽睽之下，你对莫元坤说："你这次轻饶他，他和他叔父未必会真心实意地感激你。" 莫元坤低头小声地说："臣也害怕酷吏。"

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你看看周围，不知应该向谁发火。

莫元坤开口："陛下，臣走得累了，我们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