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学者”王贞仪:不该被遗忘的清代女科学家,可惜去世太早

提到历史上著名的女性人物,我们大多数想到东汉为兄请命的班昭,唐朝“风尘三侠”之一的红拂女,还有宋代词人李清照,要是问谁知道中国历史女科学家有谁时,大家可能会一头雾水,中国古代还有女科学家吗?当然有,那就是今天的主角—王贞仪,这不仅是清代少有的女科学家,而且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女科学家。

王贞仪一生只有短短二十九年,正史根本没有她的身影,她的事迹只能在少数人私撰的书籍有所记载,在国内可能鲜为人知,可是她的取得成就,却是蜚声国外,她被科学杂志评为影响世界50名杰出女科学家之一。

接来我们将从家学甚厚的早年、著作加身的中年和患病去世的晚年这三个阶段,来详细了解这位伟大女性璀璨有短暂的一生,看看她如何在礼教甚严的清朝脱颖而出,让自己成为集美丽与才华于一身的杰出女性,让暗淡的时代出现了璀璨的星光。
一、家学传承的早年

王贞仪于清乾隆三十三年生于江宁一个医学世家。王贞仪的父亲王锡琛,喜欢读书,但是生活坎坷,一辈子屡试不中,连个秀才都不是。但他精通医学,以行医为业,虽然膝下只有王贞仪一个子女,但是父亲却没轻视女儿的学业。

在清朝礼教盛行,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父亲由于行医走遍了天下,看过太多女子因为礼教摧残而无才无德虚度了一生,自然不想女儿也像其他女子一样,浑浑噩噩度过一生。虽然自己是一个连秀才没有考上的读书人,可他精通医术,这一身的本领自然要让女儿传承下来,这样女儿不仅能在世道有养活自己的手艺,还能让自己女儿成为不逊色任何时代的女性。

在父亲敦促下,王贞仪不仅从小就随着父亲上山采药,而且到了七八岁已经能够按方抓药,还熟读了历朝历代留下来医学经典,到了十多岁已经独自行医治病了,在当地是有名的小神医了。

王贞仪的父亲见女儿天赋如此高,只让她学医实在太屈才了,而且自己家藏书比较丰富。除了让她学医以外,其他的方面也不可偏废。虽然自己是一个科举的失意者,但是自己父亲、女儿的祖父王者辅,可是担任过丰城知县和宣化知府。由于父亲精通历算,著述甚丰。古代的历算是指的历法和算数,也是今天的天文和数学。

王贞仪在平时行医的同时,也会看看家中祖父的著作和留存其他名家关于历算的书籍,其中不仅有元朝郭守敬写的《授时历》,还有本朝数学名家撰写《明安图》。虽然王贞仪初读时,觉得晦涩难懂,但挡不住王贞仪勤奋好学的劲头。江宁是两江首府,经济文化荟萃之地,可谓是藏龙卧虎,当王贞仪遇到不懂的问题时,就会向当地名流请教,可是就是有那么几个酸腐文人,看看王贞仪急匆匆地抱着书本,向着一个名宿的府邸跑去时,就讥诮地说几句风流话,“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又来投靠才子之门,该不会春心荡漾,来不住寂寞了吧!”
每当听到这些风言风语,王贞仪当时也只有十几岁,却能忍住性子,不与那些浪荡子计较。只是加快脚步,从他们身旁跑过,一个轻蔑的眼神都没留给他们。弄那些书生好生无趣,自能自己给找回场子,“你们看这小娘子,真经不起挑逗,看来不是本公子几个的菜啊,”几个相视几眼,都会心哈哈大笑着。
王贞仪看着那个浪荡女子离去的背影,脸上气鼓鼓的,怀里抱着的书,都被自己抓出深深的指痕。自己本可以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想想自己刚刚向驻守在这里的蒙古将军的夫人学习过骑射,
捡起地上的石头想砸烂他们那一张狗嘴,可是看看日头,心想,糟糕,一时耽搁,差点忘了正事。
便急匆匆往自己要请的名宿耆老家跑去。
正是在王贞仪这样坚持不懈地询问求教之下,终于在她十五岁成年之前,在天文历法与统筹算学上也小有成就了。
在王贞仪十一岁时,因为犯事而被流放辽东吉林地区的祖父去世了,对于这位祖父,王贞仪是感到很陌生的,由于祖父常年在外为官,很少有机会与祖父见面,再加上乾隆三十七年左右,因办差出了差错,被流放到了吉林。天南地北,就更没有机会见面了。
现在好不容易见一面,但是等来的却是噩耗。虽然失去亲人是悲痛的,但是这次远行却让王贞仪受益颇多。清朝女子可以说很有出门的机会,这次远行,不仅让王贞仪真正见识到外面的,还在沿途遇到各种奇人轶事,真得让王贞仪的眼界大开。

从江宁到吉林最快是走水路,到通州路过北京城一路北上,虽然是走水路,但是也走了几个月才到吉林。在吉林为祖父办完丧事后,王贞仪一家并没有立即返回,而是在吉林生活了五年,这使她有机会能阅读到祖父留在吉林的藏书,祖父作为一名学者,在吉林待了八年,真是一刻没有把搞学术的热情放下,拿着微薄的俸禄,把当地市面能收罗的古籍和现刊书,都买了回来。
在吉林的冬天,大雪封街,有了祖父的书籍陪伴,王贞仪一点都不感寒冷和寂寞。度过几个冬夏,王贞仪又要启程回到自己江宁老家了。出门时自己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再回首自己已经成年了。
来时急匆匆地是赶祖父的葬礼,回去慢悠悠,陪着祖母和父亲好好逛帝都北京城,到陕西看了千年古都西安城,也到湖北看了武汉这个就省通衢,最南到了广东看了十三行的商业繁盛然后一路兜兜转转,过了一年多才会老家安徽等地。
这次回程,对王贞仪收获最大的不是游览名胜古迹,而是在各地结识和拜访数学方面的名家,其中还包括一些在中国传教的外国传教士,王贞仪甚至还和一些人成为了笔友。
二、著作频出的中年

等到王贞仪再一次回到宁波时,她已经成年了,也该是成婚的年纪了,祖母对父亲催好几次,可是在问过女儿心意后,知道女儿这是要一心扑在事业上,心中很是高兴,自己女儿的果然不是寻常,把找理由给女儿搪塞过去了。祖母见说不动父亲,也只好作罢,谁让自己只有一个宝贝孙女了,不疼她疼谁去了。
白天王贞仪会随着父亲行医,来贴补家用,祖父清廉,为官多年,留下了藏书却没有留下多少积蓄。晚上就躲在书屋细看祖父的藏书,她不仅会看,还通过一些小实验来检验书中的断言。
虽然在现在看来王贞仪的实验很简陋,但是在当时已经是天大的创举了。古人往往是靠经验来撰写自己天文历法的书籍,因为往往漏洞百出,真正靠实验和仪器来撰写成果的,出了东汉的张衡和元朝的郭守成等等,真是少之又少。因为有男子天天钻研这些仪器,就被当时自诩正统的读书人当成玩物丧志的典型,是难入正道的。
王贞仪作为女子,往往没有这样顾虑,为了验证自己对于月食的猜想,她将屋子里的烛灯当作太阳,把小圆桌放倒当作地球,自己则手持镜子当作月亮反复移动,以此来模拟月食形成过程。她这一折腾就到了半晚,都过了吃晚饭时间,母亲看女儿还没出来,心里有些着急了,便对他父亲说:“你看我们女儿是不是看书,把自己给看魔怔了,都在屋内待了一天了。”
父亲摸着胡须微微一笑,“自古读书,都只会让人开智,明理,哪有魔怔一说。”母亲只好板了父亲一眼,“我看是女儿变成你这样咋办,倒是由得你着急的吧!”
正在父母交谈之际,就看见女儿欢呼雀跃地从自己房间跑了出来,边跑边喊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看着女儿一点女儿样子都没有,母亲只能无奈地样子,而父亲则是和颜悦色地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
母亲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把王贞仪拉过来,让她坐下,板着脸说:“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都让你爹给惯坏了。”王贞仪见母亲不高兴了,拉住母亲胳膊撒起娇来,“娘,女儿饿了,”父亲也赶忙解围道:“你看女儿都饿坏了,等吃完了再好好说她。”

看着搂着胳膊,真正撒娇的女儿,气急反笑了,有手指戳在女儿鼻子上,“真是拿你父女没办法,是不是饿坏了,快来吃饭。”王贞仪一边吃饭一边兴高采烈地告诉父亲自己的发现,什么月亮是没有光的,什么月食是因为地球挡住太阳的光,听得母亲是一头雾水,心中担忧,我这个女儿可该这么办,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而父亲则听得啧啧称奇,要是女儿说的都是真的,那岂不是在我大清学术圈扔下来一个惊天巨雷,那怕这样思想开明的都惊叹不已,要是被那些老学究听到了岂不是要把他们的全白的胡子都给气没了。
在父亲陪着自己回房间的路上,王贞仪还在给父亲讲解为什么地球是圆的,日食有什么怎么造成的,父亲见女儿讲得兴高采烈的,自己也不好打断她。可是到了房间,刚开始听得津津有味的父亲,突然脸色就严肃起来,王贞仪看到父亲变了脸,还以为自己是那里说错了,边住了嘴,“贞仪,父亲看到你在喜欢的事情上有所成就,父亲很高兴。可是你的言辞太惊世骇俗了,一旦流传出去,你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往小处说是这狂放不羁之语,往大处说这是妖言惑众,是引来大祸的。”
父亲的一番话就像一盆冷水把王贞仪浇得从里到外都是冷,看着女儿落寞的表情,父亲有些于心不忍,“虽然你的话有些惊世骇俗,但是父亲相信它一定是有道理的,虽然今日这局势无法让它大放异彩,但是终有一日世人会认同你的话,你一定要好好把它记述下来,好好保存。”

听到父亲后面这番话,王贞仪有些愣住,没想到父亲是如此支持自己,刚要好好谢谢父亲,可是父亲早已离开房间。有了父亲的支持,王贞仪更加干劲十足了,不仅把自己的发现写成了《月食解》,还自己对地球看法写成了《地圆论》。

除了在天文造诣颇深以外,在数学方面,王贞仪也在前人的基础上做出了自己的贡献。由于祖父精通历算,留下的书籍也是关于历算的,从《周髀算经》到《测圆海镜》,历朝历代的算数典籍,王贞仪都涉猎过,特别是对本朝数学家梅文鼎所著的《勾股举隅》反复研读过。
对于书无法理解的问题,她会虚心向梅文鼎后人请教,在梅先生的基础上写出自己的《勾股三角解》,让勾股定理变得更加的通俗易懂,更有利于儿童的算数教学。除了关于勾股定理的,王贞仪还写关于“筹算”的《西洋筹算增删》一卷、《重订策算证讹》一卷、《象数窥余》四卷、《术算简存》五卷、《筹算易知》一卷,这些书籍虽然将西方的筹算介绍到了东方,但是由于太过繁琐,到100年后,东西方四则运算才统一起来。
面对自己的成果,由于时代局限,再加上自己女子身份,其中许多心酸苦楚,只能通过书信和那些认识的外国笔友交谈,没没都会被王贞仪的结果惊呼,太不可思议了,每当王贞仪想要放弃时,相信那些外国友人,在异乡还坚持自己的传道理想,就感到一股动力促使着自己,向前,再向前。
王贞仪一投身到自己事业中,就会无法自拔了,由于自己成果太多,还有许多无法公开发表的,只能自己把它们手写成册,为了能够有机会流传下去,还必须多写几册。由于自己一直忙于把自己在天文和数学的成果撰写成册,自己终身大事一直就着拖着,一直支持父亲也看不下去了,都到二十五岁,还没有找到夫婿,恐怕自己王家是要绝后。
在父亲的反复催促下,只好出门散散心。
三、患病去世的晚年

没有想到自己天赐的缘分,就在自己抱着书出门没多久就撞见了。王贞仪拿着自己书稿,正在校对里面的错别字,边走边看,正入了迷,“砰”一声,像似撞到了一堵墙,额头碰着生疼,出书抬起眼,看到有一个书生正在收拾满地书。
王贞仪这次发觉自己撞倒了人,连忙收拾好自己书稿,立刻蹲下身帮那个人收拾,口里还连连说着对不起。那个人抬起头,丝毫没有怒气道:“没事,是我不小心没有看见路,不好意思把你给撞了。”
听到他这样说,王贞仪更不好意思了,赶紧低头给他收拾起书来,收着收着,看到一本书,眼前一亮,拿起来就递到那人跟前,“没想你也看这本书。”

那人抬头一看,“原来是这一本,这是本朝有名学者梅先生写的,我也只初略地看看,里面有些我还不懂。”
王贞仪没想出门转一圈还遇到半个知己,赶紧给他把书收好,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两人真得越聊越投机。
很快就把王贞仪送到了门口,这是两人才真正地看清彼此样貌,一个俊秀的目光带着洒脱,一个温润的脸庞带着和煦谦虚。那一眼王贞仪把觉得自己要嫁给这个人,还没等他说话,王贞仪就一把他拽到了自己家里。

父亲见女儿带一个男子回来了,看着气质,心想我这女儿挑人眼光不错。要是他知道这是女儿半路拉过来的,估计会当场气晕过去。
父亲和男子攀谈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个人叫詹枚,也是安徽人士,和自己是老乡,很快两家就把婚事给定了。
王贞仪嫁给詹枚后,还是坚持自己在天文和算数的研究,偶尔也会当地名流进行讨论,自己一些成果通过自己的笔友流传到国外。婆婆看见自己儿子娶的这个儿媳妇,既不在自己面前问安,也不端茶倒水,屋内屋外全是儿子一个在忙活,看着十分不顺心,三番四次当着儿子说王贞仪,你看看你娶什么媳妇回家,白天四处晃荡,晚上就躲在屋内,弄些奇奇怪怪的,我看你还是纳个妾,要不然就把她给我休了,真的是气死老娘。
每次都詹枚把自己娘哄开心,说一个女家想要做一番事业多么不容易,作为丈夫就该好好支持,哪有给妻子拆台的道理。婆婆看着这个儿子真是既着急又心疼,谁让儿子喜欢了,自己着老太太说太多有什么用。
在丈夫的帮助下王贞仪又在天文和数学上取得了突破,相继写出好几本著作。每当看着自己妻子挑灯写着自己的文集和书稿,作为丈夫有种说不出的心痛,要是因为她是女子,她的著作早就能刊印成册,也不用他这么辛苦的,自己一本一本的手写。
王贞仪看着丈夫一直陪着身旁无怨无悔的,自己心中的难过和自责也只能隐藏在自己心里,想想自己当年需要的誓言“足行万里书万卷,常拟雄心似丈夫”,为了在这时代不输那些男子,这条路自己必须走下去。
在整理自己书稿没多久就病倒了,看着丈夫坐在床头,一口一口给自己喂药,自己也是行医,自然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一把拉住丈夫的手,满眼自责不舍地望着丈夫,“夫君,我这一生最对不起就是你,我没有做到一个妻子的本分,可是我一生我不后悔,我证明一个女儿家也能男儿家能做的事,甚至超越他们。”
詹枚紧紧抓住王贞仪,示意她不要再说,刚要劝她不要多想,要好休息,可是本王贞仪拦住了,“夫君,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我唯一放心不下就是就是我的书稿,我什么都能逞强,可是就因为我是女子,那怕我的取得再大成就,也无在今生让人知晓了,只希望后人不要忘记我。”
说完这句,刚才还抓住丈夫的手,已经软软地垂了下去。
一个杰出的女性就在二十九岁这一年,被病魔夺取了生命。王贞仪去世后,丈夫詹枚积极寻找能为妻子刊印的书社,当书商听说是女子写的,纷纷拒绝了,在詹枚就要绝望时,几个外国传教士主动找上门,把这几年的妻子书信拿给他看后,詹枚才知道这几个外国人是来帮助妻子完成遗愿的。
王贞仪的书在西方一经出版,就轰动西方世界,他们对东方的女性大为震撼。她在国外一火就是一百年。
王贞仪这样这一中国如此杰出的女性,通过自己广博的学识,不断进取的开拓精神,让我们看着哪怕在暗淡社会也有科技之光的再闪耀。她的事迹应该被无数人铭记,任何时代的女性都能独立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