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狼 从绝望杀出,伴镣铐起舞
序章
“德克萨斯!”拉普兰德的长剑和德克萨斯的源石剑碰撞在一起,僵持不下,“这场清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德克萨斯的人,即便你是切利尼娜也逃不出哥伦比亚!” 拉普兰德是萨卢佐家族清算队伍的队长,几乎所有萨卢佐的精锐都在队伍中,如此声势浩大,参与清算的还有罗塞蒂这些在叙拉古长期有地位的家族。受西西里夫人的命令,德克萨斯家族今晚必须在哥伦比亚灭消亡。而德克萨斯家族的陨落,使得整个哥伦比亚乱成了前所未有。 “拉普兰德...,就算是你,也想让我葬身于此吗?” “不,”拉普兰德出的剑被德克萨斯如数格挡,久攻不下只能暂时后退,“西西里夫人想让你死,从哥伦比亚回归的德克萨斯家族动了叙拉古最禁忌的蛋糕,是你的父亲导致了现在的一切,是萨尔瓦多雷要灭了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即使你曾与我有过相处融洽的生活,但没人敢违抗西西里夫人的命令,我代表了我的家族,她说你走不出哥伦比亚,萨卢佐就有义务让你活不过今晚。即使萨卢佐不来清算你的过错,贝洛内和罗塞蒂也不会放过你。” 德克萨斯没有再说话,她用自己那双代表家族的双眸盯着昔日的友人,二人融洽的片段不断在脑中闪过,她左手紧握那把源石剑,踌躇不前。 拉普兰德举起右手的长剑,直指德克萨斯,身后萨卢佐家族的精锐随着指令一拥而上,但蓝色的身影在人群中不断闪动,德克萨斯精湛的作战技巧,即便是萨卢佐的精锐也难以招架。 拉普兰德也加入了战斗,长剑咆哮着挥向德克萨斯,但下一秒德克萨斯却不见了踪影,闪身去了另外一头。 身旁的精锐不断倒下,萨卢佐家族的清算队伍越发薄弱,拉普兰德神色不再稳定,露出了一丝慌乱。本来妄图看着切利尼娜作为最后的孤狼,究竟会以如何的姿态应战,却没想到眼前的德克萨斯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凶残,杀戮仿佛成为了她心中唯一的信条,她从没见过德克萨斯这样在战场上乱舞的神色。 “撤退...”,这两个字不自觉的从拉普兰德的嘴中蹦出,兴许扑上去进攻这样的德克萨斯本就是错误的选择,或许放德克萨斯走也是一件对的事情,“撤退!”拉普兰德高呼,“不要恋战!” 看着缓缓挪动退后的人群,德克萨斯用沾满鲜血的,饱含有鲜明德克萨斯家族风格的西服一角抹去了清秀面庞的血液。 “拉普兰德...,”德克萨斯一声呼喊,拉普兰德骤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位已经失去自我的杀神。德克萨斯左手摘下耳朵上的一只耳环,远远的抛给拉普兰德,但距离不够,银色的耳环落在地上,碰撞的声音很轻,却划破了一丝拉普兰德心中的寂静。 “记住我切利尼娜吧,我欠你许多,却不欠萨卢佐什么,但我们迟早会见面, ”她用手抚着自己飘扬的发尾,随后缓慢但有力地说着,“但不会在叙拉古了,我的相识。” 拉普兰德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齿,萨卢佐的精锐溃败了,即便自己有放她走的意愿,但这究竟是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她上前一步,拾起耳环,再抬头时,德克萨斯已经无迹可循。 “大小姐,回去你就等着挨骂吧。真遗憾我们有你这样的队长。” 萨卢佐的精锐收拾着自己的装备,对拉普兰德却是不屑一顾。萨卢佐的精锐无一例外认为拉普兰德对战斗的经验仅限于依靠自己的作战能力单兵行动,一旦人数多了起来就手足无措。在他们看来,这次清算行动不仅给萨卢佐家族丢了脸面,而且给不了西西里夫人一个交代,这点可能会是锁住萨卢佐家族咽喉的一只的大手。 拉普兰德没有理会,只是看着那只耳环失了神,强大的意志力让她不至于落泪,却还是难以控制内心的复杂情感。这也是拉普兰德为数不多的失败,原本闪亮的长剑在火光冲天的哥伦比亚失去了光泽,黯淡的仿佛拉普兰德的未来。 回到萨卢佐后,拉普兰德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拉普兰德。 ”是阿尔贝托,萨卢佐家族的族长,同时也是拉普兰德的父亲。萨卢佐溃败的事他肯定已经从情报官那里有所耳闻,这样让家族丢脸的事,让萨卢佐精锐溃败的始作俑者,只能是拉普兰德。 “来理事厅。你即将迎接家族的审判。”以命令的口吻,阿尔贝托站在二楼,高高在上俯视着拉普兰德,不像是父亲看着做错事的孩子,更像是长官看着一位即将走进军事法庭的军人,眼神中分辨不出一丝亲情和怜悯,只有不屑和轻蔑。说完这句话,阿尔贝托转身走进了理事厅。 理事厅,顾名思义,是萨卢佐家族专门审判事件的地方,同时也是家族声望成员对某件家族级别的事进行批判和审问的地方。 拉普兰德用衣角仔细地擦拭着耳环,直到一尘不染,才将耳环收纳到服饰内袋。内袋是衣服最靠近心脏的部位,仿佛这样德克萨斯就从未离开过一般。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拉普兰德缓缓走向旋转楼梯。平日里一两分钟就能走完的楼梯,如今脚步如灌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嗒,拉普兰德走了一步,她的眼中闪过了和德克萨斯在房中玩耍的画面。 嗒,拉普兰德走了第二步,黑色的靴子在地板上踏出了干脆的一步,她的眼睛看向右腿的源石结晶,那是自己出生特殊的证明。在叙拉古,源石症感染者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这也许和她的疯疯癫癫的处事脱离不了关系。 嗒,拉普兰德走出了异常沉重的第三步,一个小时前还洁白的右腿,现在已经沾染上了他人的血液,战场上的沙尘和叙拉古漆黑的泥土,那也许是拉普兰德征战的证明,也是拉普兰德失败的目击证人。 “请各位起立。接下来我们即将对拉普兰德•萨卢佐进行审判。” 阿尔贝托在理事厅中宣布。 随之而来的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椅子在地上划动的声音。 嗒,拉普兰德踏出了走向理事厅的最后一步,面前就是萨卢佐用来审判的高桌。圆桌旁,所有家族的声望成员都站着,齐齐望向这位凌乱的,萨卢佐的大小姐。 “关于拉普兰德在关于德克萨斯清算行动的指挥失误,导致萨卢佐精锐大批死亡,切利尼娜•德克萨斯逃离叙拉古,有不可逃脱的巨大责任。” 圆桌最边上,是萨卢佐家族的审判者,他的手上拿着一本法典,周围环绕着荆棘,审判者的血滴一滴一滴的落下,拍打着地面,仿佛在宣告着拉普兰德生命的期限。 “现判决,拉普兰德•萨卢佐,除名于家族,不再属于萨卢佐,也不再继续为萨卢佐效力,免去萨卢佐家族的一切职务,身份,不再会受到萨卢佐的一切优待和特权。判决即刻生效。” “拉普兰德,”阿尔贝托依旧高高在上,“你被除名了,以后你不再是拉普兰德•萨卢佐,以后也不再是....我的女儿,我没有一个给家族抹黑的女儿,也没有一个让萨卢佐溃不成军的将领...” 拉普兰德依旧只是咬了咬牙,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高桌会的成员,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正确,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与自己的父亲告别。 “我接受。” 拉普兰德仅用三个字,便决定了自己的命运。拉普兰德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三个能够葬送她未来的字,也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决定独自面对没有萨卢佐的叙拉古,她不知道以后会是何去何从。 拉普兰德又从来时的楼梯走下。 “走出这个大门,再也无法回头了。” 管家轻声说到,面露难色。 看到拉普兰德坚定的眼神之后,管家也没再说什么,伸出一只右手打开了萨卢佐家的大门, “一路走好,大小姐。” 序章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