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网三】（双羊）愿与君同祭（下）he
仙剑剑灵冷则×魔剑剑灵左箫白
曲未洺拂过这上古魔剑，看着那一群愤恨的仙家，冷漠地笑了，轻蔑而又蛊惑。
“知道他是谁吗？”曲未洺抬头看着他们，再次为这剑打上魔力。
他们愣住了，他们的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是却又不敢相信。
“上古魔剑是没有剑灵的，小白的存在是宿命，也是意外。
让我想想，那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大抵是，五毒还没有判出魔界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上古魔剑的剑灵，他是纯阳宫弟子。当年被人逼迫以身殉剑，平息上古魔剑戾气。
天生剑体的确是个好苗子呀，真是可惜呢，若非当年之事，他现在恐怕也是仙族赫赫有名的剑仙吧。
当初我偶然路过，虽保住了他的魂魄，却也只能让他成为魔剑剑灵存活下来。
可是魔剑的戾气终究冲撞了他的魂魄，让他忘记了过往。只有他的名字他还记得，他说有个很重要的声音告诉他，他叫左箫白。
他没有过去，只有这个名字代表着他的往昔。”
曲未洺将剑递到了君子浔的面前，“现在，你还要毁了魔剑吗？当年你没有护住他，已经让他死了一次；如今为了这天下大义，太上长老，可是要亲手除了这魔剑剑灵？断了你小徒弟的最后一抹生机？这道选择题，我倒是很好奇，太上长老会做出什么答案呢。”
君子浔不敢接剑，那是他的小徒弟啊，他怎么可能忍心？
即使是成为魔剑剑灵又怎样？好歹还活着。
即使是为非作歹又如何？仙族欠下的债就合该给他徒弟收拾这烂摊子。
什么仙族，他们骨子里的血又干净到哪里去？又比魔族干净几分？谁又比谁更无耻？
“君前辈，为了这天下大义，还请您……”一旁的拎不清的这时候开口，还真是火上浇油啊。
为了这天下大义，去特么的天下大义，这天下的正义就一定要牺牲他的徒弟吗？他们的命就是命，他徒弟的命就不是命了？
“滚。”君子浔冷冷地开口。
“啊？”一旁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是在说他。
“我叫你滚！我君子浔的徒弟，就算是为非作歹，祸乱人世，那也有我护着，有我纯阳宫撑腰。当年你们趁我不在，害死了我徒弟一次。怎么，现在还想借我之手害死他第二次吗？”君子浔的神色冰冷，大有他们敢点头就开战的意味。
这个反应倒是出乎了曲未洺的预料，还真是，护短呢。
“唔，既然太上长老是这么个态度，那么仙剑剑灵呢？”曲未洺又将这道选择题抛给了冷则。
仙族的人，哦，当然是那群贪生怕死的家伙，他们感觉自己的掌心在冒汗。他们担心仙剑剑灵说出的话，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个答案。
“魔剑剑灵为祸一方理应诛杀。”听到这个答案，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可是这话大喘气儿的时候，可是很令人痛苦的。
“但，箫白为我所爱，欲动他之人，我自当诛杀。”
“这……可是您的责任……难道就为了这么个孽障而背弃您的责任，背弃您的子民吗？”没有经历过感情的万年老光棍，是永远不会明白爱情的魔力的。
“他若为仙，我陪他诛尽宵小；他若为魔，我陪他血洗天下。我为剑灵，不懂你们的人情世故，我只想守护好我的箫白。”冷则上前接住了剑，宛若对待情人亲吻着。
下一刻，剑就跑了，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躲到了曲未洺的身后，捂着嘴，脸涨的通红。
“你你你，你这人怎么，怎么这样？”左箫白刚一醒就经历了这份大礼，委实吓得不轻。
“箫白，你想记起过去吗？”曲未洺的这句话，恍若晴天霹雳，引得众人侧目。
如果他能够让左箫白回想起过去，那为什么……
“我想，可是你说过，这世界上的万物有得必有失，我能够活着便是一个奇迹，能以魔剑剑灵的形式存在于世，已是不易。你抹掉了我的过去，你说我承受不起。如果我现在想要回想起，那么我又该舍弃些什么呢？”左箫白看着他，相处了这么多年，有些事他看的很清楚。
“你说的没错，有得必有失。你想要回想起过去付出的代价很简单，舍弃的横竖不过你那一条性命罢了。你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到忘川河边找我。”漫天的曼珠沙华纷飞，炽热的火色在此刻看来却是如此冰冷，曲未洺已然消失了踪迹。
“啧，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喜欢把两难的抉择扔给别人，还真是恶趣味呢。”唐惊影倒是了解。
“其实无所谓了，小白现在的身体情况左右也撑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消失。倒不如搏一搏，完全消亡之前，还能圆个念想。”曲澜逗弄着手心里的小青蛇，在一旁神补刀。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撑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消失！”君子浔慌了，难道他的小徒弟还是活不下来吗？
“他跟冷则不同，冷则是上古仙剑天生孕灵，而他是后天强制性养灵，这些年若不是一直靠未洺用彼岸花养着，拿那些魔族叛徒的血气滋养，根本就活不到现在。这些年白活的都算是他赚到，可如今连彼岸花对他的滋养能力也是微乎其微。未洺也救不了他。”李沉渊素来沉稳，由他来说这件事，那便一定是真的了。
“我明白了。”左箫白攥紧了拳头，他偷来的时光，要结束了吗？
“那么，小白，你的选择呢，是打算轰轰烈烈地追缅一下过去，还是贪恋你这仅存的光阴。”柳霖作为一个看热闹的，这些年的相处，他其实已经很明白左箫白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了，但是他还是希望他能够选择第二个。
“我不想一无所知的离开这个世界，即使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我果然还是想，想起过去啊。”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左箫白已经追赶曲未洺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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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之时，他是魔剑剑灵，也是纯阳宫太上长老君子浔的小徒弟，他是，左箫白。
左箫白嗜睡的日子越来越长了，有时他能缩在冷则的怀里睡一天。
可是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意味着分别的时间越来越短，他们每时每刻不在惶恐着，左箫白这一睡便再也睁不开眼了。
仙魔交界·忘川
“仙剑剑灵今天不好好陪着小白，怎么到我这儿来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之中，曲未洺轻捻起一朵轻嗅着这迷醉的气息。
“他陷入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冷则平铺直叙的说出了一个事实。
“哦？是吗，这不是很正常么，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啊。”曲未洺坐在顽石上，碾碎了手上的花，让其随风飞舞。
“我要他活着，我知道你有办法。”冷则还是冰冷的语气，明明是请求却生生说出了命令的味道。
“好啊，那么，你可以付出什么代价呢？”曲未洺并不在意，换了个姿势，晃着腿看着冷则。
“任何。”
“那么，就用你的命来换吧。”曲未洺漫不经心地开口，“把他带来吧。”
魔界·霸刀山庄
“你确定要他们重熔再铸？”柳霖眼角抽搐地看着面前的两位上古神兵的剑灵和曲未洺。
“冷则想要救小白，只有这一个办法，两剑重熔，共祭山河，此后交融，剑灵互通。成了，那就皆大欢喜；不成，一起毁了罢了。”曲未洺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冷则吻了吻左箫白的额头，“动手吧。”
就这般，冷则抱着左箫白齐齐跳下了铸剑台。
箫白，渊微，当初让你一个人面对一切，如今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此后万里山河，愿与君同祭。
三年后，魔界霸刀山庄神兵出世，轰动仙魔两界，仙魔齐聚霸刀山庄。
“哎，我这真没有什么神兵，你们怎么就不信呢？”柳霖无奈地领着人进去。
然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繁花飘落它的花瓣，清风拂面，铸剑台下墨衣道服的男子冲台上白衣道服的人伸出了怀抱。白衣男子眼角含笑，就这般跳了下来。
“箫白，欢迎回来。”
那一跃，便再也逃不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是he了。⊙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