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疫
昨天余粮耗尽,我把自己包成粽子去超市买米。不经意和一大爷对视两秒, 他仿佛认定我没有患病嫌疑,凑过来反复告诉我现在的米都不好吃,开始我点头表示认同,等装完米他还在我旁边絮叨。说实话我略有反感,平常时期我和他就大米唠嗑能从地理分布上升到国家政治,特殊时期我连吸氧都格外谨慎,何况在人群密集的超市,同一位不戴口罩的陌生大爷谈论米好不好吃!
抱歉,我做不到。当时我只想告诉大爷,现在能吃饱就不错了,哪管米好不好吃。转念思量这样讲话很不礼貌,便忍住了。
从超市出来,路上人车稀少,我姐突然大叫一声,示意身后有人因吵架动手。我被她的惊吓弄得火大,回头看见那个男人收了手,忍不住责怪她不要大惊小怪,没走几步又觉得后悔。
(前几天走路左侧屁股疼,按照肺炎症状,我甚至怀疑自己染上了肺炎,我妈嘴上说不要疑神疑鬼,却一天三次督促我按时服药预防疫情,之后吃药太多犯恶心,才断定是背着重包赶路所致。这几天虽只是吃睡,但新闻里的确诊人数却在稳步增长。不少人被各种谣言和疑虑弄得身心疲惫,包括我在内。有时下午一觉醒来猛的忘记睡觉的意义,仿佛只要待在屋里,外界的一切便都与我无关。久而久之疲倦了,偶尔竟然忘记了疫情的存在。)
等她穿过马路去药店的时间,天空忽然飘起雪花,抬头望向天空,雪花轻如鹅毛纷纷飘落,好希望像日本电影里那般,一个钟头便不知不觉落下厚厚的一层。然世事总不能如愿,她从药店出来雪已开始变小,我站在路边等待那么久,她也没有买到想买的药。
回到家里,百无聊赖,依旧重复前几天的操作。我发觉除了吃饭睡觉蹲马桶以外,我的手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手机。也难怪自我隔离期间,手机是与外界联系必不可少的求生器官。老年机除外。
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直到大年初一外婆才得知肺炎这病,才理解我们为何过年不能如期回来。我得知这事时既心酸又想笑,心想她或许把这病当成了普通的流感,于是更加关注陕西的天气预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