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刻字和宇文部落
陈亮接到了一个命令，是盖了皇帝和丞相的章，看到了吕布的最终评价，陈亮知道皇帝很喜欢吕布，但没想到会这么喜欢。历史上的刘协在离开长安之后遇到曹操之前非常落魄，此时他下令让吕布来支援，不过那时吕布已经被曹操打跑了，自身难保，救不了刘协。陈亮拿着长长的吕布简介，这个是要刻在吕布墓碑背面的，里面的主要内容包括吕布早期简短的武艺超群和学艺经历、前期接受命令斩杀丁原、中期斩杀董卓和因为太过单纯被袁绍蛊惑，后期迷途知返为大汉又做了一点贡献，最后中了张宝的计谋去世。值得一提的是，斩杀丁原已经被荀攸定性为杀死叛贼，丁原一个边地刺史，没有皇帝的命令带着士兵来进军上洛，这是谋反的行为，更别提这个命令还是袁绍建议何进发布的。于是现任丞相当时大将军何进的幕僚以爱国者的身份写信建议吕布杀了丁原避免战火蔓延到洛阳，可惜荀攸没有料到吕布找机会花时太久，也没有料到董卓脱离了袁家掌控，而且开始为所欲为。本来可以稍微对抗一下董卓的丁原被吕布杀的不是时候，后来荀攸在密谋斩杀董卓的时候，他向当时的司徒王允提名吕布，后来吕布不负众望斩杀了国贼董卓。由此可见皇帝确实偏爱吕布，如果把董卓定义为国贼那会一定程度降低现在刘协的合法性，不过董卓立新皇帝算是他对国家做的少数正确的事之一，抛开刘协的业务能力不谈，历史上确实没啥业绩也没犯啥错，至少刘协是东汉皇帝里面寿命第二长的，这一点就体现了董卓还是有点眼光的。关于吕布生平最后被张宝控制的事压根没有提，官方已经不想解释这种超自然现象了，假装他已经死了，算是挽尊了。
陈亮看到几百个字的小作文，觉得刻完需要一段时间，既然周仓和廖化想要跟自己学武功，那就先指点他们一下，陈亮还特意做了一个武器用来帮助廖化对战何曼，何曼用的是棍，陈亮在21世纪看的电视节目中来说，最克制棍的武器应该是双节棍，所以他安排廖化学习双截棍。至于周仓，陈亮就让他练习箭术，他跑得快，自然走位好，练好远程攻击，就很有效果。陈亮用死去敌人的两截腿骨加上中间的铁绳制作成一个简易的双截棍给廖化让他自己玩。陈亮开始刻字，刻一会儿，有点累，心里开始埋怨：如果有简体字早刻完了。不过后来陈亮一想：还是要感谢自己讨厌很久的文言文，这几百字的小作文换成白话文恐怕要两千字，看来文言文也有值得学习的地方。陈亮刻了一下午，总算完成了，廖化向陈亮抱怨根本不会用双截棍，陈亮安慰他道：“上手难度很高，不过收益是很大而且随便打长棍。”
陈亮已经不可能回去当卧底了，只能继续在草原上逛，他已经把从燕然到狼居胥山的地图画好了，可以考虑去其他地方画地图。陈亮有些纠结，去西北有好有坏，好的是大哈和狼王在西北作威作福，陈亮可以去帮大哈统治西北狼群然后骚扰羌族，不好的是从狼居胥山往西的一大段地区已经画好了，有点浪费时间。后来陈亮想了一下，作为神兽还需要自己帮忙才能完成战略目标，那真的是太差劲了，陈亮传递了一些建议，让大哈除了和本地狼群抢地盘之外还要多抢羌族的牲畜，接着陈亮就回东北，周仓和廖化也就愿意一边走一边练武。
陈亮来到了大兴安岭，这个时代叫做大鲜卑山，是鲜卑人的聚居地之一。陈亮再次易容成拓跋亮，在鲜卑祖地也受到了欢迎，至于后面两个可能被当做奴隶了。在中秋的活动中，东北的鲜卑人好奇中部鲜卑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像拓跋亮这么帅的青年被迫回到祖地。陈亮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大兴安岭的鲜卑人都责备步度根太软弱，竟然为了讨好羯族和匈奴人牺牲自己族内的精英。有一个年长的鲜卑人怀念檀石槐大人，感叹：“如果檀石槐大人在，就算是汉咱们杀了汉人，大汉都不敢报复，更何况是匈奴人？”陈亮一开始听觉得有些别扭，不过仔细一想鲜卑人对汉人的态度还是不错的。首先说明在鲜卑人心里，檀石槐死了就担心汉人报复，不敢随便杀汉人，而且汉人在鲜卑人心中的地位比匈奴高。陈亮询问长者道：“轲比能大人现在对于大汉和袁家之间怎么看？”年长的鲜卑人开口说道：“还能怎么样，管好自己的事，并且看戏就行了。大汉想要废除奴隶制，这是我们断送我们鲜卑人的立足根本；袁绍能力不行又小气，对手下喜欢过河拆桥，我们鲜卑人不上他的当。”陈亮说道：“你们东北鲜卑人也不喜欢袁绍啊，我还以为他在异族名声还不错呢。”鲜卑老人嗤笑一声：“就他？活得久一点的鲜卑人都知道刘虞时代我们和乌桓人的生活多好，换成袁绍统治之后补贴减少，还经常要我们打仗。不过族内有很多北匈奴的余孽后人，他们的祖先受过袁绍祖先恩惠，那些匈奴人对我们部落没啥归属感，整天宣传袁绍对少数民族多好，想让我们也像他们一样为袁绍当狗。”陈亮趁机说道：“既然你们这么不喜欢袁绍，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废除奴隶制呢？”鲜卑老人说道：“如果不是我年纪大了而且你看起来比较强壮，我早就打你一顿了，奴隶制是我们贵族的根本，不然人人平等了谁养羊种田打猎捕鱼来养我们这些上等人？你看你背后的两个汉族奴隶，没有他们你还需要自己拿武器。”陈亮庆幸周仓和廖化不会鲜卑语，不然要被气坏了。陈亮说道：“大汉就没有奴隶，但是依然有人种田，他们的官员有政府发工资。”鲜卑老人说道：“那是因为大汉能向工农阶级收税才能给官员开工资，对鲜卑来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鲜卑人大部分奴隶只会数羊，会算数的没几个，一到收税算账的时候谁能确定数量，算不清账就发不了准确的工资。总不能让贵族去挨家挨户搞算数吧？”陈亮说道：“那你的意思只要有足够的知识分子那就可以废除奴隶制了？”鲜卑老人说道：“理论上是的，实际上不行，奴隶懂事了我们贵族的优势就没了，所以不能让奴隶们学知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喜欢搞这种新思想，我们部落竟然也有几个贵族孩子竟然支持废除奴隶制，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陈亮观察了一下四周，感觉这些话有些敏感。年长的鲜卑人说道：“不用看了，周围没有奴隶，不用担心他们知道我说的，而且他们不一定能听懂这么复杂的话。”陈亮觉得有道理，这种长句如果不是面对面，还是有点难听懂的，而且一个鲜卑奴隶的词汇量不一定能让他听懂这种长难句。
陈亮表示受教，并且请教了鲜卑老人的名字，陈亮知道了这个鲜卑人叫做宇文普回，陈亮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宇文家族的老祖也就是未来宇文泰和宇文邕的祖先，虽然他不清楚宇文普回的身份，但是不妨碍能推断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宇文部落。陈亮考虑到宇文泰和宇文邕的历史贡献尤其是改革方面，觉得宇文部落不是冥顽不化的落后部落，于是就打算不直接用强制手段进行改造宇文部落的思想。如果陈亮想要动手的话，在场的宇文部落的奴隶主要死一大片，保镖都拦不住。陈亮还是想慢慢教化这些人，希望让他们觉醒而不是靠暴力让他们强行改变之前的制度。
陈亮在宇文部落暗中联络了几个想要废除奴隶制的年轻人，建议他们搞一个地下组织，用羊皮卷传播人人平等的思想，肯定不会是写字，汉人都没多少平民认字，更何况鲜卑的奴隶。主要传播途径是画画，至于如何画画，陈亮的想法是这个时代鲜卑奴隶大部分是负责养殖，所以画画就显示一个养羊的把羊卖给一个贵族而不是奴隶主直接收羊，画中贵族把大汉的五铢钱串成的钱串子给了牧羊人，牧羊人把羊给了贵族。除此之外，还有数羊的技巧，一只羊后面用汉字写一，两只羊后面写二···起码要让这些奴隶会一点数字。至于有没有用陈亮不敢保证，陈亮不懂启蒙运动，只知道有这么个事，不知道如何具体操作才能唤起奴隶们的平等意识。
除了给底层奴隶的启蒙运动，陈亮还把九九乘法表交给几个进步青年，他们可以因此掌握一些数学的知识，并且可以在合适的时候传授给他们的族人。反正鲜卑贵族二代每天没有工作闲着没事干，搞点学习宣传工作最合适。值得一提的是陈亮还发现了宇文莫那——宇文普回的儿子竟然也来搞这种事。（传说是宇文莫那把宇文部落从阴山迁移到辽西但是作者因为没有名字就只能用这两个了）
陈亮等人离开语文部落的宾馆，准备付钱，店里的伙计说：“不用了，宇文大人已经帮你给过钱了，还写了一封信给你。”陈亮觉得宇文莫那还挺有钱，不过他有事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而是要写信给我呢？陈亮打开信一看，觉得宇文老祖有点儿意思，这封信事宇文普回写的，他用汉语说他看在儿子的份上，默许拓跋亮一行人在鲜卑部落传播废除奴隶制的思想。陈亮想：宇文老祖的意思应该是感觉我是大汉的卧底，所以就用汉字写这段作为投名状，未来投降也好提一下自己的贡献；如果我不是大汉的卧底也不太影响，毕竟认识汉字的鲜卑人非常少，不认识汉语的人只会把它当作乱码吧。同时宇文老祖态度不明显，并没有明确表态自己支持不支持废除奴隶制，只说看在儿子的份上默许宣传了，就算这份信件交给轲比能，他也不好说什么，谁家没几个有进步思想的亲朋好友，轲比能敢让所有部落首领都去一个个清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