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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二百零三章 看角儿他把我怎样发落

2021-12-01 07:57 作者:修者竹也  | 我要投稿

张云雷掰指头算,三天,不,两天。大后天就是纲丝节,今天不算,大后天不算,两天。

又不是没一个人过过,九郎不是得回去张罗过节嘛,就两天而已。

要两天那么久呢!

 

张云雷生气地在桌子底下踹杨九郎:“洗碗去!”

“哦。”杨九郎听话地站起来收拾。

张云雷又踹:“放下!”

“哦。”杨九郎坐下,顺便乖巧地把双手放在大腿上,等着张云雷的下一个指令。

“坐着不许动,不准看手机,什么都不许干!”

“哦。”

 

张云雷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水急冲冲地撞到盘子上又四散开来,喷溅得到处都是。

盘子露出干净铮亮的本来面目,张云雷心里熨帖了些。

九郎买的盘子真好看。

他不方便出门,九郎也不肯假手他人,像小鸟挑选好看的树枝一样,一点一点往回淘漂亮的餐具。

九郎说餐具好,吃饭的心情也会好。心情好,他就会多吃点。能多吃,身体就能好。

他说会胖,九郎说不胖,还说大胖媳妇儿有福气。

说的时候,九郎还鬼鬼祟祟地往周围瞅一眼,压低了声音:“跟你姐一样。”

 

张云雷忍不住噗嗤一乐,又皱着眉头撅起了嘴。

福气。因为要回家张罗过节就被罚静坐,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用劲儿揉揉脸,张云雷逼自己换上喜庆表情。

好好的,别折腾。九郎昨天梦魇了,像哭又像叫,听不清说什么,只让他觉得瘆人和难过。

白天再开心,到了夜里,心底的事儿怎么都压不住。

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都让九郎不痛快,他就别凑堆了,还是出去哄哄九郎吧。

要两天不见呢,加上头尾就是四天。

四天!

 

“杨!淏!翔!”

给张云雷的怒吼吓一跳,杨九郎“噌”地蹿起来,顺手拽过一把椅子防御:“干嘛?”

“你干嘛!”

“我、我没干嘛……”

张云雷坦克一样气势汹汹地压过来,攥住杨九郎的手给他举到眼跟前:“找打是不是?”

 

“不是、我没……”杨九郎的声音像漏气的气球一样越来越小,最后,萎了。

他手上布着深深浅浅的牙印,还有撕咬欠皮后星星点点的血迹。他又咬指甲了,虽然自己一点儿都没察觉。

悍妇怒目,铁证如山,赖不掉也躲不脱,唯有撒娇保安泰,且以卖萌定乾坤。

杨九郎谄媚地在张云雷的手上舔了一口。

呵呸!怎么抹那么些护手霜!

 

眼瞅张云雷脸上见了几丝笑意,杨九郎啐得越发卖力,仿佛他方才舔的不是张云雷的手,而是江南树上的毛辣子。

张云雷故作不满:“我手那么臭吗?”

马屁没拍对,杨九郎把手腕交叠在一起做被捆绑状,愁苦地唱:“看角儿他把我怎样发落。”

张云雷笑:“怎么发落都认吗?”

杨九郎点头。认!当然认。也不看看是谁给他立的规矩,他敢不认吗?

张云雷:“闭眼。”

 

杨九郎闭上眼,顺从地被张云雷牵着走。

走了几步,杨九郎放弃在脑子里描摹家里的布局,随便张云雷带他去哪儿吧,只要张云雷高兴,怎么都行。

那么多人都欺负他角儿,他不哄,难道等别人哄?

那也得能等得来。

 

停住,双手被张云雷牵引向前,手上突然落了凉水,杨九郎本能地睁眼缩手。

张云雷在杨九郎手上拍了一下:“听我话不?”

杨九郎乖乖地把手送出去:“听。”

凉水冲过,指甲旁边的微弱痛感很快消失,落到手上的水渐渐变热。

 

“还不能睁眼吗?”

“不能。敢睁眼打你!”

“哦。”

 

手被热热的毛巾包住,软融舒适,惬意得他全身都要化。

杨九郎悄悄睁开眼。

以前他手受了伤,张云雷也是这样,给他焐手,给他按摩,说笑话唱歌唱曲儿逗他分神,哄他不疼。

后来,变成了他哄张云雷。明知道再怎么哄,疼都不会少半分,

只是除了哄,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谁的伤谁受,谁的疼谁忍,不管多爱多难过,依然替不得半分。

替不得你疼,就做些让你高兴的事,哄你欢喜,慰你艰辛。

 

没管杨九郎睁眼还是闭眼,张云雷仔细地修剪杨九郎撕拽起来的欠皮,又挤了好些护手霜抹在杨九郎手背上,先打着圈儿摩手背,又顺着杨九郎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捋。

护手霜很快吸收,张云雷顺着指尖的方向,把杨九郎的手揉得光滑莹润。

 

杨九郎吸了吸鼻子。

张云雷给他抹护手霜的样子,好像从前。

从前张云雷经常生闷气,还不说为什么。

他哄烦了就骂张云雷什么态度,张云雷像斗鸡一样,每根黄毛都支棱出一股子不服不忿的刺劲儿:“我什么态度?你想我什么态度?你不就是要打我吗?”

那就打吧。

屁股红了,眼睛肿了,头发因为汗湿都软软地趴了下来,张云雷在墙角跪着哭得打嗝儿,他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给自己抹活络油:妈的,他手也紫了好不好?

 

心烦手疼,杨九郎把药油往茶几上一砸:这日子还能不能过?

听着动静,张云雷哭着跪过来给他抹药油。

那时候张云雷也是这样,一点一点,仔仔细细。明明刚被这手打过,张云雷却认真得仿佛他的手是世界上最需要呵护的珍宝。

 

那时候他怎么教张云雷来着?他说为什么不高兴你得告诉我,你说出来,能解决的咱们解决,不能解决的咱们再想办法。你老憋着不说,我多担心啊?

张云雷偎在他怀里抽噎,他抱着张云雷,温柔又伤感:在德云社咱俩最亲,谁也越不过你去。有心事你不告诉我,是要等着告诉别人吗?我就那么让你信不过吗辫儿?

 

他不让张云雷有心事憋着不说,张云雷不让他咬指甲,他们说好了,什么事儿都不瞒着对方,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的就“去你的吧”。

现在,他明明是心慌想逃,却骗张云雷说,他要回去操持中秋节。

他以前对张云雷多苛刻啊,他富足他得宠,他把所有的好事都看成理所当然,他从自己的花园里摘一朵花给张云雷,张云雷却当那是整个春天。

现在,张云雷真的把一朵花种成了春天。

 

杨九郎道歉:“对不起。”

张云雷没有问杨九郎为什么道歉,反而问他:“给你梳梳背好不好?”

“好。”

 

 

好久不见呀朋友们!《心病》又来了。

本章2162字,肥肥的。

以后,我尽量每一章都写得细一点、肥一点。

用老郭的话说,咱得有那过日子心。

我们就这么看着别人的故事,下着自己的酒,品着自己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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