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20——前话
2020大年30前一天,天气阴沉,我站起身来拉上了窗帘,那是我第一次写B站的日更计划,已经是第8天了;写了一个名叫薄荷之下的故事,其实就是在宿舍洗手池的角落里的一盘薄荷,是托我同事李某某从公司菜园里带来的,也不是瞎编,李某某就叫李某某,公司的菜园美其名曰领导身体力行,后来李某某在隔离回来后离职了,去了教育机构,还想拉我,但是我说我不是211毕业;在放假前一天,我给薄荷浇水,偶然看到上面有几只蚊子嗡嗡,泥土上还有蜘蛛,突然有了灵感,想写个故事,于是我拿了手机拍了下来;正巧B站专栏私信说有寒假日更活动,我便有了个记录的平台,后来想想也不是非得在B站更,但是它有个瓜分奖金的事吸引了我,也不是奖金的事,主要还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看自己的脑洞能有多大;等我隔离回到宿舍,那盆薄荷已经变成了枯草,在家那么久,虽然一直在更薄荷之下,却把真正的薄荷给忘了,它被我先到的室友给倒在了垃圾桶里,我也没见到最后一面。
在家的日子还是无趣,还是有趣,这说不准。过完一个安静的新年,家人似乎也说不太上话,我和弟弟只顾着玩游戏,姐姐除了吵架再不会找爸妈什么事,一年还是一年,要说有什么改变,他们白头发多了,也更会叹气了。
自上大学开始,每年的初十左右我都会喊着母亲上山采菇,是那种野菇,炒菜的时候都不用放水,它自己一热就水汪汪的;起初,我以为这得长在靠阴的地儿吧,但是母亲才告诉我:那不是,菇就是要有太阳才长;想想也是,向阳而生;我们沿着山脊一路朝深山里走,而且得带着镰刀,带镰刀不是为了探草,这也是一个原因,但主要的是菇可以没有采到,山上有很多柴火可以收割,回去不会显得那么难看;这次我们沿着老路,天气很好,但是我们正不希望好天气,下大雨或者小雨之后才有菇长起来,不然地太干了,草都长不动;路上还会有其他人,大伙都认识,一招呼就顺到一起了,有些人好久不见,唠了一会不免会说到国内的事,这次碰到婶婶,她许久不上山,走了一半路,现在有些喘,
“诶,外面会吓死哦,就湖北那边,那么多人感染了病毒,听说要封城了”
又说
“这个病毒最不好弄,碰到就传,你自己都不知道的”
喘了喘,又说
“这个在以前就是‘人瘟诶!’”
我妈这时候接上了话;“就是人瘟,猪有猪瘟,人有人瘟,那是吓人,还好我们这边没有。”
婶婶突然靠近我妈,小声的说道“我们村也有武汉转来的,还在居家隔离,那个柏林每天都要去量体温,做汇报。”
“是,现在出了这个事,还好国家反应及时,不然又有春运,人传人不晓得哪个碰到了。”
我们很积极的讨论这个后来命名为COVID-19的病毒,似乎几千公里之外的武汉离我们很近,似乎隔的又不止几千公里。
菇没采到什么,一人砍了一棵树回去,这就是带镰刀的好处;也算是跋山涉水,晚上回去坐在电脑桌前,看着专栏投稿,那个薄荷之下的故事似乎有些模糊,从一开始就没有明确的故事,没有结局甚至人物都是临时起意;再一天,我还是只想拿挑战分红,两段做三段,只达到要求;心放下了,身体也就松懈了。
躺在床上刷着分秒刷新的新闻,新冠疫情波及到了全国,对抗新冠变成了一场持久的战役,我感叹着那些逝去的生命,也感动于那些奋战中的力量,就算敌人无处不在,战胜它却毫无退缩的理由;我含泪刷着视频,收到了同事发的关于国家延长春节假期的通知,我拉下屏幕,点开了私信,没想到消息免打扰的群已经99+,有开心的,有担心的,也有在武汉的,一切安好。
疫情没结束,看来是去不了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