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之恋:原野上坦克轰鸣3
维埃昏昏沉沉的睡了。
1945年五月四号,柏林。
杨茹:“苏娜妹妹,今天咱们要把这儿拿下来!”
维埃:“知道啦!”
李芸:“咱们肯定可以打下来!”
她们冲了过去,溃退的敌人打出一发发子弹和炮弹,维埃往前冲着,突然她看见杨茹挡在她前面,紧接着她的身体倒了下去。维埃紧紧搂着她,拼命呼唤她的名字。过了一会儿,她跪在杨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她的泪水淡去了杨茹脸上的血痕。她吻了一下杨茹的脸,远方,红旗插在了圆顶上。
维埃被吓醒了,她愣了一下,看了看趴在床边睡着的杨茹,费力地把她抱到床上,紧紧搂着她:“茹儿姐,维埃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牺牲了,我不会让你牺牲的,知道了吗?你这睡得太死了,好好睡哦~天亮了我叫你。”说完她也睡着了。
天亮了,杨茹的眼睛微微眨动,她看了看紧紧搂着她的维埃,笑了一下,试着把她的手扳开,却发现这个娇弱的姑娘却把她搂的死死的,根本没法拿开。“这小丫头~”她躺在维埃怀里,温柔地摸着她的脸。过了一会,发现身上的旧伤口又裂开流血了,她简单包扎了一下,合上了眼睛。
维埃醒了,她轻轻呼唤了一下杨茹:“茹儿姐,醒醒?”杨茹没有回应。维埃试着又呼唤着她。她低头看了看杨茹身上缠着的绷带,把她背在身上:“别冻坏了哦,我给你暖暖身子。一月份还是挺冷的。”说完钻进了炮塔:“这里热点,跟个桑拿房似得。你也真是的,刚好又复发了!”这时,维世把一封电报递给维埃:“姐姐,电报。”维埃:“念。”维世:“我看不懂俄文。”维埃:“咱们车组都是中苏混血的,小时候都学过,怎么不懂?别给我卖关子,我还要照顾伤员呢!”维世:“姐姐,破晓姐姐她们在打华沙的时候,负了重伤。”维埃手里的绷带突然砸在了地上,不顾伤痛,猛的钻出了炮塔:“妹妹,你照顾一下茹儿姐。我先出去了。”说完立即跑到医院里。
破晓紧闭着眼睛,乌黑的短发绽开在床上。捌依和凌云,凌风躺在旁边,四个姑娘已经奄奄一息。
旁边,美穗站在破晓边上,擦着眼泪。维埃走到美穗旁边,把胳膊搭在她肩上:“穗儿,别哭了,电报维世已经给我了。”说完轻柔地坐在破晓床边,破晓的眼睛微微张开,漏出来了微笑:“维埃姐姐,你来啦?”维埃突然跪在破晓床边嘴里直说着:“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维埃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泪划过脸颊,滴在地板上。像是滴滴露水。破晓的眼睛突然变得坚定:“维埃姐,把眼泪擦了,你说过战争,就是战争,战争一定会死人的!你要坚强,知道了吗?”维埃的泪水依旧流着。破晓看着她,把手放在维埃腿上,合上了眼睛。维埃把手轻轻放在破晓的身上默默地说:“安息吧……愿天堂没有战争。”美穗:“维埃姐,你别难过了……”维埃突然握紧她的手:“穗儿,你知道吗?我和她认识十多年了!小学时是同学,长大了是战友,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说完她跪在破晓的遗体边上,衣袖捂住眼睛,泪水把袖子浸湿了一片。
杨茹推开病房门,看见了已经逝去的四个姑娘和默默擦着眼泪的两个战友,沉重地走了过来,看了看破晓和凌云:“看看她俩,最后一刻还像姐妹俩一样依偎着。”维埃:“茹儿姐?你怎么来了?”杨茹:“她们都这么去了,作为她们的指挥员,我总归要看看她们吧。我也很难过,都在一块那么久了。”维埃:“好了,维埃不难过的。”杨茹心疼地看了看她,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
美穗和真穗坐在T-34的炮塔上,聊着天。
真穗:“妹妹,今天维埃姐和杨茹姐似乎很难过啊,为什么?”
美穗:“姐姐,今天破晓她们几个牺牲了,她俩能不难受吗?”
真穗:“额……好吧,我都没有怎么跟破晓聊聊天,她就牺牲了,好可惜啊~”
美穗:“姐姐,咱们接下来是要去哪里啊?”
真穗:“去了易北河和美军会合,然后直接一块儿把克劳泽芙高地拿下来。凯伊也可以见着直美了,维埃姐她们也要战友吧?”
美穗:“知道了,感觉我们已经胜利在望了呢!”
真穗:“对,咱俩绝对不能在这里分离!”
1945,易北河
苏军和盟军跨过断桥,紧紧握着手。
维埃戴着她的两枚勇敢勋章,一枚红旗勋章和一枚二级卫国战争勋章,对着一个美革共士兵伸出手:“(英语)你好,同志!”
士兵:“(汉语)你好!”
维埃:“同志,你会中文?”
士兵:“对的,你叫苏维埃对吗?”
维埃:“你怎么知道的?”
士兵:“我经常在那些纪录片上看见你的身影,自然而然就会认识你啦!对了,我叫弗洛伊德。”
维埃:“弗洛伊德同志,欢迎你的到来!”
弗洛伊德:“不用那么客气。咱们庆祝一下,就要出发了!”
维埃:“对了,凯伊让我问一下,直美她在哪里?”
弗洛伊德:“她啊,当上车长了,她和几个苏联的姑娘在一块编了个霞飞的车组,炮长叫玛丽娅,驾驶员是伊利亚,二炮嘛,她们给火炮装了个装弹机。她们几个姑娘可立了大功了!打起仗来那叫一个猛!她说了,她们要编进苏军的。”
维埃:“嗯。走,咱们几个到阵地里去庆祝一下。”
弗洛伊德一到阵地,就被几个姑娘往天花板上抛。他被晃得头晕目眩。维埃:“对不起啊,同志,咱们还是太兴奋了!”弗洛伊德:“你们的兴奋是这样表达的吗?”
傍晚,维埃在坦克里拉着手风琴,杨茹坐在旁边听着她的手风琴歌唱。她忘情地抖着风箱,洁白的手在琴键上跳跃。声音悠扬,伴着初春的薄雪撒向沉睡的姑娘们。弗洛伊德:“同志,来首《轰炸机进行曲》。”维埃:“这个……你们的军歌太娘了吧!我一个中苏混血的都不行。”不过她还是演奏了一遍:“你这歌应该放到情歌里,苏联的《喀秋莎》也比你们的激昂一些。”弗洛伊德:“哎,美国的就是这样。中国和苏联的要好很多了。”
弗洛伊德已经回去了,他的战友问他:“你是不是找那个叫苏维埃的姑娘了?”弗洛伊德:“对的,她手风琴演奏的真好。不过她也吐槽了咱们的军歌太娘了。”战友:“确实太娘了。你也睡会吧,明天要打仗了。”弗洛伊德抱怨了一句“去踏马的战争!!!”说完在下铺睡着了。
维埃和杨茹紧紧依偎着,维埃:“茹儿姐,我冷。”杨茹把被子盖在她俩身上,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脸:“你这姑娘,真可爱。”维埃笑了,她钻进杨茹怀里,脸紧紧贴着她军装下的胸口,娇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杨茹:“好好睡吧,晚安。”说完她理了理维埃的衣服,把她放进睡袋里,紧紧抱住她,像是小时候抱着洋娃娃一样。维埃微微蠕动身体,嘴上露出了笑容。杨茹的眼睛里满是怜爱,她的一只手放在维埃心上,另一只紧紧搂着她,望着寒夜星空,睡着了,她俩睡得那么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