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x你)寻梦
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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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勿上升。
街角那家甜品店换了招牌,从循梦换成了寻梦。那天店里的包装盒上的剪影也从一家三口牵着小气球换成了单独的小朋友,而背面,则是一条寻人启事。店里的销售模式已经趋于成熟,并不需要余舟越每天来看店,但她还是每天都去店里看看,甜品师傅也摸到了老板的规律,每周五都会留三块慕斯蛋糕。
这是孩子走丢的第一年。余舟越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她不停地学习新的蛋糕制作,研发新品,其余时间则全部花在找孩子上。马嘉祺在孩子走丢后也有意放慢工作进度,跟妻子如出一撤,空余时间也都用来找孩子。
两个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拌嘴冷战成了日常,唯一能提起兴趣的事情还是关于孩子。
这一路上有太多路程都是徒劳无功,但他们还是想去做,尽管他们被骗过,被要挟过,闭门羹是常态。马嘉祺自认为可以顶住压力,掩饰自己的痛苦,可每当他看见妻子坐在孩子的房间无声的哭泣,他似乎也失去了坚强的理由。
第三年,第二个孩子的到来是一个意外。起初他们都以为是那段时间过于劳累,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是怀孕。他与妻子起初并不愿意生下这个孩子,他们满怀心思都是已经八岁的孩子到底身在何方。家里长辈则劝导他们说,或许这是另一种安慰,他(她)的到来或许会让你们生活的更有希望,孩子必然是要找的,但你们也需要一点希望生活下去。
是啊,自从孩子走丢,马嘉祺已经很久没有和妻子出去约会,也很少看见妻子从前那般满怀雀跃的模样。反观自己,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也逐渐转向了沧桑无力。或许这个孩子的到来是另一种希望。
女儿五岁时,警方破获了一起重大儿童拐卖案件。那段时间,马嘉祺和妻子每时每刻都被电话铃声牵着走,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确认消息的那天,一向冷静的马嘉祺在接完电话后,抱着妻子流泪。
去接孩子的那天,他和余舟越翻出了很多年前的衣服,余舟越孩子气地对他说,儿子说不定看到熟悉的衣服会很开心。他满脸笑意地牵着妻子的手,去往机场。
家里甜品店的包装又从单独的小孩换成了四口之家牵气球的画面,并且在儿子年满十二岁生日那天,全场商品三折起。余舟越在店门口的大屏幕上打了一排字,
“愿所有的遗憾都有失而复得的机会。”
但似乎事情并不像他们预想的那般顺利。孩子回来后,跟家里人的关系很僵硬,余舟越越是很主动的接近儿子,儿子就越无可适从。在儿子睡下后,余舟越坐在漆黑的客厅,马嘉祺从卧室出来,安慰她慢慢来,凡事都有一个过程。
四岁的妹妹莱莱从小就受到爸妈的熏陶,她终于见到爸爸妈妈口中那个很乖很棒的哥哥,高兴极了。周末爸妈去上班后,莱莱主动跟瞳瞳示好,她亲昵地拉着哥哥一起玩,一起看电视,还让哥哥替她读故事书,认拼音。她总是很热情地接近哥哥,因为妈妈说过,她的哥哥是最好的哥哥。
马嘉祺则做了很多工作。那天他带着儿子去玩鬼屋,这也是瞳瞳自己提出来的,被拐的那些年,他不敢向养父母提出任何请求。他努力做一个乖小孩,因为那里并不会有人包容他的任性,从小被剥夺了做任性小孩的权利。因此回到家后他依然束手束脚,完全没了小时候那个自信张扬的状态。
跟爸爸去游乐园时,马嘉祺一直都在询问他的意见,“想做过山车吗?你想玩什么呢?你小时候最喜欢做旋转木马了,那时候你妈妈每次跟着你都要绕着走,生怕你又坐一下午。”
其实孩子回来这段时间,马嘉祺大多数时候都很沉默,他怕这种突然的亲昵让孩子有过多的负担。但今天,他似乎一直滔滔不绝。
他一路上都攀着儿子的肩膀,说着他们家曾经的回忆。
“你妈妈说今天晚上给你们一人留了三块慕斯蛋糕。草莓的,芒果的,抹茶的。你小时候最喜欢芒果的,但是为了牙齿健康,妈妈每个星期只允许你吃一次。每次吃完你都念念不忘,还盘算着多久到下周五呀,下周五又可以吃蛋糕啦。”
“瞳瞳,爸爸妈妈都很爱你,这么多年,我知道我们跟你之间有了隔阂,这很正常嘛,但是爸爸妈妈从来没有放弃过找你。前三年妈妈的脸上很少有笑容,妹妹还在肚子里时,你妈妈就拿着你每年的周岁纪念相册,跟妹妹讲,这是哥哥,我们家妹妹有一个很棒的哥哥。”
“妹妹出生后,她有带给我们很多欢声笑语。在那个时候,是一种莫大的安慰。妹妹刚上幼儿园时,小同桌跟她炫耀说,她有一个特别好的哥哥。妹妹不甘示弱,说她自己也有一个很棒的哥哥。回家后,妹妹跟妈妈说哥哥到底去哪里了呢,我想见哥哥。妈妈那天抱着妹妹,安静地流泪。”
“瞳瞳,爸爸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在的这些年,我们全家一直都在想你,怕你风餐露宿,怕你饱受折磨,怕你受尽委屈,更怕你回来后不再亲昵地挨着爸爸妈妈,而是人为划一条界限。”
“你房间的抽屉里有七封信,妈妈每年在你生日都会给你写一封信,或许你读了那些信,你就会理解为什么妈妈现在这么努力地想要拥抱你,想要更了解你,想要把缺失的那些爱都弥补回来。”
瞳瞳听到这些,很平静地靠在爸爸肩膀上,他努力回想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拘束。还在养父母家时,他一直在想,为什么爸爸妈妈还不来找他。那时候只感觉从天上坠入地狱,他不敢反抗,也不敢声张,只能把自己缩进壳子里,努力多做事少说话,让自己看起来更懂事一点。
那天回家后,余舟越从房间里出来,笑得温和,瞳瞳则直接走上前给了妈妈一个拥抱,他个子窜地很快,拥抱余舟越时需要微微弯腰,他头埋在余舟越肩膀。马嘉祺站在瞳瞳后面,他看到妻子的眼睛里充满错愕,还有失而复得的惊喜,于是妻子也紧紧抱住儿子。他也走向前,从背后拥抱住儿子,三个人在玄关那顶暖灯下,默默地接近彼此。
End.
这个故事的灵感来源于纪录片《人生第二次》。
想用那句歌词来结束这个故事,
“但愿你的眼睛 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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