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们的文集(1)(建议改成:被绿的指挥官)
“指挥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俾斯麦扭扭捏捏的站在我的办公桌前。
“怎么了?俾斯麦小姐...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你这副样子呢。”我克制住自己的笑意,与她四目相对。
她从身后拿出一沓厚厚的稿纸,然后放在我的桌上。用力地咽了咽口水,顿了好久,才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道:
“这些是港区的大家写的文章,我们希望指挥官你把它们整理成文集...”
“嘛...Ich habe es verstanden.(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Danke.”,俾斯麦像是如释重负一样,转身离开。
我开始翻起了稿纸,重樱舰娘的作品每一页都是俾斯麦漂亮精致的德文手写体,有些地方还有提尔比茨和企业的德文和英文的修改痕迹(这更加坚定了我关于提尔比茨和大黄蜂抱错了这件事的怀疑)。
“俾斯麦还真是贴心呢,知道我不太看得懂日语......”,第一篇文章的作者是天城呢。
天城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不足为怪:她写的是一篇短篇小说,至于情节,是一个女孩子的孤独的守望,不过结局是个BE...
不过在小说结尾时,女主角望着清茶冒出的热气丝丝缕缕消散在空气中时,轻轻吟出“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的场景着实令我心里一颤。
虽然说这种题材写的人不少,可是像天城一样把女孩子的心理和周围的场景刻画到最极致的真的不多。本来听赤城说过天城写东西以细节和心理描写见长,今天可算是领教到了。
不过把那四句诗翻译成德语可真是困难啊,我看到了三个版本的翻译:
“Träume sind wie Meerwasser,Ich bin traurig, wenn du traurig bist,Südwind Kenne mein Herz,Bitte nehmen Sie meinen Traum schlag nach Xizhou .”(俾斯麦版本)
提尔比茨的版本,只是最后一句稍有改动。
而企业的版本是英文版:“The Dream as long as the river , When you feel sad , I also feel sad. If the wind knows my mind, then please blow my dream to the Xizhou. ”,这下看起来有点味道了,但我觉得还是不太妙。
于是我直接打电话给天城,问她要到了日文的原稿,然后发给了逸仙,直接让她翻译成中文。


下一篇是提尔比茨的,她是港区里有名的写作能手,她文章的标题是Ewige Erinnerung(永恒的记忆)。我看到标题旁边还有苏维埃罗西亚的字迹,还能依稀辨认出来,写的是Вечная Память(读作Ve(i)chnaya Pamyat),我有些惊异,这句话可是在东正教葬礼颂词的结束阶段才会出现的一句话,提尔比茨以这句话为题,是想要写什么呢?
似乎是担心我阅读会有障碍,提尔比茨这一篇是拿英语写作的。
果然,主题和死亡有关,小说以一个无名舰娘的视角展开,讲述了她目睹着自己身边的好友包括自己的姐姐的阵亡,最后自己也走向毁灭的故事。
与提尔比茨一贯的写作风格一样,她的语言简洁到了极致。不过她的这篇小说和我以前看过的她写的其他文章似乎不太一样,无论是散文,还是小说。
她在港区的成名作是Schnee und Blut(雪与血),讲述的是她自己独守北方那孤独的港区的故事,其中结尾那段环境描写甚至还进了铁血的课本。在我的一贯印象里,提尔比茨虽然擅长多种的叙述手法,但是不会轻易的使用,而至于文风,就像是宇宙空间一般清冷而空灵。
她的时事评论则似乎是她性格的写照,冰冷入骨,讽刺毫不留情面。
但是我手里这一篇则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她似乎在尝试复调写作,人称的交叉,时间的交叉以及语境的交叉,简直像是一篇活生生的回忆录。而且,文风也温暖了许多,开个玩笑就是:似乎是从宇宙又回到了地球上。
“这是以欧根的经历为蓝本的吧?”我不禁自问道。“不过用如此温暖的笔调去讲述一个悲惨的故事而又不显得违和,这个港区里也就只有提尔比茨小姐可以做到了吧...”


接下来一篇......我的誓约舰胡德还有我的女仆贝尔法斯特合作写的。
标题是:The Sunset(日落)
这一篇,是完完全全的散文。但是把散文写的那么长,这两位还真是可以。
胡德的文风嘛,没什么变化,总喜欢用名家的作品来比喻,比如什么肖洛霍夫啦,狄更斯啦,乔治.奥威尔啦,莎士比亚啦种种,而且在英文的手稿中不是还会冒出一两个法语或者俄语单词;贝尔法斯特的手稿就读起来舒服许多,可是为什么这中间还夹着那么多德语啊?!
这几天连续加班,就拜托了贝尔法斯特和胡德住在一起照顾她,可是贝法和胡德应该都只懂法语和英语,那么这个德语是.....
再一翻前面天城那篇小说的德文手抄稿,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再往后翻这篇散文的稿纸,我发现了更多的私货,包括只有俾斯麦才会用的香水的味道和几句用德文写的告白:
“Ich möchte mit dir den Sonnenuntergang beobachten...(德语:我想和你一起看日落)”
“Ich liebe dich, Hood.(德语:我爱你,胡德)”
“胡德!!!你下回和俾斯麦卿卿我我之前能不能呼唤我一声?!”我心态当场爆炸。
不过写的倒是很不错,以下午茶为线索,讲述了女主人公与指挥官的爱情故事。除了时不时出现的法语和俄语单词有些恼人以外,其他都还算不错。
“Ich schlage vor, den Protagonisten des nächsten Artikels in Miss Bismarck zu ändern.”(德语:我建议下次把文章的主人公换成俾斯麦小姐。)我在结尾的空白处用红笔写到。
扔下笔,沮丧的我把文集锁进抽屉里,然后去了港区的商业街。
我去了一家卖帽子的商店。
很自觉的买了一顶绿色的帽子顶在了头上,然后把戒指摘下来装进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里,然后缓步走向铁血宿舍,到了俾斯麦和提尔比茨的房间门口。
我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提尔比茨,本来她的脸上毫无表情,但是当见到我的一瞬间,她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随即笑得前仰后合。
“Wie Sie sehen,Ich trage einen grünen Hut.(如您所见,我带着顶绿色帽子) ”我开口道,语气中带着失败者特有的颓废。
“Dieser Ring wurde Miss Bismarck gegeben,Bismarck und Hood werden Ehemann und Ehefrau sein.(这枚戒指是送给俾斯麦小姐的,俾斯麦和胡德以后就是合法夫妻了。)”
“Auf Wiedersehen,Fräulein Tirpitz.(再见,提尔比茨小姐)”,随即我就迈出了铁血宿舍。
后来......胡德看到我颓丧的表情,她心里就已经明白了几分。
她轻声细语的安慰着我,吻我,向我道歉。
语言很诚恳,晚上,她就那么紧紧地搂着我睡着了。


--End?
然后第二天,她就搬出去和俾斯麦住在了一起......
我看到,我那天送出去的戒指在俾斯麦的无名指上闪闪发亮......
(指挥官:我......算了......黑人兄弟呢?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