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与魔法之后》魔改同人（6）宴会上的再次相遇
“欢迎阁下的到达，看到您平安无事真让人高兴。”
布雷西亚礼官还未走远，驻布雷西亚帝都的里维拉斯大使急忙从使馆的台阶走下，热情地与副总统双手紧握。
“约翰，我这次真的被吓到了，从来没想过会在天空被布雷西亚攻击。幸亏我们的‘巨魔’还是那么强大，击退了刺杀我的魔法师。”副总统说着，回头看向跟在后面的雷恩。
刚从坦克上跳下来的雷恩理了理帽子，向大使低头致敬，这位全权负责对布雷西亚外交关系的里维拉斯大使叫约翰.康拉德，是前里维拉斯国防军上将，在雷恩还没参与改造人计划前隶属于这位将军的第6步兵师。后来约翰上将因为在战争中被帝国雷雀骑士斩首袭击导致受伤而被迫退役。他的肺部留下了无法治愈的暗伤，稍微强度高点的运动也做不了。
“很荣幸再次见到您，将军。”
尽管这位眼窝深陷的男人已经没有过去的精神干练，健壮的身材有些发胖走形，但雷恩还是谦卑地表达自己的尊敬。
“我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雷恩。当年从我这离开的一等兵现在已经是少校了啊。”见到老部下让大使回忆起了过去在战争中的日子，那时可是约翰人生中最得意的时候啦。
碰见熟人总是忍不住唏嘘一番，缓过神来约翰大使才招呼着使团的人进入使馆内，吩咐下属将伴随使团的士兵们一一安顿好。
在使馆的会客厅，当约翰.康拉德听到了副总统要去参加布雷西亚的接风宴时，他的神色变得忧虑，笑脸变得不自然起来。
“老朋友，你可能还不知道。”
大使斟酌着措辞，在副总统疑问的目光中解释，“ 最近在帝都，兴起了里维拉斯因为不满占有的土地，打算向帝国提出重新签订《辛吉亚条约》的谣言，虽然王室很快就发布了公告声称这是无端的谣言，但很快风就吹到您的到来上，有人说是机械怪物们打算在公主的生日上对王室发难，在布雷西亚对您出访的官方答复出来后，使馆就不只一次遭到了骚扰和袭击。”
《辛吉亚条约》是两国有关于里维拉斯独立后领土边界划分的补充协定，正式明确了两国的共同意见，把原布雷西亚西海岸向东的六百公里的领土规定为里维拉斯联合国领土，约占布雷西亚领土的15%。
“怎么可能，两国都饱受战争的伤害，没人希望再打一次，除非是疯子才会乐于见到开战局面！”
“但确实有您所说的疯子在煽动民间的仇恨。”
约翰大使站起来不安的背着手，在会客厅里来回走动，语气沉重地说：“使馆遇到的大规模民众游行示威已有三次，从城防军维持秩序时的动作来看，他们对于游行的态度很暧昧，既没让示威游行演化到暴力袭击，也没有费力驱散游行。”
“有实权人物在对我们施压？恐怕真正对条约不满的是他们吧。”
副总统扶着胡须花白的下巴，低头沉思，一会抬头问：“你的想法是？”
“转移宴会地点，借口身体不适，推迟时间并把地点换到使馆内。”约翰大使回答道。
雷恩笔直站在副总统的身侧，像尊精心雕琢的石像沉默地听着大人物之间的谈话。
“不，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就会有更难听的传言，比如差点被杀的里维拉斯副总统吓得连出门参加宴会都不敢，容易被进一步煽动战争的冲动，没人会怕和懦夫开战。”
副总统毅然拒绝了大使的提议，他不打算逃避那些想要副总统去死的人。
“我的副总统啊！”约翰大使急了，满是老茧的手掌把实木餐桌拍得咣咣响，他劝说道：“里维拉斯人是不是懦夫已经在战场上证明了，赢得独立后不需要我们再冒着失去一位副总统的危去行动证明！”
“在布雷西亚人的传闻里，我们确实是懦夫，一群靠着机器反叛帝国的废物，不知感恩布雷西亚荣光的强盗。”副总统沉声道，“当大使的时间长了，约翰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布雷西亚人是怎么对待无能者的吗？还是你待在金碧辉煌的使馆里，看不到底层即将被火花点燃的危险了？”
“我......唉！”
约翰大使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气恼的拍着高档杉木座椅的人工雕刻扶手，沉闷的响声让一旁的武官偷偷担心起这为了符合布雷西亚贵族审美而订制的家具能不能经得起考验。
“约翰，这次我必须去，如果即使布雷西亚人想撕毁条约继续战争，我也要得到一个确切的态度，不能凭猜测来决定。”
会客室里沉寂了很久，最后是副总统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我只是一个副总统，里维拉斯付得起这样的代价，我死了对里维拉斯没有任何损失，这就是为什么议会会选择我作为出使代表的原因。”
“这...议长他们和您说了吗？”约翰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国家居然已经做好了牺牲一位高层的准备。
“我是自己主动提出要来的。从战争开始我就是副总统了，但说实话，我为这个国家做的贡献可能还不如那些工厂里日夜工作的工人，起码他们无论白天黑夜都有在为这个国家拼命工作。”副总统带着自嘲的口气说，这句话让雷恩和约翰大使以及驻使馆的武官都忍不住皱眉。
“阁下，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对里维拉斯的国家形象污蔑，这是违反《里维拉斯暂行国家秩序管理条例》的。”雷恩冷冰冰的“提醒”道。
“雷恩，说话不要那么像军事情报总局那么严格，不知道的人听到会以为你是个特务，他们的名声无论是布雷西亚还是里维拉斯都很差，哪天插上恶魔的羊角和翅膀都没人奇怪。”
雷恩的指控让副总统愣住了几秒，随后微笑着摆摆手，让雷恩不要严格过了头，“我相信为战场而生的‘异端’能保护好我这个老头子的安全。”
异端是里维拉斯改造人部队的官方名称，但事实上除了书面文件以外，人们还是习惯用改造人一词称呼他们。
“可是，只有我一个，风险是不是太大了，要不要临时换个长得和您比较像的人替您出席应付一下？相信布雷西亚的贵族会理解您面对的风险。”
雷恩的言下之意是要副总统找变色龙，让他变幻样貌，代替副总统出席宴会。
“不，布雷西亚的贵族怎么分不出真假，而且关于贸易流通的事还是提前告诉他们比较好，在公主的生日宴会后我没法合理地停留太久，该办好的事不能拖下去。”
拒绝了雷恩的建议，副总统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这位老人经过一天的劳累，衰弱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了，但为了里维拉斯的未来，他还不能随心所欲地休息。
“去，给副总统泡一壶莫拉香茶，会让他舒服些。”约翰拉过一旁的侍从生小声耳语道。
莫拉香茶是里维拉斯南部地区的特有农作物，对生长环境的要求严格，种子存活率低，但其叶子泡水有着淡雅诱人的香气，如果布雷西亚的魔法师俘虏了里维拉斯的军队，交出一小袋莫拉香茶就能让傲气的魔法师对你和颜悦色，享受难得的礼遇。这种饮品有无副作用的提神和促进魔力恢复的作用，价格非常之昂贵，普通民众是消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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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阳光渐渐收敛到地平线以下的世界，一红一白的双月代替了圣阳，在满空的繁星中发散着冷光。
“阁下，礼官来了，请您准备好去参加迎接宴会。”
在使馆门口站岗的哨兵小跑进了会客厅，向静静喝茶的副总统敬礼汇报。
将嫩绿色的茶水一饮而尽，副总统理了理衣装，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雷恩紧随其后，威廉.安若思招呼着二十人的护卫队跟上。
“副总统阁下，晚上好。”
之前带着帝都骑士团护送使团的布雷西亚礼官友善地点头致意。
“您好。”
礼节性地问候几句，礼官将副总统迎上了刻着华贵图案和花纹的马车，两名里维拉斯警卫跟上坐在了车厢门口。
“雷恩.史泰纳先生。”
站在马车上的布雷西亚礼官突然喊住了打算叫人把坦克开出来的雷恩，他说：“请你和贵国的护卫一起乘坐我方准备的马车，因为这次宴会不仅来了很多贵族，还有一些密涅瓦学院的学生精英也在，所以哈维尔勋爵特别吩咐我请你们不要把那些水箱带去。”
密涅瓦学院的学生？号称孕育布雷西亚过去和未来的密涅瓦学院？雷恩看向了车厢里的副总统，他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雷恩便没有多说，跟着小心翼翼凑上来的车夫上了车。
随着鞭子的抽打，吃苦耐劳的老马缓缓起步，带动着马车向接风宴的地点行驶。雷恩头靠在车厢上，透过小窗观察着布雷西亚的街边。
比起雷恩的悠闲，其他的士兵则警惕地望着昏暗的外面，生怕再蹦出几个心怀不轨的魔法师袭击。
没人说话，一路无言，连帝都的街上因为宵禁也看不到人影，月光洒在交错的房屋之上，勾勒出模糊的影子。平民一般不会在晚上点灯，所以雷恩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带到了郊外。
在这样寂静、黑暗的环境下，宴会的举办地点就相当地引人注意，那是修建于帝都偏僻地区的一座私人庄园，它的主人是布雷西亚军部的一位军团指挥官，考虑到此次宴会出席了许多大人物，才将这里借来用来款待两国的高层。
庄园被密集到只有小动物才可能挤进去的铁栅栏环抱在内，马车行驶到了有三米高的栅栏门前，礼官从车厢窗户里探出身子，将事先准备好的请柬交由看守大门的骑士，待查验无误后，几辆马车通过打开的栅栏门继续前行。
雷恩注意到，门口除去将近二十名骑士外，还有几个套着蓝色长袍的人将马车看了个遍。在布雷西亚，只有三级以上的随军魔法师才会穿着这种蓝色长袍，这种服饰看似简朴，实际上布料是贵族才有资格采购的缇亚布，柔软舒适还具备相当的韧性，制作成蓝色长袍时还通过炼金术添加些魔法处理过的秘银丝，使其具有和锁子甲一致的防护性。
他们的看不是单纯地看，而是某种探测法术，确保没人会带进去有威胁的东西。两国交战的时日已久，里维拉斯的tnt炸药在布雷西亚也是赫赫有名。
马车行驶了约八分钟，终于到达了此次的目的地：维尔福庄园的城堡。
只要到了维尔福庄园，任何人都能趴在铁栅栏上看到仿佛山峰般气势磅礴的城堡，作为军事堡垒的大型城堡足有三十米高，站在这栋坚固的建筑附近，谁都会感到人类自身的渺小。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雷恩也不意外，他已经带队潜入并攻破过布雷西亚重兵把守的城堡，但再次来到这种地方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赞叹布雷西亚工匠的设计与技艺。
表面上他脸色毫无波动，因为他不是来参加宴会的贵族，而是保卫里维拉斯副总统安全的军官，两国停战才几个月而已。
马车停在了城堡的门口，通往城堡内部的吊桥早已铺上了洁净的红地毯，城堡内那些穿着体面的仆人们站在两侧，见到布雷西亚的礼官和里维拉斯的副总统下车后并肩走上吊桥时，他们整齐地弯腰，向两位大人物表达应尽的礼节。
雷恩下车后随意地打着布雷西亚人看不懂的手势，下车的里维拉斯士兵便跟在他身后排成了两队前进，和前面两位保持了不算长的距离。
进入城堡内部，那些装饰没有雷恩过去潜入的城堡装饰地那么华丽，甚至让里维拉斯的士兵觉得这里的主人是个无心关注在排面上的好贵族。但雷恩心知，在墙上挂着的油画和放置在柜台上用水晶罩护起来的工艺品远比那些金银器值钱——只要出价的人是个懂行的。
再走片刻，到了城堡内的大厅，这里正是宴会举办的位置，雷恩指挥着带来的士兵五人分为一队，两队在门口和维尔福家族的私兵一起站岗，另外一队则在进来时的过道上，剩下的一队和雷恩一起进入了大厅。
宽阔到能停放十辆坦克的大厅内，摆放着五张长桌，长桌上尽是美味且价格不菲的菜品，衣物华贵的男人和身穿红色校服的密涅瓦学院的学生在大厅内分散着，
雷恩并没有凑到桌前，而是带着那队士兵站在了门口左边，冷漠地注视着在礼官指引下去面见布雷西亚主和派贵族的副总统。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吃完了晚餐，没必要去蹭布雷西亚人的饭。
贵族宴会的美食是用来显示主办者雄厚的财力与相称的身份，为了某种目的以合理的理由将想聚在一起的人请来，绝不是让人在这里大快朵颐才精心准备。如果有人敢在宴会上大吃大喝，所有的贵族都会把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当成傻瓜，没有贵族会再去邀请他参加自己的宴会。因为这种宴会的意义在于与他人的结识和交流，是贵族眼里的机会之地。
傻瓜是不配当贵族的。雷恩他们作为陪同副总统的护卫，更不可能做出这种影响里维拉斯形象的行为。
布雷西亚的礼官把副总统带到了右数第二张长桌的中部，在那里，两位明显与其他贵族和密涅瓦学生隔开一段距离的男性微笑着与副总统问好。
雷恩认识他们：满脸横肉，头上光秃秃的是希瓦.克里侯爵，布雷西亚希瓦领的领主。领地农业发达，有长期的手工业传统，还有闻名整个布雷西亚的葡萄酒酿造厂。希瓦.克里看起来凶狠得像是整日喊打喊杀的土匪，希瓦.克里是商业头脑出色的领主，自从他的父亲去世后，接任领主的希瓦.克里用了五年把领地的葡萄酒酿造收入翻了一倍。
另一位有着高挺的鹰钩鼻的男人是詹姆士·斯坦贝克侯爵，如果说希瓦.克里的领地是布雷西亚贵族中出色的农业输出者，詹姆士.斯坦贝克的领地就是全布雷西亚矿产储量能排进前三的矿产富翁，普通的铁矿到能用于铸币的金银矿都有。
正因如此，两位侯爵才对于和里维拉斯的和解如此上心，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看了一会，表面警惕实际上更警惕的雷恩出现了直觉预警，他感到有人用带以恶意的目光锁定了自己。
他顺着直觉的指引向恶意目光的方向转头，和一位身穿密涅瓦学院校服的女学生对上了目光。
身高一米五左右，白发，双马尾，以及凛冽如冰，刺得人心中生疼的眼神。
雷恩的瞳孔由于惊讶微微缩小了一秒，那个人他刚见过不久。
试图杀死雷恩的冰系魔法师，谢拉.露妮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