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中心向】许我向你看
【津中心向】许我向你看
#本文为《中华女子学校》同人衍生,非典型城拟文章,不喜勿入,请勿ky
#作者没有去过天津,旅游居住史皆无,身边虽然有天津的朋友但是了解甚少,对于天津的描写均来源于原著
#第一视角叙述流注意,并非完全遵循历史,求考据党绕我一命
#此篇为700fo点文,送给 @神秘人儿 ,如果小可爱你不满意我深感抱歉
[正文]
你有没有经历过一出生就被人碾压的感觉?无论是为人处世,亦或是学习工作,都有一个绝对不能超越也无法超越的人。
我经历过,因为那个人就是我的姐姐。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已经放弃去超越她了。
因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最初的记忆还是在古校的时候,隐约记得那是个由长安姐姐担任班长的朝代,她牵着刚出生不久的我,来到了一所古老又辉煌的建筑面前。
后来才知道,那是我姐姐的宿舍,这样一想日后姐姐把长安的班长职位夺走,似乎从那一双隐约透着野心的眸子里就能看出来了。
说是说姐姐,但我很清楚,我和北京从来就不是对等的姐妹存在。
不如说我是为了保护守卫她才出生的,类似于古代皇帝身边的影卫,一辈子不能活出自我,一辈子都只能为了姐姐而活。
不过所幸的是,姐姐不能算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
幼时的我记忆里她一直是一副严肃的姿态,让人很难接近,偶尔露出的也是具有野心的渗人的微笑,不论她是否对同校的姐妹们拔刀相向,我都必须站在她一方。
因为我就是为了保护姐姐才出生的,作为班长的陪衬,我不需要自己的思想。
我只要像个提线人偶一样,听从姐姐的吩咐,不论什么时候都扮演好木头人角色就可以了。
我从来不敢对于姐姐的做法善加言辞,也从来没有那个想法,不论其他组的学生对北京有什么看法,都与我无关。
即便摒弃一切自我思想,我也能够看出,姐姐是个有当班长才能的人。
早些年的时候中华女校的班长职位一直在长安和洛阳两人中角逐,就和二人转一般,即便不是她们两个,也永远是河南组、陕西组、山西组的天下。
我和姐姐的宿舍太靠北了,就连日常用水都成了问题,更不必说作为女校的中心了。
这一切都在陕西组和河南组的宿舍颓败后发生了变化,应该也是那个时候起,姐姐就动起了抢班长职位的心思,当然,那个时候南方的同学们也都虎视眈眈。
我见过姐姐深夜里挑灯夜战的样子,似乎准备开凿挖渠,通过修建驿道和运河来解决华北宿舍的地理劣势。
我什么也帮不到她,虽然我的宿舍面临渤海,但所能达到的效果实在是甚微。
华北的交通网络几乎就是姐姐一手策划出来的,说她对于权利日常执着也好,但她的确有着不输给长安和洛阳的担任班长的能力。
然后便是三校混乱的年代,这样想想,姐姐就是在这个时候对于河南组彻底绝望,想要不顾一切夺得班长之位的吧......
辽校给我们的宿舍如同牢狱一般,阴冷潮湿,而且没有充足的饮水和食物。
华北组一部分同学的牺牲,换来了南方同学的歌舞升平,这不是女校史上的第一次,应该也不会是女校史上的最后一次。
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会恨她们入骨的,因为凭什么南方的同学们享受着那么奢华的生活,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毫无尊严地活着呢?
难道就是因为我生在了华北吗?是不是我住在江浙宿舍就是天之骄子了呢?
回过头来的时候,姐姐已经当上了元校的班长,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眸以及嘴角的上扬让我越来越看不透她的想法。
说不定我从来就没有看透过她的心思,毕竟我只是个影子,永远不能成为实体。
报复在元校的等级分层里展现得淋漓尽致,看着往日在南方吃香喝辣的同学们成为了新校最底层阶级的时候,我其实内心透露着一股子畅快。
我果然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因为她们当初抛弃了我们啊,怎么能教我宽容豁达地去面对她们呢?
元校的校长是个不懂政治的文人,只顾着满脑子向外扩张,却没有好好管理女校的意识和决策,终于引起了不满。
由南京带头的暴动推翻了姐姐这个班长自立为长,对于大部分南方同学而言应该是解脱吧,我倒在女校内部学生冲突最后几天,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是明校了。
但姐姐的能力并不是元校校长的无能所能掩盖的,我看着山崖上走投无路的南京,内心说不上什么情绪,只是像一个机器人一般,只要听从姐姐的命令即可。
两位才华不菲的人物龙虎斗着,争夺着女校最高的职位,而我只是作为班长的影子毫无自我价值地听从着指令。
这就是我在旧校的全部价值,没有姐姐的话,我也将不复存在。
你就这么甘心一辈子沦为影子、工具一样的存在吗?
天津,你就没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吗?
怒吼和控诉从耳边传来,伴随着哭腔与愤怒,那不是我的声音,却无比熟悉。
反应过来的时候,在我的宿舍里签署的不平等协定,已经送走了我们的另一个妹妹,我没有见过她,内心却透着隐隐一股子悲哀。
因为这个协定的签订,伴随着我如同败家犬一般倒在实力悬殊的外校人脚下,那一张张高鼻深目的蓝色眼睛鄙夷地盯着我,仿佛盯着一摊死水一样。
虽然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价值,也不是没有在校内冲突中落败过,但是那么被外人唾弃着,我内心突然愤慨了起来。
我当然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活着,我也是一个人!
虽然可能一辈子也比不上姐姐的高度,但我也想作为一个人活着,我也想拥有人的尊严。
回过神来,在我身旁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班长也不是那个眼神里高深莫测透着野心的姐姐,而是和我一起在华北宿舍挥舞着旗帜的北京。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北京是同等的,我不是她的影子,而单纯是她的姐妹。
北京在旧校时期为营救东北组和挽救华北组的自治权利做了许多事,在她于女校四处奔波的时候,留在华北组驻守的我仿佛第一次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格存在着。
大家没有把我当做了北京的妹妹,而是天津这个人。
在旧校的故事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最后甚至还被星星她们一顿胖揍,姐姐却毫发无伤,但不同于过去。
我已不再麻木,作为一个人,作为北京的妹妹,我第一次感到了疼痛。
疼痛过后,伴随着新校的建立,是一阵子畅快。
南京似乎被软禁了起来,我很熟悉她那双暗淡冷漠的眸子,和被元校校长抛弃后被南京推翻了的北京很像,也同清校最后时刻姐姐绝望的眼神很像。
她们都是校长的牺牲品。
我不知道长沙去同南京交涉了什么,也不知道杭州和其他南方的姐妹们如何安慰了她,等我再次在全校组长会议上见到她的时候,她那头英姿飒爽的短发和爽朗的笑容让我觉得很舒心。
尤其是那一双曾经经历了太多绝望的眸子里,又一次恢复了作为人而存在着的希望。
新校的到来让整个满目疮痍的女校焕然一新,不同于旧校的两极分化,似乎新校的大家都脱胎换骨了一般。
我不清楚那些曾经拥有许多却一瞬间失去的姐姐们是怎么想的,但新校的我觉得很满足,那是一份从头再来的满足。
太多的人会对于过去念念不忘、流连忘返,但是我对于这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
不作为班长的影子,不单单只是北京的妹妹,而作为天津这个独立的存在,我想要在新校这么活下去。
不过真要说的话,在新校里转变最大的,果然还是姐姐吧。
她不再悠闲自得地坐在宿舍里等着各个组送学习资料和日常用品,而是踏出了女校,走遍了女校的大江南北,同那些往日被忽略的姐妹们真切交谈。
我终于回忆起来,那日在我耳旁呼喊着的声音,是北京的嗓音。
不同于江浙同学的吴侬软语,也不同于岭南同学的特别口音,更和西南地区尖锐的嗓音相差甚远,听上去粗鲁而且沙哑的音色,是我从小就听惯了的命令的音色,却带有了激动的情感。
姐姐,北京希望我作为她的妹妹,而不是她的影子活下去。
作为班长,她希望我能站在她的身侧而不是身后,更不是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说实话,我并没有自信能够当好学习委员这个职责,但北京还是拍着我的肩膀,把我推了出去。
当然最后是以力度过大我撞到了保定姐姐然后和北京撕扯一顿告终。
如果和刚出生不久的我讲,不用在意北京那个老大爷,你爱干啥干啥,你相册里都是她黑历史,自信地活下去,我一定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是今天,我终于做到了。
偶尔看着山东组的青岛和辽宁组的大连,我内心涌现的是一阵又一阵的羡慕,她们能够这么肆意地在新校活着,能够光明正大地和姐姐做对甚至公开叫板。
这是在古校生活过的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不知道济南和沈阳每每看到自己妹妹比自己成绩还好的时候,作何想法,因为再过去的话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况。
我希望她们的内心是喜悦的,经历过旧校的斗争和新校建校的磨砺,才拥有了新校的景象。
北京从皇位神探上走下来,放弃至高无上的荣誉和权利,而允许了超越她成绩的上海的存在,允许了各位新出生的姐妹们对她熟视无睹甚至目无尊长,一定不是单纯因为对于班长这个职位的强烈占有欲。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实在是不能明白,但是当河北组的小妹妹石家庄出生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些许。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弟弟妹妹们成长起来,甚至超越自己,还要令人值得高兴的事呢?
如同新生的生命发光发热一般,迎着八九点钟的太阳,茁壮地成长。
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不把北京放在眼里了。
因为我不单单是北京的妹妹,更是我本人。
但作为一个妹妹,请允许我向姐姐而不是班长,请允许我向你看吧。
——end
后记:
北京:你说你不把谁放眼里来着?(抓天津刘海并举起来)
天津:不带这么玩的,都给你唱赞歌了你搞啥!姐姐!姐姐放我下来!
Ps:抱歉啊,怎么感觉写成了京津向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