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环流30惟一
火光照亮整片天空,整座屋子陷入火海,烈焰噼啪作响,与木结构断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身着蓝色制服的警员围绕在里,一位拐卖人口的犯人为了销毁证据点燃了房屋,但在逃跑途中被抓住。得知房子里还有被困在笼中的人时,警长提起井边的水桶,脱下沉重的外套,一把将水倒在身上。随即不顾警员的劝阻冲进火海,在焦黑的废墟中摸索,躲开燃烧着的木头,踢开桌椅。终于,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个数十个囚笼,其中一个关着一个年级幼学的小女孩。然而火焰已经紧贴铁笼,那个小女孩也被浓烟呛晕。警长捡起旁边的斧头,一把劈开铁笼上的锁,快速打开已经被火焰烧得滚烫的铁门,将女孩抱起,不知火焰有没有伤到她。
警长调整呼吸,降低身姿,躲避坠落物,跌跌撞撞跑出建筑。火星溅在他的皮肤上,浓烟熏出眼泪,碎瓦砸伤手臂,他顾不上疼,只要到达门口。他将她紧紧护在胸前,不让火焰烧到、不让木屑砸到、不让黑烟呛到;女孩缓缓睁开双眼,她的视线中是警长爬满汗水,沾满灰尘的脸庞。
眼前就是门口,而门外是安全的空地。门口越来越近,几乎近在咫尺,但,一根巨大的横木从顶上坠落,根本来不及反应。横木重重砸在背部,这样的冲击力根本无法承受,他被砸倒在地,而女孩被抛出几米远。随后又一根更大更重的横木重重砸在警长的双腿上,幸好此时警员冲了进来,抱起女孩,挪开横木把警长和女孩带离火场……
“呵啊!”警长醒了。此时是深夜,警长躺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睡了会,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他的名牌:卡瑞恩。一位警员推开门口。
警员:“警长你醒了。”
卡瑞恩:“德兰堡,有什么新案子吗?”卡瑞恩揉了揉眼睛。
德兰堡:“大半夜的谁会满街乱跑,您也不用每天晚上都留在警局了,哪有那么多案子给您处理。”
卡瑞恩:“还有很多卷宗没看呢。我刚刚又梦见八年前那个案子了。”
德兰堡:“害您落下这么多后遗症的那个?”
“对。”
德兰堡:“那您是没休息好了,赶紧回去您那某三十多仍单身独居的老家伙的大宅邸吧。”
卡瑞恩:“得了吧你。”他没有推脱,卡瑞恩也觉得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了。
德兰堡:“来,我帮您登上宝马。”德兰堡搀扶着卡瑞恩,把他按回轮椅上,准备推着他走。
卡瑞恩:“别忘了我的《警员手册初稿》,我还得修改呢。”
“行嘞。”边说着边将桌上那厚厚一沓的纸塞进袋子里带走。
德兰堡推着卡瑞恩来到马车处,将卡瑞恩抬上马车,驾着一匹英俊的黑马在油灯的指引下踏步在宽阔的石砖大街上。
“吁~~”转眼间就到达了一栋带着巨大花园的大宅邸。德兰堡拉下拉杆,将车轮锁死,再将卡瑞恩抬下马车,提着油灯推着进入铁门,经过石砖大道前往门口。
德兰堡:“无论看多少次都是让人惊讶的大啊。”
卡瑞恩:“这都是我幸幸苦苦挣来的钱,兰滋省第一神探可不是吹的!”
然而,在月光的照射下,杂草丛生的花园和混乱的灌木、老藤爬上石墙、沾满蜘蛛网的房檐、布满青苔而显得翠绿的瓦片都给人破败的感觉。
德兰堡:“您一个人打理来这么大的花园吗?”
卡瑞恩:“太忙了,没空。”
德兰堡:“您自己生活都够呛,每天得我来接送。一日三餐全在局里,全年大部分时间待在警局,您快和犯人一个待遇了。”
卡瑞恩:“这不显得我热爱工作嘛。”
德兰堡:“得给您找一个家政了,不然我快要成家政了。”
卡瑞恩:“我多老一人了,哪用得着这么精致。
德兰堡送到门口后便自行离开,卡瑞恩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入这个昏暗寒冷的家。打开灯,进入卫生间洗了把脸,来到华丽的楼梯,旁边的升降梯,进入位置后按下按钮,机械装置运作,一块木板将卡瑞恩抬上二楼。他回到卧室,脱下警服,吃力地爬上床,合上疲劳的双眼,结束今天的工作。
两天后。
卡瑞恩:“不是,你真给我找个家政啊?!”
德兰堡:“您不会以为我开玩笑的吧?”俩人坐在沙发上,等着前来应聘的家政人员。
卡瑞恩:“我当然以为你在开玩笑啊!”
德兰堡:“都已经跟家政公司签约了,您就逆来顺受吧。不过貌似也只有一个人呢。”
叮咚,门铃响了。
“您看,人家来咯,要取消晚了。”说完德兰堡起身前去开门。
卡瑞恩:“真是的……”
“您是来应聘的吧,请进。”
听脚步声已经走到桌前了,而德兰堡也在身旁坐下。
“您好,我是前来应聘家政的瑟惟。”她的声音像海一样平静,又如溪流一般清澈。卡瑞恩抬头打量一番。
瑟惟,多么好听的名字。一头洁白如霜的长发,一双霞红的眼眸。青涩的脸庞,仿佛吹弹可破的皮肤。身着家政标准服饰(不就是女仆装嘛)严格标准地扣好每一颗精致的扣子,高挑的领口遮住半边脖子,但仍露出雪白的肌肤。布料上看不出一点褶皱,曼妙的身材被紧束在乌黑的服饰下。棕色皮靴,干练又精致。那标志的脸蛋上,红润的嘴唇缓缓张开。
“年龄18岁,工作经验暂无。”
“嘶……”卡瑞恩深吸一口气。“既然这样那就聘用你了。”
德兰堡:“不是,您转变态度如此快吗?!”
卡瑞恩:“我家还蛮大的,刚好也有空房,这么精美的花园不打理可惜了。”
德兰堡:“那好吧,这位卡瑞恩警长是整个兰滋省总局局长,薪资6千卡(1卡=10玫,卡与绿宝石直接绑定,1卡=1绿宝石)。好好干,工资不会少的。”
随后德兰堡离开了宅邸。
卡瑞恩伸手拉来轮椅准备挪上去,瑟惟走过来将卡瑞恩直接抱起,抱上轮椅。卡瑞恩心中大惊“这小姑娘力气怎么这么大!”随后瑟惟来到轮椅背后准备听从吩咐。
卡瑞恩:“咳,先上二楼,我带你看你的房间。”
瑟惟将卡瑞恩推到楼梯处。
瑟惟:“需要将您抬上去吗?”
卡瑞恩见识过她的力气,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是在开玩笑。“不用了,旁边那个升降梯就是给我用的。”卡瑞恩被瑟惟推进升降梯中,在指示下按下按钮。木板缓缓升起,而瑟惟则缓步走在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走过的阶梯上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那和湖一样沉静的脸庞。轻盈的脚步发出踏踏的回响,如此的规律悦耳。
两人来到二楼走廊,两边是四扇门,对应四个房间,尽头是大阳台。
“左手第一间是我的房间,剩下三个房间都大同小异你可以自己选择。”
“就对门那间吧,方便照顾您。”
卡瑞恩从暗匣拿出一串钥匙交给瑟惟。
“这是整个宅邸的钥匙,你先熟悉一下这里,我还有案卷要看。”说完卡瑞恩回到自己的房间。
“太好看了吧!”卡瑞恩捂紧嘴小声嘟囔道。虽然按耐不住激动的心,但他还是一头扎进高高叠起的书卷中。
不知过了多久,卡瑞恩从工作中拔出思绪,他有点好奇她正在做什么,于是来到窗前。她正在花园中,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园艺剪,草坪上的杂草已经消失不见,而她熟练地挥动剪刀,把灌木修剪得规规矩矩。轻盈的脚步好似舞蹈一般优雅。不知怎么地,他就这样呆坐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
蓦然间她发现了卡瑞恩的视线,当卡瑞恩不知所措时,瑟惟将园艺剪直接插在地上,两只小手提起裙子向卡瑞恩行了个标准的礼。然后回到花园的修整中,卡瑞恩松了口气。
又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卡瑞恩也感觉到饿了,平日里就算不是自己值班,他也会在街上的一家店中解决晚餐。他下到一楼,然后闻到一股十分香的味道,在自这栋宅邸建成开始就没有使用过的厨房中,瑟惟忙而不乱地准备着晚饭。一会去将案板上的蔬果写了、一会去搅拌高锅里的浓汤、一会去将锅里的菜摆盘。整间屋子本来布满的灰尘全都消失不见,本来沾满灰尘显得像磨砂质感的玻璃就像不存在一样干净整洁。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魔法。
卡瑞恩就这么看着她舞动在厨房中,直至她做完所有菜发现他为止。
“您已经完成工作了吗?十分抱歉现在才完成晚餐,让您久等了。”瑟惟把卡瑞恩推向餐桌,然后又抱起他放到椅子上,然后将丰盛的菜品摆上餐桌。虽然都是很普通的甜菜根浓汤和炖煮土豆,但在瑟惟手里却赛过皇室盛宴。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让我与您共进晚餐。”
“请便。”
得到准许后瑟惟在卡瑞恩对面坐下,随后端正地坐着,似乎是在等待卡瑞恩先吃。察觉到这点后卡瑞恩勺起一勺土豆送入口中。这入口即化的口感,又不失土豆本身的香气,浓厚的酱汁又不让口感没那么干。
卡瑞恩又装了一碗甜菜根浓汤香醇的气息回响在口腔中。
“真是不错的味道啊!”卡瑞恩久违地感受到家的感觉,那是仅存在于记忆中的感觉。
“能得到您的赏识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工作一天后如果能品尝到这样的美味那真是轻松很多啊。
“如果您需要我随时可以为您准备。”
“手册的编写任务快要接近尾声了。”
“那用完晚餐后我带您回房。”
“唉,都怪我这不争气都腿啊,在一次行动中被砸成终生残疾了,不然我早就是平原三省(大平原的兰滋、幕德、泰尔三省,占据大平原大部分地区)的总警司了。”
听到这瑟惟僵住了。
“怎么了?”
“不,感谢关心但,我没事。”
晚餐过后瑟惟将卡瑞恩带回房间,在走廊里时卡瑞恩忽然感到背部剧痛。
“您怎么了?”
“老毛病了,在断腿行动中一起留下来的背伤,时不时出来背刺我一下。”
“那我帮您按摩一下吧。”
“啊?不用吧,反正……”还没说完卡瑞恩就被推进房间里,瑟惟那双小手搭在卡瑞恩后背,然后猛地发力,卡瑞恩只觉一阵舒爽,疼痛感此时得到缓解。八年来都折磨他的伤痛竟然有今天这般轻松。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瑟惟的眼角发酸,泪水划过脸庞。
一会后,暂时摆脱疼痛后卡瑞恩感觉到一阵倦意。
“需要我帮您换衣吗?”
“这就算了,请务必不要帮,我可以自己来。”
“那不打扰您了。”瑟惟提着油灯离开了。
卡瑞恩爬上床,脑中都是瑟惟的脸庞,随后一闭眼昏睡过去。
翌日。
卡瑞恩醒了过来,但是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老爷,早餐备好了。”
“好,我这就来。”
卡瑞恩揉了揉眼,爬回轮椅,简单洗漱后来到一楼。桌上已经摆上一盘面包和煎好的鸡蛋,瑟惟又将卡瑞恩抬上餐桌。
“昨天您的同事把您的马车留下来了,我负责送您上班,并负责您的午饭。”
卡瑞恩有自己的马车,但是只是为了让别人开来接送自己的。明天都由德兰堡前来接送所以马车一般都会停在警局。
“把午饭送来吧,回去吃太麻烦了。”
“如您所愿。”
早餐后,瑟惟开出马车,抬着卡瑞恩坐上车。
“驾!”她紧握缰绳命令黑马,此刻她的声音那么有力,和之前的印象截然不同。
把卡瑞恩送到警局后瑟惟就先回去了,卡瑞恩回到他熟悉的办公桌和他熟悉的座椅,以及更熟悉的案卷。
处理了许久的公务直至中午,大部分警员都休息去了,而那个熟悉的声音也出现在门外。
“老爷,我送午饭来了。”
“进吧。”
瑟惟推开门口,她还是那副装扮,手里抱着一个木盒。瑟惟拿了吧椅子坐在卡瑞恩对面,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盘蜂蜜酱饼,六层形状规则的饼叠在一起,晶莹剔透的蜂蜜自上淋下。
卡瑞恩拿起叉子切下一部分饼送入口中。
“味道如何?”
“不错,大饼充满了香醇的麦香,又裹满了甜蜜的蜂蜜。你要试试看嘛?”
瑟惟撩开头发闭上眼睛张开了嘴,然后卡瑞恩意识到了只有一只叉子的事实。随后深吸一口气,叉起一部分饼喂给瑟惟。她缓缓咀嚼,睁开了她那灵动的双眸。
晚上,接回卡瑞恩后,瑟惟和他在阳台吹着清凉的晚风。
忽然间,一颗流星从寂静得夜空划过。
瑟惟:“要许愿吗?”
卡瑞恩:“你许了什么愿?”
瑟惟:“不能告诉您,如果您执意要求……”
卡瑞恩:“那算了。我想那大概是很好的愿景吧。如果是我的话大概是能行走在世界上吧。”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
某日。
瑟惟来到一片森林中,她穿着普通的服饰,披着漆黑的斗篷,向森林某处走去。在一片荆棘包裹的小径间,她洒了一把粉末,荆棘畏畏缩缩地缩在一旁,让出一条路。
顺着路走下去,一间树屋矗立在空地上。树屋里都是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生物、果实、植物等等。中间摆着一口沉重的炼药锅,里面在熬制不明液体,靠窗的桌椅上坐着一个女人。瑟惟坐在她的对面,摘下兜帽。
“你的计划怎么样了?”
“勉勉强强。”
“我把你养这么大你竟然要干这种事情。”
“欠你的我还清了。”瑟惟的语气强烈起来。
“啧,你别对他产生什么不必要的感情。而且……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用不着你强调。”瑟惟戴上兜帽,愤愤离开。
当天中午。
在房间里,卡瑞恩刚刚忙完工作,想着吃点东西,且刚刚听见瑟惟回到房间了。于是推开门,来到走廊,推开对面的门,而就在门打开后,卡瑞恩后悔了。瑟惟站在镜前换衣服,她惊讶的眼神看着卡瑞恩。还没思考自己看到了什么,卡瑞恩就被急忙关上门。
“对不起打扰了。”
一会后,瑟惟推开房门,然后俯下身子来。在卡瑞恩想好墓碑选什么款式时,瑟惟张开嘴轻轻问道:“您刚才看到我脖子了吗?”
仔细回想,啊已经想不起来看到什么了。“呃……没有。”
“您不用担心,我不会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
几日后。
整个巨大的草坪全部修整完毕,灌木丛也规规整整,丝毫没有任何不同。
瑟惟推着卡瑞恩踏在宽阔的草坪上。微风轻抚花草,娇艳都花朵挂在茂密的灌木上。
“您知道为什么我问您有没有看到我的脖子吗?”
“为什么?”
“在一场事故中,我被烧伤很大一块。”瑟惟来到卡瑞恩面前蹲下,背对着他,解开领口的扣子,拉下高高拉起的领子。在她的脖颈处是一大块烧伤的皮肤,像枯树的树皮。
“我的后背还有更大的伤痕。”
卡瑞恩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您不介意最好。”
“不,我不会介意。”
两人沉默了一会,卡瑞恩先开口说道:“好静谧的环境,真希望我可以更接触一点。”
听后瑟惟没有说话,而是把卡瑞恩抱下轮椅,将他放在地上,然后跪坐在地,把卡瑞恩的头放在大腿上。
“感受吧,这自然的气息。”
风没有停歇,不断地掠过绿茵毯,沙沙声和微风吹拂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等休假了,我想去更多地方看看……你……能陪我看吗?”
她没有回答,一颗晶莹的泪水滴下脸颊,然后悄悄抹掉。
“可以……当然可以。”
“话说,今晚是月圆之夜呢。”
晚上。
卡瑞恩在房间中工作,而瑟惟,在留下一封信件后离开了府邸。
在森林的小块空地处,瑟惟看了看头上的圆月。又看了看脚下画好的法阵,而自己正站在法阵中心。她缓缓念诵咒语,原本黯淡的矿物涂料发出幽幽光芒。
卡瑞恩在宅邸中寻找瑟惟的踪影,无数呼唤等来的只有无尽的空虚。他终于在桌上找到那封信,他急忙撕开来看。
尊敬的卡瑞恩老爷
您好:
如您所见,我已经离开这栋宅邸,您阅读至此时我已经在进行仪式了。是能让您摆脱这些痛苦的仪式,代价是我自己。我对您大概只是一个仆人,但是您是我的一切。我自出生便被家里人虐待,之后他们将我卖给了人贩子,我在那漆黑的牢笼中渡过了大半童年。然后人贩子放火想要焚烧对他不利的罪证,然后我被浓烟呛晕,烧伤就是在那时留下的,再然后你来了。是的,我是您八年前救出的那个小女孩,您大概不记得我了,我在之后被一个女巫收养,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而我也在八年的成长中一直关注着您。得知您要招收仆人后我抓住这次机会接近您,直到现在。您知道我在六星划过中许了什么愿吗?我希望你能幸福。这就是我无聊的故事了,祝您一切顺利,再无苦痛,我的英雄。
您忠实的仆人瑟惟
卡瑞恩感到一阵心痛,那不是生理上的,他的腿部感到异样,血液在沸腾。浑身发热带来的沉重压力让他跪倒在地,明明已经毫无知觉,但腿部却有力量带动身体,背部发出阵阵剧痛。
在模糊的意识中,他看到瑟惟缓缓向他走来,温柔的伸出双手。
卡瑞恩醒了,他眼前是自己房间都天花板。一位医生坐在旁边,床头柜上是警员送来的花。
德兰堡:“警长你醒了!”
卡瑞恩:“怎……怎么回事?”
德兰堡:“瑟惟说她有事让我来照看你,结果一过来你就趴在地上了。”
医生:“警长,您的身体无大碍,反而本来已经废了的双腿似乎恢复行动能力了。”
卡瑞恩艰难地爬起来,德兰堡急忙过来拉起卡瑞恩。他双脚放在地上,在德兰堡的搀扶下缓缓站起,然后动了动腿,然后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自行站立。他迈开步子,虽然有些摇晃,但是他成功走路了。
本来应该十分高兴,但卡瑞恩却愁眉苦脸的。
几天后,卡瑞恩已经恢复正常生活的能力了,他坐在桌边,写完报告,感觉有些饿了。他喊了声:“瑟惟。”然后晃过神来。耳边再没有轻快的脚步声,再没有温柔的声音,再没有她的身影;他走下楼梯,抚摸这扶手。他做了一顿晚餐,一顿十分普通的晚餐。他咽下食物,原本的家的感觉消失地无影无踪。他获得了行走的能力,心中却缺失了一大块。他孤独地过完了一生。
以上是根据日记翻译内容还原的,发生在伊迪统治时期的小故事。那时候大部分冒险者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他拯救了她,她想要实现他的愿望,也想实现她自己的愿望。但她没有想到她自己才是对他最重要的部分。综上,日记原文和翻译在附件中了。
祝您生活愉快
紫罗兰——油灯探索者协会
欧米伽放下信封,喝了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