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梦》连载： 030【凌氏一族】（上）
致新读者：
您现在看到的是原创系列小说《青玉梦》第一部《破碎山河》的连载。
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在架空世界中发生的传奇故事。如果您也喜欢天马行空的脑洞想象和家国天下的侠义情怀，请一定不要错过！
第一次看到这部作品的读者可以点击我的主页专栏、文集，查询往期的所有连载。同名公众号“青玉梦中人”和豆瓣阅读《青玉梦》也在同步更新。
祝您在故事的星辰大海中自在遨游~
上期说到，林子诚抵达潼关县，劝县令郭协开济潼仓行赈灾之举，但郭协以其无权管辖军仓为由推辞。此地有人打猎归来，将猎物分给灾民，竟是凌桥枫。
原来凌桥枫半个月前就已来到潼关一带。他每天外出打猎，凭借一身武艺，能进入常人不能达的荒山、深谷之中，所获猎物自然也不错。他总能打到一些野物分给灾民。常在这一带遇到凌桥枫的灾民都叫他大贵人，每日盼着他来。
自从上次一别，林子诚已有些时日没见过他了。不知桥枫现在是受师命在这里盘桓，还是他自己有什么事。
“凌大哥，自从天门山别过之后，莫前辈还好吗？”林子诚问道。
凌桥枫叹了口气道：“师父比之前好很多了。他在师母墓碑前几乎一动不动，如此足足三七二十一天，方才离开那寸土之地。只不过他现在沉默许多，依旧封剑归隐，不问世事。”
林子诚又问：“那现在何人在照顾他？你师兄上官兄吗？”
“师兄见师父大致无碍之后，便北上找自己失散的女儿了。金蝉本来想跟我出山，但我请她留下来照顾师父了。子诚，你怎么到了潼关？”凌桥枫道。
“唉，这不是前些日子参加了兴国的科举，考中了，他们给我了一个司农寺太仓署丞的职务，让我来这赈灾……”林子诚笑道。
凌桥枫道：“没想到你一考即中，还这么快有了官职，可喜可贺啊。”
子诚道：“哪里啊，我倒觉得做官规矩多屁事多，还吃力不讨好，不如像你这样在江湖自在。”
凌桥枫道：“江湖中的是非恩怨也不比朝堂清净，要想自由自在，恐怕只有像家师那样不问世事了才好。”
林子诚笑道：“莫前辈是退隐之人，当然清闲自在。”
凌桥枫话锋一转道：“你赈灾的事做起来怎样，如履薄冰？”
“我一个芝麻大的官，如履薄冰倒是不至于。只是这些官场上的老狐狸，个个守着自己手里的一点私利，都不愿真正做出什么赈灾之举。他们表面上互相推诿，我看倒是像勾结好的。你看，那座济潼仓里的军粮，能救多少人命？可他们都不愿意开仓派粮……我已是江郎才尽了。”林子诚两手一摊，道出一肚子苦水。
凌桥枫道：“与燕国相比，兴国本来就人口偏少，富足的土地更少，但论军力，反而是兴国军队更强。我看过这几十年两国大小战事的资料，都是兴国胜多。兴国常年扩充军备、大兴土木，已是暴政。国力较弱却一味强军备战，无疑是在烧社稷的根本，必然不能长久。就如同此时，再守着军粮不开仓，民心生变，那后果可就非同小可了。”
林子诚大声道：“可不是吗？！而且这些百姓本不至于变成灾民，是官府征粮太多，生生把他们逼得放弃土地、背井离乡。我想不是朝廷不知道这个道理，而是他们明明知道，却不愿改变。兴国强敌环伺，皇帝又穷兵黩武，所以只能不断扩充军备，不断征收粮草。如此一来，整个国家像一把越拉越满的强弓，弓弦随时可能拉断。凌大哥，我这几天一直思索却不敢跟任何人说，只能告诉你……天下二分，是兴国朝廷尴尬、百姓痛苦的根源。只要这破碎的山河一日未统，百姓的苦难就一日不得终结。”
凌桥枫拍着子诚的肩膀道：“你说的不错！但要一统，谈何容易？燕兴二国实力相当，想要出现一方吃掉另一方的情况，现在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天下一统，估计百年之内都是空谈。”
林子诚道：“那可未必，当年的盛唐江山，看似稳固，世人都以为李氏天下可以千秋万代，可自从出了一个女皇，瞬间风云变色。在这之前，也是没人想到它能垮这么快的。”
凌桥枫轻笑，似乎是在表示认同。他道：“我以前也和你一样，经常思考时局之解。但我总觉得武学之道比政事更令人心驰神往，大多精力还是用来习武了。”
林子诚听他一说，觉得自己与凌桥枫正相反：“我也习武，但却更热衷于文。我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从来没向人提起过。以前在明新学堂时，易先生和穆璎都经常与我讨论，但现在孤身一人，这些事实在憋了很久。今日遇到了大哥你，一股脑说了出来，真是感觉心里十分畅快。哎，凌大哥，你身为江湖中人，怎么对朝堂之事也如此上心，讲起来头头是道的？”
凌桥枫道：“我也不是纯粹的江湖人，我本是兴国将门之后，从小就在长安长大的。”
“原来如此，那你是哪位大人的……凌大哥，你不会是……不会是，凌丞相的后人吧？”子诚突然想到丞相也是姓凌，自然往一起联想。
凌桥枫默默点了点头，低声道：“丞相凌骢，就是我的伯父。”
“那令尊是？”
凌桥枫道：“家父凌骁，曾经是兴国的大将军。他武功盖世，家传刀法天下无敌，但也正因为此，家父练刀过于痴迷，走火入魔，蹊跷而死。”
林子诚大惊，原来凌桥枫竟然是前兴国大将军之子。“敢问……令尊是如何，如何走火入魔的？”他好奇地问道。
“你听说过北辰刀吗？”当提到这把刀时，凌桥枫突然收起平时一脸热情祥和的样子，变得冷峻严肃起来。
“呃，我涉世未深，江湖经验有限，没听说过啊。”林子诚一脸无知迷茫。
凌桥枫道：“我凌氏一族，祖籍杜陵。汉朝时有着匈奴血统的祖先来到中原，定居于斯。那位祖先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把奇寒无比的玄冰宝刀，名曰北辰。相传那刀是在北海海底被祖先发现的，刀身带着万年寒气。练刀之人稍有不慎，便会被寒魔侵袭，丧失意志，沦为北辰刀魔。最终，这个彻彻底底的魔头，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人无数，无论是亲是友。”
光是听着，林子诚就已经觉得脖颈处凉风阵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么危险的寒刀，为何要将它带到世间？怎么不藏远点、或者干脆毁了？”
“万年玄冰，人力无法毁坏。凌氏历代先祖都有人会把北辰刀封藏丢弃，但也总有人被这把刀吸引，为了盖世无敌的力量去寻找此刀。因此这把刀藏了又现，现了又藏。而每隔一段时间，凌家就会出一个杀人如狂的北辰刀魔……”凌桥枫把这段并不光彩的家族史，毫无避讳地讲给林子诚。
听到这里，林子诚又重新仔细打量凌桥枫一番，他真的不敢相信像这样一个如同三月春风般的人，会来自这样一个近乎陷入魔咒的家族。
“而家父恰恰身为将军，痴迷追求武学。有人告诉他北辰刀的所在，他寻找数月，找到了那把魔刀。父亲本以为自己能驾驭它，但还是在此刀面前逐渐丧失了心智，沦为北辰刀魔。”凌桥枫说到这里，已经闭上了眼。
“啊？！那，那他有没有……”
“杀人如狂？有。可师父当年要为天下除害，追踪到我父亲。父亲听说师父是天门剑侠的传人，当然要与他对决。结果，他亡在师父剑下。”
林子诚听了以后，愣在那捋了捋这个故事，瞪大眼睛道：“大哥，那那那……你师父难道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吗？”
【未完待续……】
新作推广不易，万望元老读者帮忙扩散宣传~感谢大家的支持！
点赞当捧场，投币促生产，
收藏存回味，转发助创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