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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2022-12-11 22:42 作者:世间的时间  | 我要投稿

活着

白字 序

在脑中构现而略显灰暗的图片,坐在实与虚的交汇点上,是否是昨夜梦魇留下的痕迹?世界留下的信条,一字一句,回答着什么是刻骨铭心。 神话

感知的空间里是日与月的缩影,这个唯一的我,此刻感受着包含爱意的理性在肺泡间传递。在构析解体的世界只剩叹息之时,剥离大脑,与那四散的碎裂的头骨一起,想让哭泣止住这份不属于原躯体的记忆。 已经许久,而天使仍在用脑袋撞击斑驳的牢笼,重复的力度、动作,却在铁索坠地的时候泄出了求生的欲望。恐惧的天使被扯住了翅膀,拖拽到黑暗的中央,又被拎起,就像一只再平凡不过的牲畜一样被仍在了案板之上。柔软无骨的躯体扭动着、挣扎着,翅膀的拍地声更像是无助的哀鸣。所以在华尔兹的最后一个音里,让我来就好。 手指抚过新鲜的伤口,而视线缓缓移开那滩猩红。被剁去翅膀的天使啊,让这双染上极致罪恶的手扭断你最后的生息。指甲陷入皮肉,划出伤痕,溢出的血珠倒映着你的影子在牢笼里失控。 可惜,那所谓的痛已经在我的生命里老去,不能给我带来任何活着的体验。所以,在这个永恒里,在你的残肢旁,在你的鲜血里,请告诉我,折翼的天使,我该去哪里挣脱我自己? 我俯下身去,亲吻我的尸体。 春破碎在冬的坟墓里。坟场上头,残月的光辉将被细细品味,咀嚼,吞咽,因为狩猎太阳的疲累只有在长矛刺穿天地时才会停止,彼时,在那从未被注意到的荒芜上,是伊甸园。 豪猪用獠牙剔去自己的筋骨,拖着空瘪的皮囊在河边被跃出水面的小金鱼咬断了气。而那被凡人剁去的双翅早融化在了水里,仿佛那一刻天使绝望的尖叫和因为窒息而泛紫的双颊就是一个时间的把戏。所以,凡人,别怕,请选择坠落大地。 在这个模糊的世界里,会有气味,会有声音,会有颜色,你将会拥有一切。而那看得见的一切也都不重要了,因为最后逝去的将会是孤独,绝不会带着分毫眷恋。在倒退着前进时,才会想起的古老神话会不会让在头脑中建立起来的这一切分崩离析。猫头鹰低喘的午夜将会是梦游者的狂欢,直到他们将彼此撕成两半。而走过这个谎言建立起来的小镇,只要贴上墙壁就会触及藏在砖瓦后的人性。在这里,请不要用思考去触及你想得到的真相。正像我们不知道毁灭的那一边是什么,在已探明的事实里,不是重生,不是轮回,只是在被框定的时间里,我们等待着一个终点。你看过睡梦里的人,却将现实交在他的手里,不出所料,就会被厌弃,像一个废纸团那样被扔了出去,消失在你永远不会发觉的地方。而现在你却想用多次折叠的纸张去瓦解一个世界,只因为死亡在某天某时某刻里说过,在你左手指和大拇指圈成的空间里藏着回到过去的真理,而没有像预言里那样,雏菊在盛放的那一刻便化成了粉末。 “所以呢,”天使们围住了我,“就像一场虐杀游戏一样。”他们在竖琴空灵的旋律里旋转着,把绳结系在我的颈上。在颤抖着升华的尾音里,头颅被拽离了躯体。在无知无尽的痛苦中,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笑了。 菩提叶落在了因断裂而存在的血泊里,那份我活过的证明。 我与我

床尾的尾巴,书柜的前头,在那个12cm×9cm的方格里,双臂交叠。鼻翼左边与心脏连成了一条细细的线用来存在而剩下的头颅用来思考。在逃避的牢笼里,风从脚下吹来。浅浅的水里,穿空背部的凉意填充着身体的每一个空隙。在视线的那一头,时间在贴地前行,寻找那次天空坠毁的碎片。 在马路的尽头是你,但为什么是那棵菩提树的样子。望着天空坠落,从那巨大的桔子碰触大厦避雷针的那刻起,头顶上的一切都开始下沉。所有的奔跑着的一切都在被风撕裂,而在通向尽头的路上,我奋力奔跑。在那棵菩提树的脚下,根茎突破了人类知识探求的最高界限,伴随着崩裂声,在马路上翻涌向前。 在电路被切断的下一秒,我看见了脚步前不远的上方那陨落的太阳。要再快点,在那烈焰灼伤他之前到达他身边。在那目及之处的混沌,在中心,那愿与相拥的地方,请等等我,请等等我,请让我在一切毁灭的前一刻再拥抱你一次,就像在颠倒的世间下面,那一次真正的存在。 时间仍在贴地前行,只是它回了头,用空洞望向我。 我跑掉了右脚的鞋,在根茎石砾上留下前进的红色,在黑暗里的血路在与要毁灭一切的太阳厮杀,可就在触碰的刹那,我变成了漫天的碎片,与扬起的尘埃一起上升。眼睁睁的看着,那炙热扯住了你。我锤打着世界与世界的接缝,可你听不见我,也看不见我,像是被困在了双面镜的另一端,可是我看的见,火焰撕裂你的躯体,你因痛而不住的颤抖。再疯狂的捶打,再撕心裂肺地哭喊,我打不破那道阻隔。“去他妈的爱,去他妈的想,去他妈的现在!”落叶在火光里翻飞,献祭的舞曲,只在亡灵哭嚎时奏响,我祈求你,祈求你不要像记忆里那样笑着死去。 寺庙的白玉台阶前,你用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去寻找我分开的头颅和躯体,无法缝合的缺口和碎裂的魂魄,在僧侣挥舞扫帚时扬起的诅咒里被吹散,于是你选择构建一个世界,像那个世界的世界。泪水在哪里溢出,又要流向哪里,在润湿干涸的一切后,却又陷入了发丝间的迷宫。我清楚你会走向哪里,却无力阻拦。于是我站在原地,被灰暗的细碎的过去缠绕,分割,看你渐行渐远。 手里握着菩提树在大火中碳化的残肢,泪水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要将我淹没,我尽力扬起下巴却发现咸涩的水扼住了我的喉咙。从头上落下的寒冷,让我止不住的用嘴巴去呼吸,在肩部肌肉的痉挛僵硬之后,是腹部和大腿,眼前的黑暗渐渐变成了红白黑色块的闪现。 你总是不记得那些伤害,那些自舔伤口的时刻,那些假装不在意的问题,这些最终会让你构造的世界崩溃。在这个绝对封闭的世界里,你与你,我与我,不会相拥,因为触碰意味着结束,意味着接收,意味着面对,而你、我从来不想。 在彻底麻木的前一刻,你温柔的覆上了我的双眼。 因为不想终结。 棺材

在医院拍了左边心脏的照片后,我坐着公交车回的家。说实话,我要了好几张照片。按顺序把它们排好,从左到右,从外到内。找来梯子,爬上去,一张一张,把它们贴在的天花板上。它收缩的样子,它舒张的样子,它完整的样子,它残缺的样子,它存在的胸膛和它消失的空旷。在这些之中,我在我最爱的那张下面订上一个绳结。 在那天,我踢掉了梯子,自己跳完了华尔兹的最后一步。在我的房间里,在书架的前头。在床尾的尾巴,那个12cm×9cm的空间里是那个我。 蛆虫早已吃尽了我的腐肉,在薄薄的尸皮下翻涌。在这场狂欢里,我看见了内脏被吃空之后露出的脊柱、肋骨,在洁白的穹顶之下,却是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拽着萎缩的动脉和静脉,撞击着黑暗。 走在路上时,低头看向右手的小棺材。颠了颠,是真的重。 忽然笑了起来,落日余晖笼住了我,抬头,看见了路尽头的那棵菩提树。 “或许这就是生命的重量吧。” 【后记】(简单回答一下朋友问的最多的几个问题) Q:《Tiamo》《Vorbei》《Tristesse et amount》分别在表达什么? A:其实这是一个事情的三部曲,过去未来和现在,被命名为“创伤愈合三部曲”《Tiamo》有两条线,一条是自我与本我的“自我救赎”,另一条是“剥掉我一层皮”的生活小插曲。同时,它也是一个纪念性的礼物,很可悲的是,想送的那个认识了十年的人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没有看懂,而一个认识了两周不到的人用了二十分钟就看懂了。 《Vorbei》没有主题,只是在描述一种感受而已。借用一下隔壁老王的话就是“一场梦境,似乎有一道光幕为间,一侧漆黑,一侧雪白。黑尘自光明落下,白带从黑暗延伸。似乎在费力向光处挣扎,可角力许久而不得,以至时序尽失。麻木中失去了参照的动态、竟然轻易地沉入黑的深潭。一种脱力的溺水感涌来,天旋地转间,阴阳倒逆,光幕支离,共生归虚。可恰在虚无的尽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沉沦化作浮醒、浊像须弥消清。亟至合一,碎境,梦醒。贪婪于此间的新兴。”(写的好吧?巨好。就是不发文章而已。) 《Tristesse et amount》回答那个问题“如果知道是个悲剧还会开始吗?”会,毕竟只是活着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的体验而已。 Q:那《活着》呢? A:这可以算是我与“我”的小故事吧,吐槽现实,爱着彼此。在我的世界里,他们的样子,不同于现实的活着的样子。在现实里他们不能拥抱彼此,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啊。 Q:最初为什么会想投稿? A:发泄情绪和被动思考。 Q:对于“疯子”这个称呼的看法是? A:疯子不认为自己是疯子。疯子觉得“疯子”才正常。综上,疯子永远只能是疯子。(尝试过后,发现文风无法改变。我不知道什么是所谓正常…) 最后的最后,尽管我的文章是大段大段的压抑,但最后总是会有光照进来。原因很简单,因为在经历一切后我依然选择相信。不要把活着看得太过沉重,just enjoy it。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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