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135-137|壳飒【HCY水仙文】
PS：
1.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2.观看本篇前请先阅读《屈服》01-04+05+06+07进行回忆：：CV9083143、CV9106113、CV9133800和CV9194062
2.三观不正，请谨慎看待。
135
不知道为什么，飒第二天醒的特别早，昨天险些被做死，反而睡得昏昏沉沉。
难得是自己醒着，旁边的人睡着，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男人真是疯了。不过他是实打实地感觉到饿了，他想起床，而且突然就特别想吃方便面。
胡乱翻箱倒柜一圈，壳家里居然没有方便面，简直太离谱了，现代社会谁家还没个方便面了？
这么一说，飒想起来自己家里好像还剩一箱，他马不停蹄地穿好衣服离开了壳家里。虽然他不会为了壳早起，但他会为了一包方便面早起。
当然，这不是说他的口腹之欲比壳还重要，重要的是厨艺也是一种艺术，之前接受采访的时候，他的厨艺也是得到主持人认可的。
“我可以买那个面，然后放回来（锅里），然后我把那个打开，就是那个，那个东西打开，然后面一放进去，然后它就……等着就好了，然后倒出来之后放点酱进去，然后就可以吃了，还蛮厉害的。”
主持人拼命点头。
最后采访出来的那条视频他也没看，当时太忙了，他的歌迷应该都在下面夸他吧。
……
飒抱着一碗吃干净的方便面看着电视，顺便看了眼时间，该出发了。那个变态总裁不仅变态而且还很卡时间，迟一秒过去都要被念叨。
刚想叫助理去准备车子，壳一个电话就打来。
血压迅速上来，飒深呼吸，已经做好了被盘问为什么早上突然消失的准备，他接通电话，“壳总。”
“你收拾一下就下来吧，我在你家门口。”
“好。”
对话相当简单，只是被挂断的一瞬间飒居然还莫名有点窝火。
居然不问他！居然不问他！居然不问他！
以后他大半夜玩消失！哼！
不过也没什么要收拾的，飒看着自己空荡荡没住过多久的档子，只拿了手机，带好了口罩帽子就出了门。壳坐在车里等他，飒上车，系好安全带。
不对，他们好像没有这样一起去过公司，这样是不是太张狂了一点。
“我们这样可以吗？”飒这辈子没想到这话是自己问出来的。
壳手肘抵在方向盘上，对他微笑，“不这样，飒飒想哪样？”
这下轮到飒噎住，虽然字面上没什么问题，但听着就是好奇怪，“不是您说我尽量不要和您走太近吗？”
“今天自家公司面试，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关系。”
壳发动汽车，一路开到公司楼下。
飒跟在壳身后，故意稍微落了一段距离。前两天被当众宣读员工守则的一幕还历历在目，飒最近没工夫招惹这个有病的男人，他选择忍一时海阔天空，虽然退一步越想越气。
面试在七层，持续闹别扭的飒很有骨气地决意爬楼，然后想了一下自己在楼梯上的惨状，立马决定低头。
爬nm，爬楼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低头呗，飒只花了一秒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壳总，我去等员工电梯了。”
“拜托，飒飒，你和一般员工不一样。”
壳转过头来，似笑非笑，“拿出你一线歌手的架子好么？”
？？？？？？？？？？？？？？？？？？？？？？？？？？？？？？？？？？？？？？？？？？？？？？？？？？？？？？？？？？？？？？？？？？？？？？？？？？？？？？？？？？？？？？？？？？？？？？？？？？？？？？？？？？？？？？？？？？？？？？？？？？？？？？？？？？？？？？？？？？？？？？？？？？？？？？？？？？
有病？？？？？？？？？？？？？？？？？？？？？？？？？？？？？？？？？？这是人话？？？？？？？？？？？？？？？？？？？？前两天谁说他张扬跋扈，今天又要自己摆出架子？？？？？？？？？？？？？？？？？？
饶是飒的智商都看出了壳这两日的不对劲，可他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好吧，这是壳的公司，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高兴就好。
电梯下来了，壳率先进去，甩下两个字作为命令，“进来。”
飒跟进去。
电梯里只有两人，飒短暂地摘了口罩呼吸了新鲜空气，然后转头询问一旁的人，“壳总，恕我直言，您最近是有什么大病吗？”
壳眯起眼看他，眼神让飒感觉仿佛自己才有什么大病。
电梯很快抵达七层，飒又把口罩戴回去，正准备按照往常压低帽檐双手插袋不起眼地散步，壳却一把抓住他的手。
飒：？？？？？？？？
让我在公司避嫌的是你，现在公开拉手手的也是你，怕不是真有什么大病？？？？？
“壳总，会被人看到……”
壳却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我有把握的事情就不要质疑我，还有，闷的话可以摘口罩了。”
飒麻了，任由壳拉着他的手穿梭在公司里。
老大爷遛鸟式走路风格和社会精英式走路风格显然有较大的差别，壳感受到身后的拉力越来越大，他放慢了脚步，“后面疼？”
“这两天还好。”
飒把自己的口罩扯下来，诧异这人居然如此细心，还会主动走慢些等他。
不对味儿啊，壳对他的态度突然变好，其中必有蹊跷。
旁边时不时有公司的员工经过，恭敬地停下向壳点头致意。无一例外的，每个人向壳问好后，都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转而好奇的目光消散，留下一副“终于”的表情。
今天这群人都吃错什么药了？虽然带着口罩，飒莫名脸红起来，他严肃怀疑今天有什么重大仪式，然后壳编了个理由，故意编排他。
一列穿着差不多衣服的人迎面而来，整齐的白T恤牛仔裤让飒忍不住多看几眼，“这就是公司新的练习生？”
“确切的说，是准练习生，过不过看他们自己。”
飒点点头，没再发问。他和壳现在要去面试场地，准练习生们则去另一个准备室候场。一列人像个长长的纵队，就连错开都要走上一段路。
走至最后，飒嗅到淡淡的玫瑰花香，印象里似乎有谁身上一直带着这种洗衣液的香气，他下意识地回头找寻那股熟悉的气味儿，映入眼的却全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打扮。
136
7F某房间里，又到了飒最社恐的人情攀谈环节。
主考官张姐笑着开口，“飒老师，今天穿的这么正式啊。”
听了这话，飒内心已经恨不得手撕那个变态混蛋了，要不是他，他至于大夏天的穿得这么严实吗？还好这件黑色衬衫扣子全系起来以后，刚好能遮住所有脖子上的吻痕。否则夏天穿高领，简直就是在昭告天下他做了什么事情。
飒只好自己圆回去，“嗯，还以为大家都会这么穿呢。”
这话惹得张姐一通发笑，“明白了，这就去换一身职业装。”
趁着壳不在，飒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对了，这次怎么我和壳总也要来选人，听闻原先不是选好的练习生名单只要上交壳总就行吗。”
“是这样，但我们会照例把候选名单也送一份上去，”张姐耸耸肩，“按理说总经理日理万机，是不理会这些小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了这次的名单，表示要过来看看。”
飒点点头，再追问下去也不太合适，索性话锋一转，“这次有什么优秀的人吗？”
“还行吧，每次基本也就那样，不过这次的27号何主管可是青睐有加，结果你和壳总要来，他没法来现场，和我唉声叹气了好久。”
飒喝了口桌上的茶水，笑道：“那我可是得好好和何导道歉，上次在节目里他可是很照顾我，被我这么一顶替我非得请他吃饭不可。”
“张姐，飒爷，这是这次的简历和名单。”
飒接过来两沓，一沓放在旁边壳坐的位置上。
等候是最无聊的事，飒百无聊赖地翻着简历，基本都大差不差。什么参加过某某比赛啊，取得了前几强的成绩啊……也就都那样。
不过能让何导这么夸赞的人他倒是也少见，飒被这个27号激起了兴趣，今天一共三十个面试者，27号排在倒数第几位。飒艰难地从一堆同质化极强的纸中翻到了27号的简历。
他瞳孔微微放大。
“为什么他会来参加……”
……
“喂？幂姐，什么事啊？”
卷中途接到杨总监的电话，偷摸地溜到卫生间。
“我刚刚好像在公司看到你了，你不是请假了吗？”
“啊？”卷人都给吓傻，赶紧机灵地糊弄过去，“没有没有，那肯定是错觉。”
把电话挂掉，卷才松了口气，壳就从门口进来，“准备好了？”
“嗯，差不多，”卷应声之后似是想起什么，“我就是按壳总要求做，你们可别真把我选进去了，我还要打工挣钱的。”
壳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一声，“放心，选不进去，你都二十三了。”
？
卷忿忿不平地鼓起两个腮帮子，“怎么，壳总嫌我老吗？”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卷的眼睛里开始冒火，壳适可而止，“人才市场上你当然很年轻，就是练习生这个群体平均十几二十的……”
“你就是说我老。”
卷闹脾气，壳开始头疼，哄了半天似乎没什么作用，最后他一本正经地竖起一根手指，说这件事做完了发奖金。
“一千块你打发谁呢。”
“一万。”
“成交，”卷双眼放光，“这样我一个月工资有了。”
“……”壳清了清嗓子，神色认真，“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还记得吧？”
卷点点头，神色为难，“记得，就是我不太会凶巴巴的说话。”
一个最懂如何激励员工的总经理冲他微笑，“完不成任务你一万块没了。”
卷瞬间感觉自己杀气腾腾了。
……
壳走的时候，卷还在吐槽，“不得不说，你们这个真的是豪门恩怨剧本，太俗了。”
“那卷先生替我想个更高效的方法？”
“不得不说，壳总，”卷立马换了个钦佩的语气，“虽然俗气，但有效，您真是高瞻远瞩。”
壳：“……”
脸变得倒是快，壳准备离开，卷从背后喊住他。
“怎么？”
壳转过身，看见卷一身白T恤牛仔裤的样子，像极了正在读大一的时候，细细一数，他们认识了也有四年了。
卷认真地说道：“祝你顺利，壳总。”
“谢谢，也祝你工作一切顺利。”
壳转身离开。
……
卷从洗手间回到等待室时，屋里就差他一个人没到了。
“抱歉，老师。”
“没关系。13号回来了没有？”
“老师，他到楼下了。”
大家按照序号坐在一个房间里，老师清点人数，有人在小声的交头接耳。
“卷哥，你紧张吗？”
28号练习生小他5岁，今年才十八，卷一脸平和地看着28号，“你觉得我紧张吗？”
28号认真地看了一圈，点头，“卷哥，你紧张得表情都没了。”
卷：“……”
少年，真是好眼色。
1号练习生已经被叫了名字，大家都知道，面试开始了。
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有人躲在角落里练声，有人对着镜子压腿，全场就卷一个人闲得无聊，坐在自己位子上玩手机。
五分钟后，1号练习生回来，反馈给大家一个惊天消息，“飒老师是面试官之一！”
“卧槽真的吗？可以见到他本人吗？”
“真的！我离他的距离就那么点……”
屋里一下子炸了锅，卷听到他们在讨论飒飒的事情，他只沉默不语。
刚刚在卫生间，他也遇到了飒。虽然这一年在H集团工作也不是没撞见过，但这么近距离面对面相视，真的是隔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甚至有些记不清那人是如何拉着他的手和他说笑，甚至扯一些荤段子的。
这次再见到，飒小心翼翼试探，卷何尝不知他是谁为他好，但也只能把话往冷漠里说。
飒飒，从前是他有错，可是这一次，绝不是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去曲解你的意志。
大约是他那次真的见了，见到壳走出一段距离还愿意折回来，迁就那人慢悠悠的速度，而飒全副武装之下唯一露出的一双漂亮眼睛，望着对方笑成一道缝。
从那天开始他就知道，原来飒的心里，是真的有壳总啊。
卷淡淡一笑，屋里吵吵嚷嚷的，无非是说飒老师指点问题说的太过直白种种，而他只是看向窗外，发觉今天天气真的不错，阳光明媚，蓝天白云。
飒飒，无论过去多久，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现在，我把你真正想要的幸福完整地给你。
137
壳能明显感觉到，面试结束后飒逐渐低沉的情绪。
吃过饭回家的路上，飒一直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景象出神，或许他在愧疚这三年玩的忘乎所以，又或许是不忍，曾经幸福与甜蜜时未能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鸿沟。
壳趁着间隙扫他一眼，“飒飒，好好看看街边有什么想吃的，刚才席间你都没动筷子，一会会饿。”
飒听了壳的话，转过头来，冲他惨淡一笑，“为什么会饿，因为一会又要配合你拍吗？”
话里句句带着刺，还带着几分无能为力的冷淡，这样的语气让壳骤然回忆起飒飒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冰冷的一个美人。壳当然不知道卷是怎么发挥的，或许是卷的话说得重了些，飒心情极差，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所希望的，不然要如何解决飒心中默认的亏欠。
“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和你都会很饿的。”
壳故意激他，飒果然努力深呼吸，自觉自己就像对着一团棉花发脾气，没有半点用处，骂完了壳也如同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每每经历这样的场景，他就如同溺水一般，水温柔而包容，却永远叫你无处可逃。他与壳也是那样，壳永远都那么温柔包容，他却从来都逃不掉。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放过我？”
话题一旦回到两人最初的心结，飒的情绪就会明显出现裂缝，壳开着车，看着前面的路，有时候他会觉得应该把自己极其稳定的情绪分给飒飒一半，说不定就不用他设这种多此一举却又不得不的局了。
“因为我爱你啊，飒飒，我想和你在一起。”
看似漫不经心，却也有几分认真。
飒的怒火好像骤然被一盆冷水浇灭，他记得自己最初总会被这种话气的跳脚，如今却生不起气来。或许是过了三年，他们都累了，壳是细水长流的人，他也就跟着纠缠对抗了三年。
“请问壳总什么时候可以放过我。”
“等我腻了。”
又是一个令人瞬间爆炸的回答，飒的声音突然拔高，“都三年了，你还不腻吗？你还没玩够吗？”
“不腻，”壳趁转弯的功夫冲他一笑，“看到你就想上、你。”
……
飒简直要忍无可忍了，对比壳稳定如金疙瘩的情绪，他的情绪如同炸药，一点就着。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放过他？我已经老老实实陪了你三年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为什么就是追着他不放呢？”
话音刚落，壳实在没忍住嗤笑出声。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微妙，飒大概也是想到自己这三年的丰功伟绩，咳了两声看向窗外，掩饰自己微红的脸色。
听话算不上，帽子戴了不少，惹祸也是一绝。
“你笑什么？”
“我没笑。”
飒恼火。
壳难得没有安抚炸毛小猫咪，他甚至由得飒猫猫随便炸毛。
“飒飒，今晚委屈你一下，然后我们就好好地在一起。”
“我信你个鬼。”
……
事情按着壳的计划照旧进行。飒的脾气在一次一次的挑拨之下濒临爆发，壳借机狠狠地欺负他一下，反正这三年飒飒仗势欺人的事儿干的还少吗？光绿帽子就戴了三顶，时不时出言不逊，惹祸不计其数，do个i跟伺候了个爹似的，一会儿不要时间长了，一会儿又要搞不同的花样，壳十分怀疑自己上辈子欠了飒什么，不然这辈子怎么来还债。
总而言之，壳还是十分享受把飒飒cao死的过程，特别是把人cao到服软，cao到心无愧疚的过程，虽然飒言之凿凿，可是壳依旧十分怀疑这是他嘴硬的借口，他甚至不知道卷家里的情况，不知道他就在这里偶尔加班，不知道这几年卷如履薄冰，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
因为整整三年，飒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了自己的事业，以及和他作对这件事上。或许和他对着干本身也是飒的人生大事之一，音乐和创作也是他的人生大事，可他的人生大事中却唯独少了此刻挂在嘴边的卷。
小猫咪总是很容易被逗猫棒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壳说：“飒飒，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赌今晚你一定会和我在一起。”
……
……
其实只是不想继续欺骗下去了，自欺与欺人。
“飒飒自己说，这三年不好好吃饭，感冒、发烧、肠胃炎多少次，是不是我在照顾你。你在娱乐圈打拼事业，我是不是一直都有帮你、保护你。”
还有，知道你性子别扭，总觉得亏欠了曾经的恋人，不愿承认真的爱上了自己不认可的人，还费尽心机地让你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三年的感情。
飒灰暗的眼神因壳的亲吻而涌现出片刻的神采，难以抗拒的快意取潮水般涌来，飒自顾不暇地闭上眼。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和我在一起了。”
壳承认自己此刻有些贪心了，总想更快地要个结果，其实再晚一会儿也来得及的。
飒果然继续沉默，只是身体有规律地起伏，回应的只有断断续续的琐碎喘息，皆是无意义的应答。
壳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飒飒，以后就叫我阿壳吧。”
“阿壳。”
飒哑着嗓子，艰难地张口。其实这样的称谓他过去也曾叫过数次，却都没有今天喊的这么顺理成章。
如此，卷卷会有更好的生活，他不再亏欠他。
如果过去能一笔勾销，飒有时候会偷偷地想，如果没遇到卷，再遇到壳的时候，会不会就光明磊落很多？
“飒飒最爱我了，是吗？”
可惜没有如果，但至少他们还有一个不计前嫌的开始的机会。
飒痛苦地闭上眼，让快意淹没头顶。
“嗯……”
